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同事眼中温文尔雅、前途无量的好医生,是朋友眼里斯斯文文、和风细雨的好丈夫。但谁能料想,就是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却花了整整两年时间,给自己的老婆投毒。
他为何如此阴鸷狠戾,非要将枕边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呢?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走近今天的故事。
第一章:离奇暴亡
2003年9月11日,这天是阖家团圆的中秋节。然而在医院的抢救室外,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表情痛苦,泣不成声。
他叫邱小强,是苏州儿童医院的骨干医生,里面躺着的是他妻子顾苏,送来时已经没有了呼吸。
邱小强和顾苏
岳父顾泗荣闻讯后,心急如焚地赶来,他在退休前是苏州市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的心胸外科主任,是当地医学界的权威之一。
顾老没有时间悲伤,立即请来自己老同学——苏州某医院院长参与抢救,可惜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最终仍然回天乏术,没有将女儿从鬼门关拉回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生都在悬壶济世的顾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离开自己,此刻的他痛不欲生。
顾泗荣
而女婿邱小强同样是悲痛难当,他扑倒在妻子遗体上痛哭不止,还打算撞墙寻死,这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深感夫妇二人的鹣鲽情深。
不仅如此,邱小强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对岳父岳母说道:“爸爸妈妈,你们把苏苏交给我,我没有照顾好她,对不起你们,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儿子。”
看着女婿痛哭流涕的样子,顾老也很心疼。但凭借多年行医经验,以及对心胸外科的了解,他又觉得女儿的死非常蹊跷。
顾苏从小到大体质都很好,直到两年前开始频繁头晕胸闷,并慢慢地演变成心脏不适,她因此经常去医院检查,但却又查不出个所以然。
顾苏
当时顾老赶到医院,女儿瞳孔放大,从上到下全身发紫,肚子很胀,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
并且他还了解到女儿是死于呼吸衰竭,而后心脏才停止了跳动。这些都意味着顾苏并不像医院所认定,是心脏病发导致死亡,而更像是中毒后的症状。
于是,顾老偷偷保留了女儿的呕吐物,打算进行深入调查。
9月12日凌晨3点左右,心中充满疑惑的顾老,将正在守灵的邱小强单独叫到一边,他对女婿说到:我们都是医生,从吃晚饭到苏苏送医院,只有你们两个人,她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要跟我说描述清楚。
面对岳父质疑,邱小强表现得很激动,他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对不起妻子。看到女婿如此坚决,顾老只好作罢。
但为了查明女儿死因,得到一个真相,他主动提出要进行尸检。这一决定大部分人表示赞同,但邱小强听到后,当场瘫软在地,眼神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则是他第二天在尸检现场的表现。
2003年9月13日下午,正在准备尸检时,邱小强冲了进去,他跪在法医面前阻止尸检,七八个男人都拉不动。并且还指着在场的岳父破口大骂到,说人都死了,你怎么还忍心对女儿开膛破肚?
