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人送到精神病院后,我故意装疯,他们-竟又将我接出来

深宫计 2024-10-18 16:42:07

我一开始是个正常人

因为太正常,我被一家疯批天龙人送进了精神病院,于是我疯了,疯得多姿多彩

我不记得这群资本主义的走狗了,我贼快乐

结果那些天龙人这时候得知我是他们家失散多年的小公主,仗着我失忆了,他们说我生来就是万众宠爱的明珠

笑话,我是疯了不是傻了

如果我真的是什么千娇百宠的温室小花,我身上的伤口都是哪来的?我为什么聋了?

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没有失忆

我骗他们的,其实我可聪明了

1

「今后啊,我们家日子就好过了。」

傅柔捏捏我的脸,抚平我衣领上的皱褶,轻轻握住我的肩让我面对摄像机。

我眼角余光看到她精致的美甲,上面的珍珠看着十分莹润。

其实不是的,它上面还是有没磨平的小颗粒,什么富家太太啊,做个美甲这么粗糙的,她没什么,倒是苦了我。

她当初怕疼,用手背扇我,那美甲的珍珠整整齐齐在我脸上刮了三条血印子。

在精神病院里的时候,我邻床病友非说我是因为跟金刚狼大战输了才入院的,烦死了,他是傻子。

我坐在柔软的红色天鹅绒椅子上,身后站着傅柔和陈忠华,身边站着陈义礼。

我感动吗?我不敢动。

陈忠华这个人,名字挺红,其实就是一个西方资本主义的大走狗,搞了个家族企业,压榨劳动力天天007,经典名言是「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还天天在财经频道喊话说白手起家的鸡汤。

开玩笑,他起家是吃绝户,把前妻一家吃得骨头渣都不剩,跟他什么艰苦卓绝的精神是屁关系没有,纯纯大烂人刻苦练贱!

陈义礼就更厉害了,所谓仁义礼智信,有道名菜叫三不沾,他比那东西牛逼多了,他是五不沾。

身为陈忠华和傅柔的儿子,他不负众望,恶毒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智商没点上多少,脾气大得要死。

他搞校园霸凌的,因为我太优秀了,他拍八匹马都赶不上,于是就组团欺负我,我说他玩不起有种单挑。

他答应了,结果说好的禁用武器,这孙子悄悄带指虎,我防身术再好抵不过他那指虎长刺儿啊!

所以我聋了,那天之后只能带助听器过活。

抱歉扯远了,让我们聚焦现在,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被他们陷害到精神病院里去了,然后又被他们带出来了,出来的第一件事,是拍一张全家福。

我的天啊,晴天霹雳什么感觉我什么感觉。

本来以为陈义礼和他那对父母是四害三缺一,这下倒好,拉我补缺了。

不知道我主治医生怎么跟他们说的,他们好像以为我失忆了,对我那叫一个「不计前嫌」,仿佛我真是和他们一个耗子洞里出来的四害。

可惜我没有失忆,我得想个办法,从四害名单上下去。

「Smile!」

笑就笑吧,还拽个洋文,我暗自吐槽,然后对着摄影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多灿烂呢?反正比入院的时候灿烂多了。

2

说复仇有点俗,我就是挺想跑的。

任谁被一群打扮精致举止文雅,但是牙缝里还卡着新鲜血肉,嘴里不断冒着哈喇子的野兽包围着都不会很开心。

我不奇怪吧,我完全不奇怪,我跟他们三个人比起来太正常了。

拍完全家福傅柔说要带小公主回家了,那声音温柔得要掐出水儿来,我整个人跟被蚂蚁爬了一样想跳一段激光舞。

陈忠华和傅柔挽着手贴在一起站着,笑着催促陈义礼牵好我的手,我默念八百遍「大女子能屈能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保持着笑容被陈义礼牵住了。

真想把手砍了……不行,我凭什么砍自己的,我得砍他的,想到这里,我怯生生地抬眼悄悄瞅陈义礼,被他抓了个正着。

在我的惊恐中,陈义礼把眼睛弯成月牙,握着我的手前后晃了晃,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幼稚而可爱。

「被我抓到了吧,妹妹偷看我。」

我下意识感觉他在嘲讽我,下一秒就要挥挥手让他那些小跟班揍我了,他们喜欢把我拖到学校的公共厕所里戏弄,因为那里够脏,够侮辱人。

我对陈义礼羞怯地笑了笑,反客为主地将手从他掌心里脱出然后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的,让我感觉他的皮肤冰凉,好像一只冷血动物。

他们带着我到了陈家那个别墅小楼,我对这地方绝对算不上陌生,爬着楼梯我就已经开始腿软,到了半截我牙齿就开始哆嗦,我抬头去望,那不到半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像是天堑。

我不痛快,就不想让别人痛快。于是我抬起头对傅柔耷拉着唇角撒娇,声音娇滴滴的,夹得我都没脸听。

「妈妈,为什么我觉得这里很可怕?」

3

傅柔的红唇抖动了一下,瞳孔收缩而颤抖,一直放在我肩上的指尖也抽搐两下,我饶有兴趣地仔细观察着她精致面具上的每一道裂隙,那让我感到快乐。

哈,恭喜你,林安然你真的是一个绝顶乐观聪明的女孩,出院不到一天就找到了让自己快乐的方法!

