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单方面的被她殴打,但是她不打脸,揍得那几人嗷嗷直叫唤。

芝芝文语 2024-08-02 15: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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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

由陈芬牵头,七八个人都要去白之语租住的小洋楼看看。

王小琴也混迹其中。

她倒要看看白之语有没有说谎。

小洋楼很近。

白之语和顾宁宁走在前面,其余人走在他们后面。

“远不远啊?”

“白之语,你家在哪啊?”

“那不是她家,租的房子而已。”王小琴说。

王小琴家里的房子还是自己家的呢。

王小琴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白之语不理睬他们,走了没两分钟,就到了小洋楼门口。

“就是这里面吗?还挺漂亮的嘛!”

“白之语,这里是你家吗?该不会随便找了间没人住的空房忽悠我们吧?”王小琴一脸的不信。

王小琴每天上下学都会路过这里。

但从来没在里面看到过人。

这里面是没有住人的。

白之语没搭理她,只是摸出钥匙打开院门。

乔锐给了他们五把钥匙,正好一人一把。

同学们纷纷走进院子。

“真挺漂亮的。”

“这房子看上去还挺新的。”

“和我家的别墅比起来就差远了。”陈芬说。

白之语看了她一眼。

陈芬正抱着手臂站在院子里那棵最大的香樟树下,目光挑剔的扫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白之语说:“陈芬,你的头顶上,吊死过人。”

陈芬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立刻裂开:“白之语,别以为你胡说八道就能唬住我!”

话是这么说,陈芬脚步飞快的挪动,远离那棵大树。

“白同学,还真吊死过人?”有同学瞬间觉得脊背发寒,缩着脖子问。

他们以为白之语开玩笑来着。

白之语点头:“嗯。”

白之语之所以对乔锐的话深信不疑,主要是租金太便宜了。

否则上哪捡这样的大便宜?

“那个,我想起我还有数学作业没写,我先回去了。”

“我英语作业也没写,我也回去了。”

“我也回去了!”

同学们很快就三三俩俩的跑了。

陈芬也要走。

白之语叫住她:“陈芬,你不是要看吗?怎么不看了?”

“怕了呗!”顾宁宁一脸轻蔑。

陈芬梗着脖子:“我怕什么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鬼!我才不怕!”

顾宁宁:“我说你怕鬼了吗?”

陈芬一噎:“……”

白之语:“可是你刚才站在位置正是女鬼吊死的位置,她为情所困,死得可惨了,你说她晚上会不会去找你玩?”

顿时,陈芬的脸都吓白了。

她咬牙:“封建迷信要不得!白之语,早几年你这样是要被批斗的!”

白之语眨了眨大大的杏眼:“哎呀,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陈芬愤怒的瞪白之语一眼:“有病!”

陈芬跑了。

当晚,陈芬就做了噩梦,醒来就发起了高烧,一连三天都没来上学。

来上学了也不敢再嚷着要来白之语家看看了。这是后话。

此刻。院子里就剩下白之语,顾宁宁,还有一个东看看西瞅瞅的王小琴。

“王小琴,还不滚在看什么?”顾宁宁对她没有好脸色。

“我……我……”

王小琴就是觉得这房子挺漂亮的,想多看看。

以前每天路过她就想着能进来看看就好了。

“出去。”白之语神色冷淡。

“滚出去!”顾宁宁直接不客气的将她推了出去。

王小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跺了跺脚:“呸,得意什么?租的房子而已,又不是你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这话,没有压低声音,白之语和顾宁宁都听见了。

白之语不甚在意。

租房子怎么了?

现在租房子,不代表要一直租房子。

只要她一直成绩名列前茅,考上一所好大学,毕业找一份好工作,买房不是迟早的事儿?

然而,顾宁宁却听进了心里。

她在心里有了盘算。

白之语邀请顾宁宁进屋,给她倒了一杯白水。

顾宁宁打量了房间一圈,评价道:“勉勉强强。”

白之语笑:“已经很不错了。”

比之前住的弄堂不知道环境好了多少倍。

顾宁宁点点头,问道:“这房子租成多少钱一个月?”

白之语:“五十块。”

顾宁宁:“五十?”

白之语:“这不是闹鬼吗?所以才这么便宜。”

顾宁宁:“真闹鬼?”

白之语:“房东是这么说的。”

顾宁宁:“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得罪谢家租房子给你们?”

白之语:“高一十六班的乔锐。”

顾宁宁:“房东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白之语点头:“嗯。”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回教室了。

白之语刚翻开书,顾宁宁说:“我出去一趟。”

白之语点点头。

现在是午休时间,学生们可以自由活动。

顾宁宁直接去了高一十六班。

“同学,帮我叫一下乔锐同学。”

乔锐走出来,瞧见顾宁宁,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同学,你找我?”

顾宁宁:“你是乔锐?”

