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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
“你家吗?是我。”
祁瑾瑞?
苏欣然刚想抽纸巾擦掉自己的眼泪,可忽然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带着一脸的泪痕去开门。
打开门,祁瑾瑞就看到了她的可怜模样。
苏欣然更是伤心欲绝的直接扑在了他怀里,控制不住低声抽噎起来,“呜呜呜……”
“你别哭啊。”祁瑾瑞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尤其是苏欣然。
他马上关上门,扶着苏欣然进屋,“是不是那个女人欺负你了。”
网上的视频他都看到了,又是泼咖啡,又是下跪的。
不用猜肯定是那个女人逼她这么做的。
苏欣然依偎在他怀里,哭的暴雨梨花,“二少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现在那的。”
“你凭什么不能在那里啊,那种乡野村妇才不配去那里。”祁瑾瑞一心向着她,满嘴都是对白木槿的鄙视。
苏欣然摇着头,委屈的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承认,我是崇拜祁总,他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可我对他,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我根本不敢妄想。”
“她已经是祁太太了,她为什么还要毁了我。”
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白木槿的身上,此刻她就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男人看了都我生犹怜,想好好保护。
祁瑾瑞抽了桌上的纸巾递到了她手里,就差直接给她擦眼泪了。
还一边安慰鼓励她,“你别哭了,我一定给你报仇。”
苏欣然马上假惺惺的阻止道:“不要,她是你嫂子,祁总又那么护着她,你要是得罪了她,你哥会不高兴的。”
“欣然,你为什么要给她跪下呀。”
祁瑾瑞虽然知道她是被逼的,可她也不需要那么做。
“我没有。”苏欣然否认道:“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双腿忽然就不听我使唤了。”
闻言,祁瑾瑞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但这样的场景他熟悉! 他是过来人。
“然后你就下跪了是吗?!”祁瑾瑞仔细询问道。
“对。”苏欣然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那就对了!
跟当时他下跪的情形一模一样!
同样是白木槿在场,肯定就是她搞的鬼!
“果然是这样。”祁瑾瑞信誓旦旦的说道。
苏欣然立马忍住了眼泪,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祁瑾瑞一板一眼,煞有介事的说道:“我跟你说,那个女人她会妖术,我上次就是着了她的道。”
“妖术?”苏欣然狐疑道。
祁瑾瑞言之凿凿道:“对,她就是会妖术。”
“之前我跟我哥说了,但他不信。”
苏欣然也不敢相信,她还是愿意相信科学。
可在‘序幕’发生的事情是有些诡异,她明明是想泼白木槿一脸咖啡的,可到头来,她却自己泼了自己。
最后竟然双腿不受控制的给她跪下了。
如果这一切科学不能解释的话,那就只剩下鬼神之说了!
祁瑾瑞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不行,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我要去找个大师来除妖。”
“千万别。”苏欣然依旧假惺惺的阻扰道:“你哥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祁瑾瑞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要告诉我妈,我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看到她现出原形!”
大晚上的,祁瑾瑞跑回家就来到陶心芝的房间。
趁着她还没入睡,把白木槿妖邪的身份告诉了她。
陶心芝以为他发烧了,还摸了摸他的脑袋。
祁瑾瑞跟她强调,“妈,我说的都是真的。”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陶心芝显然不相信他说的。
“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祁瑾瑞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上次去祁园,她就跟我说了几句话,我整个人就动不了了,然后又想哭,又想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现在苏欣然也中招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里的视频给陶心芝看,“证据都在这摆着呢,你自己看。”
陶心芝一早也看到过视频了,“这不是她拿水泼了自己嘛。”
“等会儿。”
她忽然发现了什么,之前倒是没有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
“这不是我儿媳妇吗?”
“对,就是她。”祁瑾瑞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
不等陶心芝说什么,他马上又说道:“我都问过了,她不是自己泼自己,她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什么乱七八糟的。”陶心芝还是觉得很离谱。
祁瑾瑞急的都要跺脚了,“跟我之前的情况一样,就是自己的行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两次,白木槿都在场。”
陶心芝知道自己的儿子应该不会撒谎,可这种事实在说不过去,“你这说的神乎其乎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祁瑾瑞一再跟她强调,还怂恿她道:“妈,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哥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迟早要被她害死的。”
“呸呸呸!”陶心芝最不兴听到这些不吉利的话。
可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一些事情来。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陶心芝缓缓说道:“之前去你奶奶那,刚好你哥跟她也在,我那会儿脖子痛来着,她就给我按摩了一下,然后我的脖子就不疼了,而且她还看出我喜欢搓麻将。”
虽然现在想起白木槿给出了解释,但那个解释未免有些牵强。
闻言,祁瑾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就说嘛,她没点妖术怎么可能知道呢。”
“那你说怎么办?”陶心芝也开始动摇了。
祁瑾瑞想当然的说道:“请个大师回来驱邪除妖啊。”
“去哪请啊。”陶心芝对那方面的人可没有了解,更加没有交集可言。
祁瑾瑞忽然想起了身,提醒她道:“我记得您之前跟我说过,您有个小姐妹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大师。”
经他一提醒,陶心芝也回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明天一早我就联系他。”
“越快越好!”祁瑾瑞催促她道。
翌日一早。
祁瑾舟接到了陶心芝的电话,让他们今晚回家吃饭。
吃早饭的时候,祁瑾舟把这事儿告诉了白木槿,“妈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如果她不愿意,那就不去。
白木槿算了一下时间道:“好啊,来得及?”
