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顾秉在一起五年,始终走不进他心里,我心灰意冷提出离婚,顾秉却抑郁而终

明心阁 2024-08-30 15:48:48

我跟顾秉结婚五年。

这五年里,我一直在扮演一个贴心好妻子的形象。

而顾秉,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这日,顾秉随手将我刚熨好的领带丢进垃圾桶。

在面对我的质问时,他只是淡淡道:“已经过时的东西,留着也没有意义。”

我忽然感觉有些累了。

“离婚吧。”

顾秉皱着眉问我:“就因为我把领带丢垃圾桶,你就要跟我离婚。”

“对。”

1

这是一个平常的早晨。

我作为顾秉的妻子,自然要照料他的日常起居。

在等待他起床的间隙,我无意间瞥到桌上的那条领带。

那是他最常戴的领带,但此时有些皱巴巴的。

为了让顾秉看起来更体面些,我决定帮他熨一熨。

熨好之后,我又放回了原位。

顾秉看都没看,居然径直丢进了垃圾桶。

我有些惊讶,毕竟那是他最喜欢的领带。

“你就这么丢了?”

顾秉不以为然,反而还淡淡道:“已经过时的东西,留着也没有意义。”

我忽然有些累了。

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那条被丢在垃圾桶的领带,我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

心甘情愿的付出一辈子,然后就像一个废物那样被丢弃。

顾秉自顾自将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头也不回的就出门了。

可在咖啡一旁的,是我给他精心准备的早餐。

我叹了口气,将早餐倒进了垃圾桶里。

连同我最后一丝的真心。

此后,我们之间就保持着一股微妙的沉默。

直到我将离婚协议书拿到他面前。

顾秉拧了拧眉,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过多解释。

我累了。

随后,顾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指着一旁的垃圾桶:“就因为那条领带?”

“就因为我把领带丢垃圾桶,你就要跟我离婚。”

他皱着眉,但眼底全是平淡。

我敛起自己的目光,沉声道:“对。”

顾秉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确定要离婚?”顾秉以为我在开玩笑,又多问了一句。

我笑了笑,敲了敲那张离婚协议。

“签吧。”

顾秉看到我这样的反应,似乎开始也带着气。

他沉着脸不悦道:“那你可别后悔。”

“毕竟我们顾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放心吧顾秉。

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签完字后,顾秉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模样。

“关于我们财产的分割,我想我们该谈谈……”

听到这话,我连忙止住他的话头:“不必了,你们顾家的钱,不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要。”

顾秉十分平静,就像在对待一个客户:“这样不行,总要给你些补偿。”

呵。

补偿吗?

随后顾秉自顾自的在那里说了很多,可我并不感兴趣。

最后他说到了这套房子:“这套房子是我们的婚房,离婚后归你,也算是给你个交代。”

可这些我都不想要。

我看了眼这个稳重的男人,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今晚就搬走。”

顾秉皱了皱眉,随即又换上平静的神情。

“好。”

他撂下这个字,接了个电话后就往外走了。

没有再回来。

我知道,又是公司的事。

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的。

看着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房子,内心一阵感慨。

这房子里面的一点一滴,从大到小,全都是我布置的。

这样一来,我居然还有些不舍。

我强忍着鼻头的涩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渐渐的,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2

刚出门,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可我没有犹豫,拉着行李箱就自顾自的往外走。

我在路边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我去机场。”