在场的一些亲属都劝解说,做尸检其实对他也是好事,以免将来说不清楚。可谁知邱小强闻听此言却更加愤怒。
而在场的法医看着这种情形也感到万分奇怪,因为一般情况下,既然死者家属申请了尸检,那就代表基本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像邱小强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在这种情况下,尸检一直拖到下午六点才开始进行,而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
第二章:励志过往
2003年9月14日,拿到女儿的尸检报告,顾家人大惊失色,顾苏的呕吐残留物、消化道及血液中,都含有大量的麻醉剂氯胺酮成份。
氯胺酮是一种短效麻醉剂,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临床上通常用于小手术或是诊断操作。但如果人口服了这种麻醉剂,会对心脏造成严重负担,特别是达到一定剂量后,还会抑制呼吸引发心脏衰竭,最终导致死亡。
这种麻醉剂属于处方药,在一般的药店是不可能买到的,除非是能够接触到这类药物的专业人士。换句话说,顾苏的死亡另有隐情。
在了解女儿的死因后,顾老立即向公安机关报了警,警方在熟悉情况后,也同样意识到,事情不是表面上地那样简单,于是迅速安排民警,进行走访调查。
首先,警方需要排查顾苏,是不是自己使用麻醉剂进行了轻生行为。据走访了解,她生前性格开朗,在单位人缘也很好,平日里情绪稳定。
同事表示中秋节前两天,顾苏还让邱小强过来给另一位同事送药,夫妻俩看上去很恩爱,而且她还透露自己今年中秋,不打算送月饼给公婆,而是直接包红包,这一切都看不出她有轻生的想法。
顾苏
在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后,警方通过查阅医院的用药记录,及对顾苏抢救的主治医生问询,了解到当天并没有使用氯胺酮,这也就排除了医院用药过量的可能性。
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他杀的选项,能轻易接触到氯胺酮,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日常生活中令顾苏服下,嫌疑最大的就是她丈夫邱小强了。
结合法医尸检时他的反常表现,警方决定对其展开细致调查。不久后,他们便查获了邱小强,在医院领取麻醉剂的签字,以及他下毒后扔在垃圾桶里的药剂包装瓶。
在众多证据汇总后,虎丘警方于2003年9月23日晚,对邱小强进行了刑事拘留。值得一提的是,本以为妻子遗体已被火化,可以高枕无忧的邱小强,在警察上门拘留时,还正与情妇家中幽会。
邱小强和顾苏的家
在铁证下,沉默了12个小时后,他最终承认了毒杀妻子的犯罪事实。而面对这一真相,顾泗荣悲痛欲绝,自责不已,喃喃说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女儿也不会死。顾老为什么会这么说,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邱小强的过往。
1969年,邱小强出生在苏州平江区的一个普通家庭,他自幼家境贫寒,过得非常困苦。在这样的环境下,他非常要强,不管是读书还是其他方面,他都要求自己做得比别人更好。
邱小强被逮捕
而这样的性格,也为日后走向歧途埋下了伏笔。1987年,邱小强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苏州医学院,家里人并不是很支持学医,认为这条路非常难走,希望他能重新选择方向。
但邱小强很坚持自己的选择,因为这不仅是既定目标,更是他从小的梦想,另一方面,家人越是否定,他越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向他们证明自己是对的。
大学期间,邱小强不仅努力学习,也积极参加学校的各类活动,获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一致好评。1992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了平江区人民医院实习。
这份“铁饭碗”工作,在那个年代是很让人羡慕的,尽管是实习生,只要肯坚持努力,成为主治医师也是早晚的事。
不过,这在别人眼里堪称励志的奋斗者,在自己心中却并未满足,他不愿意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再经历重重考验,最终只得到一个区医院,主治医师的名额。
与其如此,不如提高学历增加机会。就这样,邱小强毅然报考了母校的研究生,这一决定也从来没有和父母商量过。
