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军名将宋哲元：我宁愿背下千古罪名，也要杀掉这5000俘虏

世人皆知宋哲元在抗日战争中是一位功勋卓著的抗日名将，却鲜有人知在他的军旅生涯中，曾下令处决过5000名俘虏。1928年的陕西凤翔，当地百姓正遭受着土匪党玉琨的残酷统治。这位曾经的革命军将领，如今却带领部下肆意劫掠乡里，甚至掘墓盗宝、贩卖文物。当时任29军军长的宋哲元奉命前往剿匪，经过艰苦战斗，终于将党玉琨部击溃，活捉五千余人。按照惯例，这些俘虏本应予以改造或释放。然而，当宋哲元看到当地百姓所受的苦难，以及那些被盗掘的珍贵文物后，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为什么一向以宽厚著称的宋哲元，会在这次行动中一改常态，选择将五千俘號尽数处决？这背后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隐情？

一、土匪王党玉琨的罪恶统治

在陕西凤翔的历史上，党玉琨这个名字曾让当地百姓闻风丧胆。这位出身革命军的将领，原本是靖国军中的一员猛将。1919年，在一次与清军的战斗中，党玉琨腿部负伤，从此落下残疾。当时的靖国军统帅郭坚不计前嫌，收留了这位负伤的将领，并委以重任。

然而好景不长，1924年，冯玉祥部将郭坚击败，靖国军被迫解散。失去靠山的党玉琨不得不暂时依附冯玉祥。可他心中始终怀着对郭坚被杀的怨恨，便借口驻防陕西，逐渐脱离了冯玉祥的掌控。

在凤翔一带，党玉琨开始了他的土匪生涯。起初，他还只是带着部下打着＂清剿匪患＂的幌子，向当地富户收取＂保护费＂。后来，军饷短缺，党玉琨索性撕下伪装，开始明目张胆地抢劫和勒索。

1926年春，凤翔城内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城的大案。当地首富张家被党玉琨部下洗劫一空，不仅金银财宝被抢，连年仅十六岁的小姐也被掠走。张老爷跪地求饶，却被党玉琨一枪打死。这一事件在当地引起极大恐慌，不少富户纷纷逃离凤翔。

党玉琨的胃口并不止于此。他注意到凤翔地区散布着大量古墓，便组织人手开始大规模盗掘。仅1927年一年，就有超过二十座唐宋时期的古墓被他们挖开。从墓中掘出的文物，有的被高价卖给外国商人，有的则成了他笼络地方官员的利器。

为了扩充势力，党玉琨采取了更加残暴的手段。他派人到各村庄抓壮丁，但凡适龄青年，不分贫富，统统抓去充当土匪。那些不愿从贼的，往往全家遭殃。据当地耆老回忆，单是1927年下半年，就有三个村子的青壮年被抓光，余下的老弱妇孺只得逃往他乡。

党玉琨甚至在凤翔城外设立了＂收税关卡＂，过往商旅必须缴纳＂过路费＂。那些拒不交钱的，轻则被打，重则丢掉性命。一位经商的山西客商因不愿交钱，竟被吊在城门外示众三日。这种种暴行，使得原本繁华的凤翔商道日渐冷清。

到了1928年初，党玉琨的势力已发展到八千余人，建立起了一个横跨凤翔、岐山两县的地方割据势力。他给自己的队伍起名＂国民联军＂，实则是要与冯玉祥分庭抗礼。其手下不仅装备精良，还修筑了大量工事，将凤翔城变成了一个固若金汤的匪巢。

二、宋哲元的艰难剿匪

1928年3月，宋哲元率领二十九军主力抵达凤翔城外。这位在军事上素有建树的将领，面对的是一个天然的军事要塞。凤翔城三面环山，北倚秦岭支脉，南临渭水平原，东西两侧都是险要的山地。党玉琨早已在这些有利地形上布置了重兵把守。

宋哲元最初采取了强攻战术，试图从东面的薄弱环节突破。然而第一次进攻就付出了惨重代价，仅用了半天时间就损失了八百多名士兵。原来党玉琨在山上布置了大量的机枪阵地，任何正面进攻都会遭到多个火力点的交叉射击。

转变战术后，宋哲元决定从西面山区展开迂回。这里地形更为复杂，但敌人防守相对薄弱。他派出了一支精锐部队，由当地向导带路，沿着羊肠小道穿行。这支部队整整走了三天三夜，终于绕到了党玉琨的后方阵地。然而，就在准备发起突袭时，向导却被暗哨发现。一场激烈的山地战随即爆发，宋哲元的这支精锐部队折损过半。

