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20年老伴过世,他留遗嘱把房子给我存款给继女,我把房给继女

晚风计划 2025-01-16 22:14:27

我叫陈桂芳,今年57岁,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小时候,村子里道路坑坑洼洼,四周都是山,每到冬天,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冻得人直哆嗦。

那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多,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孩。

小学没毕业,我就辍学在家帮父母干农活。

后来,18岁那年,父母给我定了亲,我嫁到了隔壁村,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我们一共育有一儿一女。

人生的前半段,我一直围着灶台、田地和孩子转,平淡中也藏着不易。

可天有不测风云,丈夫在我35岁那年突发脑溢血离世,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和一堆债务。

为了养活孩子,我拼命做工、种地,日子过得紧巴巴,但好在孩子争气,都走出了村子。

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女儿嫁去了外地。

等孩子们各自安顿好,我却开始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孤单和空虚。

大概是我42岁那年,经人介绍,我认识了黄振国。

他比我大十岁,家在县城里,退休前是一个工厂的车间主任。

黄振国早年丧偶,带着一个女儿黄敏,那时黄敏刚刚大学毕业,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稳重、温和,对我很体贴。

我们聊得来,他也愿意接纳我的过去和我的孩子。

那一年,我嫁给了黄振国,带着朴素的心愿——找一个人可以说说话,彼此有个伴。

再婚后,我搬到了县城,住进了振国的两居室。

我们小日子过得简单又安稳。

他喜欢种花,我喜欢做饭,我们会一起去早市买菜,一起在阳台上喝茶聊家常。

虽然和他女儿黄敏的关系谈不上多亲近,但也还算融洽。

黄敏最初对我有点疏离,但她并不刁难我,只是话少,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关系就慢慢缓和了。

再婚的日子比我想象中平顺得多,但20年的时光也转瞬即逝。

去年年底,振国突然生病住院,检查出来是晚期胃癌。

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希望,只能尽力延长时间。

那段日子,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疼得睡不着时,我就握着他的手讲以前的事,哄他安心。

他走得很快,连过年都没熬到。

振国走后,我花了好几天才收拾好他的遗物。在整理文件时,我意外发现了一份遗嘱,是他去年写的,上面明确写着:房子留给我,存款给黄敏。看着那份遗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振国的存款有二十多万,是他一辈子的积蓄,而这套房子,是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我知道他这样安排,既是对我的感激,也是对他女儿的责任。

他怕我没地方住,又怕女儿心里不平衡,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分配。

我理解他的用心,可这份遗嘱,也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过了头七后,我约黄敏见了一面。那天,她穿着一件暗红色大衣,坐在我对面,神情有些局促。她低声说:“阿姨,我知道我爸的遗嘱……这些年你照顾他,我心里是感激的,我不会和你争房子的。”

我盯着她,忽然想起了20年前初见她的模样,那时她年轻、倔强,说话也带着刺,而如今,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言语里多了几分平和。

“敏敏,”我叹了口气,“房子我决定过户给你。这是你爸留给我的家,但我知道,这房子对你意义更大。你从小在这儿长大,这里有你和你爸的回忆。”

黄敏一愣,眼圈一下子红了:“阿姨,您……为什么?”

我笑了笑:“这些年,我和你爸过得很好,这就够了。而且,我还有我自己的孩子,他们也在劝我回去住。你爸走了,我一个人住在这儿,心里难免空得慌。房子留给你,就当是我替你爸尽了最后的心意。”

黄敏听完,低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哽咽着说:“谢谢您,阿姨。”

房子过户的那天,办手续的工作人员看着我签字,忍不住问:“阿姨,这房子是您名下的,怎么这么痛快就过户了?现在像您这样的,少见啊。”

我笑着回:“人活一辈子,图个啥呢?房子是好东西,可人更重要。”

那天回家后,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打包了些生活用品,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一路上,我忍不住回想起这二十年的光景,心里竟然觉得很满足。有人问我后不后悔,我的回答是:不后悔。

这些年,振国给了我一份晚年的幸福,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房子固然值钱,但情意无价。

如今,我回到了乡下老家,住在儿子帮我修好的小院里,日子过得简单又自在。黄敏偶尔会给我打电话,问问我的近况,还说等过年了一定带孩子来乡下看我。我笑着答应,心里却觉得这一切都已经足够圆满了。

有人笑我傻,可我知道,我并不傻。因为在我心里,幸福从来不靠房子来衡量,而是靠一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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