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民间故事:出版巨擘张元济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4-09-19 19:57:05

张元济,这位中国出版业巨子,1867年10月25日出生于广州,幼时在粤东度过,14岁时,随母举家迁回原籍浙江海盐。

海盐张氏一脉久负浙西望族世家之名,历代致力于藏书、著书、刻书的事业,隽才代出。张元济最为景仰的是九世祖螺浮公张惟赤,“涉园”就是此公致仕回籍后,将其父藏书研读之庐“大白居”拓建而成。

张元济回海盐后,与同族伙伴出城寻访涉园遗址。此时涉园在经历兵燹之后,不复昔年气象,园中藏书也作星离云散。已成断井颓垣的故园,让少年张元济感受到了历史的沧桑。

凭借严格的读书训练和家学熏陶,张元济在传统功名之路上一帆风顺,1892年5月中进士,旋授翰林院庶常馆庶吉士,同科有蔡元培、叶德辉、唐文治等,由此走上仕途。

1894年,张元济被任命为刑部贵州司主事。不久,甲午战争爆发了,并以中国战败而告终,此事件成了张元济一生的转折点。从此,他开始关心时务,探求变革中国的方法,并对西学产生浓厚兴趣。

1895年冬,张元济与友人陈昭常等创立“健社”,致力于有用之学,此观念与严复当时阐述的理念颇为相似,两人因此订交。张元济身体力行,自学英文,并创办西学堂,翌年更名为通艺学堂。

张元济亲自为通艺学堂制定章程规划,课程首先设英文和数学,待英文精熟之后,再分科学习兵、农、商、矿、格致、制造等。课目设置全面、精细,希望能扩展学员的新学知识。

光绪皇帝要读西方新学的书,开列书单下交总理衙门,朝中竟无人通晓,京城书店更是少有这样的书,而张元济却能把它们收罗齐全,这给光绪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898年6月11日,历史上波诡云谲的“百日维新”拉开序幕。6月16日,光绪破格召见张元济。张元济建议光绪责成大学堂认真造就各方面专业人才,设馆储才,为他日国家用人打好基础。

这次长谈,让张元济五味杂陈,皇帝“有心变法,但力似未足”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多年以后,张元济还有此次见面的回忆文字。

戊戌年,晚清王朝的这场政治自救,仅仅持续了103天。参加、支持和同情戊戌变法的,被杀的被杀,革职的革职。张元济与王锡蕃、李岳瑞同处“革职,永不叙用”。

1898年,张元济携家眷定居上海。在李鸿章的推荐下,被盛宣怀聘为南洋公学译书院总校兼代办院事。这次任职,可以说是张元济理想的延续。

在张元济的主持下,译书院出版了严复翻译的《原富》,这本书是英国学者亚当·斯密所写。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原富》仍然是经济学经典著作。

当时的张元济看重的是英才的培养。南洋公学期间,他创办了“特班”,这个特班,按盛宣杯的说法,就是为中国的将来培养“大才”。特班只有一届学生,却出了邵力子、李叔同、谢无量等人。

张元济认为八国军祸是当局缺乏外交知识、一味盲目排外的结果。1901年,他与蔡元培、赵从蕃等人发起创办《外交报》,希冀普及现代外交观念、国际知识,以此对当局产生影响。

张元济与商务印书馆创办人夏瑞芳相识于印书业务中,二人志同道合,夏瑞瑞芳说:“吾辈当以扶助教育为己任。”这成了此后几十年中商务印书馆的出版方针。

其实,这与他一向提倡教育、启迪民智、提高民族素养的主张不谋而合。这样的转变,时人多有猜测和不解。他的思想从培养一批英才,转向对国民的普及教育。

1903年初,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正式成立,张元济担任第一任编译所所长,还聘入一批年轻、有新型知识的知识分子翻译各国书籍,其中不少是国外近期出版的图书,还有一些是各国教科书。

张元济进入商务编译所后,做出的第一项重大成果是主持编纂了《最新教科书》。张元济编课本的方法很独特,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而是大家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可以说出想法和主张,倘若是被公认为有价值的,则详细讨论。

《最新教科书》国文第一册于1904年4月8日出版,仅几天便售罄,商务印书馆的发行所挤满了争购的人群。

这套百年前的国文教科书,严格把握由浅入深的编纂原则,注重学生品格的养成,提倡爱国和弘扬中华传统美德,还适当引入外国故事,比如《华盛顿的故事》和《伊索寓言》,使儿童从小就知道中国之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1904年,张元济创设商务印书馆编译所图书室(后定名为涵芬楼),第一批购入会稽徐氏镕经铸史斋的藏书,把五十大橱全数买下,作为资料室奠基的藏书。他的寓所门口为此常年挂着“收买旧书”的铁皮牌。