乔锐点头:“你哪位?”

顾宁宁不答反问:“是你租房子给白之语的?”

乔锐皱眉:“是我租的,怎么了?”

这人该不会是谢家派来找麻烦的吧?

顾宁宁:“把房子卖给我。”

“啊?”乔锐一脸惊讶。

顾宁宁:“多少钱?”

乔锐:“不是,什么多少钱?我不卖!”

顾宁宁:“你开个价。”

乔锐:“你们谢家人真烦人!白之语他们家租一个房子你们就买一个,你们怎么不把全海城的房子都买了?”

顾宁宁皱眉:“我不是谢家人,我是白之语的朋友。”

乔锐:“你是白之语的朋友,你买她租的房子干什么?”

顾宁宁:“送给她。”

乔锐:“!”

顾宁宁皱眉:“开个价。”

乔锐摆摆手:“那个,我们不卖。”

峋哥几乎是免费给白家住了,还买来买去的干什么?

顾宁宁:“到底多少钱你才肯卖?”

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谈不成的价格。

乔锐:“我说了不卖。”

说完,乔锐就回了教室。

乔锐直接凑到穆峋的面前,压低声音道:“峋哥,有个女生说她是白同学的朋友,想买你的房子送给白同学。”

穆峋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不卖。”

乔锐:“我也说了不卖。”

过了一会儿,顾宁宁又回来了。

乔锐有些不耐烦:“我说了不卖!”

顾宁宁将一千块递给乔锐:“我帮白之语交20个月的房租。”

乔锐:“……”

乔锐将钱推回去:“不用你交。”

顾宁宁皱眉:“你这人什么毛病?谁交不是交?”

乔锐:“我懒得理你。”

乔锐直接回了教室。

顾宁宁也回了教室。

她回到座位上,臭着一张脸。

白之语看了她一眼,低声问:“谁惹你了?”

顾宁宁说:“白之语,你别住那间房子了,我给你买一栋。”

白之语:“啊?为什么?”

顾宁宁:“那不是闹鬼吗?”

白之语笑着说:“谢谢你宁宁,我不信这个的。”

顾宁宁皱眉。

顾宁宁主要是不想白之语租房住。

她不想白之语被王小琴那种人瞧不起。

她作为白之语的朋友,很想为她做点儿什么。

奈何乔锐不知趣。

不行!

她就得把那套房子买下来送给白之语。

因为她买其他的房子白之语肯定不会收的。

她买下这一套,房产证上直接写上白之语的名字。

他们一家人已经住着了,等白之语发现了,他们也住习惯了,估摸着也就嫌麻烦不会搬走了。

她再去和乔锐交涉交涉。

不过,比买房更急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待会儿就打个电话给她阿爸,让他安排。

晚自习下课。

白之语要回家,顾宁宁赶紧跟上来:“白之语,我跟你一起。”

“一起?”白之语不解。

顾宁宁点头:“回你家。”

白之语的脸上露出笑容:“好。”

她长得很温柔,笑起来特别乖。

顾宁宁没头没脑的说:“你长得就很学霸。”

白之语:“……”

两人回到小洋楼。

门口,却有一群人在等着。

他们身上穿着道服,拿着一堆白之语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白之语正纳闷儿,为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着顾宁宁恭恭敬敬的颔首:“大小姐。”

顾宁宁点点头:“人都到了。”

管家点头:“到了。”

“白之语,开门。”顾宁宁说。

白之语不解:“干嘛?”

顾宁宁道:“给你家做法事啊,你这院子吊死过人,不做场法事你敢住?”

白之语惊呆了:“宁宁,不用了吧。”

昨晚他们睡了一晚,挺好的啊。

顾宁宁:“少废话,开门。”

白之语:“……”

白之语于是打开了门。

顾宁宁家管家找来的人开始在院子里又唱又跳,嘴里念念有词。

白彦京和白彦舟两人回来都一脸惊讶。

“这是干什么呢?”白彦舟问。

白彦京说:“这是在做道场吗?”

白之语喊了一声:“七哥,八哥。”

顾宁宁回头,便看到了白之语的两个哥哥。

白之语给她介绍:“宁宁,这是我七哥白彦京,这是我八哥白彦舟,我和他是龙凤胎。”

“七哥八哥,这是我的好朋友顾宁宁。”

顾宁宁盯着他们。

老七又瘦又高,皮肤也很白,他的手指修长得过分,一眼就能注意到。

老八也很高,他和白之语是龙凤胎,但长得没什么相似的地方,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个好相处的。

两人长得都很好看。

不得不说白家的基因是真的好。

“两位哥哥好。”顾宁宁礼貌的打招呼。

“你好。”白彦京挥挥手,脸上露出阳光的笑容来。

“你好。”白彦舟只是抬眼看了下顾宁宁。

他问白之语:“这些人是你找来的?”

