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去世,我把3万赡养费改成15000,我爸急了:你侄子房贷咋办?

秋雅聊情感 2024-09-05 21:17:26

我叫李明辉,今年53岁。此刻,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疲惫的脸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不断闪烁,无声地提醒着我那无法逃避的家庭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略带沙哑却依旧中气十足。我平静地说道:“爸,妈走了,咱们家情况变了,赡养费我打算改成一年15000。”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你怎么能这样?你侄子还要靠这笔钱还房贷呢!”

我努力保持冷静,坚定地回答:“爸,那是我的钱,不是用来还小侄子房贷的。”

父亲的声音更加激动了:“你这个不孝子!你忘了长兄如父的道理了吗?”

我握紧手机,感觉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就在这时,我的妻子林悦轻轻走到我身边,小声问道:“他们又来要钱了?”我点了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的儿子晓宇从房间探出头,关切地看着我。

他今年22岁,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虽然已经是个成年人,但在这种时刻,他脸上还是露出了孩子般的担忧。我朝他笑了笑,示意一切都好。

挂断电话后,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回忆起了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

1977年,我7岁那年,背着3岁的弟弟上学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那时候,我们住在乡下,去学校要走很远的泥泞小路。我的书包里不仅装着自己的课本,还要塞满弟弟的零食和尿布。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早上,邻居张大妈看到我们兄弟俩的样子,笑着说:“明辉真懂事!”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充满了羡慕,看着其他小朋友轻松地跑向学校。

父母总是笑着说:“看,兄弟俩感情真好,老大真懂事。”

但我心里明白,这不是我的选择,而是被强加的责任。每天放学后,我还要帮着干农活,照顾弟弟,根本没有时间做作业或者玩耍。

1982年,我12岁那年,命运给了我一记重击。

那天,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进校园,心里满是不舍。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明辉,去砖厂吧,你弟弟还等着你的工资上学呢。”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已经布满了老茧。咬着嘴唇,我默默点头,转身走向砖厂的方向。

从那天起,我的童年结束了,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在砖厂,我每天要搬运重达几十斤的砖块,手上的茧越来越厚,皮肤也被晒得黝黑。晚上回到家,我总是疲惫不堪,但还是要帮母亲做家务,辅导弟弟功课。

1988年,18岁的我独自在外打工。每个月,我都会把大部分工资寄回家,用于弟弟的学费。可是,弟弟的学习成绩一直平平,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

每次想到这里,我心里总有一丝苦涩。我曾经梦想过自己能继续读书,考上大学,但这个梦想早已被现实磨灭。

在外打工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先是在工厂做了几年普工,每天重复着枯燥的流水线工作。后来,我自学了一些技术,成为了一名电工。

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比以前好了不少。我开始有了一些积蓄,心里暗暗盘算着,也许有一天可以开个小店,做点小生意。

1995年,弟弟李刚结婚了。我倾其所有,为他操办婚礼。婚礼现场很是热闹,我穿着一件略显褪色的西装,看着弟弟幸福的笑容,内心五味杂陈。

父母骄傲地向亲戚介绍:“这是我们家老大,为弟弟操碎了心。”我勉强笑着,手里紧握着仅剩的几张钞票。

为了这场婚礼,我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还借了一些钱。我原本计划的小生意也只能暂时搁置。我推迟了自己的婚期,独自继续打拼。那段时间,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省吃俭用,就是为了尽快还清债务,重新开始攒钱。

直到2000年,我才终于结婚。我的婚礼简单得可怜,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新娘林悦理解地握着我的手,父母匆匆露面后就离开了,说是要回去照顾弟媳妇坐月子。

我苦笑着对林悦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林悦摇摇头,温柔地说:“明辉,我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什么排场。”

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林悦相互扶持,努力经营着我们的小家。林悦是个贤惠的妻子,她不仅照顾家庭,还找了份兼职工作,帮补家用。

2002年,我们的儿子晓宇出生了,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动力。看着襁褓中的儿子,我暗自发誓,一定要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不要让他像我一样辛苦。

为了给晓宇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我开始兼职做销售,经常出差到全国各地。虽然很辛苦,但看到儿子一天天长大,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然而,2010年,弟弟的生意失败了。父母再次找到我,要求我帮忙。林悦极力反对,我们之间的矛盾开始加剧。

我夹在父母、弟弟和妻子之间,感到无比煎熬。最后,我还是借了一大笔钱给弟弟,希望他能东山再起。但这笔钱就像石沉大海,弟弟的生意并没有好转,我们的关系反而变得更加紧张。

