民国时期,湖南怀化匪首李宝臣的发家始末

幻丝说历史啊 2024-09-09 16:50:48

原石门乡,属城乡结合部,距市中心4.6公里,东与中方县泸阳镇相连,南接杨村乡,西连盈口乡和坨院街道,北靠黄金坳镇,是怀化城市的东大门和重要窗口。2015年,撤销石门乡的建制,将其划入坨院街道。

来源《湖南普通地图集 1965版》

普通农家出生的李宝臣

李宝臣,名先本,字国均,号宝臣,1896年出生于怀化石门新街岩堰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父亲李绍清,当时只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家中田土较少,生活比较困难,全家常常靠吃大麦、小麦、红薯等杂粮,才能接上新粮,勉强维持生活。李宝臣有兄弟八人,他排行第四。上有大哥李先明、二哥李先富、三哥李先寿、开始时也都是务农。其三哥李先寿有点痴呆,人称"寿娃呆子"。下有四个弟弟、大弟李先恩,二弟李先银,三弟李先涛,四弟李先葵。在三兄四弟中,四弟李先葵属异母兄弟,是在李宝臣得势后,其父李绍清另娶小老婆生的。三弟李先涛也因病早年夭折。实际上,经营家业的只有他兄弟六人。因家境贫困,李宝臣一直没有上过学,可称得上是一个“一字不识"的睁眼瞎子。就是在其官至旅长之后,有关文书方面的事务,也仍旧无能为力,完全靠他的亲信办理。

李宝臣从小就不受管束,好逸恶劳,顽劣异常,是其兄弟中最懒而又最狡猾的一个。小时候在家看牛,经常因贪玩惹事生非。有一回,因跟其他的孩子玩耍去了,牛吃了当时石门的一家大户李大贵田里的禾苗,被李大贵揪着耳朵狠狠打了一顿,并且还到他家找他父亲要求赔禾。他父亲无可奈何只好说"等他回来,晚上打死他算了"。还有一次,他邀起几个兄弟,将别人用泥巴筑起的用于灌田的堰坝,以石头砸开捉鱼,被主人用枪把他们赶走。

来源1946年湖南分县详图

由于家里的威逼和在外受别人的欺侮,李宝臣便不再归家了。开始时躲到他叔叔家里,后来干脆整日在街头流浪,东游西逛。有时靠捉泥鳅搞点饭吃,有时又到亲朋家里混几天,及至慢慢长大,就打牌赌钱,打架斗殴,无所不为了。后来便投身到当时石门的地方势力、痞棍"升娘崽"即李占魁的门下,充当李的打手。也许是臭味相投的缘故吧,李宝臣受到了李占魁的特别器重,故后来便有,"先有升娘崽后有李宝臣"之说。李宝臣年轻时还在石门摆摊做过小生意,卖女人用的丝线、胭脂,水粉等约半年。

李宝臣的土匪生涯

旧中国的湘西,是一个有名的土匪窝,遍地山寨林立,到处匪盗横行,弄得民不聊生,冤声载道,真可谓是:"有枪才有命,有枪就有粮"。在当时,李宝臣首先与当地的恶霸,如冬胡子、李占魁等结拜弟兄,加入当时的"洪帮"组织,李宝臣被称为"红旗五哥",整天在外嫖赌逍遥,后来,李感觉到总是这样玩成不了大事,干大事就非有枪不行。于是,他便千方百计弄起枪支来。

民国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云南省宣布独立,脱离袁世凯统治,并由唐继尧、蔡松坡,通电正式讨袁,组织护国军,民国五年(1916年)元旦,袁世凯仓惶登基称 帝,并令曹锟率第三师,辅以张敬尧所率之第七师,李长泰所率之第八师一部份,会合陈宦所率之伍祥祯、冯玉祥、李炳之三旅作为第一路,由四川进攻云南。又由马继增所率之第六师与二十师、安武军各一部,从湖南省湘西地区进入黔境,作为第二路,这第二路的一部,便从湘西怀化经过用来包围和消灭滇黔护国军的,本来这二路是袁世凯部署的一个大兵团,但这一路荷枪实弹的大兵团,却逍遥辰沅。三个多月来,无所是事根本没有打仗的意图。原来,他们的头子对袁的前途已经丧失了信心,不愿为袁卖命殉葬。加之湖南人民反袁的高潮,他们更只能到处碰壁。

约民国五年二、三月间,在怀化市的榆树湾、石门、泸阳等要道的山路上,经常过二、三个在一起,或十几个在一堆的荷枪实弹的军人。他们一路逍遥自在,悠悠自得的寻欢作乐,当地人民称他们为"北兵"(因为他们是自北方而来)。

