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邻居嫂子赶麦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把自己的亲妹妹介绍给了我

情怀难忘 2024-06-26 12:58:30

叙述人  张发荣

1971年2月,我初中毕业后因家庭是地主成份,没有被推荐上高中,因此只好回生产队参加劳动。当时我只有15岁,生产队只给我记6分工。队长经常让我和妇女在一块劳动,因此我便认识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媳妇她叫阿兰,平时我喊她阿兰嫂子。

阿兰性格开朗活泼,对人格外热情,特别对我更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她丈夫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兄叫张发强,一直在外当兵多年。听阿兰说张发强已经在部队提了干。过几年就可以给她办随军手续了,到时候两个人就能生活在一起。

时间到了农历的四月份,山里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而关中平原上小麦也开始慢慢地成熟了。山里的一些男劳力便成群结队的到关中去赶麦场,女人们赶不了麦场,但却可以捡麦穗,有手快的妇女一个季节下来可以捡到二斗麦子,比生产队一年分的小麦都多。

我们全家人都商量好了,父亲去赶麦场,我和母亲去捡麦穗。就在我们商量着准备出发的时候,阿兰突然跑到我家,她要求我们带上她。阿兰家里的条件相当好,按理来说阿兰就不应该去吃那个苦受那个罪,但都是街坊邻居,既然阿兰已经开了口,那就表明她有她的难处,因此父亲和母亲就点头同意了。

那天我们村子去关中赶麦场的人非常多,男男女女十多个人,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也不觉得累,天黑前我们就翻过了秦岭到达峪口。

男人们去了麦黄的地方,女人们有的向东,女的向西,意见不统一,只能各走各的。我和母亲本来是要跟着年年检麦穗的刘大婶去西边的,但阿兰却硬要去东边,她说她东边有熟人,可以睡到熟人的家里,不用晚上睡在大场上的麦草垛里了。见阿兰态度这么诚恳,母亲就同意了阿兰的提议,因此我和母亲便跟在阿兰的身后向阿兰的那户熟人家里走去。

我们跟在阿兰的身后走了大约两个多钟头才到了阿兰说的那户熟人的家里。阿兰先进门去和主人说了好长时间,主人才把我们让进了屋里。主人家里一共只有三口人,老头子姓扬叫福寿,老伴姓张叫张菊香,我称他们叫杨大伯和张婶。老两口有一个女儿。叫杨小娟,和我年纪相仿,长得特别漂亮。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杨大婶还是不顾我们的一再阻拦,给我们做好了晚饭。

张婶端上饭菜后就去给我们收拾屋子去了,杨小娟一直在旁边等着给我们添饭。阿兰不知和杨大伯在屋里嘀咕什么。

吃过饭后张婶就安排我们在偏厦睡下了。阿兰没有和我们一块睡,听她说她要和杨小娟睡在一块。

第二天,我和母亲以及阿兰就去到附近的一个解放军办的农场里去拾麦穗去了。

我们在杨大伯家已经住了七天,第七天的晚上,突然就下起了大雨。杨大伯张婶去生产队的大场里抢收麦子去了。阿兰正和我们在偏厦说话,就突然听到小娟房子里有动静,我和阿兰立即跑到了小娟的卧室,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简直惊呆了,只见一名歹徒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小娟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揪住小娟的头发,把小娟揪得脸不得不向上看着,我连忙说:“你想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歹徒笑了笑说:“你让开,这事与你与关,这是我和小娟的事!”我立即从门后拿起一根棍子,只听歹徒喊道:“棍子放下,不然我就割断她的喉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看见小娟雪白的脖子上有鲜红的血液流下来。歹徒手中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小娟脖子上的皮肤。我急忙把手中的棍子扔在了地上:“你别伤害小娟,棍子我已经扔了!”

歹徒把匕首向上抬了一点点后大声地喊道:“你们都让开!”

我和阿兰还有我母亲不得不慢慢向后退着。

外面还下着大雨,如果让歹徒把小娟劫持到外面去,那小娟就凶多吉少了。但是眼前又无计可施,只能睁睁的看着小娟被一步一步的拖着向外走去。

只要一迈过门槛歹徒就会带着小娟消失在膝黑的大雨中,我把希望全都压在歹徒过门槛的这一瞬间,过门槛,歹徒肯定会注意脚下,我的眼睛像钉子一样死死的盯着歹徒的脚下。果然歹徒的脚后跟挨住了门槛,就在他刚抬起脚的那一刹那,我猛然一个箭步窜上去一头撞到了歹徒,然后死死的按住了歹徒拿匕首的那只手。