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姆妈知道了又要说浪费钱了。

白之语摇头:“宁宁找来的。”

“多少钱?”白彦舟皱眉问。

顾宁宁:“不要钱。”

白彦舟:“你付?”

顾宁宁:“我怕白之语害怕,不关你的事。”

听白彦舟这语气,是在嫌弃她乱花钱吗?

她乱花也是花给白之语的。

白彦舟:“……”

“阿哥,宁宁也是好心。”白之语拉住白彦舟的衣角,晃了晃。

白彦舟动了下唇,到底没再说什么,进去了。

白彦京走过来,笑着说:“顾同学,他那人有时候就是不知好歹,你别放心上。”

顾宁宁点点头:“的确是不知好歹。”

白彦京愣了下,笑起来:“之语,你朋友还真是直爽。”

白之语也笑:“宁宁性格挺好的。”

白彦京附和:“是挺好。”

顾宁宁:“你七哥比八哥顺眼多了。”

白彦京:“……”

白彦京又笑了下。

白之语说:“宁宁,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家?”

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

顾宁宁点点头:“行,我先回去,我家管家留在这里善后。”

白之语点头:“谢谢你宁宁。”

顾宁宁摆了摆手。

白之语和白彦京都回了客厅。

白彦舟坐在沙发上看医学书。

白彦京坐在他身边:“你对一小姑娘这么凶干嘛?”

白彦舟头也不抬:“我哪有凶?”

白彦京:“那也算不得温柔。”

白彦舟:“我为什么要对她温柔?”

白彦京:“……”

白之语笑出声:“阿哥,你以后估计很难找女朋友。”

白彦舟一脸无所谓:“谁关心那玩意儿。”

白之语:“……”

门外的法事做了整整一个小时。

白之语要付钱,顾家管家坚决不收。

白之语连声道谢,将他们送了出去。

白彦京:“阿爸和姆妈是还没回来吗?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

白母有时候会晚一点儿,但也不会超过晚上十点,他们下自习回家,他们都已经回家了。

白之语:“阿爸姆妈不会忘了我们现在住这边了吧?”

白彦舟放下医学书:“忘记了也不会这么晚都没回来,还是两个人都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白之语的眼皮跳了跳。

她立马想到了谢家人。

该不会他们做了什么?

虽然这洋楼里安装了电话,但白父白母身上又没有大哥大,怎么联系他们?

白彦舟当机立断:“小妹,我们俩去找姆妈,七哥,你去阿爸的钢铁厂看看阿爸还在厂里没。”

“行。”白彦京跟着起身。

兄妹三人兵分两路。

刚走到门口,就瞧见失魂落魄的白父。

“阿爸?!”

白父一个激灵,猛地看向三人,立刻收敛情绪,脸上露出一贯的温和笑容来:“你们还没睡呢?”

他故意捱到这个点儿才回家。

没想到孩子们还没睡。

“阿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白彦舟问。

白父说:“厂里,厂里有点儿事情,耽搁了。”

白之语:“阿爸,没事吧?”

即便白父极力掩饰,白之语还是看出他的异常。

白父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你们姆妈呢?”

白彦京:“姆妈还没回来。”

白父:“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他立刻起身,要去找白母。

白之语拉住他:“阿爸,你已经很累了,你在家休息,我和哥哥们去找。”

白彦舟:“对,我们去找。”

白父一脸担忧:“你们姆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该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吧。”

白之语虽然心里打鼓,却也柔声安慰白父:“不会的阿爸,您别担心。”

白之语三人骑着自行车出门。

白之语照例坐在白彦舟的自行车后座上。

三人沿街寻找。

骑了约莫半小时,他们瞧见了前方那抹熟悉的身影。

如今才三月,夜晚还是很凉的。

昏黄的路灯下,白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她却满头大汗,用力的推着三轮车。

三轮车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货物,左前方的轮胎已经瘪了,所以白母推得很吃力。

“姆妈!”

白彦舟和白彦京赶紧将车子骑过去。

白之语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近了,他们才看见,白母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透了。

白之语赶紧帮忙扶住三轮车。

白彦舟和白彦京也过来帮忙扶住。

白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大晚上的,你们怎么来了?”

白之语说:“姆妈,您一直没回来,我们担心您,所以出来找您了。”

白彦舟:“车轮胎怎么破了?”

白母:“可能碾到钉子了。”

白之语低眸看了一眼。

那上面明明是一条划痕。

怎么可能是钉子。

姆妈没说实话。

白彦京说:“姆妈,您车子上的货物怎么都坏了?”

