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出卖身体上位?”一舞蹈高校美女被造黄谣,背后的真相让人无语

酷萌 2024-05-26 13:08:14

我艺考成绩第一被保送舞蹈名校后,他摇身一变成了我的金主。

可没想到临近毕业的一场表演,却将我送上风口浪尖。

「怎么没拿第一?真没用!」他一脸不耐烦,直接起身离去。

下一秒,各种谣言就传开了。

「听说,她是靠包养上位的?」

在无数嘲笑的目光中,我成了众矢之的,狼狈退场。

三年后再次见面,他满怀歉意求我原谅,「暖暖,我们和好吧?」

我笑了,淡淡道:「你有什么资格?」

1

手机弹出了这个月的贷款利息。

我默默对自己说这个月紧一紧就好了。

毕业后我回到了家这边,在一个舞蹈机构任课。

工资不高,但复健的费用和家庭的开销让我不得不蜗居在一间出租屋。

似乎跟大城市漂泊的人一样,只不过我是在积水坑里漂泊。

还好,我捡回了一只狸花猫,和我一样的小可怜,就陪我作伴吧。

嗞嗞——

妈妈发了条语音来,「你弟弟要报一个美术班,学费一万二,你给凑一下。」

不关乎话的内容,单就话音里的冷漠便让我心凉。

没有犹豫,我将这个月的课时费六千全部转了过去。

转账被接收的同时,还附带一句催促。

「不行预支下个月工资吧,你弟学费可等不了。」

我没有任何回复,他们也习惯了。

以往我的沉默就代表了麻木的妥协。

而且,我最没资格说拒绝。

此刻电视机里的泡沫剧正巧演到一幕海浪翻涌的画面。

不知不觉,我也早已被生活的海吞没无影。

我厚着脸皮,在工作群里打听有没有人需要私教课。

「宋暖,京舞毕业生,专业课古典舞,私教课时费面议」。

斟酌再三,我发了出去。

虽然我和别人不一样,但舞是勤学苦练、真材实料的。

也不算欺骗……

而且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一会晓纯打电话来,「暖暖,诶你知道吗,咱们班又搞什么聚会了,

不是我说,有啥好弄得,天天围着几个人转……」

我苦涩一笑,毕业后所有的消息都来自这唯一的朋友。

「没事,你不要去,省的她们还因为我,和你为难。」

我们随意聊几句挂断了,其实我离这些人这些事已经很远了。

「驼驼,妈妈去上班啦,你要乖好吗?回来给你带冻干。」

驼驼很给面子的嗷呜两声。

「呼——」

我深呼一口气,忍住眼眶里的酸涩,继续独行着。

2

走在往常寂静的小路上,我忍不住会想。

如果时光倒流,我在干什么。

跳舞或者表演吧,那的舞台很大,聚光灯全部撒在我身上。

我不自觉转圈,抬起手肘,脚步轻灵。

在做一个简单的吸腿仰身时,我猛然间疼的抽气。

看啊,宋暖,你又逞强了。

但我会好的对吗?

会的。

我假装命运作答。

一进舞蹈室,就看见一个小女孩。

她总是到的很早,我就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来这么早呢?

她斩钉截铁的说她要考第一,要站到最高的地方。

最高的地方,听着她的话,我思绪飘远。

「好,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但是高的地方很危险,一定不要怕摔倒。」

哪怕摔得很疼,也别像我一样落荒而逃。

下班时,果然又碰到了那个人。

「小暖,嘿嘿,这呢,走吧我送你回去。」

吴诚是和我妈要好的吴阿姨的侄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吴阿姨把我的照片给了他。

我妈乐见其成,还几次三番要我好好相处。

吴诚三十出头,在一家房产公司做销售,已经在我们小县城打拼了一套房。

「吴诚,我今天还有事,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

他当即面色有些不好,「宋暖,我来几趟了,你老推脱有意思吗?

别忘了阿姨怎么嘱咐你的!」

说完还呲了一下。

我长舒一口气,忍着脾气。

「是吗?可我没空呢。我们家条件很差,我一个人要打很多份工才够还、债。」

我重重咬着最后两个字,因为我知道他对我,就像看见好看的花瓶想买回家。

可是一旦这个花瓶价格远超预算,或者需要付出更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他很小声的骂了一句,我也不想听清楚。

随后那人开车扬长而去。

我透过他仿佛看见了刑航。

那天他也是这样走的,只是留下的不仅仅是我。

还有无数闲言碎语和洗不掉的污名。

3

回去没多久,我就接到一通审判的电话。

「宋暖,你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人家吴诚现在已经是项目经理了,

人家上赶着看上你,哦!你倒清高起来了!你还以为你是谁啊?

现在都这地步了还给我任性……」

这地步?我就可以卖掉自己对吗。

我将手机静音扣转,一个人独自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屋里没开灯,昏暗潮湿,我像一团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独自消化这几年来的委屈,我知道我是抹黑了一切的人。

可我已经…藏起来了啊,还要我怎样?

