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小叔子遇到困难，我和丈夫收留他暂住，却没曾想他一住就是五年。
这五年期间他不仅不学无术，还经常带着狐朋狗友来家里胡闹。
我忍无可忍，决定将他赶走，丈夫却拦在我面前。
我气急，将婆婆喊来评理，婆婆：都一家人，你老这么计较干什么？
01
小叔子搬进我家的时候，我刚结婚一年，那时候的我，还怀揣着对家庭生活的所有美好幻想，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就能换来婆家人的理解和尊重。
陪嫁的这套小公寓是父母省吃俭用给我置办的，虽然不大，却足够温馨，我以为这是我和丈夫的小天地，是我们的幸福起点。
刚结婚时，丈夫对我很好，他不是那种会甜言蜜语的人，但他踏实，勤快，总是让人安心。
他说，结婚后要让我过上好日子，我信了，也愿意为了这个承诺付出努力，可是这份新婚生活的平静，很快被打破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早晨，我还在厨房准备早餐，丈夫突然告诉我，小叔子要来住一阵子。
理由很简单，小叔子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最近还被房东赶了出来，婆婆心疼他，觉得家里条件有限，让他搬来和我们挤挤。
丈夫说得轻描淡写，我却愣住了，这房子不大，只有两间卧室，加上小叔子，空间明显不够用。
“他住哪儿？”我把切到一半的黄瓜放下，转身问丈夫。
“就住次卧吧，他一个人没多少东西，”丈夫挠挠头，语气小心翼翼，“咱们家里也不是不宽裕，等他找到工作就搬走。”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反对，婆婆一向热心，我不想刚结婚就让长辈不满。
丈夫见我点头，露出了松口气的笑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他不会添麻烦的。”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彻底颠覆了我的天真。
小叔子搬进来的那天，他，随意打量了一眼屋子后，径直走向了次卧。
他一边把行李扔在地上，一边对我说道：“嫂子，这屋挺不错啊，比我租的那些破地方强多了。”
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家里条件有限，简单住着吧。”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我看了看丈夫，他却低头装作没听见。
小叔子搬进来后，家里从未安静过，每天他起床都比我们晚，洗漱间里总是堆着他的脏袜子和未拧干的毛巾。
周末我想打扫卫生，他却把房门关得紧紧的，甚至嫌吸尘器的声音吵他睡觉。
我以为这些习惯只是年轻人的懒散，想着他或许需要时间适应，可等了几个月，情况却越来越糟。
小叔子不仅不主动找工作，反而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外卖的包装堆满了次卧，我忍不住提醒他：“小军，你不考虑找份工作吗？年轻人多积累点经验比较好。”
他没抬头，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嫂子，现在行情不好，随便找工作也没啥用，我再看看吧。”
这个“看看”一拖就是半年，他不仅没找到工作，甚至开始把朋友带回家。
一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开门时发现客厅里乌烟瘴气，几个陌生人围着茶几，有人在打牌，有人在大声聊天。
小叔子坐在正中间，手里抓着一瓶啤酒，脚旁是几个空瓶子，我强忍怒气，环顾四周，发现地板上洒着饮料，沙发上还有烟灰。
“我丈夫呢？”我抑制住音量，问正在埋头玩手机的小叔子。
“加班去了吧，没回来。”他头也不抬地答道。
“这是我的家，不是你们聚会的地方。”我冷冷地说道。
这次他终于抬起头，用一种半玩笑半挑衅的语气回我：“嫂子，别这么小气，朋友来玩玩怎么了？家里这么大，空着也是空着。”
我盯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攥紧了手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晚丈夫回来的时候，我坐在餐桌边等他，他推开门，见我脸色难看，赶紧放下公文包问：“怎么了？”
“丈夫，你得管管你弟弟，他今天带了好几个朋友来家里喝酒，弄得一地狼藉。”我尽量平静地描述着，但话音未落，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
丈夫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军这孩子就是不懂事，我明天跟他说，让他注意点。”
“不是注意点，是让他搬出去！”我抬起头，语气比以往更坚定，“他已经住了快五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房子是我的，我不是欠你们家的，凭什么要这么容忍他？”
丈夫愣住了，他没料到我会说得这么直白，他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晓慧，咱们是一家人，弟弟有困难，我们得帮衬，再说了，这房子虽然是你的，但你嫁给我了，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我心头。
“如果你不想说，那我来说，”我盯着丈夫的眼睛，缓缓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明天我去找妈，让她来评评理。”
02
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婆婆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亲切而熟悉：“哟，晓慧啊，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妈，我想和您聊聊家里的事情，关于小叔子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婆婆愣了片刻，很快笑着说：“小军怎么了？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你别太在意，他这孩子有时候就是不懂事。”