在这座伤心的城市待得太久,总归是要换一片新鲜空气了。

自打我记事起,我便一直待在云城。

酗酒的爸爸,残疾的妈妈,弱小的我。

这便是我的童年。

后来在某天,爸爸喝醉了拉着妈妈到街上打。

就是那天,他们两人被一辆失控的黑色宾利撞死了。

撞死他们的人,正是顾秉的爷爷。

面对他们的离世,我显得十分麻木。

家里极度重男轻女,我也经常被爸爸打到伤痕累累。

就连妈妈看着我都会叹气。

你不该是个女娃子的。

即使后来判定不是司机的错,但顾秉爷爷十分内疚,坚持将我接进顾家,还将我许给顾秉。

当时的顾秉并不冷漠,他十分有礼貌,还给我递了一颗糖。

现在想想,那是一种极度的疏离。

顾母嫌弃我没教养,是一个野丫头,于是他们将我培养成一个标准的顾家儿媳。

在一次上流社会的宴席里,我挽着尊贵的顾母出席。

圈子里的富太太都说顾母教媳有方,带出去有面又大方。

跟顾秉一定很配。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我淹没,完全忽略了我的感受。

也是。

没了顾家儿媳这个身份,我什么也不是。

到了一定的年龄后,我跟顾秉结婚了。

在外人看来,我们十分般配,就像天生一对。

可只有我知道,我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顾秉的心里,早就名花有主了。

那是他醉酒后多次在深夜里呼喊的名字。

徐洋洋。

是他的初恋。

听顾母说,徐洋洋轻浮又不懂事,一点都没个顾家儿媳妇样。

于是她将她赶走了。

只有我,才符合她心中标准的顾家儿媳。

徐洋洋在国外交新男友的那天,顾秉破天荒的主动跟我说话。

“我们结婚吧。”

我愕然,看着他带着气的脸,点点头。

就这样,我成了顾秉的妻子。

这时我才想起来,那条领带上有徐洋洋常用的香水味。

一股浓烈的山茶花味。

或许顾秉不是嫌弃那条领带过时了,而是嫌弃我动了他的东西。

曾经我一不小心将水洒到他衬衫上,第二天那件衬衫被丢到了垃圾桶里。

可徐洋洋的香水味却能任意侵蚀他的领带。

想到这,我苦笑。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顾秉,他只是嫌弃我罢了。

思绪回神,我已经到了目的地——漠城。

这是我梦寐已久的地方。

曾经,我对这可望而不可即。

毕竟从十岁开始就被培养成顾家儿媳妇的时候,我就彻底失去了自由。

一般在非必要场合,顾家不允许我出去半步。

就连顾秉也从未主动带我出去走走。

他对我,从来都只是礼貌的疏离。

漠城广阔无垠,天地间都被沙尘漠土所围携。

可我并不觉得压抑,反而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浩瀚。

我在这里租了个帐篷,打算旅游从这里开始。

还没等我扎好帐篷,顾秉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赵小研,你知道我那块黑色的卡地亚放哪了吗?”

我脱口而出:“在进门第三个抽屉的第二格,我已经拿盒子装好了。”

对面传来一阵翻找的声音。

“找到了,谢谢你。”

语气态度依旧是温柔疏离。

我刚想挂断电话,那边的顾秉又开了口。

“离婚的事,你不回来处理一下吗?”

我开口:“我已经安排好律师帮我处理了,你剩下的跟他对接就好了。”

我也学着他的态度。

客气,又陌生。

“嗯。”

沉默片刻后,顾秉那边又开了口。

“你在哪?我很担心……”

只是他还没说完,携着沙尘的风就卷了过来。

将顾秉对我的关心吹得七零八碎。

我知道他在关心我。

可我不想知道。

我皱着眉,故意问他:“你说什么?刚才风太大了,我听不见。”

顾秉又平静了语气。

“没事。”

这次,我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挂断。

我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将顾秉的联系方式彻底拉黑。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我跟顾秉,已经渐行渐远了。

3

漠城的夜晚很亮。

躺在帐篷里,我甚至还可以看清天上的星星。

上一次这么惬意的时候,还是在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

其实我早就认识顾秉了。

只是他没认出我。

家里面的钱全被爸爸赌光了,残疾的妈妈只好带着我四处捡垃圾讨生活。

好巧不巧的,那天我们讨到了顾家老宅。

我只记得顾家的看门狗很凶,是一只高大威猛的藏獒。

还没等我们靠近垃圾桶,它已经呼啸着冲我们跑过来。

我跟妈妈,一个残疾一个小孩,根本手无缚鸡之力。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撕咬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叫住了它。

那是九岁的顾秉。

善良又热情。

“豆豆,回来!”