这一情况,被李宝臣看在眼里,心想要干大事就得有枪,要搞枪,这可是一很好的机会。大约在民国五年三、四月间的某一天,李宝臣从当地的有势人一冬胡子手里借来一支老"五子枪"(又称"盖板枪"),邀集本地恶棍和"哥儿们"约一二十余人,有的拿木棍,有的身背砍柴刀,将在石门龙舌子、太阳坡等山上游玩的荷枪实弹的十多个"北兵",突然包围,勒令他们放下枪支,留下弹药,否则生命难保。这些本来就不愿为袁卖命的"北兵"为了活命,都乖乖的丢下枪支弹药逃命去了。这一次李宝臣便一举获得十几支枪和数百发子弹。

李宝臣获得十几支枪后,又从大斗的冯青(系李的甥子)处获得了数条枪,形成了一个有十几条枪二十多人的队伍,于是开始结帮拉队。一方面,名义上为保护乡邻,强行要当地农民捐款捐粮,另一方面,采取邀请有枪支的人入伙,或强行抢夺别入武器等多种手段,扩充自己的势力,慢慢地便发展到有人枪四五十余。

民国十年,李宝臣二十五岁时,他觉得有正式成立队伍的基础了,于是便与同伙商议:"现在人也有了,枪也有了。大家看怎么办?"在当时匪寨林立,土匪如蚁的情况下,单人独马是难以长存的,不联合起来就站不稳脚跟。这样附近的榆树湾,杨村等地的二三个一伙的有枪人,纷纷投靠到李的门上,于是大家共推李宝臣为"队长"。1921年重阳节前后,李宝臣率领他的枪支人马,在杨村水禾冲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有计划的行动——抢谷,将当时水禾冲三四十户农民的几百担稻谷抢劫一空,并将石门当地大户李大贵家的牛,拉上黄岩杀了。至此,李宝臣有人马,有组织的土匪生涯开始了。

自重阳抢谷起势后,李便在以石门,大斗为中心,东至辰溪边界,西至芷江山地的区域内,抢劫民财,纠并匪众,不断积蓄实力,扩大队伍。为了更进一步扩充实力,壮大自己的队伍,约在民国十五年间,李宝臣带着他近五、六十人的队伍下常德,想去抢一部份枪支弹药,结果,不到几个月转回来时,其队扩大到二百多人。拥有短枪四十多支,长枪一百多条。李宝臣所以很快地从常德转回来,其主要原因是:原来盘据在鸭咀岩的土匪头子曾龙标,在李去常德后,趁机带领人马侵入石门(原李的地盘)骚扰抢劫,胡作非为。于是李家只好派人去常德送信,将李叫了回来。

李宝臣带领队伍不声不响地回到石门后,探知曾龙标的人马已拉到泸阳黄花树一带,便指挥入马悄悄地将曾龙标的宿营地包围了,第二天拂晓乘大雾之机,李指挥其人马突然发起攻击,把曾匪打了个措手不及,出其不意地一举将其打垮。既消灭了曾匪,又扩充了自己的队伍,加强了自己的力。打败曾龙标后,于农历九月初六,那天正值石门赶集,李宝臣便将队伍经中方、黔阳、靖县拉向武岗。并一路招兵买马,不断扩大自己的队伍。李宝臣首先任自营长,后又自己任为团长,约过了一年多时间才到达武岗。

在武岗城内,李宝臣与贵州军阀王家烈的一部打了一仗。王部系人称"凤教师"的李绍凤请来的。李绍凤也是石门人,因与李宝臣为争一个堰塘而结仇。而李绍凤又因偶尔救了王家烈的老母亲,与王结成了拜把兄弟。"凤教师"把号称四个团的一部份请来后,猛攻武岗城,李宝臣率领其部约四五百人枪在城内,凭借其地理优势,将王部打败,缴获了二百多条枪。由于害怕王家烈的主力再来报复,过了几天,李便将队伍撒到绥宁的白沙休整。随后囚武岗城内还有许多伤兵,又从绥宁返回武岗,并在此休整月余。

武岗整休后,队伍准备撤回,在经过洞口山门时,李诈称与当地的一个保安团联合,用欺骗手段将该地廖湘云手下的一个团长秘密扣押起来,然后,就该团的人员全部集合到团部院内,一枪未发,就缴了他们的武器,一举得枪二百多支。就这样,李宝臣通过对同类股匪和地方的游散武装采取打、并、拉等各种手段,使其队伍不断扩大,逐渐成了湘西地区一支颇有势力的地方武装。