白母倒卖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儿。

什么都卖。

衣服、裤子、帽子、袜子、鞋子、镜子、小人书、梳子……

往常,货物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三轮车上,今天却乱七八糟的。

白母说:“车胎爆了,东西都散在地上了,我还没来得及整理。”

白之语抿了下唇角。

那镜子都碎了。

是人为摔的吧。

白之语说:“七哥八哥,你们推三轮车吧,姆妈都累坏了,姆妈您坐后座上,我载您。”

白之语拍了拍软垫,示意白母上车。

白母的确是累得不行了,她便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白彦舟把另外一辆自行车放在了三轮车上,他和白彦京两人一起推车。

四人刚到门口,一直等在门口的白父立刻迎上来:“这是怎么了?”

白母摇摇头:“没事,爆胎了。”

白父帮忙把三轮车推进院子里。

白母说:“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明早还得去上课。”

白之语三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白之语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她得去搞清楚,白母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又是谢家?

白之语估摸着白父白母已经回了房间,她爬起来,去找白彦舟。

白彦舟还在看医书。

“小妹,这么晚还不睡?”白彦舟揉了揉眼睛。

他都困了。

但又想看书,还强撑着,打算再看几页就睡。

白之语走进他的房间,开门见山:“阿哥,你知道姆妈平常都在哪里摆摊吗?”

白彦舟:“你问这个干嘛?”

白之语:“就是问问。”

白彦舟便告诉了她。

白之语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她挥挥手:“阿哥晚安。”

……

翌日。

早餐后,白之语兄妹三人各自步行去了学校。

“白之语!”

白之语有心事,有人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白之语!你聋了?!”

谢书蕾冲到白之语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白之语顿住脚步:“有屁快放!”

谢书蕾气得嘴巴都歪了。

自从白之语回到白家后,对她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见她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白之语绕过她就要走。

“白之语!”

谢书蕾赶紧出声,“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施舍你一点儿钱!”

白之语:“神经病!”

白之语说完就走开了。

谢书蕾却又追了上来:“白之语,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钱!”

白之语:“谢书蕾,你是不是大早上的没吃药?”

谢书蕾哼一声:“白之语,尊严不能当饭吃!”

今天早上,谢书蕾听到李管家说,他们已经切断了白家的经济来源。

谢书蕾当时脸就沉了下来。

这么逼白之语,那她肯定要回谢家啊。

但谢书蕾坚决不要白之语回去。

所以,她一大早上给白之语送钱来了。

但,她也不能白送钱,得白之语放低姿态,求着她,她才大发慈悲的给她送钱。

白之语:“如果你有病,就去找校医,我不能治病。”

白之语说完,转过身,却被谢书蕾抓住手臂,不等白之语将她甩开,谢书蕾就塞了一沓钱在白之语的掌心里。

白之语:“?”

白之语低眸看向掌心里的钞票,那厚度,估摸着有个两千块钱。

她抬眸看向谢书蕾:“鬼上身了?”

谢书蕾:“……本小姐看你太穷了,施舍给你的。”

白之语扯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两人从小到大都不对付。

白之语才不信谢书蕾发神经给她钱是好心。

谢书蕾瞪她:“不识好歹。”

白之语将钱塞回给她:“我去要饭也不要你的钱。”

谢书蕾气得跳脚:“你马上就要去要饭了!”

白之语懒得理她。

白之语直接回了教室。

谢书蕾急得团团转。

到底该怎么办啊?

这钱她必须想办法给白之语。

绝对不能让白之语回谢家!

白之语坐下,就见顾宁宁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一道物理题。

白之语笑着道:“宁宁,这道题思路是这样的。”

顾宁宁有些别扭的道:“我可没让你教我。”

白之语笑:“宁宁,你帮我那么多忙,应该的。”

顾宁宁:“我又没做什么。”

对顾宁宁来说,那都不算什么。

她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白之语说:“你帮了我很多,我无以为报,可以帮你讲题。”

这也是白之语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

顾宁宁看着白之语诚恳的样子,她挑挑眉:“行吧。”

白之语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午餐后,白之语离开了学校。

她给王老师请了一下午的假。

她要去看看白母。

白之语回家拿了自行车,骑着到了白母摆摊的广场。

广场里,此刻正吵吵嚷嚷的。

“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是吧?昨天划烂了你的轮胎,砸了你的东西,今天还敢来?”

“兄弟们,给我砸!”

“全部给我砸了!把车子轮胎全给她卸了,看看她还摆不摆了!”

广场上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住手!你们住手!”

白母着急忙慌的去拦人。

拦得了这个,拦不了那个。

混乱成了一团!

周围人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帮忙。

“害,惹上这三个小混混,那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这三人是这边出了名的恶霸,也不知道这摊主怎么就招惹上他们了。”

“太可怜了。”

直到三轮车都被卸得稀巴烂,几人才一边狂笑着拍手一边走到白母的面前。

“大妈,还摆摊吗?”黄毛一脸得意。

白母眼睛通红,却没有流泪。

“没人能管得了你们了是吗?我要报警!”

“哈哈哈!报警!她说她要报警?听到没有?哈哈哈!”