1905年7月,由商务印书馆出资,张元济等人开办了两期小学师范讲习所,同时创办一所实验小学。后来该小学成为上海一所有名望的学校——尚公小学。

推介西学,要找最好的翻译。自加入商务印书馆后,张元济出高酬求得严复版权。从1903年底签订《社会通诠》出版合约起,商务印书馆均按书价的百分之四十付给严复版税,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社会通诠》出版合约成为我国最早的版权合同。

1906年初,张元济接到官复原职、调入学部参事厅的公牍。同年3月,张元济进京任职,后到外务部。在京三个月,他给学部大臣提出了11件条陈,对学部掌握全国的教育行政管理提供了重要参考。

在条陈中,张元济认为要普及教育,需多设学堂。在学堂完备、学生入学艰阻之时,学费宜减轻,便于更多学生入学;反之,学堂缺乏,而学生入学踊跃时,学费可稍提高。他还拟出了各级学校的收费标准。

从这一次出京后,张元济便绝迹仕途,一心一意忙于出版业务。1907年,在张元济的主持下,商务印书馆推出一部80册400万字的《新译日本法规大全》。此书的出版正好应了立宪运动的需要,为各界系统地了解日本明治以来的法律制度提供了资料。

1908年秋,张元济赴日考察一个月。在日期间,听闻清廷开设国会,并将期限定为九年的消息,欣喜万分。回国后,他立刻着手编译普及宪政知识的书籍。这是张元济及商务印书馆支持立宪的实际行动。

为调查欧美初等与贫民教育事宜,并考察各国的出版文化事业,张元济打算环球旅行。1910年旅行前夕,张元济特意定制了西装,又做了发套,把发辫盘在头顶。他穿了这身新装,请人画了一幅肖像,留存至今。

是年3月17日,张元济和他的爱尔兰朋友柯师太福医师同行,两人经马来亚、新加坡、锡兰,入红海,出苏伊士运河,过直布罗陀海峡,由大西洋至荷兰鹿特丹,考察列国历时近一个半月。

在南洋逗留期间,张元济见识了马来亚柔佛的赌市林立,赌徒聚集,押注之声不绝于耳,而从事赌业者多为华人。张元济为此感到痛心不已。

在伦敦,正逢英王爱德华七世病危。张元济经过宫门时,看到不少百姓前来探问英王病情,来者络绎,而医官不时向外宣布病情。见过中国皇帝的张元济,无法理解别国的君民之情。

在比利时,适逢举行布鲁塞尔世界博览会。张元济兴致盎然地去参观,却发现无能的清政府把中国馆搞得不伦不类、不中不西,瓷器、绸缎等展品十分粗俗,陈列零乱无序,观者无不叹息而去。

张元济经荷兰抵达德国,此时蔡元培恰好也在,故友重逢,喜悦之情自不待言。在德国教育当局的安排下,张元济参观了盲童学校、幼儿园、聋哑学校、植物园等,感触颇深。

在德国,张元济重点考察了职业教育,了解到他们的职业教育深入各行各业。张元济采购了大批教育参考资料、书籍,以及盲人打字机、盲人读物等带回国,供商务印书馆同人研究参考。

出版业和印刷业是张元济此次考察的重点。他在伦敦参加印刷展览,又与西欧诸国印刷机械制造商洽谈,认为商务印刷所业务量大,外接印件又多,应及早购置技术水准高的新式机器,以便做到随需随印。

在法国,当张元济得知敦煌文物被盗,他立刻通过驻法公使馆的联系,在汉学家伯希和的陪间下,进入光线暗淡的重房密室,目睹了珍藏在法国国家图书馆的敦煌秘笈。张元济是第一位见到敦煌文物的中国学者。他本欲抄录一份目录,无奈伯氏寸步不离,只得作罢。

应纽约中国留学生会之邀,张元济作了一次演讲,题目是《耶教与今日中国》。这次演讲是他唯一论述宗教事务的言论,提出了由中国人自办教会的观点。张元济没有宗教信仰,家里也没有圣像。

1910年,张元济发起成立师范讲习社,主要讲授教育学、教育史、心理学等课程,入学学生3000余人。张元济采取函授讲习的方式,掀开了我国函授教育史的第一页。

1911年,张元济多次出席并主持中央教育会议,会议通过许多法案,如《初等小学男女同校案》等。同年,张元济发起成立中国教育会(民间组织),被推选为会长。

这一年,张元济又在上海设立法政杂志社,并创刊《法政杂志》。他曾亲自向梁启超约稿,在信中说“冀以普通政法知识灌输国民”,这或许可看做他创办杂志的初衷。

10月12日,武昌起义的消息传到上海。14日,张元济即通告商务印书馆各部门,除英语和汉语读物外,一切在编、排、印的书稿全部停下。他要求尽快收集资料,编写出版辛亥年粤、鄂、川三省革命纪,接着又编写革命党小传。