不可否认,他的学习能力的确很强,一年多以后顺利考上了研究生,也就是这样,他遇到了自己一生的贵人,研究生导师——顾泗荣,当时是苏州市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心胸外科主任,当地医疗界权威,还曾是苏州市政协常委。能成为他的学生,可以说非常幸运。
邱小强依然如本科时一样,保持着优异的成绩,并且还是学生会干部和党员。而顾泗荣对这样一个年轻才俊,也十分器重。
邱小强深知导师的认可,说不定能彻底改变自己命运,平日里便常常私底下,主动帮导师跑腿买菜、换煤气,以此来拉近两人的关系。
但就算是邱小强也没有想到,导师竟然想要撮合他与自己的女儿。
第三章:表面恩爱
顾泗荣在外人眼里,事业有成、生活幸福。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他也有一件牵肠挂肚的事,一想起来就不由的紧锁眉头。
顾泗荣
原来,他有两个女儿,顾苏和顾静,但她们又都不愿意学医,常常和父亲开玩笑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顾老也只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一想到自己百年以后,这一身医术也没有个传人,他便懊恼不已。不过比起这件事,更让他着急地是大女儿顾苏的婚事。
顾苏大学毕业后,在某工程质检站做出纳,工作清闲待遇也不错,但她性格比较内向,再加上不喜欢打扮,因此眼看着快26岁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更别说结婚生子了。
随着时间推移,老父亲对这件事也越发着急。
而邱小强的出现,令他眼前一亮,看到了新的希望,这样一个学习成绩优异,会处理人际关系,还有着一颗“悬壶济世”心肠的青年才俊,可并不好找。
如果他能成为女婿,那么不仅女儿能得到一个好丈夫,自己的衣钵也有了传承,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于是,顾泗荣先询问了邱小强的恋爱情况,如果对方有女朋友,这事也只好作罢。邱小强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支支吾吾地告诉导师,他还没有女朋友。
就这样,顾老开始有意无意地撮合起女儿和学生,令他感到欣慰的是,两人互相也看对了眼,相识不久后便谈起了恋爱。
1997年,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婚礼现场,邱小强郑重其事地向岳父承诺,会好好地照顾妻子,看着自己撮合的小夫妻,顾泗荣也是满心欢喜。
邱小强和顾苏结婚
邱小强从此如愿以偿地攀上了顾家高枝,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二人的婚房、家具电器,通通都是由顾家提供。
在邱小强研究生毕业后,通过岳父的关系,他进入了苏州市儿童医院,在这里,不论是福利待遇,还是晋升渠道,都比以前的区医院要好上不少。
苏州市儿童医院
事实上,邱小强在专业领域也的确很出众,在案发当年10月8日出版的《姑苏晚报》上,刊登着一条《男婴先天性胆道闭锁,医院微创手术成功》的新闻。
这是苏州儿童医院为一名仅两个月大的男婴,实施的微创手术,当时在国内属于首创,主刀医生正是邱小强,可见其高超的医术,他也因此在当地有着不小的名气,被很多人视为“名医”。
婚后第四年,顾苏生下一个女儿。在很多人眼里,邱小强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娶了导师千金,家庭幸福和谐,事业蒸蒸日上,未来更是一片光明。
然而,这一切在邱小强父母眼里,却并非如此,他们始终认为儿子与顾苏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
邱小强父亲是丝织厂技师,1997年秋天,他去新疆和田丝织厂做技术指导时,突然收到儿子来信,说是希望父母能回去参加他和顾苏的婚礼。
这令邱父感到有些纳闷,儿子对象不叫顾苏啊。原来,邱小强在认识顾苏前,一直交往着一个女朋友,是小学老师,二人感情很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但他,为了得到导师提携,以后能够平步青云,邱小强毅然决然地和相恋多年的女友分了手。在婚礼上,邱父邱母第一次看到了儿媳妇,他们对顾苏并不满意,儿子以前的女友个子高高的,长得也很漂亮,而顾苏却正好相反,相貌平平,个子也太矮。
邱小强在外形象非常好,很多人都对他颇有好感。据说,在大学期间,曾遇到班里有位同学突发高烧,他当即背上对方一路跑到医院,完全顾不上自己汗流浃背。
在苏州儿童医院,很多病人家属对他的评价也很高,认为其医术高明,为人也很谦逊。