四月中旬，一场大雨给了宋哲元启发。他注意到雨水导致山上的土石松动，部分工事出现了倒塌。于是，他立即调集工兵，利用雨季地质松软的特点，开始在山下挖掘地道。这项工程持续了将近二十天，士兵们在地下挖出了三条主要通道，每条都通向党玉琨的重要据点。

五月初，二十九军发起了总攻。地道战术收到奇效，多个据点被炸毁，守军陷入混乱。然而党玉琨早有准备，在山上修建了多层防线。即便一处据点失守，后面还有新的防线。这场争夺战一直持续到五月下旬，二十九军伤亡人数已超过六千。

战事最惨烈的是对凤翔城的围攻。党玉琨在城内囤积了大量粮食弹药，并挖掘了地下工事网络。二十九军采取了围而不打的战术，切断了城内水源。但党玉琨竟命令手下挖深井取水，这场持久战使得双方都疲惫不堪。

转机出现在六月初。一位从城内逃出的百姓带来了重要情报：由于连日阴雨，城内的粮仓出现了霉变。宋哲元立即加强了对城内的炮击，集中火力轰击粮仓位置。这一战术终于奏效，没有了粮食补给，党玉琨的部下开始出现逃兵。城内很快陷入混乱，二十九军抓住战机，一举攻入凤翔城。

最终的战斗在城南展开。党玉琨率领残部负隅顽抗，但已无力回天。经过四个小时的巷战，大部分土匪被围歼，五千余人被俘，只有党玉琨带着少数亲信突围而去。这场持续近百天的剿匪行动，让二十九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也彻底摧毁了这个盘踞凤翔多年的土匪势力。

三、战后的惊人发现

凤翔城拿下后的第二天，宋哲元派人对城内进行了全面搜查。在党玉琨的司令部地下室里，军队发现了一个秘密仓库。仓库内堆满了从各地古墓中盗掘出来的文物，数量之多令人震惊。经初步统计，仅青铜器就有三百余件，其中不乏商周时期的珍贵器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件西周时期的青铜鼎，上面铸有精美的饕餮纹，重达百余斤。

在仓库的另一个暗室中，搜查人员还发现了大量佛教造像和壁画残片。这些文物大多来自凤翔法门寺附近的古刹。据被抓获的土匪交代，党玉琨专门组建了一支＂掘宝队＂，由熟悉古墓结构的江湖人士指导，系统性地盗掘该地区的文物。其中不少精品已经通过特殊渠道销往海外。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城内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搜查人员发现了一间专门用于拷问的刑房。房内布满了各种刑具，墙上还留有斑斑血迹。院落的地下室里挖出了十几具尸体，经辨认都是当地失踪的富户。这些人被绑架后遭受酷刑，逼问财物下落，最后被残忍杀害。

当地百姓得知党玉琨被打败的消息后，纷纷前来控诉其罪行。一位姓李的老农跪在宋哲元面前，诉说了自己全家的悲惨遭遇。他的两个儿子被抓去当壮丁，拒不从贼后被活活打死。他的儿媳妇投井自尽，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子。这样的惨剧在凤翔地区并非个例。据不完全统计，仅1927年下半年，就有超过两百户家庭因抗拒土匪而家破人亡。

最令人发指的是党玉琨对待妇女儿童的暴行。在城内一处大宅院中，搜查人员解救出了三十多名被掳来的少女。这些女子大多来自富裕家庭，年龄最小的只有十四岁。她们被关在这里沦为土匪的玩物，有的已经精神失常。院中还发现了几具幼童的尸体，据被救出的妇女讲述，这些都是被土匪虐杀的人质。

党玉琨的罪行还包括破坏地方经济。他在各处设卡抽税，税率高得惊人，导致商旅绕道而行。原本繁华的凤翔集市日渐萧条，不少商铺倒闭，百姓失业。他还强征钱粮，搜刮民财。据当地保甲长统计，城内居民的存粮在他统治期间减少了三分之二，不少人家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在搜查过程中，官兵还在城外发现了多个乱葬岗。这些都是被土匪杀害的无辜百姓，有的甚至连棺木都没有。据当地人介绍，每到夜深人静，这些地方常常传出哭声，百姓们都不敢靠近。这些累累白骨，无声地控诉着党玉琨的滔天罪行。

四、宋哲元的艰难抉择

1928年6月15日，在凤翔城内的临时军事法庭上，宋哲元面临着一个重大抉择。五千名被俘的土匪跪在校场上，等待着最终判决。按照当时的惯例，俘虏通常会被编入政府军队或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然而，这次的情况却格外特殊。

当地士绅代表带着几百名受害百姓来到军事法庭，要求严惩这些土匪。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抱着孙子的骨灰盒，当场跪倒在宋哲元面前。她的儿子、儿媳因拒绝交出家产被土匪活活打死，孙子被扔进枯井。这样的控诉此起彼伏，哭声震天。

