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82年那会儿，我和老张一起从大学毕业，他托关系进了省里的大国企，我呢分配到偏远县城当了个狱警。
那时候谁不羡慕他啊？可谁能想到，几十年过去，我们俩的境遇天差地别，如今的他竟然开始羡慕我了，让我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01说起82年那会儿的事，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儿恍惚，那年夏天，我和老张拿到毕业证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干劲儿，年轻人嘛，总觉得自己非常厉害。
分配工作那天，我俩站在告示栏前，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单，老张眼睛一亮，指着省级国企那栏，嘿嘿直笑，我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名字旁边赫然写着"县级监狱"三个大字。
"哎呀，老李，你这运气也太背了吧？"老张拍着我的肩膀，一脸同情，我心里直打鼓，嘴上却硬撑着："有什么背的？工作嘛，干哪个不是干？"
可实际上，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会儿的狱警，在人们眼里就跟"臭老九"差不多，而老张进的可是省里的大国企，那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的好地方。
老张不愧是个人精，托关系的本事一流，听说他爸找了好几个老领导，又是吃饭又是送礼的，这才给他弄到了这么个好差事。
我呢，家里就是普通工人，哪有什么关系可托？只能听天由命，乖乖去报到，记得去报到那天，我拎着个破旧的帆布包，坐了整整一天的绿皮火车。
到了县里，又颠簸了半天班车，才到了那个偏僻的监狱。一进大门，就被那高墙电网吓得够呛，接待我的是个膀大腰圆的老狱警。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撇撇嘴说："就你这小身板，能行吗？"我心里一横，挺起胸脯说："能行！保证能行！"
那天晚上，我躺在潮湿的宿舍床上，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蛙鸣，心里头五味杂陈。想起老张，这会儿估计正在省城的高楼大厦里，享受着空调冷气呢。
可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我这工作虽然苦点累点，可好歹是个铁饭碗，再说了，这不是还能锻炼人吗？想到这儿，我心里突然踏实了不少。
02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我在监狱里摸爬滚打，老张在省城的国企里平步青云，每次听说他的消息，总觉得我俩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
老张在国企混得风生水起，没几年，就从一个普通职员爬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听说他每天西装革履，出入高档写字楼，还有专车接送。
逢年过节的时候，他总会给我寄来一些土特产，言语间满是得意，我呢？还是那个老样子。每天早出晚归，和犯人们打交道。说实话，刚开始真不习惯。
那些犯人，有的凶神恶煞，有的狡猾如狐。我没少吃亏，没少挨骂。可慢慢地，我也学会了和他们相处的方法，有一次，我制止了一场囚犯斗殴。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的工作也挺有意义的，虽然不像老张那样光鲜亮丽，但至少，我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这个社会的一角。
老张常在电话里跟我炫耀他的"丰功伟绩"，什么年终奖翻倍啦，什么又买了新车新房啦，每次听完，我都有点儿酸溜溜的，可转念一想，我这工作虽然清苦，但胜在稳定。
再说了，这些年下来，我也攒了不少工龄，慢慢地，我在监狱里也有了些地位，最起码，我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工作的意义。
有一次，一个即将出狱的犯人握着我的手说："李警官，要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就毁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工作比什么都有价值。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和老张的人生轨迹越走越远，他在省城的高楼大厦里纸醉金迷，我在这个偏远的监狱里默默耕耘。表面上看，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可实际上，谁又能说清楚，哪种人生更有价值呢？
03世事难料，说变就变，90年代末的时候，改革的浪潮席卷全国，我和老张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年夏天，老张给我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焦虑："老李，你说咱们国企是不是要完蛋了？"我一听就愣了，这些年来，老张还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原来老张所在的国企效益一落千丈，连续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以前那些光鲜亮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会议和改革方案。
老张说，他们单位里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主动辞职。"要不你也辞职吧，反正你有能力，到哪儿不是干？"我半开玩笑地说。
谁知老张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这么多年了，我除了溜须拍马，还会啥？再说了，我都快50了，谁还要啊？"听着老张的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想起这些年来他的春风得意，再看看现在的境况，不禁感慨万千，就在这时，我们监狱系统也迎来了一波改革，但与老张那边不同，我们这儿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待遇提高了，福利也跟着涨，最让我惊喜的是，我居然被调往省城的大监狱任职。搬家那天，我站在新家的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恍如隔世。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被分配到偏远县城的毛头小子，如今也能在省城安家落户了？在省城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04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和老张都到了退休的年纪，谁能想到，退休后的生活，又给我们上了一课，老张比我早退休两年。
那天他给我打电话，声音里满是沮丧："老李，你说咱们这辈子图啥呢？我现在每个月就那点退休金，连个像样的保姆都请不起。"我听着心里一紧，忍不住问："不是说你们国企退休待遇挺好的吗？"
"哪儿啊！"老张苦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单位破产重组，养老金缩水得厉害，现在每月到手也就四五千块，在省城连个角都不够塞的。"
听着老张的诉苦，我心里五味杂陈，想起当年他在国企呼风唤雨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境况，不禁感慨万千，轮到我退休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
由于我在监狱系统工作多年，加上后来的职务升迁，退休后的待遇远超我的预期。除了基本的退休金外，还有特殊岗位补贴、高龄补贴等各种津贴。
最让我惊喜的是，因为长期在高压环境下工作，我还享受到了一些特殊的医疗福利。记得领到第一笔退休金的那天，我兴冲冲给老张打电话："老张，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我请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老张才闷闷地说："算了吧，我最近胃不太舒服，就不去了。"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无奈，心里不是滋味。
退休后的日子，我过得还算惬意。每天晨练，看看书，偶尔和老伴儿出去旅旅游。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衣食无忧。
反观老张，退休后的生活却是一团糟，听说他为了省钱，搬到了郊区的小房子里，有时候我邀他出来聚聚，他总是推脱说没时间，其实我知道，他是拉不下面子。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和老张的角色彻底颠倒了，每次相聚，我都能感受到他眼里的羡慕和无奈，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时光能倒流，当年的我们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但人生哪有后悔药可吃？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下，好好过好每一天，毕竟谁又能说得准，明天会不会又有什么意料之外的转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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