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辉接到了电话,“辉啊,怎么了?矿上有事啊?”
“没事啊。”
“那怎么好多阿sir往你山上去了呢?你避一避吧。”
“好了,我知道了。”
“辉,如果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这边帮你盯着点。”
“没事没事没事,大哥,我知道了啊。”钱国辉赶紧挂了电话,说道:“光哥,赶紧走。”
李正光听了,半天没说话。国辉说:“光哥,别想那些了,你能管这帮孩子一回,能管他们一辈子啊?你放心吧,我们哥俩在这帮你照顾,你赶紧走吧。要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国森也说,“哥,我送你走,我送你下山,坐我车。”
“辉啊,哥就求你一个事,一定替我照顾好那几个孩子。宽哥当年把当儿子一样。你能明白不?”
“能明白,快走吧,光哥。”
“我呀.....真的,行了,再有机会的吧。”说完,李正光坐上钱国森的车走了。
钱国辉跟这几个孩子互留了电话,让他们有事就找他。
不大一会儿,阿sir上山来了。国辉问:“大哥,找谁呀?”
“找谁不找谁的?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李正光呢?”
“哪个李正光?”
“你放屁,你不认识李正光。”
“我不认识。”
“哈尔滨李正光,你不认识?”
“我不认识啊。”
“好吧,看你跟我犟。”
“我真不认识。”
“他没在你这?”
钱国辉说:“他怎么能跑到我这里呢?大哥,那是个炸蛋呀。如果他来我这,我肯定也会把他撵走。”
队长手指着国辉,“你就跟我嘴犟吧,你等着。给我搜。”
一百来个阿sir从下午搜到晚上,连矿井都去了,也没有找到人。队长不甘心地收了队。半夜又杀了一个回马枪,结果仍然一无所获,只好放弃了。
钱国森开着车,下了山。李正光说:“国森,你把我送到火车站,你就回去,那边一大堆事等着你们兄弟俩呢。“”
“哥呀,我能放心吗?我给你送长春去,你从长春走,应该没问题。”
“兄弟,谢谢啊。”
“没事没事。”钱国森拉着李正光往长春去了。
钱国辉拨通了,“老军子是吧?”
“你是谁呀?”
“我是钱国辉。”
“哎呀,辉啊,你有事啊?”
“我跟你说个事啊,那老宽这不没了吗?”
“啊。”
国辉说:“他家孩子今天下午到我这里来一趟。”
“我知道,李正光不跟你好吗?”
“我们不提那个。”
“得提那个呀,我老婆孩子不都你带上山去的吗。”
“军哥,你要这么说,我们没法往下聊了。”
你就说你啥事呗。
国辉说:“我们都是在佳木斯混的,总共这么大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说实话,我们俩以前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以来都没有仇恨。正光现在也走了,小亮也跟我谈好了,说把他家那几个矿卖给我,我也同意了。什么时候卖没定准,但是肯定是答应卖给我了。军哥,你这么大岁数,五十来岁了,我希望你别再难为他们几个小孩行不?”
老军一听,“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在威胁我?你在告诉我,说这几个矿是你罩着的,让我别打主意,打主意的话你国辉要干我,是这意思吗?”
“大哥,你想多了,我是客客气气说的。”
“行,国辉,你打电话我必须给面子。你就放心吧,我绝对给面子。”
“那行哥,那我就什么话不说了,谢谢了啊。”
“好好好,没事。国辉,你这不多心了吗?我不会再找那几个孩子了。”
“哎,那好。”国辉挂了电话。
万同看着老军子,问:“钱国辉什么意思?”
老军子说:“弟兄们都在门口呢,叫来不能白叫啊。”
“怎么的?”
“今晚把钱国辉哥俩干了,正好报白天的仇。他还告诉我说,那几个孩子的矿他照着呢,把他办了。”
万同问:“打没啊?”
“销户吧。”
万同说:“把钱国森钱国辉销户,这事也不小啊。”
“万同,你怕什么?我们开矿的,哪个手里不得有几条人命啊?你别像蒋老二似的啊。我跟你说,你像他那个样,你离退休也不远了。”
万同略加思考,说道:“干,走。”一百五六十人直奔钱国辉和矿山。
来到山脚下,老军子作了安排,第一批五六十人上山。剩下的人听到放响子了,再冲上去,直接开车碾压,拿车撞。”
第一批车队进了院子,钱国辉一看是老军子和万同,也没有多想,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一摆手,“军哥。”
“哎,国辉。”
“这什么意思,同哥?”
“哎,辉,快下车、下车。”
一百五六十人下了车,老军子往前一来,“国辉啊,没别的意思,别多心。怎么回事呢?国辉,白天你不是给我打个电话吗?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正说话,国辉后边护矿队也出来了,三四十人站在了国辉的身后。老军子说:“怎么回事呢?我是越想越憋气啊。”
“哥,那你什么意思,奔打架来的?”
“没没没,一点没那打架的意思。国辉的兄弟别多心啊,军哥不是奔打架来的。我说什么意思呢,今天晚上吧,我要上隔壁老汤家去砸矿,我路过你这,到你这站一脚,有几句话跟你说明白。”
“什么话?”
“你和你弟弟啊,哎,你弟弟呢?”
“国森没在山上。”
“那这怎么办?那他妈也没有招了。”说话间,老军子一回头,“干他,干他。”
老军子瘸着一条腿,转过身朝国辉身上哐的就是一响子。钱国辉当时就一屁股坐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