三人笑成一团。

“大妈,我们不怕你报警,大不了去监狱里待几天,反正我们又不是没进去过,过几天出来,我们照样收拾你!你呢,你跟我们耗得起吗?!”

白母被气得浑身发抖。

但是,她却拿这三个人毫无办法。

她知道这是谢家的手段,为的就是让她把白之语还给他们。

绝不!

白之语是她的女儿,她绝对不会让谢家抢走。

白母蹲下来,一点点的收拾地上的残渣。

所有东西都被毁了,包括三轮车。

她至少损失了一两百块钱。

白母咬紧了牙关,她绝不会妥协!

白之语将这一幕收于眼底,她攥紧了手指。

却没有上前。

这一切的苦难,都是源于她!

白母是个好强的人,她现在上去,只会让她难堪!

白之语攥紧拳头,转身跟上那三个混混。

小混混走进了巷子里。

“这谢家还真是够意思,一千块钱就这么到手了!真不错!”

“我们仨又能过一段好日子了!

“走走走,去按按摩,再去唱卡拉OK。”

白之语走过去,捡了个石头朝着后面那人的后脑勺丢过去。

“哎哟!谁打小爷?”

那人立刻转头。

另外两人也跟着转头。

他们穿得吊儿郎当,手臂上还有纹身,看上去是挺吓人的。

一回头,就看到一乖乖巧巧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站在不远处。

穿着校服,应该是学生。

小姑娘还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是你砸我?”黄毛瞪着眼睛。

白之语直接走到他们面前,看向拿着钱的小混混,摊开手:“钱给我。”

“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姑娘让我们把钱给她?”

“哈哈哈!她疯了吧?”

“小姑娘,你还学人玩打劫啊?一边玩去吧!”

“钱给我!”白之语话出口的瞬间,抬脚一脚将面前的黄毛踢飞。

黄毛摔出好几米远,哎哟哎哟的喊疼。

另外两人顿时变了脸色。

“小姑娘,我们没招惹你吧?你要是再找茬儿,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个小混混撸起了袖子。

白之语神色自若,丝毫不废话,抬脚,又踢向另外一个小混混的腹部。

“哎哟!”那人立刻一屁股摔在地上,哎哟哎哟的。

“你……哎哟!”

另外一个小混混立刻伸手想打白之语,白之语揪着他那只手臂,狠狠的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你……你……”

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想到这三人砸白母三轮车和货物的样子,白之语就怒火中烧。

接下来,就是白之语单方面的殴打,但是她不打脸,揍得那几人嗷嗷直叫唤。

“小姑娘,我们错了,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

“哎哟!求你了!别打了!”

“我们错了错了!”

三人缩成一团。

他们三人虽然混,但是打架都是靠蛮力,毫无章法。

白之语是从小就练过的,招招直击要害。

他们自然不是白之语的对手。

“错哪了?”白之语一把从一个小混混的手中夺过一千块钱。

那混混都不敢反抗。

“错,错在没一开始就把钱给你。”

话落,又挨了一脚。

“错在你们刚才欺负了我姆妈!”白之语冷声道。

“你姆妈?冤枉啊!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姆妈。”黄毛一脸委屈。

白之语:“谢家让你们对付的就是我姆妈。”

三人:“……”

“在干什么?”

身后,响起一道威严十足的声音。

白之语立刻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将手中的钱塞给离她最近的小混混。

“三位大哥,钱你们拿去吧,别,别伤害我,否则我不活了。”

白之语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她还从地上抹了两把泥巴,飞快的抹在自己脸上。

三个小混混:“???”

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什么操作?

身后两个警察已经提着警棍走了过来。

“怎么又是你们三个?”警察见到这三人,一脸的愤怒。

这三个人是警察局的常客了。

每次犯事儿都被抓进去教育,可教育完没两天,他们又会再犯。

他们犯的也都是小打小闹的错误,除了关几天,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看见他们就头疼。

“警察叔叔,救命啊!”

白之语立刻爬起来,躲到警察的背后。

她小脸脏兮兮的,一双杏眼怯生生的,别提多让人有保护欲了。

“小姑娘别怕,有我们在。”高个子的警察赶紧把白之语护住。

“你们三个又干什么了?欺负一个小姑娘?啊?”另外一个警察怒目圆瞪。

三人连忙摇头:“不是我们,是她,是她抢劫,还揍我们,哎哟哎哟,你们再不来,我们都要被她打死了。”

警察:“……”

两位警察看了看手无缚鸡之力的白之语,直接被气笑了。

“你们三个说这小姑娘揍你们?还抢你们的钱?”