五、受陈汉章招编,到刺杀陈汉章

随着队伍和实力的迅速扩大,粮饷供给和枪支弹药的补充问题,就越来越严重。当时,李宝臣一方面得经常提防地方军阀吞并自己,另一方面又由于土匪太多,仅靠抢劫维持一支庞大的武装队伍不是长久之计。更为主要的是,李越来越不以当一名土匪头子为满足,还想谋求更高的地位。因此,李宝臣便采取了"有奶便是娘"的方法,多次受地方军阀的招编,既相互利用,文相互欺骗。

当时驻扎在洪江、黔阳、芷江、辰溪、溆浦等地的地方军腾陈汉章,实力雄厚,拥有几千人枪,大有独霸湘西之势。而陈汉章也因李宝臣是本地人,有招编这支武装,以扩充自已势力的意图,于是一拍即合。大约在民国十七年的下半年,李宝臣便投到了陈汉章的门下。当时,陈部被国民党收编为暂编六师独立旅,陈汉章任旅长,李部被收编为该旅的第四团,李宝臣任团长。下设三个营即李先银营,李先恩营,和冯正良营。受编后,陈汉章先是命李部驻扎洪江,后又将其调驻辰溪溪浦淑、大江口一带。不久,陈又令李部开赴芷江受训,后驻芷江直到刺杀陈汉章为止。

李宝臣剩杀陈汉章后,与前来替兄报仇的陈之堂弟陈渥部发生了战争。后李便投到了当时湖南驻军李觉的部下。先是被李觉收编为纵队,李任纵队司令,随后又编为国民党二十八军六十二师独立旅,李被任命为独立旅旅长。独立旅下设三个团,和二个直属特务连,即李先旗团,李东升团和冯正良(又名冯青)团。从此,李宝臣部由土匪而正式成为国民党的正规军,开始了他充当国民党帮凶屡次"围剿"红军的罪恶历史。

陈汉章本也系土匪起家,也是靠吞并同类来壮大自己的兵目的也是为了有权有势和发财发家。那时陈汉章占驻的洪江是当时湘西地区"油水"最大的地方。滇、黔生产的鸦片等其它土产品,以及本地产的桐油,都要经此沿水路运往武汉、常德至江浙等地。因而,陈在洪江专设有一个特税检查所,专门作收税之用,每年仅这一项就可收入不少。(鸦片称为特货,运输经过的地方应缴纳"产场税"和"通关税"统称为"特税")。李宝臣看到这白晃晃的银元,被陈一人独占,当然放他不过,时常想取而代之。加之,也深知陈的为人,知道陈对自己放心不下,若不早下手,迟早会被他吞并。兼于既有利可图,又可消除心腹之患,于是李宝臣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派人刺杀了自己的上司陈汉章。

民国十九年(1930年)一至三月间,也即李宝臣受陈之命开往芷江受训不久,李宝臣一面派一个特务连前往洪江向陈催领军饷,一方面派其心腹尹昌连、彭铁山、张和尚等人,化装潜入洪江,命他们摸清陈的活动,等到特务连领走军饷后,尽快的伺机刺杀陈汉章,并许以事成之后,均晋升为连长之职。

三月二十三日晚约十一点,陈自湘乡会馆晚宴并看完戏回家,坐轿经过离洪江易家码头不远的一个街巷里,突然遭到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尹昌连,彭铁山,张和尚等人的枪击,当即将两个轿夫打倒,随即向轿内连射数枪,此时陈的随身警卫早已逃走保命去了。幸此地离警卫连驻境不远,听到枪声后,马上全体出动打退了刺客。然陈已多处受伤,鲜血满身不醒入事了。当即抬至洪江医院,知道无能为力了,便于第三天乘船至铜湾,待至铜湾与泸阳交界处——鸡公界时,陈即身亡。

陈汉章一死,李宝臣即指挥部队进军黔阳。占领黔阳后,又马不停蹄地进攻洪江。后又退往芷江城内。陈之堂弟陈源知陈汉章被刺之后,一面派人安排后事;一方面调兵遣将围攻芷江,为其兄报仇,经二十来天的战斗,双方伤亡很大,李部渐渐不能抵住。为了平息陈、李之战,当时主政湖南的何健派其女婿李觉前来湘西料理此事。由于李宝臣有救李觉之妻之缘,故李宝臣与李觉的关系非同一般,受到李觉的器重,被收编为六十二师为独立旅。