2015年,我因为长期劳累过度,生病住院了。林悦和晓宇轮流照顾我,而父母和弟弟的态度却十分冷淡。

有一天,护士进来换药时惊讶地说:“李先生,您家人感情真好,老婆贤惠,儿子孝敬。”

我闭上眼睛,泪水悄悄滑落。那一刻,我心如刀绞,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付出了一生,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漠的对待。

从那以后,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我意识到,我一直活在别人的期望中,从未为自己活过。

我开始学着说“不”,开始为自己和我的小家庭着想。

2018年,我开始拒绝家里的无理要求。父母以起诉相威胁,但我没有退缩。我知道,如果不改变,我的一生都将在这种不公平的付出中度过。

经过一番争执,我们在2020年达成和解,我每年给付3万元赡养费,家庭关系暂时缓和。

这个数字虽然不小,但比起以前无休止的索取,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我开始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关注自己的小家庭。我和林悦的关系更加亲密,我也能更多地参与晓宇的生活。

然而,就在前不久,我的母亲去世了。悲伤之余,我决定减少赡养费,这引发了新一轮的家庭矛盾。我明白,这可能会彻底改变我和原生家庭的关系,但我别无选择。我不能再牺牲自己的小家庭来满足他们无休止的要求。

回到现实,我睁开眼睛,看着关切的妻子和儿子。林悦轻声说:“老杨,你别太难过了。你已经尽力了。”

晓宇也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说:“爸,我们支持你。你不必再为他们牺牲自己了。”

我看着他们,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是啊,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不再是那个必须牺牲一切的大哥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夕阳正慢慢沉落,为天空染上一片金红。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重担似乎轻了一些。

“爸、妈,”我轻声说,“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关于赡养费的事,我有我的考虑。我们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商量。”

林悦和晓宇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支持的笑容。我知道,无论前方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我拿起手机,给父亲发了一条消息:“爸,我们明天见面谈谈吧。”

放下手机,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我明白,改变不会一蹴而就,但至少,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不再是那个被家庭责任压得喘不过气的人,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也要为我现在的家庭负责。

夜幕降临,我和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桌上的话题不再是家庭矛盾,而是晓宇的工作计划,林悦的新厨艺尝试。我们谈笑风生,仿佛许久未曾如此轻松。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收拾餐桌,然后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晓宇兴奋地和我们分享他最近找工作的进展,林悦则讲述了她在社区中心参加的一个绘画班的趣事。

看着他们热切交谈的样子,我感到一阵欣慰。这才是家庭应有的样子,充满了温暖和欢乐。

睡前,我站在阳台上,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我想起了那个在泥泞小路上背着弟弟的自己,想起了在砖厂挥汗如雨的少年,想起了为弟弟婚礼奔波的青年。所有的回忆都在提醒我:是时候为自己活了。

我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心中百感交集。我付出了太多,却得到了太少。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正是这些经历造就了今天的我。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忍耐,也学会了爱。现在,我要学会爱自己,爱我的小家庭。

明天,我将以一个新的身份面对家人。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大哥,而是一个有尊严、有底线的成年人。我知道这条路不会很容易走,但我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这一次,我不再孤单。我有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儿子。他们就是我的后盾,我的力量。有了他们的支持,我相信我能够面对任何挑战。

夜深了,我轻轻关上阳台的门,回到卧室。林悦已经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搂住她的肩膀。在黑暗中,我轻声说:“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躺在床上,我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心中有了一个清晰的决定。明天,我要和父亲好好谈谈,不仅仅是关于赡养费的事,还有我们家庭关系的未来。我要让他明白,我爱他,但这种爱不应该以牺牲我自己的家庭为代价。我会继续尽我的责任,但也要划清界限,保护我的小家庭。

我知道,这个谈话可能会很艰难,可能会引发更多的矛盾。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逃避。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为我的妻子和儿子负责。他们值得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和父亲,而不是一个永远被原生家庭牵制的可怜人。

明天,将是新的开始。我,李明辉,53岁,终于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了。我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期待着新的人生篇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因为我知道,我正在为自己和我爱的人们做正确的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慢慢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梦中,我看到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未来,我和林悦、晓宇在那里,幸福地笑着。那是我们应得的生活,我们值得拥有的幸福。而这一切,都将从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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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9-10 13:05

    老杨是谁?另外怎么和去世的妈坐下来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