“对对对!警察叔叔,你要给我们三个做主!”三人连忙道。

可别说,这还是他们人生头一回见到警察这么开心。

这可是来给他们做主的。

白之语带着哭腔道:“不是的,是他们抢我的钱,还说,还说要我陪他们玩玩……呜呜……”

“别哭别哭,小姑娘,法律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高个子警察连忙安慰道。

“你们三个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抢劫!还敢对女同志乱来?”另外一个警察手里的警棍就朝着他们身上招呼。

“哎哟!警察叔叔,冤枉啊!我们才是受害者!”三人连忙喊冤。

“那这是什么?”警察从其中一人手中将钱抽出来。

“这是我们的钱!”黄毛大喊。

警察:“胡咧咧!你们成天偷鸡摸狗,上哪来的这么多钱?”

三人:“……”

“一千块!抢劫可是重罪!你们这次不在牢里待几年,别想出来!”高个子警察说。

“冤枉啊!不是!真的是她抢我们的钱!”三人连忙辩解。

可惜没人搭理他们。

警察将钱递给白之语:“小姑娘,拿着,别怕,他们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白之语红着眼睛接过钱:“谢谢你警察叔叔。”

三人还是喊冤,可依旧没人搭理他们。

警察将他们都带回了局里,白之语也一起去做笔录。

做完笔录,白之语又道: “刚才我还看见他们砸了一个大妈的摊位,可坏了!”

高个子警察道:“原来是你们?”

他们已经接到热心同志的报警电话了。

三人:“……”

黄毛道:“摊位是我们砸的,我们认,该怎么赔怎么赔,但我们真的没抢钱啊!”

抢劫这么重的罪,他们可担不起!

白之语:“就是你们抢我的钱!”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没得狡辩的!”警察说。

三人:“……”

三人被关进了看守所,哭爹喊娘的喊冤枉。

白之语很满意的揣着一千块钱离开了派出所。

警察自然不是那么巧合的就刚好来了巷子里。

她去找那三人之前,给警察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人抢劫。

他们这才来得这么及时。

……

白母正在收拾满地的残渣,有警察过来找她。

“同志,砸你摊位的那三人已经抓到了,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回所里确认一下损失。”

白母愣了下,眼圈发红,感激道:“谢谢,谢谢你警察同志。”

就像是身处黑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忽然间照进来一道曙光。

白母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白母拿到了两百块钱的赔偿。

除了心惊胆战了一场,倒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以后这小生意只怕也做不得了。

虽然这三个人被抓了,但保不齐谢家还会让其他人来闹事。

她得想想其他的出路。

……

白之语回了学校上课。

赶上了下午的最后一堂课。

顾宁宁好奇:“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白之语低声:“去找了我姆妈一趟。”

顾宁宁:“上着学,你去找你姆妈干嘛?”

白之语轻轻的笑了下,没说话。

顾宁宁将一张试卷摆在白之语面前:“这道题你会吗?”

白之语低眸:“我看看。”

谢清瑶转着手中的笔,朝着白之语和顾宁宁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眼眸里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白家的经济来源都被谢父切断了。

她倒要看看白之语之后还怎么过活?

靠着她的一万块钱助学金么?

看她能撑多久。

谢清瑶又回头看了一眼后排的穆冠麟。

她发现穆冠麟竟然在看白之语,谢清瑶攥紧了手中的笔。

明明一开始穆冠麟也是愿意和她相处的。

他怎么忽然就对她冷淡起来了?

谢清瑶当然不会知道当她说出白之语住桥洞时对穆冠麟的冲击到底有多大。

穆冠麟觉得谢家人太过分了。

所以连带着也不愿意搭理谢清瑶了。

就像小孩子赌气似的。

但他又知道,如果白之语不回谢家,那他和谢清瑶的婚约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虽然谢清瑶没什么不好,但他不喜欢谢清瑶。

他又无力反抗,也劝不动白之语。

心中郁结。

谁都不想理。

……

晚自习下课。

同学们鱼贯而出。

王小琴心里不甘,却也不得不留下来扫厕所。

等她扫完这一层厕所,路过教室,竟然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在白之语的座位上做什么。

王小琴赶紧躲起来。

等那人直起身子,她才看清,竟然是谢书蕾。

她在白之语的座位上干什么?

等谢书蕾走后,王小琴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的确是没人后,她直接走到了白之语的座位上。

王小琴皱起眉头,东看看西看看,没看到什么异常的。

直到她拿起白之语摆在桌子上的英语书,哗啦一声轻响,几张百元大钞从书里掉在了桌子上。

还有几张掉在了地上。

王小琴:“!!!”

王小琴当时眼睛就看直了。

她心脏砰砰直跳,因为紧张,她的脸都红了。

她慌乱的将桌子上和地上的钱都捡起来。

她又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看到,赶紧又翻开白之语其他书。

竟然也有钱。

王小琴把书里的钱都拿了出来。

王小琴手里攥着一大把钱,她心尖儿发颤,数了一下,竟然有整整两千块钱。

两千块啊!