平时顾苏同事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找其帮忙看看,他也会主动送药品过去,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都特别好。
与顾苏共事八年的老同事,丁某一直认为,这两口子是完美一对,丈夫事业有成、乐于助人,顾也在当年7月评上了科长,她性格随和、温柔谦逊,从不主动与人争执。
中秋节前两天,邱小强又来给她的一位同事送药,刚好有人出差带了些特产,大家就聚在一起品尝。顾撒娇地对邱说:“你喂我呀。”邱小强则笑着说:“又不是没喂过,还和小孩子一样。”
这样的场景让人感觉太甜蜜了,同事们都议论说,如果单位要评选模范夫妻或者是五好家庭,那一定是选她们家。
第四章:不幸婚姻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邱小强,在外人面前戴着的一张面具而已。二人也并非大家看到的那样恩爱,甚至可以说,他们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情。
因为邱小强一开始就不爱顾苏,和她结婚,仅仅是因为有利可图。
他很清楚,自己的事业之所以能够快速起飞,完全是因为岳父的提携。家境的区别,让他觉得“低人一等”。而妻子在生活中也非常强势。
特别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相当愤怒。1997年底,也就是二人婚后不久,邱家的房屋拆迁,邱父邱母没有地方住,便希望能够在儿子家住上一段时间,等新房修好后再搬走。
两人的家
但最终他们在儿子新房的地下室里住了十个月,邱母认为这事不怨儿子,应该是儿媳不同意,因为房子是顾苏单位分的。
不过邱家父母也承认,在有了孩子以后,儿媳就对他们就好了起来。邱母认为,这是因为他二老不辞辛苦地为其带孩子。
但顾苏的同事们却觉得,她对公婆比对自己父母还要好,每天下班都要跑很远的路,去公婆家里吃晚饭,平时对他们也很大方,中秋节时,还专门为他们准备了600块的红包。
但邱父对此的说法则是,给的钱主要是伙食费,他们会专门准备儿媳喜欢的饭菜,老两口则很简单,有时候只吃剩菜。
另一方面,邱家人始终认为媳妇家,看不起他们的工人家庭,邱父曾举例说,在儿子婚后的一个星期,他的哥哥也举行婚礼,因为选的酒店更高档一些,结果顾家人大吵大闹并且拒绝参加婚礼。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在这段婚姻中,邱小强始终认为自己,是在讨好妻子及其家人,或许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时间一长,积怨就越来越深。
顾苏家中的艺术照
再加上他好强的性格,无法从妻子身上体会到被崇拜的感觉,夫妻俩的关系越处越僵,只不过在外人面前默契地扮演着恩爱而已。
这一点,从身旁人口中也得到了证实。一位和他们两人都很熟悉的朋友回忆说,夫妻俩白天上班,晚上到公婆家吃饭看女儿。
回家后,顾苏看电视,和朋友发信息,而邱小强则是上网,或者为考博准备功课。
夫妻俩感觉没啥可说的,平平淡淡,没有激情。”而顾苏的一位闺蜜则认为,这两人都太好面子,就算有了矛盾也不说,甚至连离婚也想等着对方先开口。
因为顾苏曾告诉她,如果邱小强提出离婚,她一定会同意。不过她的好友也提到,顾苏还是很维护丈夫的,因为她自己学历不高,邱则是研究生,她多少觉得有点高攀了,所以对丈夫是百依百顺。
而且她对邱小强也特别好,比如对方脱发,她便四处打听治疗脱发的偏方和特效药,还专门托人去上海购买。
可惜邱小强并没有被这些行为所感动,表面上深爱着妻子,私下里却早已背叛了婚姻,并且他的情妇还不止一两个,妥妥的是一个海王。
邱小强年纪轻轻医术高明,在医院也算是个青年才俊,因此很多小护士都喜欢围着他转。2000年,他看上了医院里一名姓姜的漂亮护士,并且很快就和她发生了婚外情。
在尝到甜头后,他又陆续勾搭上多名护士和实习生,这些情人除了年轻漂亮身材好,更重要的是让他体会到了被崇拜的感觉。
其实顾苏对于丈夫的出轨并不是一无所知。邱小强带着情妇回家鬼混时,甚至被她当场堵住过。事后,丈夫就以对方是患者,或是上门推销药品的医药代表为由,而搪塞过去、
平时邱小强发消息总是躲躲闪闪,顾苏心里也隐约察觉到不对,但或许是出于面子问题,她仅告诉了自己的妹妹,并没有将这一切告知父母。
第五章:自掘坟墓
在众多情妇中,与邱小强关系最密切的,一个是某区级医院的医生张凡,而另一个是他的同院护士。其中张凡他最为心仪,但对方一直催其离婚。
其实邱小强内心,也认为这个婚一定离不成,倒不是他对妻子还有感情,而是顾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社会舆论也会将其压倒。