1912年1月1日,中华民国成立。商务印书馆也推出了自己的第一套民国教科书《共和国教科书》,宣扬“注重自由平等之精神,守法合群之德义,以养成共和国民之人格”。这套教科书,一出版便热销,风行海内外。

从这一年开始,张元济为涵芬楼收集全国方志。至1931年,仅方志就有2640多种,25600多册,而这些书都是张元济一本一本收来的。据当时统计,每年有三万多人次的阅读量。

1915年,张元济作出影印《四部丛刊》之规划。从酝酿到初编出版,耗时7年,是中国现代出版史上前所未有的浩大工程。前后印了初编、续编、三编,500多种,3100多册。

出版影印《四部丛刊》最大的困难是对版本的搜集挑选,为此张元济几乎访遍了当时中国有名的藏书家,甚至专程赴日,饱览了东京、京都等地图书馆的汉籍收藏,每天不停地阅选古书,做笔记到深夜。

古籍流传世间已久,在岁月的侵蚀下,残破、墨迹不清是最平常不过的了,这就需要修校。张元济终日伏案,对每一册古书,做着初修、精修、复校、总校的工作,每天的工作量是100页,每一页都校勘到准确无误为止。

1916年,五十岁的张元济任商务印书馆经理,负责实际馆务。此时,商务的编译队伍不断壮大,有沈雁冰、蒋梦麟、陈布雷、周建人等,商务所拥有的人才,不亚于一所高等学校。

张元济与中国近代三位著名翻译家严复、林纾和伍光建的交往密切,他们在商务出版了许多蜚声海内外的作品。严复译的《自由论》、《社会进化史》,林纾译的《伊索寓言》,伍光建译的法国大仲马《侠隐记》等,一直保持畅销。

1920年,梁启超从欧洲考察回国,张元济与他一起编辑《共学社丛书》,商务在经费上给予支持。丛书中有考茨基名著《马克思的经济学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浅说》等。

同年,张元济请沈雁冰主持商务名下的《小说月报》。从此《小说月报》面貌大改,不再刊登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努力宣传“为人生”的现实主义文学,发表具有民主主义和现实主义倾向的作品,广为介绍外国文艺。

1921年暑假,胡适来到上海,张元济、高梦旦到车站迎接。商务举行宴会隆重欢迎胡适。胡适作了一番考察后,向商务提出了一份改进方案,但没有同意到商务任职。

1925年上海爆发五卅运动,广大工人、学生、知识分子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抗议帝国主义枪杀中国工人。商务编译所郑振铎、叶圣陶、胡愈之、沈雁冰等在共产党领导下筹办《公理日报》,张元济等商务领导人纷纷以个人名义捐款。

1926年5月2日,东方图书馆对外开放,除移入涵芬楼藏书外,另设有阅览室、杂志陈列室,后增儿童图书室、流通部等,藏书共计33万余册。开馆那天,宾客云集,宝山路上车水马龙,来此借书的读者络绎不绝。

1926年,年满60岁的张元济从商务印书馆退休。翌年,他被东吴大学授予名誉文学博士学位。直至1932年被日本帝国主义炸毁之前,商务印书馆的规模和出版水准均可与西方发达国家同行媲美。中国出版家用了30年的时间,走完西方同行上百年的路,这是中国人的骄傲。

1929年,梁启超逝世,上海各界公祭,张元济和陈三立主祭。张元济与梁启超是戊戌旧交,虽变法主张不尽一致,但张一直极看重梁在启蒙宣传方面的影响力。20世纪20年代初,梁欧洲游结束回上海曾寄宿于张元济寓所。

1930年8月,由张元济主持的《百衲本二十四史》第一种《汉书》影印出版,二十四史版本众多,出版过程十分花费工夫。张元济亲自审稿,日日工作至深夜。《百衲本二十四史》发行不久,就售出了1000余部,成绩斐然。

1932年,“一·二八”事变发生,日军轰炸闸北,商务印书馆总厂及编译所、东方图书馆、尚公小学均遭焚毁,多年积累之书籍善本大多损毁,只有小部分因藏于银行保险库才幸免于难。

同年8月,商务复业,实行日出新书一种。儿子张树年自美国留学归国,想进书馆,张元济反对,称:“我历来主张高级职员的子弟不准入公司,我应以身作则,言行一致。”

1937年,张元济痛心于大敌当前而当局日益腐败,策划出版了《中华民族的人格》,介绍了公孙杵臼、程婴、伍尚等十多位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物,还给蒋介石送去一本,附信道:“国难日深,复兴民族必先提高人格…………”