听到她这么说,祁瑾舟不由猜疑道:“你还有别的安排?”
“我一会儿要去给萧老夫人治疗。”白木槿回道。
“又要去了?”祁瑾舟的语气里有些小小的不情愿。
白木槿跟他解释道:“萧老夫人的头疾已经很严重了,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好的。”
祁瑾舟知道她是受鬼医之托,不过就算她自己要去,他也不会阻拦。
“让司机送你去。”
“嗯。”
白木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真诚的对他说道:“你要是让保镖跟着我,可以不要让他们偷偷摸摸的吗?”
“你让他们跟着就好了,就是别打扰我给萧老夫人治疗就行。”
闻言,祁瑾舟愣住了。
周嫂在一旁听到后,小声告诉他道:“大少爷,上次您让保镖偷偷跟着我们,被太太发现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祁瑾舟黑着脸问道。
周嫂自责的回道:“忘了。”
祁瑾舟清了清嗓子已做掩饰的说道:“听你的。”
白木槿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就是忽然想起来了,顺口就说了一下。
瞧着她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祁瑾舟还真有种罪恶感。
临泉雅居。
白木槿又给萧老夫人施了一次针,这次是在老夫人清醒的状态下。
自从上次白木槿给她施针之后,老夫人的头就没有再疼过了,这次施针之后,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结束后。
白木槿询问道:“萧老夫人,您感觉如何了?”
“好多了。”萧老夫人甚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对白木槿感激道:“多谢白医生。”
“我算不上医生,您直接叫我名字吧。”白木槿不太习惯别人用医生称呼她。
萧老夫人会意的点了点头,改口道:“白小姐,上次要不是你来了,我怕是撑不到今天了。”
白木槿面带笑意的回道:“鬼医知道您身体抱恙,特意嘱托我赶在那日前来给您治疗。”
“这份恩情,我们萧家会永远记住的。”萧老夫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关于鬼医跟萧老夫人之间的事情,白木槿并不知情,但她也没问过。
她只按照鬼医的遵嘱办事,“萧老夫人,鬼医说这是他还给萧家的人情。”
“言重了。”萧老夫人受之有愧,微微摇了摇头。
守在一旁萧清逸摁不住问道:“奶奶,鬼医他老人家跟我们家有什么渊源吗?”
萧老夫人回想了一下,感慨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有时间再告诉你吧。”
说完,她随即又看向了白木槿,询问道:“白小姐,清逸说你是鬼医老先生的传人?”
“算是吧。”
“你现在又是祁家少夫人了?”
“嗯。”白木槿点了点头。
萧老夫人暗自叹了口气,显然有些不满的说道:“早就听闻祁家那小子有婚约,可没想到他婚约的对象竟然会是你。”
说起祁瑾舟,白木槿的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笑容,“缘分吧。”
“真是便宜那小子了。”萧老夫人看了萧清逸一眼,眼红也只能认了。
萧清逸似乎看穿了老夫人的心思,不由喊道:“奶奶。”
白木槿怎会听不出来,不过她不会放在心上,“萧老夫人,我刚给您施完针,您现在需要静养。”
“我是有点累了。”萧老夫人随即交代萧清逸,“清逸,替奶奶好好招待白小姐。”
说完,又不忘对白木槿说道:“白小姐,你可一定要吃完午饭再走。”
“嗯。”白木槿不客气的应下了。
那天药店一别,萧清逸也在等着跟白木槿的再次见面。
尽管知道她已经是祁太太了,可他……
作为朋友,也未尝不可。
萧清逸对白木槿伸出了绅士之手,“白小姐,这边请。”
林泉山庄的小花园是个值得一走的地方,萧清逸特意带着白木槿绕远路才走了小花园。
“白小姐,这次施针后,我奶奶的头疾算不算痊愈了。”萧清逸问道。
白木槿回道:“七天之后,我会再给老夫人治疗一次,之后就需要药物的配合了。”
萧清逸虚心接受的点了点头道:“好,一切听白小姐的安排。”
走着走着,白木槿看到了一片熟悉的花海,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萧清逸猜到了她会喜欢,特意为她介绍道:“这花都是我母亲种下的,每年这个季节都会盛开,每到中午,花香遍布整个院子。”
白木槿仔细观察了一下,就是她认识的‘十里香’。
这种花只有在阳光充裕的情况下才会散发花香,但它的花香很招虫子,尤其是‘大头蜂’。
‘大头蜂’最喜欢吸食花蜜,但这种花蜜人是不能食用的。
一般很少人会把‘十里香’种在院子里,即使种,也只会种上几株,但这里可有上百株。
见白木槿不做声,萧清逸又问道:“白小姐,您也喜欢这种花吗?”
