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克被批得大口吐血,被迫违心检讨,彭德怀说:你这人经得起斗

今人说古 2024-11-22 18:41:06

1958年5月22日开始,有关反“教条”的扩大会,一连开了两个星期。会议刚开始的时候,采取的是不点名批评,名字都用×××代替。两个月前的成都会议上,毛主席讲话说到:“军事工作中搬了一部分教条,但建军基本原则还是坚持了的,还不能说是教条主义。”

可是不知怎么,这会慢慢开成程度极为严重、性质相当恶劣的反“教条”主义会。一次会上,彭德怀就反“教条”讲话,说“有些话我现在不想说,因为我出身寒微,没有上过学,也不是老资格,既不是南昌起义,也不少秋收暴动,查起党龄我还不如人家。”

接着彭德怀更激动地说:“训总撤了我防长的职,我进不了训总的大门。南京军事学院又有土专家,又有军事权威,我不敢去。” 萧克当时是训总部长,听到彭德怀这番明显带有强烈情绪的话后,内心巨震。这使他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地结束。可是后续的发展,还是让他猝不及防。

这场会议的规模越开越大,最后到师一级别。黄克诚传达毛主席的指示:“主席对会议的决心很大,开不好,大家都不要走了。”毛主席讲话后,会议再次升温,批判方式增多,存在问题加重。当时被点名的共有7人,萧克、李达、陈伯钧、宋时轮、粟裕、叶剑英和刘伯承。

其中刘伯承正在外地养病,带病上京,一下火车就到会场作检讨(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因此眼病加重,病倒进医院。住院期间,刘伯承不假任何人的手,坚持冒着失明的风险写好检讨,并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上讲台。

刘伯承为什么这样?他想揽过,“牺牲”自己,尽快平息这件事,保护一批人。萧克后来评价:“他的愿望太善良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哪会因为他的检讨停下来。

萧克等人当时只能坐在“被告席”一样的地方,没有说话和申辩的权利,帽子越扣越大,罪名越来越重。那段时间,萧克经常彻夜不眠,盯着天花板看,看到天亮又去参会。

扩大会结束,但关于他们的批判还没结束。长达四个多月的高压审问,让萧克不堪重负,身心俱疲的同时又精神紧张、心里有火。一次开完会回办公室的半路上,他突然感到胸闷气短,然后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回家后还在吐。

做检查的医生见萧克这样吐血,焦急万分,把装满血的痰盂给有关人员看,试图唤醒他们的同情心:别再这样对待一个51岁的革命老人了。结果医生的行为,被指为“立场不稳”。最后,萧克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违心的检讨,才算过了关。

检讨交上去后,萧克有一次偶遇彭德怀,彭说:“你这个人是经得起斗的。”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萧克不知道,只是回了句:“我的检讨还可以根据事实核查。”

59年庐山会议后,赋闲的彭德怀对58年的事感到相当懊悔:“那是一个错误,当时对萧克他们的批判处理太过火了,言过其实,使他们受了委屈。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到底是会议的主持人。我有错误啊。”

76年后,彭德怀的侄子找到萧克,转达彭生前留下的歉意。萧克对彭德怀早就没有气了,毕竟经过那10年,他对很多问题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风雨多年,物是人非,萧克对彭德怀只剩下由衷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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