我如同刚出生的婴童一般对傅柔显露出依赖信任的目光,她却像是被我刺到,仓皇移开视线,我看着她眼眶逐渐红透,像是被人打了两拳。

我迟早得真打她两拳,我美滋滋地想,然后缓缓坐在了楼梯上。

「我……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腿有些软……」

我挤出两滴圣洁的眼泪,搭配着我身上的白裙子,格外有种柔弱中带伤的小白菜感,我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我这边欢天喜地,他们三个人愁云惨淡。

陈忠华像是被员工套麻袋胖揍了一顿又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一样愤懑而无助。

我看着他举目四望虚空索敌,最后对准了傅柔,他压低眉毛恶狠狠瞪了傅柔一眼,两颊的肥肉抖动着,那面目狰狞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家暴了。

事实上他真的一个箭步上前给了傅柔一巴掌,用的手心,然后还不忘扭头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悲哀慈父的苍凉微笑。

多稀罕啊!仿佛他原来是个中风的脑瘫,只能无助地流着口水看着傅柔虐待我而无法阻止,如今发生医学奇迹,他终于支棱了起来,可以为他的乖女撑腰。

对此我睁着一双死鱼眼表示:叔叔你别演了我害怕!

眼瞧着温情家庭的表象被撕破,陈义礼慌张地看了我一眼,几步上前弯下腰把我薅到了他怀里,还把我脑袋摁他胸上了。

这还不够,他甚至还戏瘾大爆发地捂住了我的耳朵,但是人不能太嘚瑟,容易出事,这不,他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我的助听器。

这下子好了,他也僵住了。

「啊啊啊啊啊!!!」

这次事件最终以傅柔不堪重负,化身尖叫鸡作为结尾。

「哈哈,惹到我,你们算是要家破人亡啦!」

我趴在陈义礼怀里高兴得眉飞色舞,在心里用播音腔大喊外加大喇叭循环播放。

4

啊?你问我既然只是想逃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家破人亡?

那可就有的说了,我只是想为民除害,当然,说完全没有报复成分也是假的,我被他们害得多惨啊!圣母都要变成黑白无常了好吧!

姑且说一下我人生的转折点吧。

我在大学新生开学的第一天被陈忠华陷害进了精神病院。

当时我刚将行李箱放到寝室里,和室友们聊了几句,她们都是性格很好的女孩子,我还和其中一个女生说好了以后一起做饭搭子。

不是我吹,这大学饭堂远近闻名的好吃实惠,我入学前就期待了好久。

美丽的大学生活就近在迟尺,如果我的人生这样进展下去,我肯定能逐渐脱离高中的噩梦,成为一个乐观善良的小女孩。

不过我运气着实很差,陈义礼也在这个大学,我不知道。不对,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是实打实的烂人。

我跟寝室里的一个女生一起搭伙去领被褥,结果在抱着被褥刚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远处一片骚动,出于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看热闹的心理,我和女生好奇地对视了一眼,准备去瞅瞅。

结果没等我抱着被褥走上前去,我便看到了引起骚动的那群人拨开人潮主动向我走来。

打头的男人十分眼熟,我在陈忠华的身边见过他,他抱着手朝我走来,身后跟着一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几个壮汉。

我当时还没现在这么活泼开朗,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回过神之后就要跑,结果被一个壮汉按着脖子薅住了,我在他手底下像一只小鸡仔一样挣扎,结果只抖掉了身上的几根毛。

我成了众人眼里的热闹,与我一道的女生茫然地退后几步看着我,她融入围观的人群,像是一滴水入了海,人头涌动着,自觉将我和男人一行人包围,形成一个真空状态。

我感觉呼吸困难。

我看到男人举着一张伤情报告控诉我在高中恶意伤害了一名品学兼优的同学,他深表痛心。

他说之后这名男同学的家属做了背景调查之后才知道我是一名患有精神疾病的孤儿,为了防止更多人受害,他与孤儿院沟通后决定对我进行强制入院治疗。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他霸凌我!你们颠倒黑白!」

我感到全身血液直冲脑门,你懂什么叫少年热血,在极致的愤怒中我发挥出了极其具有爆发性的力量,我挣脱了壮汉的束缚,冲到男人面前狠狠给了他一拳。

看着他痛呼一声倒地,我感觉自己得到了胜利,我笑起来,像个戏台上的老将军。

我抬起头来想让围观的学生们认同我,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他们惊恐的,看着异类的表情。

助听器在刚才挣扎的时候掉了,世界一下子静了音,我杵在原地眨了眨眼,像是一个被扒了全身衣服展览的廉价人偶,羞耻与彷徨将我整个人填满。

男人的眼神中带着成年人的笑意与云淡风轻的自信,他揉了揉脸颊,苦笑着仿佛十分无奈地拜托身后的医生和壮汉尽快制住我。

我抵抗了,用尽全身力气,没有用,我被按着脑袋押在地上,阳光照耀下的地砖滚烫,烫得我想哭。

我努力抬起头,迎接的只有众人质疑恐惧的目光,我忽然明白,我已经被冠上了无法摆脱的罪名。

我几分钟前刚领的被阳光烤得暖乎乎香喷喷的被褥此时不堪地舒展着身体,狼藉地趴在地上,蒙上了一层灰,有点物似主人形的意思。

被推进救护车时,我恍惚地努力向后望,望大学那宽阔的校门,望我曾经拥有如今却失去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我的未来,啪!没了!

然后我无知无觉地落下泪来。

5

可能是昨天的事情刺激到了陈义礼,他在带我回家的第二天就让人上门来商量着换掉我的助听器。

我买现在这个助听器的时候没什么钱,甚至可以说是邻床病友施舍给我的,我本来的不是在和壮汉殊死搏斗的时候掉了嘛。

我记得可清楚,当时换个新助听器除开我身上的钱还需要五百,我就刚刚好好差这五百,我那时候多惨,被人送到精神病院就够崩溃了还听不到声音,差点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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