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9K纯娱 素材:陈有福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各位朋友,我叫陈有福,是浙江山区松阳县的一个果农。说起我的这段姻缘,还得从1984年那个秋天说起。那一年,我28岁,正是而立之年,本该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可偏偏却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困境。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陈有根,自从去了杭州打工后,染上了赌博的恶习。那年秋天的一个深夜,他突然跑回家,跪在我面前"砰砰"地磕头:"哥,救我!再不还钱,他们要砍断我的手!"
原来这小子在外面欠下了20000元的高利贷。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那时候一个农民一年的收入也就一两千块钱。债主给了一个月的期限,再不还钱,就要把他的手剁下来。
"你这是要害死我啊!"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可打完又心疼得不行。从小父母就走得早,就剩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这些年,我把他当儿子养,可还是没能管住他。
为了凑这笔钱,我几乎走遍了全村,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可还是差得远。眼看着最后期限越来越近,我急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就在这时候,村里的王婆找上门来了。
"有福啊,婆子给你说个事。"王婆搓着手,神神秘秘地说,"东边清水村有个寡妇,姓钱名秋月,今年32岁。她家里有几百亩果园呢,就是可惜……"说到这,王婆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
"可惜她是个瘸子。五年前她丈夫开拖拉机出事死了,她自己也摔断了一条腿。"王婆叹了口气,"不过人家很能干,果园打理得井井有条。要不是这条腿,早就有人把她娶了。"
我听明白了王婆的意思,心里却犯了嘀咕。虽说我家境贫寒,可相貌还算端正,在村里也算是个老实本分的后生。要是娶个瘸腿寡妇,恐怕要被人笑话一辈子。
可是看着弟弟手上的伤痕,我又不得不考虑这个建议。
第二天,我就跟着王婆去了清水村。秋天的果园里,金灿灿的柿子挂满枝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果香。远远地,我就看见一个身影在果树间忙碌。她穿着一件蓝布褂子,头上戴着草帽,走路时右腿明显有些跛。
走近了,我才看清她的模样。虽然已经32岁,但保养得很好,皮肤白净,眉眼间透着一股坚毅。见到我们来,她也不慌不忙,把手里的果篮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汗。
"秋月啊,这是松阳县的陈有福。"王婆热络地介绍着,"今年28,老实本分,就是家里……"
"我知道他家的情况。"钱秋月打断了王婆的话,目光落在我身上,"欠了20000,是吧?"
我一愣,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
"要是成了,这钱我来出。"她的声音很平静,"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果园,永远都是我说了算。"
我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是认真的。这样的条件对我来说并不过分,毕竟是人家的产业。再说,我对种果树也算有些心得,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就这样,不到半个月的工夫,我和钱秋月就领了证。婚礼很简单,连酒席都没摆,只是请了几个至亲吃了顿饭。
搬进她家的第一天,我才知道这果园有多大。整整五百亩,分布在山坡上,种着柿子、梨、桃子等各种水果,错落有致。秋月告诉我,这些都是她公公留下的,她丈夫出事后,就她一个人在打理。
"这果园,就是我的命。"她站在山坡上,目光深远,"我不能让它荒废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虽然走路跛,但那份坚韧和倔强,反倒让人觉得更有魅力。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我帮着她管理果园,才发现她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不光会种,还会卖,认识很多水果商贩,每年光果园的收入就有好几万。
渐渐地,我对她多了几分敬佩。她虽然腿脚不便,但硬是把果园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些果树修剪得整整齐齐,地面上连片落叶都看不到。
有时候下雨天,她的腿会疼得厉害。我就给她熬姜汤,帮她揉腿。她也会给我做些可口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很温暖。
就这样过了半年,我们之间的感情渐渐有了些变化。虽然当初是为了还债才结婚,但现在,我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惜,她对我的态度也渐渐温柔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那是春天,果树开花的季节。一天傍晚,我正在给果树施肥,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欢笑声。一个年轻女子从外面走进来,背着个红色的双肩包,穿着时髦的连衣裙,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姐!"她一进门就扑向秋月,"我想死你了!"
原来这是秋月的妹妹秋莲,在广州的外贸公司上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带着几分愧疚。
晚饭时,秋莲说起了外面的见闻,说得绘声绘色。秋月一直微笑着听,眼里满是宠溺。我却发现一个细节,秋月给秋莲夹菜时,都是果园里最好的时令水果。
吃完饭,我去院子里抽烟,无意中听见姐妹俩的谈话。
"姐,你真的要这样下去吗?"秋莲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果园明明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替我嫁给他?"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差点没站稳。原来,这五百亩果园根本不是秋月的,而是秋莲的!难道说……
"傻妹妹,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吗?"秋月的声音依旧平静,"你说你喜欢他,可是又怕他是为了果园才娶你。所以我才替你试试他的为人。这半年来,他确实是个好人,老实本分,也真心对我好。"
"可是姐,你付出太多了!你明明可以找个更好的……"
"我这条腿,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秋月苦笑道,"倒是你,趁着年轻,要好好把握住幸福。"
我靠在墙上,浑身发冷。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试探,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可是,现在的我,已经真真切切地爱上了秋月,又该如何是好?
更让我惊讶的是,秋莲居然一直喜欢我。想起以前在村里碰面时她躲闪的眼神,原来是在暗暗关注我。可现在,我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这个发现让我坐立不安。看着秋月忙碌的身影,我多想告诉她:我不在乎果园是谁的,我只在乎你。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日子一天天过去,果园里的果树抽出新芽,开出朵朵白花。秋莲一直住在家里,默默地看着我和秋月。我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终于有一天,秋莲找到我,说:"姐夫,其实从小到大,姐姐都在为我付出。我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这果园,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显得那么萧索。秋月追了出去,拉住她的手:"傻妹妹,你怎么这么傻?"
我站在门口,看着相拥而泣的姐妹俩,心里五味杂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果园里,一阵风吹过,落英缤纷。
面对这对情深义重的姐妹,我的心如刀割。秋月的付出,秋莲的等待,到底该如何抉择?果园的果实快要成熟了,可我的心却迷失在这片果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