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众被人揭穿了是有孕之身,可我还未出嫁
父亲逼我说出奸夫的名字,可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明明不是我的错,最后被逼着要上吊的人倒是我
结果名声不好的摄政王要娶亲,我爹为了妹妹活命
被我推了上去,这下好了,王爷喜当爹
1
长公主猛地出声喝止,无人敢在医生确诊前妄加揣测。
然而……
宴席草草收场,林府千金待嫁之身怀有身孕的消息,迅速在京都炸开了锅。
我跪伏在厅堂之下,父亲怒得面红耳赤,扬言要严惩我,继母在一旁柔声劝慰:“老爷,消消气,孩子还小,她能懂什么?就算真有差池,也是受人蒙蔽啊。”
妹妹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这脸可丢大了,我今天还担心姐姐,现在倒好,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嘛。”
父亲厉声追问:“那奸夫究竟是谁?”
可我真不知道。上次在英国公夫人的宴会上,我不慎多饮了几杯,想去凉亭小憩,却不料被拽至假山背后遭受侵犯。
那人粗鲁至极,全程蒙蔽我的双眼,我实在无从辨认其身份。
事后,我曾想一了百了,但终究是太过怯懦。
父亲怒火中烧,鞭子无情地落下:“你若不说,来人,将大小姐关进柴房,什么时候交代清楚,什么时候放出来。”
柴房虽不湿冷,却也免不了鼠虫作伴,这些于我而言,已不算新鲜。
我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不久,继母请来一位大夫,他低头专心把脉,大户人家的纷扰,他见得太多了。
果然,已有身孕,且超过一月,正是那次英国公宴上的那个人。
继母忧虑地瞥了我一眼,悄悄塞给大夫一个鼓鼓的钱囊:“辛苦大夫了,此事还望您保密。”
大夫点头,却未接过钱囊,心中暗道,即便不说,京都上下也早晚会知晓,林家小姐怕是难逃一死了。
不仅大夫这么想,京都的人也都这么认为,可我何错之有,我是受害者。
妹妹捏着手帕,捂着鼻子走进柴房:“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算了,免得拖累林家上下。”
望着妹妹光鲜的装扮,她出自继母,从小与我针锋相对。继母平日待我不错,但我明白,那不过是假象,图的是我母亲留下的丰厚嫁妆。
我冷冷地看着她,开口道:“如果爹爹知道你们为了除掉我,不惜牺牲林家的名誉,他又会怎样对你呢?”
林秋婉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松了口气:“姐姐这是想拉我下水,反正这次我赢了,你就等着那杯毒酒吧。”
从林秋婉的反应,我确信自己遇害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她的心肠真狠。
正当我以为命不久矣时,父亲却意外下令释放了我。
“我为你定了一门亲事,你就安心等着出嫁吧,至于腹中的……不必理会。”父亲眼神闪烁,让我难以捉摸。
继母险些掩饰不住怨恨:“锦儿也算熬出头了,谁不知道那位摄……”
话未完,就被父亲严厉的目光打断。
我虽不明所以,但心中仍感庆幸,毕竟活着总比死了强。
婚事安排得极为仓促,就在十日后,我连嫁衣都来不及准备,幸亏男方一切已备妥。
这天我正在房间里绣帕子,妹妹神色兴奋的走进来,我知道她这么高兴准是对我不好的事,果然她高兴的看着我:“姐姐知道你要嫁的是谁吗?”
是谁我确实不知道。 林秋婉夸张地一甩绣帕:“姐姐可知道摄政王,虽说摄政王位高权重,可是很是暴戾,心狠手辣,听说死在摄政王手里的女人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
林秋婉见我脸色苍白更是高兴:“哎呀,也不知道姐姐能在摄政王那里存活几天呢?”