白木槿客观的说道:“嗯,这种花经过提取它的汁液,还能做成香料。”
花本身是没什么问题,但它招惹来的虫子,是白木槿不能接受的。
萧清逸跟着附和道:“是啊,我妈说这种花香可以助眠,还给奶奶用干花做了枕头。”
干花做枕头?
白木槿的秀眉不禁微微一蹙,用‘十里香’做成的香料有助眠安神的作用没错,可对于像萧老夫人这样患有头疾的人,如果长时间跟‘十里香’接触,会让她对所有的止疼药都产生免疫作用。
“那个枕头老夫人在用吗?”白木槿多问了一句。
萧清逸说道:“一直在用。”
“每年我母亲都会给她换新的。”
“虽然我不知道这花的名字,但好像很容易养活,每年的花都开的很茂盛。”
如果制成干花,这种花的香味确实能维持一年之久。
短时间内对老夫人确实是有帮助的,可若是长时间……
“老夫人的枕头里除了有这种花,还放有别的植物吗?”白木槿又问道。
萧清逸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这我不太清楚。”
“我母亲让家里的佣人把花采下来就会拿到药房,让药剂师处理好之后,她在让人放进枕头里。”
药剂师应该清楚‘十里香’的功效吧?
如果给老夫人做成枕头,他们应该会提醒才是。
可万一他们不知道呢?
看着白木槿若有所思的样子,萧清逸好奇的询问道:“白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白木槿一脸认真的跟他解释道:“这花有个土名,叫十里香。”
“确实有助眠安神的功效,但老太太如今头疾好的差不多了,就不适合再继续使用了了。”
“原来是这样。”萧清逸会意的点了点头,连忙说道:“我一会儿就让人帮奶奶把枕头换了。”
“嗯。”
萧清逸带着她继续边走边聊,他们从花园来到了餐厅。
因为提前知道她会来,所以菜品很丰盛。
它们被一一端上桌,直到将整个餐桌都摆满。
白木槿在祁园每天也吃的很丰盛,但这一餐未免丰盛的有些奢侈了。
“白小姐,请坐。”萧清逸特意为她拉开了餐椅。
白木槿落座后,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萧清逸回应道:“嗯,我父母都出差了,奶奶的饭菜一会儿会有人给她送过去。”
所以这么多菜,只有他们两个人?
萧清逸忽然起身盛了一碗汤,然后亲自端到了白木槿面前,说道:“白小姐,尝尝这个。”
“百合银耳汤?”白木槿一眼就看出来了。
“嗯,奶奶最喜欢喝这个了。”
百合银耳对女人确实是好东西,只不过……
白木槿已经闻出了里面还掺杂了其它的药材,具体貌似还带着‘十里香’的味道。
味道很淡,她也不是很确定。
“里面是不是还加了别的草药?”白木槿试探的问道。
萧清逸肯定的说道:“对,也是我妈特意去徐老那里找来的药方,都能安神助眠。”
“阿姨真是有心了。”白木槿随口附和道。
说起这个,萧清逸也是一脸欣然,“嗯,有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妈照顾我奶奶的起居,我奶奶常说能遇到我妈这样的儿媳妇,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白木槿又仔细嗅了嗅,如果她的嗅觉没问题,里面肯定有‘十里香’的提取物,但除此之外,还加了别的东西。
‘十里香’虽然能做香料,但却不能食用,少量也许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一旦服用过量,就会陷入深度睡眠中,甚至不会再醒过来。
但如果老夫人一直在服用,按理早就应该一睡不醒了。
不行,她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回头也能对某人有个交代。
“萧少爷,吃完饭我想再去看看老夫人。”
“好啊。”萧清逸求之不得,他还担心白木槿吃完饭就走了。
除此之外,白木槿又多问了一句,“萧少爷,这个汤除了老夫人,还有别人喝吗?”