七年国民党走卒

自民国十九年下半年,李宝臣投靠李觉升任为独立旅旅长后,至1938年三四月间,被撤职扣押,正面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和地方游击队为敌达七年多时间。七年走卒生涯,对革命对人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1930年秋,李宝臣部被调到常德,驻扎在津市里州。在华容、津市里州、关庄与贺龙元帅领导的红军打了两仗,使红军蒙受了一定的损失。不久在峡山口被红军打败,被迫退入津市城内;后又转移到华容、南县整休。1930年十一月初,李宝臣部接受第十六师师长彭位仁的直接指挥(同时受李觉指挥),从华容"进剿"红军后,随即开赴汉寿,后又率部开驻澧县城郊,与戴季韬部等围困进攻澧城的红军。红军撤退之后,才又回驻汉寿等地。

1930年十二月初,在李觉的指挥下,李宝臣率部同其他国民党军队一道,进攻石门县皂角市一带的红军,在峡山口,李宝臣被红军打得落花流水,只得夺路溃逃。同时被红军打败的还有周燮卿和顾家齐等部。其时,在李部其侧驻扎的第十九师刘建文团和庄文枢团均未救援李部。

1930年十二月十八日,与石门县保安团罗效之等一起,李宝臣先后两个团投入了正面猛攻退入杨林市红军的战斗。这一仗红军损失颅大,只得向湖北公安、松滋方向撤退,据事后李宝臣缴获红军的文件中得知,由于杨林市之战红军损失重大,红六军军长段德昌被免职。杨林市战役之后,李觉命令李宝臣的部队和蒲仕胜团留驻张家厂。

1931年七月,李宝臣所在的六十三师,与十九师、六十二师一道,为配合蒋介石对赣南、闽西革命根据地及湘赣革命根据地发动第三次"围剿"的需要,在资兴、酃县、茶陵、安仁、攸县、萍乡等地,也采用全面封锁的办法,限制湘赣红军策应红一方面军的作战。并相机以机动部队突袭和侵占湘赣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区域,陷湘赣红军于不利地位。

1932年,蒋介石对革命根据地发动第四次"围剿"。十一月中旬为配合蒋介石对湘赣革命根据地的"围剿"、李宝臣与所在的六十三师其他旅一道,由茶陵从东南面向根据地进犯,企图与其他国民党军队一道,围歼红八军于永新,1933年四月五日,李宝臣部与所在的六十三师,进攻湘赣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区域——莲花,四月七日占领袭山口,并占领了莲花县城。1933年十一月,第四路军第一纵队司令刘建绪,配合蒋介石向中央根据地的大举进攻,指挥以彭位仁的十六师和王东源的十五师四十五旅担任主攻,以第十五师主力和李宝臣所在的六十三师在南北两翼进攻,企图从中间突破湘赣红军阵地,占领梅花山,打开湘赣根据地的西大门,然后向根据地中心永新推进,结果被红军十七师和茶陵独立团击渍。

1934年上半年,李宝臣所在的六十三师在莲花积极构筑碉堡,采用步步为营的办法向湘赣根据地推进,1934年下半年,李宝臣的部队还参加了阻止红军北上的战斗行动。1934年冬,李宝臣的部队被调往长沙,在四十九标,五十标住了一天一晚,随即接到命令,开赴平江攻打红军。寺部队到达平江时,红军已经撤离。在进驻平江途中,只受到少数游出队的零星截击。

在平江驻扎几个月后,1935年,李宝臣部被调往攸县、茶陵等地。1936年,又被调回长沙、浏阳等地驻扎,之后又调至江西昌溪县整训了一个多月,1937年四月,部队接受了何应钦的检阅后,重新发给装备,立即被调往浙江温州海门驻防,准备抗日。部队在温州驻扎了八、九个月,实际上与日寇一仗也没有打。1938年三月左右,李宝臣被军长刘建绪软禁,部队随即被编并,从而结束了李宝臣直接反共的罪恶历史。

仗匪兵之势发家

李宝臣家原只是一个贫穷的普通农户,李本人也只是一条经常靠在外打流度日的光棍。然而,自聚众为匪,特别是投入国民党怀抱,晋封为旅长之后,便依仗权势,横征暴敛,巧取豪夺。采取威胁、恫吓、暗杀等手段,很快起了家,成为当时怀化地方的屈指可数的大富人家。

例如:为了把当地另一大户李大贵的家产掠为已有,同时,也为了报青年时因自己为了放鱼而把别人用于灌田的堰放开而被李大贵用枪追赶之仇,他便采取威胁、恫吓等多种手段,将李大贵家的三百多亩田和打铁铺,豆腐店全部占为己有 。手段更为毒辣的是,还以"排长"之职,或"二十亩田"为诱饵收买人将唐桂香的儿子李绍发暗杀了从而将其全部家产吞并石门李绍文家有一百多亩也照样,被他无偿吞并,全家十多口人死的死,逃的逃,有家不能归,妻离子散。

