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独子孙科,1949年没有跟随蒋氏去台湾,最终结果如何?

万卷天下历史书 2024-03-19 02:51:19

民谚有云:“老子英雄儿好汉”。

孙科老前辈作为我国进步事业开拓者孙中山先生之独子亦未辱没父名,孙中山先生去世后,孙科老前辈依靠父亲留给自己的政治遗产和自己的努力先后担任广州市主官、行政院长之要职。

抗战开始后,他敏锐地察觉到当时形势之变化,重新举起父亲孙中山先生之“民国三段论”之旗帜,为实行宪政以最大限度凝聚国内抗日力量而摇旗呐喊。然而,这样一位元老勋旧与抗日功臣。

民国败退台湾时,他却没有跟随蒋氏撤退台湾,而是变卖家产前去美国旅居,黯然而又落寞地结束了自己与父亲为之奋斗一生的宪政道路。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孙科老前辈一生之政治旅途也可以说是:“成也宪政,败也宪政”。正是因为坚持推行宪政,才让他得以凝聚民国内部的异议势力与蒋氏相抗衡,而也正是因为坚持宪政才让他最终被蒋氏击败,无奈出走美国······

山雨欲来风满楼

1930年底,蒋氏和胡汉民之间发生了所谓的“约法之争”。“约法之争”最终以蒋诱捕胡汉民,将胡软禁于南京郊区汤山,通过蒋一手包办的国民会议而告终。

1931年初,汤山事变引起了中原大战后最大也是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反蒋风暴,最终形成“宁粤对峙”的局面。与胡汉民关系匪浅的孙科在事件发生后,于4月中旬与蒋不辞而别,避居上海观望政局。

孙从南京出走时,还带走一笔巨款,并策动一批飞机投奔粤方。在宁粤对峙的初期,胡汉民被扣,汪氏虽被拉入粤方反蒋阵营,但汪系其他人马并不受欢迎,有所谓“去皮存骨”之说,致使孙科的地位显得尤为突出。

正当宁粤双方政治上互相指责、军事上剑拔弩张之时,“九一八事变”爆发。国难发生的消息传来,举国震惊,一致要求宁粤双方停止冲突、共赴国难。迫于形势和舆论压力,双方最终选择和平解决争端。

由汪氏、孙科领衔的粤方代表与宁方代表在上海孙科之私邸举行会谈,经过多次反复讨价还价式的和谈,达成以孙科提出的方案为蓝本的和议条件。按照和议条件,国民政权改组后,行政院院长负实际政治责任,相当于行政主官。

所以行政院院长一职相当诱人。孙科亦对此职位抱有强烈兴趣,在拟定和谈条件时,孙已有竞争此职位的想法。不久,孙科就被正式任命为行政院院长。孙科在“宁粤对峙”之前,挂名五院之一的考试院副院长。

其实际政治地位仍主要依靠铁道部部长一职。铁道部长一职尽管是肥缺,但其政治影响力有限。孙科在此次斗争的混乱局面中一跃成为蓝色组织内炙手可热的重要人物,迅速壮大了个人势力。

孙从此获得几乎可与蒋、汪、胡三巨头一比的政治力量,特别是以支持胡汉民反蒋得以攫取行政院长一职,为其日后进一步提升个人政治地位奠定了重要基础,他此后再无任过五院院长之下的职位,日渐高升。

孙科的小算盘

孙科在“宁粤对峙”后,成功获取行政院院长一职,其个人实力亦因此而上升一个台阶,但是孙科一人一派之力在蓝色组织内仍显得相当有限。在组阁之后,孙科面对的内外困局完全超乎孙科的解决能力。

是故,孙科就任行政院院长不足一月便不得不离任。孙科对外宣称绝不就任立法院长,却提出宪法应由立法院草拟。可见其“决不就任”为虚,以制定宪法为权力斗争武器为实。

孙科如此故作姿态,实际上有两大目的:其一,在就任立法院院长前,以“从此决不再问国事”为恐吓和要挟,企图迫使蒋氏接受孙科主张,如蒋不予接受,孙氏则可以就此与蒋讨价还价,为其个人和旗下成员谋取尽可能多的实际权利。

其二,就任立法院长后,更可以名正言顺地借立法院草拟宪法,用立法院长的权威主导草拟宪法的过程,在宪法草案文本中做文章,以宪法草案为武器与蒋斗争。

孙科以“实现宪政”为口号,与蒋氏等蓝色组织当权者争夺政治资本,主要有以下三方面的考量:首先,孙中山的宪政理论一直是蓝色组织官方意识形态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宪政是蓝色组织官方自始至终宣传的奋斗目标。

孙科提出“速行宪政”的口号可以占据蓝色组织意识形态法理上的高地,在人民日益不满蓝色组织的情况下,可以此攻击南京当局实行训政的合法性。其次,训政时期,蓝色组织的统治虽有所成就,但是与民众期待仍相去甚远。

蓝色组织训政成为社会舆论批评蓝色组织的重要内容。这套政治理论实际上是帝制时代“打江山者坐江山”观念在后帝制时代的另一表现形式。最后,孙科主张“速行宪政”可以获得蓝色组织内部分对蒋氏不满的成员之支持。

黯然离场

虽然在国内民众反对声浪与国外美国压力的双重压迫之下,蒋氏不得不于1948年宣布民国正式实行宪政。但这毕竟与当年孙科初提宪政理想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孙科当年依靠父亲身份建构起来的政治威望已经荡然无存。

1948年此次宪政,有宪政之名而无宪政之实。蒋氏仍旧在背后把控政权,为继续利用孙中山之政治遗产,蒋氏暗中授意由孙科继续担任行政院长。孙科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今日即便就任也不过做蒋氏之提线木偶尔。

孙科也久经历练。当时,长江以北已尽入红色组织之手,孙科知道民国恐怕大势已去。他既不愿意做蒋氏之傀儡,更不愿意为蒋氏陪葬,于是便拒绝了蒋氏前往台湾之邀请,变卖家产前往美国,黯然而落寞地离开了政治牌局······

参考文献:

孙中山 《孙中山全集》 中华书局,1981

孙科 《宪政要义》 商务印书馆,1946

张皓 《民国派系斗争与其政治走向》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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