萧清逸如实的告诉她,“我母亲偶尔会喝,我们都不太喜欢,可能是里面加了草药。”
“白小姐,你不喜欢也不用强求。”
白木槿倒觉得无所谓,一般的毒药对她起不了作用,更别说区区一点‘十里香’了。
吃完饭,他们又回到了老夫人的房间。
白木槿重新给她把了脉,从她的脉象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老夫人,我需要取您一点血。”白木槿解释道:“这样我能更直观的知道,您恢复的情况。”
“取吧。”老夫人跟萧清逸都很信任她,没有起疑心。
想知道老夫人究竟有没有‘中毒’,最好的办法就是检测血液里有没有‘十里香’或者其它药物的成分。
做完这一切,白木槿就回去了。
到家后,她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开始在脑海里翻找一些有用的知识。
‘十里香’的干花加上花蜜,能组成的是一种强效的‘安眠药’,因为花蜜不可食用,成为‘安眠药’的同时,会对人体存在很大的损伤。
萧家一直都跟草药打交道,他们不可能会让老夫人口服‘十里香’的花蜜吧。
除非他们添加了能中和‘十里香’毒素的草药。
可如果只是单纯缓解老夫人的疼痛,达到安神助眠的效果,这么做过于大费周章了吧。
白木槿拿出藏起来的电话卡插进了手机,联系了白千洛。
得到回复后,她拿上萧老夫人的血液准备出门了。
刚好白木槿事先准备了晚上要去婆家需要带的礼物,就问周嫂,“周嫂,有好看的包装盒吗?”
“太太,您要什么样的?”周嫂问道。
“晚上要去妈那里吃饭,我想送一条自己做的丝巾给她。”白木槿说道。
一说她要去婆家吃面,周嫂马上懂了,“我去买吧。”
这是白木槿第一次去婆家,周嫂深知重要性,包装盒肯定要买好看的。
白木槿婉拒道:“我去吧,我想自己去挑选。”
“行,我给您安排司机。”周嫂说着就去联系司机了。
跟之前一样,除了司机外,还有另外两名保镖跟着。
去的路上,白木槿收到了白千洛发来的定位。
照着定位,她故意在网上找合适的卖礼品袋子的店,然后顺理成章的把位置告诉了司机。
保镖护送她到礼品店的门口就停下了,他们知道要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只要她遇到危险,他们能第一时间冲上去便可。
白千洛今天的打扮就比较随性了,一身棒球衣,配上耳机,妥妥阳光少年。
白木槿看到他的这身打扮都忍不住的夸赞他,“这个样子挺适合你的。”
“还不是你让我伪装的。”白千洛有些不服气。
不过他已经注意到门外的保镖了,“怎么还有人跟着你。”
白木槿没看向那边,装作精心挑选礼盒的样子,给出了解释,“他怕我初来乍到,被人欺负。”
“我看更像是监视。”白千洛嘴巴不饶人。
白木槿知道不能逗留太多时间,就迅速把装有血液的瓶子丢给了他,“你找个地方,帮我测一下血液里的成分。”
“谁的血液?”白千洛看了瓶子一眼后,也迅速放了起来。
“萧家老夫人的。”
“老不 死的让你帮忙医治的那个?”
“嗯。”
‘老不死’是他对鬼医特有的称呼,白木槿已经习惯了。
白千洛不明所以的问道:“她的血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怀疑。”白木槿提议道:“实在不行你就带回药王山庄去,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哪需要这么麻烦,我直接拿到……”白千洛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白木槿不禁向他投去了狐疑的眼神。
白千洛眼神有所躲闪的跟她保证道:“放心,我有认识的地方。”
“小洛洛,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白木槿的洞察能力一向很敏锐,一看他就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白千洛否认道:“没有啊。”
白木槿试探他道:“你比我还晚到这呢,怎么感觉你对苏城很了解似的?”
白千洛随口回道:“平时我不都偷溜出来玩么。”
“也是。”白木槿不管他瞒着自己什么,反正他是值得信任的,“那就交给你了。”
“你回去吧。”白千洛催促她道。
门口的保镖时不时的会注意她的位置,不过她跟白千洛的交谈,他们应该没有发觉。
挑选好盒子后,她就离开了。
白千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又有一道身影从后面的架子钻了出来,调侃他道:“臭小子,差点说漏嘴了吧。”
“还不是怪你。”白千洛没好气的说道:“你都来这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这个样子,不方便见她。”男人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年龄看着二十五六的样子。
白千洛对他的这身打扮显然很有意见,满脸鄙夷道:“你老实告诉她,她不会不认你的。”
“我就是怕吓着她。”男人很诚恳的说道。
白千洛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怎么不怕吓着我。”
“我把你吓到了吗?”男人很认真的盯着他看。
白千洛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明明该是个百岁老人了,却一下子成了二十多岁的模样。
他把这一切归结于,“你又乱吃什么药了。”
“这回没乱吃。”男人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再拿不到解药,怕是要命不久矣了。”
“你中毒了?”白千洛诧异道。
男人萎靡的说道:“这不是你们都知道的事么。”
“你只说过你二十年前被人暗算,中了毒。”
“是啊。”
白千洛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二十年前的毒有关。”
“嗯,时间到了,快毒发了。”男人似乎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白千洛一听一个难以置信,“毒发的反应就是返老还童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男人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后又唉声叹气道:“返老还童只是初始症状,很快我的记忆力就会减退,连着智商都会退化,直到……”
死亡。
白千洛知道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一脸严肃的问道:“距离你毒发,还有多久?”