够她家三年五载的生活费了。

要知道她阿爸一年也只能赚一千两百块。

谢书蕾竟然一口气在白之语的课本里夹了两千块钱。

不愧是首富家的千金。

这出手就是阔绰。

不过,她记得白之语和她这个阿姐关系一直不太好,谢书蕾怎么忽然给白之语送钱了?

王小琴握着钱的手都在发抖,她心一横,一把将钱揣进了自己兜里。

反正,也没人看到是她拿的钱。

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正愁这个月一百块的生活补助去哪找呢。

这两千块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王小琴心脏砰砰直跳,她若无其事的又去打扫厕所,直到离开学校,她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

她明天干脆请假不去上学。

不行!

她不去不是更可疑吗?

她得去。

王小琴深吸一口气。

无事发生。

她什么都没做。

……

白之语回到家里。

家人都在。

白之语观察了一下白母的表情,还好,没有太大的异常。

大家都坐在客厅里。

白母清了下嗓子,说:“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去摆摊了。”

白父一惊,眼神里闪过慌乱:“不去摆摊?为什么?”

白母说:“我寻思摆摊也赚不了多少钱,还不稳定,我还是去找个工作,反正老白你一个月还有四百块钱的工资,能撑一下。”

白父:“……”

白父的表情痛苦了一瞬,他说:“行,家里有我呢,你去找个轻松的活儿。”

白母又说:“我把三轮车和那些货都卖了,卖了两百块钱。”

白父点点头:“你安排就好。”

白之语知道内情,她笑着道:“姆妈,您可以趁机休息一下,找工作的事情不忙。”

白母点头:“嗯,我慢慢找。”

可,哪能慢呢?

每天都得开销。

老五老六马上高考了,按照他们俩的成绩,是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那大学的学费可不便宜。

还是双份。

老七老八的下学期学费也得备着。

只有白之语不需要交钱,还往家里拿钱。

白母越发觉得对不住白之语。

她没为白之语付出什么,倒是跟着白之语沾光了。

白彦舟说:“阿爸姆妈,让我和老七周末去找兼职吧,多少也能赚一点儿。”

白母当即否决:“不行,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比什么都强。”

白父也说:“你那手将来是拿手术刀的,别去瞎搞。”

白彦京说:“我的手不拿手术刀,我可以去端盘子。”

白母:“不行!老七,你要是成绩下降,你那游戏机也别想要了。”

白彦京:“……”

白之语笑着道:“七哥八哥,你们别担心,姆妈和阿爸能养活我们的。”

白母点头:“当然。”

白父也说:“你们还是孩子,别担心钱的事儿。”

翌日。

王小琴到了教室之后,就低着头看书,却又忍不住抬眼瞄白之语的动向。

一颗心,七上八下。

直到上午放学,也没听到白之语说钱丢了。

王小琴松了一口气。

她眼珠子转了转,该不会白之语根本不知道谢书蕾给她钱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更不用担心了。

昨晚,她拿了一百块给爸妈,终于没挨骂了。

今天早上的早餐还多了一个鸡蛋。

白之语和顾宁宁坐在一起吃午餐,谢书蕾凑了过来。

她凑到白之语的身边,白之语立刻向后缩,远离她的靠近。

谢书蕾皱眉。

她小声道:“白之语,没钱了跟我说,只要你别回谢家,什么都好说。”

白之语便立刻知道昨天谢书蕾发什么疯。

白之语语气平淡道:“放心,我绝不会回谢家。”

她姓白。

回谢家做什么?

谢书蕾挑眉:“算你识相。”

说完,谢书蕾好心情的走了。

王小琴远远的瞧见白之语和谢书蕾在小声说着什么,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好在,她们俩聊完之后,也无事发生。

王小琴终于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顾宁宁看着谢书蕾的背影:“她好像有点儿毛病。”

白之语淡淡道:“长期心理失衡,有点儿毛病也很正常。”

顾宁宁噗嗤一声笑起来:“你有时候嘴也很毒。”

白之语:“谢书蕾对我也没客气过。”

以前看她是亲姐,也就忍了。

现在她可不惯着她。

顾宁宁又盯着白之语乖巧漂亮的脸:“白之语,你这张脸其实挺有欺骗性的。你的性格可没长相那么软。”

白之语笑了笑。

要是她的性格也那么软,岂不是要被欺负死?

午餐后。

白之语去门卫室拿信件。

正好碰到穆峋和乔锐几人。

“白同学。”

穆峋还没出声,乔锐一张笑脸就挤到白之语面前。

“乔同学。”白之语手里捏着一封信,点点头。

乔锐说:“白同学,你能不能让你的好朋友顾宁宁别来烦我了?”

白之语不解:“宁宁?她怎么烦你了?”

高一一班是最好的班。

高一十六班是最差的班。

顾宁宁那么傲娇的一个人,和乔锐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乔锐:“她可烦了,非要让我把你现在租的房子卖给她,你转告她,我不可能卖的。”

白之语:“她买那套房子干什么?”