说罢,她看了看我的肚子:“更何况,姐姐还带着孽种去……唉……妹妹虽然担心,可也没办法啊,只能夜夜祈祷姐姐身体康健了。”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却没心思和她计较了。
摄政王萧喻承是大衍朝唯一的异姓王爷,和先皇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人很是暴戾,据说小皇帝送了他一个绝美舞姬,到了摄政王府邸,不出三日就被摄政王喂了老虎。
传言摄政王喜好猛兽,凡是逆他意者都会被送到老虎肚子里。
传言每次老虎吃人的时候,摄政王就会在旁边看着,若是见老虎没吃够,还会随机扔下几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全身发抖,轻轻地抚摸着小腹,若是被发现我有孕在身,那肯定是喂老虎的了。
不论我如何惶恐,成婚的日子还是来了。
2
本以为和萧喻承成婚之后会被喂老虎,可是他并没有发现我有孕,因为他并没有和我圆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娶我,毕竟我爹爹只是个五品小官,本来就是我家高攀,更何况听爹爹说还是摄政王主动求娶的。
我摇了摇头,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总归我现在还活着。
近几日不知是不是孕期反应,特别爱吃酸。
“小姐,这是奴婢在后院子里摘的,你尝尝。”
我的贴身丫鬟秋儿捧着一把酸杏,这是野生的,由于我心虚,没有胆子光明正大地吃酸的,所以秋儿每次都去摘野果子。
“快,我尝尝。”
看着秋儿手里的一把酸杏我忍不住口水泛滥。
“小姐,王爷好像回来了。”
秋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她从小在我身边伺候,自然知道我怎么想的,对于萧喻承我很害怕,幸好才拜完堂他就出了远门,外面都传我新婚就失宠了。
甚至有些人还下注,赌我什么时候被喂了老虎,虽然这事对我名声不好,不过我却是松了口气,至少不用面对他。
可如今听说他回来了,我心惶然,只想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可是我知道这是不行的。
看着手里的酸杏,我的胃口都没了。
我娘在我六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还没等我在悲痛中走出来,爹爹就把妾室抬为正室。
当时的我并不想叫她娘亲,可是爹爹生气我不懂事,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继母很是心疼,她心疼地掉了眼泪,我娘说女孩子的眼泪很是珍贵 ,不可轻易哭。
我以为继母是真心待我的,她也确实对我很好,可是自妹妹出生后,在一次我想把我爱吃的糕点送给继母的时候。
她和她的丫鬟说:“那丫头真是个蠢货,若不是为了前头的嫁妆,我也不必演戏,要是发生意外……”
她的丫鬟出主意,让她给我早日找个人家嫁了,这样就不会待在家里碍眼了。
我以为最坏也就这样了,可是没想到“嫁人还要出嫁妆,可若是死了……那她的东西就是我儿的了。”
从小我就知道我这样的人只是活着就很是吃力了,我最大的愿望也只是活着。
我放下吃了一半的酸杏彻底地没了胃口,我至今还没有和摄政王接触过,那天拜完堂,他连盖头都没掀就走了,如今……
没人教过我应该怎么讨好自己的夫君,我想了想,记得继母就经常给爹爹做吃食,每次爹爹都很高兴。
想到就做:“秋儿,王爷现在在哪啊?”
“在书房呢,王爷刚回来,短时间应该不会出门了。”
我的院子有小厨房,每日管家都会送来新鲜食材,刚开始我还觉得不合礼数。
因为我家里对于这些礼数问题很是严格,可是后来萧喻承不在家,也没人管着我,我也就不纠结了,每日只在自己院子吃饭。
秋季干燥,我提着炖了一个时辰的雪梨银耳羹去了书房,书房里,一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正在磨墨。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夫君,这是我亲手做的……”
这话还没说完,就见那男子脸色苍白,冲着我猛眨眼睛,这一刻摄政王在我心里的高冷形象破灭了:“夫君这是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就在我想上前的时候,屏风后走出一身穿玄色衣裳,面容清疏,长眉入鬓的男子,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显得人高贵优雅。
他眼带笑意的看着我,我愣愣的,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把自己的夫君认错了。
原来他才是摄政王萧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