“不好说啊。”男人掐指一算,“从脉象来看,能再撑三个月吧。”
“我们一直以为你的毒已经解了。”
“原本我以为无药可解所以就不想告诉你们了,但现在多少看到了点希望。”男人转忧为喜。
不等白千洛问什么,男人就把他的问题扼杀在了摇篮里,“这种事小孩子就别管了。”
“行啊,我不管你。”白千洛答应的很干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男人紧追其后,“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搀着我点啊,我好歹也是个百岁老人啊。”
在他们全都离开后,礼品店门外出现了一道身影,是个男人。
年龄也在二十五上下,他一直盯着白千洛他们离开,他才跟着离开。
回到祁园,白木槿把自己做的丝巾放在了礼品盒里。
顺便还从家里带过来的珠宝里,挑选了一颗粉色的钻石,做成胸针后也放在了盒子里。
等祁瑾舟回来,他们就一起去了帝景府。
帝景府是帝盛集团名下的房产,在众多坐落的别墅里,有一套楼王坐落其中。
位置和环境都是最佳的,离它最近的房子距离五百米开外。
祁瑾舟大学毕业后就搬了出去,祁雪妍还在上学,就住在学校附近。
帝景府的别墅里,也只有陶心芝和祁瑾瑞住在里面。
听到门外车子的声音,祁瑾瑞马上迎了出去,“哥,你来了。”
至于白木槿,他选择了无视。
祁瑾舟随即一个警告的眼神扫向了他,冷声提醒道:“叫人。”
祁瑾瑞一万个不情愿,但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决定忍辱负重,“嫂子。”
白木槿也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想来之前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
“都来啦。”陶心芝也出来跟他们打了招呼。
“妈。”白木槿礼貌的喊道。
陶心芝没有多说什么,示意他们道:“进屋吧。”
来到客厅,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山装,年约五十岁上下,手里拿着一个罗盘,像是堪舆算命之人。
陶心芝忙为他们介绍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赖大师。”
赖大师跟他们微微欠身示意,目光随之落在了白木槿身上。
陶心芝继续道:“是这样的,我呢就是想着,你们结婚太突然了,所以想找个大师给你们合一下八字。”
闻言,祁瑾舟有些不悦的蹙眉道:“你什么时候信这些了?”
陶心芝一本正经的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木木,你不介意吧?”她假意征求白木槿的意见。
白木槿一看这架势,多半是冲着自己的来的。
她会意道:“不介意。”
“那先坐下吧。”陶心芝安排他们坐下,第一时间把祁瑾舟八字交到了大师手里,然后询问白木槿,“木木,你的八字还记得吗?”
“记得。”
“那你写下来给大师。”陶心芝交代白木槿。
白木槿拿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八字,然后交给了赖大师。
赖大师将他们的八字认真对照过后,脸色凝重的说道:“祁夫人,从八字来看,祁少爷是火命,您儿媳妇是水命,这水火是相克的。”
一听是相克的,陶心芝马上问道:“赖大师,这该如何是好啊?”
“祁太太,能否把你的掌心伸出来。”赖大师礼貌的要求道。
白木槿没有拒绝的理由,坦然伸出了手掌。
赖大师经过一番查看后,眉头顿时紧锁,“祁太太这命盘委实很硬,加上这八字,怕是有些克夫啊。”
这话一出,祁瑾瑞第一时间炸了,“哥,你都听到了,她克你。”
“闭嘴。”祁瑾舟一道凛冽的视线扫过去,周遭的空气都多了一丝寒意。
祁瑾瑞乖乖闭上了嘴,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桀骜不驯。
陶心芝迎合的问道:“赖大师,可有化解的办法?”
“这样吧。”赖大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我这里有一道符纸,烧尽后将它放入水中,饮下即可。”
“那还不赶紧的。”祁瑾瑞怂恿道。
白木槿看着这张符纸甚是眼熟,就像是品牌经典款的仿品,乍一看是那么回事,可仔细一看,就是假货。
不等大师引燃符咒,白木槿先行说道:“赖大师,你这张符咒看着有些眼熟。”
“这张符咒跟祁太太看到的符咒绝非相同。”赖大师自以为是的说道。
白木槿淡淡道:“跟天一阁的符咒有些相像。”
此话一出,赖大师倒是要高看白木槿几分了,“祁太太还知道天一阁?”