阿兰见状立即用桌边的一只小櫈砸在了歹徒的头上,歹徒一口咬住了我的胳膊,我痛得手一松,这家伙立即爬起来逃走了。

小娟脖子已经是殷红一片了,我也不知道小娟伤得怎么样了,于是背上小娟就想上医院,可是我又不知道医院在什么地方。

在这时杨大伯回来了,他看见女儿伤成了这样子,连忙接过女儿就给医院跑去。我和阿兰也跟着去了医院,我母亲留在家里陪着张婶。

我们赶到医院,医生立即对小娟进行了包扎,所幸刀口只是划破了一点皮。阿兰留在医院照顾小娟,我和杨大伯便连夜去了派出所报案去了。我把我看到和听到的全部给派出所的同志叙述了遍,做了一份笔录,等我们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

第二天派出所就传来了消息,歹徒已经抓住了。原来这名歹徒和小娟是同学,因追求小娟无果,因此才下此狠手。他是想让小娟与他一块私奔,小娟死活不愿意,她恼羞成怒才对小娟下了狠手。

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们也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母亲与我商量后决定离开这里,去找父亲,因为现在赶场已经接近尾声了。

阿兰知道我们要离开后便对我和母亲说:“其实她这次来拾麦子,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没有完成。”我问她什么任务,她说是关于我和小娟的婚事。

我和母亲就大吃一惊。

阿兰这才告诉我们,杨大伯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张婶是她的母亲,小娟是她的妹妹。我以前只听说过阿兰是关中人,但没有想到她会是杨大伯的女儿,更没有想到她会有让我当她妹夫的想法。

原来张发强就在杨大伯家附近的农场里当兵。因开车时把杨大伯家的一只鸡给压死了。张发强坚持要赔鸡,杨大伯不要,因此二人结下了友谊。张发强经常与杨大伯在一块喝酒,喝酒的时候又认识了杨大伯的大女儿阿兰。张发强随着时候的推移,两人的感情不断加深,当张发强提干后不便和阿兰结了婚。

杨大伯开始是想让张发强入赘到他们家,无奈张发强家里有两个老人,而且两个人的身体都不大好,最后只好同意把阿兰嫁去了张发强的家,张发强的两个老人都去世后,阿兰是想着回老家照顾父母的,但是,张发强却让阿兰随军。

最近几年杨大伯的身体越来越差,而阿兰又正在办随军手续,阿兰知道一但自己随了军,那就离家更远了,根本没有机会照顾二位老人,因此她便想给自己的妹妹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刚好我就成了她心中的目标。

她这次来拾麦就是把我带到她们家,让全家人把把关,特别是要让妹妹小娟满意。

我和母亲在杨大伯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是小娟还是杨大伯老两口都对我非常满意,就在她正想把事情挑明的时候,小娟又出了那挡子事。好在是小娟有惊无险,现在阿兰才把这事给挑明了。

对于小娟姑娘我是十分的满意,母亲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只是没有和我父亲商量,所以一时半会还定不下来。

正好父亲赶完麦声

过来找我们了,于是母亲便把这事给父亲说了,父亲一听就高兴坏了。他拍着大腿说这是好事,喜事,必须尽快办,首先是能摆脱家里的地主成分,对我以后的前途大有帮助。

小娟从医院回来后,我们就在小娟的家里吃了一顿团圆饭,也算是为我和小娟订了婚。

由于我们的年龄还都小,所以通过协商,决定让我暂时先把户口迁过来。等我到了法定年龄后,再商议和小娟结婚的事。

虽然小娟的大队公社都办好了准迁证,但是我们村还硬是卡住不给转户口,最后还是阿兰托了熟人送了礼后才把户口迁到了小娟的村上。

我在小娟家住了两年后,已经年满18岁了,1973年我从小娟的村上参军入了伍。

1977年我在部队提了干,1978年小娟来部队和我结了婚。

1979年我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荣立三等功,回国后被提拔了连长,考虑到小娟的父母年龄越越大,我在连长的位置上转业到了地方。

回到地方后我被安排到了小娟所在地的公社,当了一名武装干事。小娟也通过努力考到区财政所,成了一名财粮干事。

一转眼30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想起我和小娟的爱情故事,心里就一停的在念叨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促成我和小娟相爱的阿兰,不过阿兰自从随军后就一真没有回来过,我们却看了她几次,她也想回家来看看,怎奈发强的身休一大好,她一直走不开。

一个人的一生要想有点作为都和身边的贵人分不开。

阿兰就是我人生长河中最重要的一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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