高大威猛的藏獒立即掉了个头。

趁着我们惊魂未定的时候,顾秉拿着两块糕点出来了。

“你们是不是肚子饿了,可是我只有这个……”

他手拿着两块糕点,小声嗫嚅。

哪里还有现在的冷漠疏离?

我跟妈妈太饿了,连忙将糕点塞进嘴里。

顾秉捧着一张小脸坐在台阶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尽管已经过去多年,我仍记得当年的味道。

很甜很甜。

那颗为他眷恋的心,或许就在这刻悄然发芽。

再次见面时,顾秉彻底变了,再也没了先前的热情与贴心。

取而代之的,是客套的疏离。

我知道,他是在对顾家的安排不满。

毕竟在他心里,他爱的一直都是徐洋洋。

可顾家家大业大,他也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渐渐的,他不再形露于色,而是学着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都藏在心里。

而我也从一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变成了端庄优雅的顾家儿媳。

我们两个没有什么话题,更多的就是客套与礼貌。

直到那年突如其来的车祸。

顾秉被仇家追杀,一脚油门直接朝我们这辆车撞了上来。

顾秉来不及躲闪,我下意识朝他那边扑过去……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只听得见顾秉第一次失控的声音。

“赵小研!”

紧接着,我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腹部。

我救了顾秉的命。

从那以后,顾秉变得格外关心。

即使是在开会,也会抽出时间叫我天冷加衣。

我知道,这只是他对我救命之恩的报答。

可我是他的妻子。

我也想堂堂正正的被爱。

在这五年里,我坚信铁杵一定能磨成针。

于是我加倍的对顾秉好。

可是我付出这么多,却抵不过一个徐洋洋的回国。

直到这一通电话的结束,我才明白,自己或许该释然了。

4

明明已经说好离婚了,顾秉却还时不时拿不同的号码来骚扰我。

有时候是腕表找不到了。

有时候是不知道合同放哪里去了。

有时候香水又丢了。

我碍于顾家的面子,每次不得不耐着性子接他的电话。

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顾秉吗?

一点都不干净利落。

还没过一个月,他给我打的电话比前五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之前都是我追着他。

现在倒变成他来烦我了。

我站在沙漠山上,正想沿着沙丘栈道滑下去。

手机又不适时的响起了起来。

“小研,你们离婚了?”

对面那头,是顾母不怒自威的声音。

我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过她,我直接跟她摊牌。

“嗯。”

顾母本身就是一个急性子,正想训斥我,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知道,一定是顾秉叫她来劝我的。

可我还是之前那个赵小研吗?

“小研,你身为我们顾家的人,是不能太浮躁的,凡事呢都要先考虑好后果。”

换做之前,我一定会伏低做小。

毕竟,我可是她精心培养的顾家儿媳。

我轻笑一声,客气道:“顾伯母,您说错了,我已经不是你们顾家人了。”

“其次,我想你应该也没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这个人。”

我针针见血,竟把她怼得瞠目结舌。

“你……”

顾秉见情况不妙,连接过电话。

“小研,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小研?可真是一个十分陌生的昵称。

从前顾秉只会冷淡的叫我赵小研。

“我好与不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顾秉那头沉默了半晌。

我强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尽力不让自己失态。

“顾秉,你告诉我,这次又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是香水?腕表?还是合同?”

顾秉为自己辩解:“不是……”

我一字一句:“顾秉!我们已经离婚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你的谁,请你好之为之,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不知道好聚好散以后,你一直打扰我的意图是什么,但我只想告诉你,别再来烦我了!”

“这张手机卡,我不会再用了,你就当我从没出现过吧!”

刚离婚的时候,我从没想过顾秉会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

于是也就没想过要换手机卡。

但现在看来,顾秉似乎又把我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保姆。

可我不欠他的。

这一通电话之后,我将手机卡扒出来,直接掰成了两段。

再见!

在漠城,我认识了一堆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

他们向往自由,从不被一方天地拘泥。

这天晚上,我们围着篝火彻夜长谈。

散场之后,我独自躺在帐篷里发呆。

“赵小研。”

一个熟悉的清冷声在我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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