“妈，他在我们家已经住了五年了，一直没有工作，生活习惯也很随意，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和丈夫的生活，”我停顿了一下，尽力让声音稳住，“您能不能劝劝他，让他搬回去，或者找个地方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婆婆的声音低了下来：“晓慧啊，你弟弟现在确实有些难处，这孩子从小就娇惯，你多担待点，等他有能力了自然会搬走。”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妈，不是担待不担待的问题，他现在这样生活，不但没有改善的迹象，还让我觉得，我们家已经不像家了。”
婆婆似乎听出了我的不满，匆匆应道：“行了，别着急，等着，我下午就过去看看。”
下午婆婆如约而至，她拎了一袋水果，一进门就笑呵呵地打量着四周：“哟，小慧这家布置得真不错，住着挺舒服的吧，小军？”
小叔子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到婆婆来了，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他满不在乎地说道：“还行吧，就是嫂子事儿有点多。”
我听得眼皮直跳，正想开口，却被婆婆一个眼神拦住了。
她坐到小叔子身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军啊，你嫂子也不容易，这么大个家要收拾，咱不能太给人家添麻烦，你看啊，差不多该找份工作了，稳定下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妈，我也想啊，可哪儿有那么容易找的工作？再说了，住在这儿也没多花钱，我又没占多大地方。”小叔子嘟囔着，眼神却瞟向一边，显然没有任何改变的打算。
婆婆听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小慧啊，你也别太计较，咱一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直戳进我的心里，我以为婆婆是来解决问题的，可她的态度分明是让我继续忍下去。
我握紧双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却因压抑而变得冰冷：“妈，他在这里住了五年，吃喝伸手，家务不做，甚至连工作都不找，我已经忍得够久了，如果一家人就是这种不分是非的包容，那我情愿不当这‘一家人’，”
婆婆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她皱起眉头：“晓慧，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小军是你弟弟，咱们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这么计较，日子怎么过下去？”
这时，丈夫回来了，他看到气氛不对，连忙拉了拉我：“好了，别闹了，妈难得来一趟，”
我没有再争辩，转身走进了卧室，重重关上门。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第二天清晨，我起身开始整理次卧里堆积如山的杂物，丈夫看着我忙碌的身影，小心翼翼地问：“你干什么？”
“我要卖掉这套房子，”我淡淡地说道，“你们愿意一家人不计较，那就回你妈家去住，这里是我的。”
丈夫愣住了，仿佛没听懂我的话，他下意识地挡在我面前，语气急促：“晓慧，你别冲动！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儿？再说，这不是一家人的事吗，至于闹到这一步？”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他，：“一家人？从小叔子搬进来的那天起，这里就不再是我的家了。”
丈夫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看出了我的决心，转身走出了房门，似乎是去找婆婆商量。
几个小时后，婆婆和丈夫又来了，这次连小叔子也被叫了过来，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紧张。
“晓慧，”婆婆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压抑的愤怒，“你非要这么较真吗？这房子是陪嫁没错，可你结婚了，这就是一家人的房子，你现在要卖，是什么意思？是要让我们王家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吗？”
“妈，我不是在较真，我是在争取我的尊严，”我直视着婆婆，没有回避。
婆婆脸色一变，却被我戳中了痛处，她看向小叔子。
小叔子却不以为然地撇嘴：“我没说不走啊，可我现在去哪儿？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找工作，只是没合适的。”
“合适？”我忍不住冷笑，“五年都没找到合适的，那你是不是打算在这儿住一辈子？”
丈夫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晓慧，小军不是故意的，他搬回去还不行吗？别再说卖房子的事了，”
我看向丈夫，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透着无法忽视的坚定：“丈夫，我已经决定了，他搬不搬走都不重要了，这套房子我要卖。”
婆婆再也坐不住了，猛地拍了拍茶几：“晓慧，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们王家的媳妇！这房子卖了你打算住哪儿？还是说，你压根儿没把我们这个家放在眼里？”
我看着婆婆，缓缓起身：“妈，我从来都把这个家放在心里，所以才一次次忍让，可现在我明白了，王家需要的是一个顺从的媳妇，而我不是你们的附属品，”
说完，我转身回到卧室，留下客厅里一片沉默。
那一晚，小叔子在婆婆的指示下搬了出去，回到了老家。
丈夫没再提劝我卖房的事情，但他也变得沉默寡言，似乎在和我冷战。
我知道，这件事过后，我们之间的裂痕再也无法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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