“嗯。”白木槿点了点头。
天一阁的创立者叫上官乾,天下第一卦术师。
可惜在十年前死于非命,说是勘破天机太多,被收走了。
但天一阁的名号依旧是响当当。
这位赖大师也是靠着跟天一阁的‘关系’,才在苏城名声大噪,达官贵人有点什么事都会请他看上一看。
赖大师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傲,“没错,这张符纸虽然不是出自天一阁,但我师父有幸曾得到过天一阁阁主的指点,从而学会了绘制此符。”
话音未落,白木槿直接戳破道:“这张符是用来驱邪祟的吧。”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可貌似画错了。”
“简直胡说八道!”赖大师瞬间失去了大师风度,怒气冲冲的瞪着白木槿。
陶心芝见状马上训斥白木槿,“木木,不得无礼!”
祁瑾舟对他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丝毫不给这位赖大师面子,起身说道:“你们要是想搞这些歪门邪说,那我们就不奉陪了。”
他也看出是冲着白木槿来的,至于是谁在挑事……
他阴鸷幽冷的眸光一一扫过他们,但凡跟他对上视线的都觉得后背生寒,一时间连个屁都不敢放。
“夫人,我们回家。”祁瑾舟牵起白木槿的手,想带她离开。
白木槿拉住他道:“老公,等一下。”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一个‘大师’来对付她,但此刻若是临阵脱逃了,以后类似的事情可能会络绎不绝。
白木槿清澈温柔的眸光抚平了祁瑾舟此刻心底的怒意,让他重新坐了下来。
她从容微笑着看向赖大师,问道:“赖大师,你都帮我算过了,不如我帮你算一算?”
祁瑾瑞当即嗤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想帮大师算命。”
话音未落,一记警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祁瑾瑞马上识趣的封住了嘴,心脏跟着扑通扑通加速跳动了起来。
赖大师也没把白木槿放在眼里,觉得她想自取其辱,也不是不能满足她,“无妨,祁太太请。”
说着,他就向白木槿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白木槿连看都没看一眼的说道:“不用看您的掌心。”
她盯着赖大师的面向,一字一字的说道:“遇水不近,遇木则避,遇犬则离。”
“什么乱七八糟的。”祁瑾瑞愣是啥都没听懂。
陶心芝也是一头雾水,就连赖大师也没好到哪里去。
佣人在这时走了进来,说道:“夫人,饭菜好了。”
陶心芝随即招呼道:“赖大师,先吃饭,吃完饭在慢慢看。”
说着,他们便往餐厅走去。
祁瑾舟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
想来她这么说,有她这么说的道理。
陶心芝让佣人给赖大师倒上了好酒,赖大师一看就是久经酒场的人,对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
佣人把最后一道汤品端了上来,正要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可经过赖大师身边的时候,手不小心抖了一下,结果小半碗汤都撒在了赖大师身上。
“啊!”赖大师当即惊叫出声。
陶心芝见状忍不住大声训斥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对不起太太。”佣人确实是不小心的,惊慌失措的跟赖大师道歉,“大师,对不起。”
赖大师的衣服上都是汤汁,陶心芝一边道歉一边吩咐佣人,“赶紧带赖大师去处理一下,再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毕竟是她自己请来的贵客,她也跟着一起去帮忙了。
佣人急忙拿来打扫的工具,清理地上的污垢。
“你是新来的吗?”祁瑾瑞气势汹汹的对佣人问责。
不等佣人回话,他马上说道:“明天不用来了。”
佣人听到后立刻向他求情,“二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祁瑾瑞冷哼一声,不怀好意的威胁她道:“我告诉你,这位赖大师可是会算命的,你得罪了他,当心他……”
话没说完,佣人吓的直接跪下,拼命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白木槿看不下去的走到佣人身边,她看着跟自己一般大,而且她的手也被烫伤了。
应该不是刚刚泼洒的时候烫伤的,是在厨房就已经烫伤了。
“先去处理一下你的手吧。”白木槿对她说道。
佣人看向她,用力摇了摇头道:“少夫人,我没事。”
“去吧,没事的。”白木槿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佣人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谢谢少夫人。”
见她要走,祁瑾瑞不高兴了,“谁让你走了。”
“你也不看看谁是这的主人,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还在这。”冷厉的声音瞬间打断了祁瑾瑞的嚣张气焰。
祁瑾瑞喉头一紧的看向了他,“哥。”
“长幼有序,还需要我告诉你?”