就这样,通过各种残暴手段吞并别人的家产,使自己很快富了起来,发展为有田地五千余亩,庄院几十座,家产上数万元之多,当时的田地,主要分布在:石门同天二百亩、朱溪一百五十亩,杨村七百亩,黄岩六十余亩,石门桐木三百余亩,大呼一百亩,山下一百七十余亩,二它亢八十余亩,鹅溪亢里五十余亩,板山坡二百余亩,新街五百余亩,犀牛一百余亩,常德五百余亩,芷江四百余亩等地,同时在每处有田的地方都修有庄院,有佃户专门看管和耕种。

为了掌管全部家业还专门请了李以良,唐思礼,李大乐和李四哇四位先生为管家,负责收租和其它经济收支。每逢秋收季节,再请有七、八个短期先生协助办理。家里还特意雇了二十个长工,即男八名,女十二个料理家务。除田地外,李宝臣还在武汉、常德、长沙、芷江、安江、洪江等地开有店铺,仅长沙韭菜园一处,就修有绸级店四十八间。

李宝臣得势之后,其大哥、二哥也成了本地方的财主和有权势人物。其它亲人有的升了官,有的发了财。也经常仗势欺人。李宝臣的父亲,在李宝臣得势后,本来年事巳高,但还娶了一个年轻的小老婆。其父死后,李宝臣为了讲排场,摆阔气,显示其威风,特意派了三个连的人修了一条长达三华里左右的大路,作为其送葬之用。这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李宝臣起势之后,为了把曾在芷江南场造了两年枪的半座旧机器运回家安装,以建立其私人的秘密造枪基地。同时,也为了显示李家的家业,约于民国二十一年左右,在石门板山村的一座原名叫银盘坳的小山包上(现在改名为寨子坳上)修轨了一座大山寨。山寨占地约四至五亩,四周全用围墙围住。墙的下层为石头砌成,上面全部用相当于现在普通砖二至三块大的青砖,墙高均在二至三米左右,有些险要处高达六至七米以上。墙的四周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修有四座炮台。每座炮台分为三层,下层用石头,上二层用青砖砌成,每层都有20平方米宽的房间一间。每座炮台,都修有炮口枪眼,一有紧急情况,便都有枪兵把守。若要进入寨内,必须经南或北边的炮台大门。

这里,日夜有兵架有机枪把守。在山的山包上,修有一栋洋房,有四十至五十平方米宽,全用青砖砌成,屋高约二余丈。专供李宝臣和其他高级官员休息之用。在围墙内的空地上,种有杉树,围墙外的四周也栽满了树木。

李宝臣为了修筑这座寨子,曾强令石门乡及其附近的农民为其无偿地劳动。劳动人民为其劳动不但无任何报酬,甚至连饭也不给吃。更可恨的是,有些贫困农民因生活困难没有饭吃,带着糠粑、红薯之类的粗食去为其劳动,当被李家人看到不但不给饭吃,反而说丢了李家的丑,将其食物全部甩掉,强迪其饿着肚子,为他干话。

李保臣之末日

李宝臣及其部队,调至浙江温州海门之后,约在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三、四月间,被军长刘建绪以提升师长之名义召去开会。但一到军部,李宝臣连刘建绪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就被软禁起来了。其主要原因据说是:李宝臣贪污军饷,私造枪支,吸鸦片烟,并讲过"联共抗日"之类的话。而且,李部的势力越来越大,大有取刘而代之势。加之,民国二十六年的下半年,李学习开车子时,结果将车子开到一口塘里去了,将在车上的刘建绪的侄子溺死了,刘对此怀恨在心,总想报私仇。干是,刘以李私造军火和贪污军饷之罪将其扣押软禁。

李宝臣被软禁时曾暗中送信给当时任代旅长的族弟李先旗,要其设法营救,但因此人胆小怕事,无法实施。于是李部很快被刘建绪改编。李本人一直到日本投降后,才被释放出来。出狱后,与其妻曾氏及其子女在长沙菲菜园居住。因患病半身瘫痪,从而在病床上度过了他的后半生。

1949年四月间,李宝臣自知命已不长,决定回归故里——怀化石门。他便取道陆路,乘车经洪江、安江回到怀化,当时,专门有两辆车护送,一辆小车坐着其全家大小,另一辆大车载着其家产和其他人员。不久,约六月间,五十三岁的李宝臣病死,结束了他肮脏的一生。

【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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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图片主要来源网络、《1928年湖南分县详图》、《湖南普通地图集 1965版》、《1946年湖南分县详图》,传承祖国优秀传统文化,学习中华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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