说白了,就是不希望离婚让自己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名和利。于是,他一面享受着妻子家人在事业上带来的便利,一面暗自策划,这神不知鬼不觉地阴谋。
在他看来,只要妻子意外离世,过个一两年,善解人意的岳父,一定不会阻止他再婚。
就这样,邱小强开始每天下班后,带一支麻醉剂回家,泡在咖啡或茶里,给妻子服下。
按照他的计划,只要这样持续小剂量下毒,顾苏最终就会因心脏病发而死亡,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而这样的行为竟然已经持续了两年之久。
不过张凡逼得越来越紧,并且告诉他,如果再不离婚那就分手。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年顾苏心脏开始不适后,2003年8月27日和9月5日,邱小强在妻子喝的咖啡里,先后放入了三支麻醉剂。
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他将泡好的咖啡递给对方,并叮嘱其趁热喝下,然后就匆匆到医院值班了。
在喝下加料的咖啡后,顾苏很快就发病了,因为疼痛难忍,她给丈夫接连打了三个电话,但对方都迟迟未归,无奈之下,她只能给父亲打去电话,最严重的一次,甚至拉着父亲的手,哀求着说:“爸爸,救救我……”
顾老在女儿的遗像前
当顾泗荣心急火燎地赶到女儿家时,发现邱小强已经先行到家了。他看上去很关切地守在女儿身边,但却又什么都没有做。
顾老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责怪道,你也是个医生,为什么不采取一些措施呢?光是说两句话,就能减轻痛苦吗?
随即他便将女儿送到医院,但各项检查做下来,也没查出个病因,不过好在最终,顾苏又坚强地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
有了这两次铺垫,邱小强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此时妻子如果因为心脏病去世,相信没有人会有所怀疑。
9月11日,他趁顾苏洗澡之际,将五支氯胺酮加入咖啡里然后端给对方,并温柔地说道,苏苏,喝完咖啡吃完月饼我们也去散散步赏赏月吧。
当妻子喝下这杯毒咖啡,大约十分钟后,便开始出现头晕、心跳减慢等症状,邱小强将她扶到卧室里躺下,自己则在屋外看着妻子,在生命线上苦苦挣扎。
顾苏在痛苦中多次呼喊丈夫的名字,但他都无动于衷。其中还有一个细节,据邱小强后来交代,在等待妻子死亡的过程中,他到厨房用了两分多钟,仔仔细细地,清洗了那个,含有麻醉剂的咖啡杯。
而在顾苏死亡后,他又用这个杯子,为自己冲了杯咖啡,可见其极强的心理素质。
直到晚上9点50分,此时距离顾苏发病已经过去了1个多小时。眼看妻子已经不行了,邱小强才拿起电话,打给她的父母和妹妹,告诉他们,顾苏老毛病犯了,非常严重。
顾静知道姐姐这两年总是头晕,但也没有发生过重大情况,所以当时并没有特别在意。
打完电话后,邱小强开始向街坊邻居呼救,并将妻子送往附近的医院救治。此时顾苏的父母还在五十公里外的西山赏月,接到女婿的电话后,当即赶往医院,可惜终究没能见上女儿一面。
房间中央挂着顾苏遗像
尽管顾泗荣最终没有救回女儿,不过好在他成功揪住了恶魔的尾巴。
2004年1月2日,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邱小强犯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他对此表示不服,并提起上诉,同年6月22日,江苏省高院终审判决维持原判。
邱小强被判死刑
案发以来,邱小强的熟人们,了解到事件的原委后,都大为震惊,认为对方是脑子进了水。
他的一位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表示,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傻了,对老婆不满意离婚就可以了,况且他已经考取了博士,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压根犯不着这样做。
除开这些震惊和不解,大家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在外颇具口碑的医生,怎么会隐藏得那么好,苏州的一名心理医生分析,这说明他的“心理极其扭曲,犯罪已经预谋良久。”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名利之心人皆有之,但为此不择手段,任由内心欲望支配自己,邱小强下毒的同时,也是在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