祁瑾舟冰冷的目光透着无法抵挡的威严,让祁瑾瑞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佣人对白木槿感激不尽的鞠了一躬后,先下去了。
另一边,赖大师也收拾好了,陶心芝跟在身边一个劲的道歉,“赖大师,实在是不好意思,请您多多担待。”
赖大师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他去过那么多达官显贵的家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陶心芝亲自帮他放好了椅子,就在赖大师落座的瞬间,椅子突然就塌了。
赖大师毫无防备的直接屁股着地,摔了个结实。
屁股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一起响起。
陶心芝见状直接傻眼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扶他起来。
“赖大师!”她已经懵了,“怎么回事啊,这椅子怎么好好的怎么会塌了呢。”
“赖大师,您没事吧?”
看到这一幕的发生,祁瑾舟隐约发现了什么。
如果被汤洒只是巧合,那这次算不上巧合了吧。
当着赖大师的面,他沉声低语道:“遇水不近,遇木则避……”
闻言,赖大师陡然一激灵。
汤不就是水么,木……椅子就是木头做的。
反应过来后的赖大师,脸上难掩惊恐的神情。
白木槿看到这一幕淡然的很,她还‘善意’的提醒他,“赖大师,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要注意周围有没有狗。”
“这绝对不可能!”赖大师矢口否认。
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种荒唐的事情!
就算他自己是干这一行的,也从来没遇到过真正的大师,还算的这么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这时,真的有只小比熊从楼上跑了下来。
祁瑾瑞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亲热的喊道:“奶皮,你怎么出来了。”
“汪汪!”小奶皮直接无视了祁瑾瑞这个招呼人,直冲赖大师而去。
它跑到赖大师脚边,一口咬住了赖大师的裤腿,开始拼命拉扯。
“干什么!”赖大师彻底慌了神,另一只脚拼命想把他踹飞,“松开!”
“奶皮,你给我松嘴!”
“奶皮,你干什么?”
“松嘴!”
祁瑾住唇角微微勾起,讽刺道:“忘了家里还养了条狗。”
他虽然也心存疑惑,但站在白木槿这一边的立场没有任何动摇。
在陶心芝和祁瑾瑞的努力下,奶皮终于安分了下来,但赖大师的精神却遭到了极大的伤害。
全程,白木槿跟祁瑾舟就是看戏的人。
闹剧结束。
白木槿悠悠然的问道:“赖大师,要不要我再给你算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连续发生了这三件事,陶心芝和祁瑾瑞母子俩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尤其是祁瑾瑞,他之前就怀疑白木槿有妖术,现在几乎坐实了她的猜想,她的妖术已经强大到可以操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赖大师怔怔的看着白木槿,他一改刚才轻蔑的姿态,此刻对白木槿充满了敬畏之意。
“祁太太,您究竟是何人?”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我这里也有一张符咒,大师可以帮我看看。”
说着,她把白苏苏给她的那张符放在了桌上。
“这是……”赖大师虽然手里没有真正天一阁的符咒,可他至少还能认得,“天一阁的符咒!”
祁瑾瑞瞪大了眼睛,可他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会妖术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会带着符咒,还是天一阁的。
“她怎么可能会有天一阁的符咒。”祁瑾瑞已经开始怀疑赖大师的判断了,“赖大师,你看错了吧?”
赖大师指着符咒上的某个金色标记,言之凿凿道:“绝对不会看错,这个标记只有天一阁才有。”
“这种标记也是可以伪造的。”祁瑾瑞就是没法相信。
“伪造不了一点。”赖大师笃定的说到:“那是天一阁独家研制的墨彩,听说是用了药王山庄几种罕见的植物,从中提取汁液进行研制,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我曾有幸见过一次,绝对不会看错!”
祁瑾瑞瞬间不敢作声了。
祁瑾舟看向白木槿的深邃眸光里,难掩惊喜。
她到底还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赖大师稍稍冷静下来后,问道:“敢问祁太太,您这张符咒从何而来?”
“朋友送的。”白木槿简单的回道。
赖大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虚心跟她请教道:“您朋友是天一阁的人?”
“嗯。”白木槿点了点头。
如果她一开始这么说,他肯定不会相信。
但在经历了那三件事之后,他不信都不行了。
他忽然后退了几步,然后向白木槿深深的鞠了一躬,“祁太太,得罪了!”
说完,他又抱歉的对陶心芝说道:“祁夫人,恕我无能为力,告辞。”
随即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赖大师!”陶心芝想问问清楚,她现在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白木槿跟着叫住了他,“赖大师。”
听到是她叫自己,赖大师马上回头,恭敬的问道:“祁太太还有何吩咐?”
“今日不宜出门,回去别走夜路。”白木槿善意的提醒他。
赖大师唯命是从道:“谨遵祁太太教诲!”