乔锐:“她说送给你。”

白之语:“?!”

送给她?

那可是一栋三层小洋楼。

得好几十万块钱才买得下来吧?

她疯了?

乔锐见白之语一脸惊讶,他笑着道:“告诉她,我不卖。”

白之语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乔锐:“不客气不客气。”

白之语拿着信走了。

等白之语走了,乔锐才后知后觉的看向穆峋:“峋哥,你刚才怎么不讲话?”

穆峋被他气笑了。

提步走了。

“你吧吧吧一大堆,峋哥有开口的机会吗?”

乔锐:“……”

……

白之语回了教室。

她将信封放在桌子上。

顾宁宁瞥了一眼,语气有些酸:“谁给你写的信啊?”

白之语:“我一个笔友。”

陆禾。

顾宁宁:“你还有笔友呢。”

白之语微笑看她:“你没有吗?”

顾宁宁:“我才不会和一个什么都不了解,又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做朋友。”

白之语叹口气。

顾宁宁:“你叹什么气?”

白之语开门见山:“宁宁,你想送房子给我?”

顾宁宁眼眸微微睁大:“乔锐那家伙告诉你的?”

白之语点点头:“宁宁,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租房子挺好的。”

顾宁宁皱眉:“可王小琴瞧不起你。”

白之语:“不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别人也不一定瞧得起。”

顾宁宁抿了下唇:“知道了。”

她就知道白之语不会要的。

白之语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可有主见了。

过了一会儿,顾宁宁又说:“白之语,要不然,我付费给你,你帮我补课吧。”

白之语摇头:“宁宁,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我们是朋友,帮你补课不要钱。”

顾宁宁:“那你帮我弟弟补课?”

白之语点头:“可以,但我也不收钱。”

顾宁宁:“……你真是倔得像头驴。”

白之语:“……”

白之语将信封打开,开始读陆禾的回信。

对于白之语的身世突变,陆禾觉得很震惊,陆禾又说,英雄不问出处,一时的困境代表不了什么,让白之语将来去京都了,去她家找她玩。

白之语拿出纸笔给陆禾回信。

白之语去过好几次京都,去了天安门看升国旗,逛了故宫、颐和园,但,她始终觉得她和陆禾是笔友,还是不能轻易相信对方。

所以去了也没联系陆禾。

这次,白之语给她回信——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你。

“这么相信她,不怕被卖了?”顾宁宁瞅见了,说道。

白之语:“我应该没那么傻。”

顾宁宁:“对面的人说不定比你更聪明。”

白之语:“……”

……

一晃,一周就过去了。

王小琴胆战心惊了好几天,捱到了周末,她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果然,那钱,白之语根本不知道。

那她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给了爸妈一百块,还剩一千九百块钱。

王小琴做梦都想要一块手表,等周末,她得去买一块手表。

手表也好藏,她若是买衣服什么的,就太容易被别人发现了。

到底不是正当渠道得来的钱。

她不能明目张胆的花。

……

星期五是不上晚自习的。

白家人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用晚餐。

白母看向白父:“你这个月的薪水下周一该发了吧?我这几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不是白母能力不行。

端盘子她都愿意干。

可是人家连端盘子都不要她。

显然,这都是谢家的手笔。

昨天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扫地的活,刚上岗一个小时,她就被开除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谢家的李管家。

李管家看着她:“白太太,我说过,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的,除非你把之语小姐送回谢家,否则,你别想找到工作。”

白母当时都没搭理他,转身就走了。

这些,她都不会告诉家里人。

特别是不能告诉白之语。

好在,还有白父顶着。

白父闻声,握着筷子的手一抖,没能将菜夹起来。

他勉强露出笑容:“嗯,下周是该发了。”

白之语注意到了白父的小举动。

她心里“咯噔”了一声。

该不会谢家人也对白父的工作动手脚了?

白之语默不作声的吃菜。

白彦舟问白之语:“小妹,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白之语沉默了两秒,笑着说:“阿哥,我跟同学约好了,我们要去爬山。”

白彦舟:“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白之语:“顾宁宁。”

“她呀。”白彦舟没兴趣的垂下眼眸。

白彦京笑着问:“彦舟,你那是什么表情?”

白彦舟:“我什么表情?我什么表情都没有。”

白彦京:“……”

晚餐后,白之语要帮忙洗碗。

被白父抢了去。

白彦京将白父推出厨房:“阿爸,你上班挺累的,快去歇着,我来洗。”

“我来吧,七哥。”白之语说。

白彦京说:“之语,你细皮嫩肉的,别伤了手,我来。”

白彦舟冒头:“就让老七洗,他皮糙肉厚的。”

白彦京:“……”

他十指修长而漂亮,哪里就皮糙肉厚了?

白母说:“行了,让老七洗吧。”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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