军法官向宋哲元呈上了初步的审讯记录。这些土匪中，有三分之一直接参与过杀人越货、强奸妇女的暴行。剩下的人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都曾参与抢劫、守岗、放哨等活动。其中最令人发指的是一支专门负责处决人质的＂杀手队＂，成员多达两百人，他们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受害者。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这些俘虏中，竟有不少是党玉琨从其他地方招募来的惯犯。这些人此前就在各地作案，有的甚至是从死刑牢房里被党玉琨买通狱卒救出来的。他们加入土匪后更是变本加厉，无恶不作。若将这些人编入军队或释放，无疑会给社会带来新的隐患。

宋哲元派人走访了凤翔城内外的百姓，了解民意。当地保甲长递上了一份联名书，上面有超过三千个手印，都要求处决这些土匪。有的村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被土匪残害，若这些凶手不被严惩，受害者家属难以瞑目。

军需处的报告也让情况更加复杂。二十九军在剿匪战斗中损失惨重，兵员补充困难。如果能收编这些俘虏，倒是可以迅速补充兵源。但军中老兵坚决反对这个提议，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些土匪的暴行，不愿与这样的人同袍。

6月16日清晨，宋哲元召集军事委员会开会。会议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有的参谋主张依照惯例从宽处理，认为杀戮太多会影响军队声誉。但更多的人支持严惩不贷，认为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

当天下午，一份处决令送到了宋哲元案头。这份文件列举了土匪的累累罪行：杀害无辜百姓两千余人，强掳妇女三百余人，抢劫财物价值超过百万大洋，盗掘古墓七十余座。按照军法，这些都是死罪。

在权衡了各方意见后，宋哲元最终在处决令上签了字。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这些人的罪行太重，已经完全丧失了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从宽处理，不仅无法告慰死者，更会助长犯罪歪风。他宁愿承担杀人太多的骂名，也要给凤翔百姓一个公道。

五、凤翔的重建之路

1928年7月初，在土匪被剿灭后的第一个月，凤翔城开始了艰难的重建工作。宋哲元留下了一个营的兵力驻守，并从军费中拨出十万大洋作为重建资金。这笔钱首先用于修复被战火损毁的城墙和城门，其次是重建被土匪焚毁的民房。

最急需解决的是粮食问题。由于党玉琨长期盘剥，加上战火破坏，凤翔地区的农田大量荒芜。宋哲元下令从陕西其他地区调运粮食，并免除了当年的农业税。他还组织军队帮助农民整修水利，到八月中旬，凤翔周边的十二条灌溉渠道全部疏通完毕。

重建工作中最困难的是安置受害者家属。仅在凤翔城内，就有三百多户因土匪而失去顶梁柱的家庭。宋哲元责成当地官员设立抚恤基金，对这些家庭进行救助。同时，他还下令将缴获的土匪财物变卖，所得款项全部用于救济灾民。到九月底，这些受害家庭基本都得到了安置。

为了恢复商业，凤翔县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首先是废除党玉琨设立的各种苛捐杂税，将税率恢复到1926年的水平。其次是重建被毁的集市，免费提供摊位给那些失去店铺的商贩。最重要的是派兵保护商队，确保商路安全。这些措施很快见效，到十月份，凤翔的商业活动已经恢复到战前的六成。

教育重建也是一项重要工作。在土匪统治期间，凤翔的学校几乎全部停办，很多教师被迫逃离。县政府从其他地方请来了二十多位教师，重新开办了六所小学和一所中学。为了鼓励失学儿童重返校园，政府还提供免费的课本和文具。到年底，学校的入学人数达到了战前的八成。

文物保护工作同样受到重视。在清查土匪赃物时发现的文物，除了少部分交由国家保管外，大多重新安置在当地的寺庙和祠堂中。法门寺的修复工作也随即展开，僧人重新入驻，香火重续。当地百姓自发组织起了文物保护队，日夜巡逻，防止文物再遭破坏。

治安重建是一个较为棘手的问题。虽然主要土匪被剿灭，但仍有一些漏网之鱼藏匿在民间。为此，县政府在各村设立了保甲制度，由德高望重的乡绅担任保甲长，负责治安维护。同时，还建立了民兵组织，配合军队巡逻防范。这种军民结合的方式效果显著，到年底时，凤翔地区再未发生过重大治安案件。

农田水利的修复工作一直持续到冬天。在军队和百姓的共同努力下，被毁的水库、水渠大多得到修复。1928年冬季，凤翔地区的小麦播种面积达到了1926年的水平。这为来年的农业生产奠定了基础。各村还建立了互助组，帮助孤寡老人和缺少劳动力的家庭耕种土地，使无一户百姓失去生计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