可他还没走出院子,就又摔了个狗吃屎。
陶心芝:……
祁瑾瑞:……
白木槿觉得他这一跤应该摔的挺疼,尽管他努力装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都让他别走夜路了。”她小小感慨了一下。
祁瑾舟的眼神看向了母子俩,短暂碰撞了一下后,他们都想溜之大吉。
“站住。”祁瑾舟冷声叫住了他们。
陶心芝心之有愧,“瑾舟。”
“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祁瑾舟阴沉着脸。
陶心芝连忙解释道:“妈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想给他们合一下八字。”
“合八字,需要拿出驱鬼辟邪的符咒?”祁瑾舟的语气不由加重,眼神也跟着冷了几分。
见他们都不做声,他只好换个问的方式了,“还是想让我把赖大师找回来问个清楚?”
“哥,我跟妈都是好意。”祁瑾瑞忙不迭的说道。
祁瑾舟不想听他们绕弯子,“真的不打算说实话?”
陶心芝不是没见过祁瑾舟生气的样子,就连她这个当妈都不胜惶恐。
这种事,她选择自保,义无反顾的把祁瑾瑞供了出来,“都是瑾瑞出的馊主意,说木木……”
“妈。”祁瑾瑞没想到她会出卖自己。
陶心芝想想都觉得生气,“你个臭小子,我是信了你的邪。”
她假意给了他两下子,然后一脸无辜的跟白木槿道歉,“木木,对不起啊,妈也是受人蛊惑。”
“你找他算账,都是他出的馊主意。”
“我……”祁瑾瑞瞬间成了众矢之的,可他不服气,依旧坚信不疑道:“你就是会妖术,不光我中招了,欣然也中招了。”
“你去找过苏欣然了?”祁瑾舟幽幽的问道。
祁瑾瑞理直气壮的说道:“‘序幕’发出来的视频我都看到了,我担心她想不开,就去看望了一下。”
陶心芝满心疑惑的问道:“瑾舟,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说你把苏秘书开除了?”
祁瑾舟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之前让雪妍骗你儿媳妇去‘不夜城’,又给你儿媳妇下药,还安排了记者。”
“这回又在‘序幕’找她麻烦。”
不夜城是什么地方,陶心芝心里清楚,祁瑾舟说的下药,她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再加上记者!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木木,你没事吧?”陶心芝忙关心的问道。
“没事。”白木槿配合的看向了祁瑾舟,“幸好老公及时赶到救了我。”
陶心芝恼火的说道:“她一个秘书谁给她的胆子?!”
祁瑾瑞不服气的为苏欣然辩解道:“妈,你别听他们胡说,欣然不会做这种事的。”
陶心芝这会儿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左一声欣然,右一声欣然,你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瑾瑞是喜欢苏秘书吗?”白木槿冷不丁的问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陶心芝也觉得是那么回事。
瞧着他们虎视眈眈的眼神,祁瑾瑞矢口否认道:“胡说!”
“你敢对那种女人有想法,我今天就替祁家清理门户!”陶心芝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祁瑾瑞再次否认,“我没有。”
白木槿出于‘好意’的又问道:“瑾瑞是晚上去看望的苏秘书吗?”
“关你什么事。”祁瑾瑞没好气的说道。
白木槿客观的评价道:“我是觉得,孤男寡女不合适。”
“你还晚上去?”陶心芝本来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他跟苏欣然的关系,真是不能细想,“你……我……去给我找根棍子来!”
祁瑾瑞觉得自己要疯了,“妈,你别听他们挑拨离间。”
“你自己干的好事儿,还不让别人说了!”
佣人听从吩咐的把棍子取来了,但没有一个敢真的拿给陶心芝。
白木槿看到后,很贴心的拿过来放在了陶心芝手里,并且看不出一点的刻意。
可陶心芝却迟迟没有接过去。
白木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祁瑾舟,祁瑾舟抬手给了她一个大拇指,眼底满是欣赏之意。
陶心芝原本是想说说而已的,但没想到棍子就这样送到了自己手上。
在白木槿单纯的目光下,她收下了棍子。
不打,说不过去了!
母子俩对视一眼,祁瑾瑞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妈……”
陶心芝心一横,举起了棍子,“那是
别人吗?那是你哥和嫂子,他们就该替我管教你。”
“妈!”
“……”
祁瑾瑞跑出了餐厅,陶心芝拿着棍子紧随其后。
白木槿回到了祁瑾舟身边坐下,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你做的很好。”祁瑾舟握住了她的手,眼底尽是宠溺。
白木槿耳朵尖尖的朝外听着,“怎么没动静了?”
祁瑾舟:“……”
他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故意的,哪怕她想自己动手,他也绝不会拦着。
“我不知道他们安排了这一出。”祁瑾舟抱歉的说道。
白木槿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她眼里只有这一桌的美食,“既然都安排了,那就好好享用吧。”
她拿起筷子,开始满足自己的味蕾。
……
续下一篇:
都说她的新婚太太是从乡下来的,可看不出她半点乡下人的气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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