三年来努力复健,不管多疼,我都没敢放弃一点。

因为放弃了,我的灵魂也就彻底跟着死去了。

赚钱、还债、补贴家用,是我还不够努力吗?

可是我已经失去了跳板,任凭怎么在泥潭里挣扎,也跃不进大海。

泪珠连成线,一串串落下,打湿了身上的毛巾毯。

再次醒来时,我头昏昏沉沉的,眼睛也肿了看东西有些滞涩。

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搁置一夜的手机,我妈打来两通未接来电。

剩下的是…晓纯,不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很着急。

回过去之后是晓纯义愤填膺的语气,「宋暖!那个渣男他居然……」

他还没说出来,我大概猜到了,我离开A市后,听说他换了女朋友。

这次估计又是什么名媛或是超模女友吧。

「他订婚了!和谁我倒不认识,反正人人都说般配,般配个鬼啊,

见人说人话,以为谁都愿意捧他刑少爷臭脚啊!」

订婚。

看似简单的两个字还是在我早已平静的内心激起波澜,这一刻刑航彻底在我记忆中死去。

可是他是唯一一个占了我六年时光的人啊。

我听见自己发出虚弱的声音,「知道了,谢谢你晓纯,没关系我早就不在意他了。」

刑航,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个漂亮的玩具呢。

所以伴侣和玩物你分的好清楚啊,将来会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吧。

我嗤嗤的笑了,笑我这些年把自己关进美梦里。

醒来一切化为泡影,还戴上小丑的面具,贻笑大方。

4

我又接了一家私教,半月过去终于还清了月付。

吴阿姨再也没去找过我妈,偶尔我妈会打电话来抱怨一下。

也许日子这么过着就好了吧。

直到我被舞蹈机构辞退了。

老板跟我说,有人举报我在校期间品行不端。

鉴于综合考虑辞掉了我。

我讷讷的站在单位门口,看着同事帮我收拾我的个人物品。

品行不端。

当初毕业后四处碰壁,也是这样的理由。

有了这样的印记,管你多少年来的坚持和努力都是徒劳。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逃离那场噩梦。

为什么即便逃的这样远还要被拉出来鞭笞,不得安宁呢。

我不仅工作丢了,私教课也叫停了,可能是怕我教坏他们的孩子。

几天过去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思索未来为数不多的出路。

呵,有什么出路呀,无非认命。

颓废没多久我就被现实狠狠教训,生活的重压不会有人替我负担。

我还是脱掉了修身的舞蹈服,换上宽大的罩衣在楼下一间便利店兼职。

虽然早出晚归,但是店长额外给了奖金,说希望我长干。

我苦笑一声,我以为我别无选择。

日复一日,或许就这样寥寥此生吧。

但人生的拐点是谭老师,她救了我。

我曾是她最喜欢的学生,即使后来人人落井下石,她也没有以我为耻。

她说,我的眼里是看得见的热爱,是向上的野心。

所以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一枝橄榄枝峰回路转。

5

「艺舞止境」是一档舞蹈类的综艺节目。

如果表现出众,就可以被直招入百强企业,最不济也会接到商演。

毕业三年,我依旧停在原地,不可避免的落差也许会让我重揭旧日的伤疤。

可我不能怕,因为没什么比现在更坏了,进是百转千回,退是万丈深渊。

我相信我可以向死而生。

人人弃我厌我,可我义无反顾。

当天收拾了行李,独自去往A市。

这里是机会与风险同样大的地方,当初我摔的很惨。

现在我继续追寻昔日的目标,开始一场赔上尊严的豪赌。

几年过去这里陌生又熟悉,我没有麻烦晓纯。

她与舍友合租,自己独自打拼不能带我一个拖油瓶,我拖累她够多了。

不愧是A市,几晚的酒店费用就让我望而却步。

眼看天快黑了,终于找到一家民宿——嘻悦。

很便宜也不远,主页介绍就一句话。

山野间的静谧与世俗的热闹,这里可以兼得。

看起来老板是个很文艺范的理想青年。

订好了房间,正打算过去,就被莫名其妙安排了。

「您好,请问是宋女士吗?」

一位很精神饱满的民宿店员来接我,我不明所以,呆愣的点了点头。

「好的,行李给我,咱们这边上车啦!」

那是一辆与笔挺西装的小哥格格不入的改装三轮。

我犹豫片刻抬脚上了车。

「哎,小姐定的真巧,我们老板今天不在,平常他神叨叨的说九点以后不定房了。

真的是,照他这么干早倒闭了,您说是吧。」

出于打工人的我很理解他的吐槽,逐渐放松下来简单应和着,心里仍旧觉得这家民宿好与众不同。

房间很好,也雅致大方,还有一间与花园联通的露台。

果然和标语一样,不同凡响。

办妥了琐事,我盯着报名网站的消息栏,思索了很久,定下了曲目「醉花荫」。

它很特别,对我来说。

因为它曾是我最高的起点,也是我跌下神坛的噩梦。

直到过了很久我都会害怕听到它的伴奏。

希望这次,我能拼尽全力打破曾经的结局,所以就以它为开始吧。

宋暖,去证明你没有错,不该被所有人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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