张元济在《百衲本二十四史》完稿后,曾回故乡海盐两次,当地俗吏的弊政和陋儒的作为,让他深感痛心。回来后,他撰写了《农村破产中之畜牧问题》《在海盐两日之所见所闻》等一连串针砭时弊的文章。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上海沦陷。商务印书馆总管理处迁往长沙,在上海、香港设办事处,张元济留沪主持董事会,勉强度日。

抗日战争开始后,张元济的经济状况每况愈下,继出售汽车后,还把极司菲尔路(今万航渡路)40号的一栋两层的洋房也一并出售,在霞飞路(今淮海中路)上找了一栋新式里弄房租下。此后近二十年,张元济就在这里校勘古籍、书写信札,直到1957年病重住院为止。

1941年,日军查封上海商务发行所及工厂,抄去书籍460万册、铅字50余吨,使在沪的印刷出版陷于瘫痪。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留在上海主持董事会的张元济,没有变更资本,也没有向汪伪政府申请注册。

年逾古稀的张元济,卖墨以资衣食。他写得最多的是对联,先将裁好的宣纸摺成七格,在饭桌上铺好厚厚的几层报纸,再将宣纸铺上拂平,然后挥笔。张元济的卖墨生涯一直持续到上海解放。

1942年初,有个日本人来到张宅,递来一张印着“大东亚共荣圈”的名片求见。正在书写册页的张元济随手写下“两国交战,不便接谈”的便条,将其打发走了。

张元济本与汪精卫有私交。20世纪20年代,他去广州时,汪精卫曾陪同他拜谒黄花岗烈士墓。当汪与日本人合作后,他就不再与其有任何来往。汪精卫托人带来其与陈璧君合著的《双照楼诗词稿》,他嗤之以鼻,始终不予理睬。

1945年初秋的一个傍晚,张元济搬了一把藤椅,到卧室外的阳台上乘凉。只见不远处一栋洋房里灯火通明,乐声悠扬,原来这是欢庆的音乐,日军投降了!张元济喜极而泣。

1946年,海盐县立初级中学在创办初期向人借房授课,如今借期已到,但校舍无着落,学校便派人到上海与张元济蹉商,租借他家祖宅,先生欣然同意。1951年,病中的张元济致函给海盐县人民政府要求捐赠祖宅。

1947年5月,上海学生进行反内战的宣传示威,国民党上海警备司令部逮捕了大批学生。张元济立即联合陈叔通、唐文治、李拔可等老人共同具名,要求立即释放被捕学生,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这就是当时盛传的“十老上书”。

1948年9月,张元济先生到南京出席中央研究院第一次院士大会。张元济第一位发言,他发言的中心是反对内战、呼吁和平,可谓语惊四座。会后,他把这篇讲话稿印成小册子,取名《刍荛之言》,分送亲朋。

1949年,张元济赶赴北平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当选为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10月1日,他登上天安门城楼,参加开国大典,观看了阅兵式。

10月11日,毛泽东邀张元济和周善培到中南海共进晚餐。宾主叙谈了两个多小时,张元济提出了“广开言路”“建设必须进行,最要为交通,其次为农业,再次为工业”等多项建议。

自京返沪后,八十二岁的张元济没有好好休整,在年末商务印书馆工会成立大会上致辞时,突发脑血栓倒地,虽经抢救脱险,却留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从此缠绵病榻十年。

上海文史研究馆馆员葛芃吉先生擅长昆曲,知道张元济喜爱昆曲,便邀了曲友,带了鼓板、笛子,到病房中演唱。张元济最感兴趣的是《牧羊记·望乡》和《铁冠图·刺虎》,悲壮的词句使病中的张元济激动万分。

1950年,病榻上的张元济开始整理《涵芬楼烬余书录》。全书1951年5月由商务出版,分为4卷,线装装订成5册,书末附有《涵芬楼原存善本草目》,著录了被毁善本古籍1700余种,是中国文化史上旷古罕见的浩劫的记录。

卧病家中的张元济仍关心国事,每天用放大镜看报。当西藏和平解放的消息传来后,他致书毛泽东,提议增设西藏语文专校,编辑藏文常识之书。毛泽东对他的建议很重视,一星期后就回信了。

1956年,90岁高龄的张元济仍心忧国事,给身在台湾的蒋介石写了一封信,劝其效仿五代时吴越国的统治者钱镠,纳土归顺,以促成中国统一大业。此信转呈给中央,毛泽东看后大为赞赏,同意由中央广播电台及福建电台对台湾宣读。

1959年8月14日,一代出版巨擘张元济病逝于上海华东医院,享年93岁。“数百年旧家无非积德,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这是张元济晚年所写的一副对联。他矢志不移、苦心孤诣,以出版来推动教育,寻求中国富强之路,为启迪民智、传承中华文化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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