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了仕途将我献给知府大人,殊不知我是夺人精元的青狐妖。被他捉奸在床后,我开启了一条复仇路

冬瓜茶茶 2024-09-25 16:43:48

我被相公亲手送上他人的床榻。

拼死抵抗,结果惹怒了对方,被活活打死。

魂魄抽离的瞬间,看到门外的相公谄媚躬身:

「官爷,我按照您的吩咐做了,这次的举荐……」

我几欲泣血,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再睁眼,我看着身上迫不及待的男人,不再挣扎,反手攀上他的脊背。

谁也不知,我本是传说中为祸世间、吸食男子精元的青狐妖……

1

男人压在我身上,令人作呕的手撕扯着我的衣襟。

我挣扎抵抗,结果被活活打死。

魂魄离体,却看到门外「被逼无奈」的相公谄媚地朝男人笑:

「官爷,我已经按您吩咐的做了,举荐的事……」

男人满脸晦气,抹了把脸上被挠出来的血:「好说。不过那女人……」

相公脸色一白,垂下头,语气冷冷。

「她不知死活冲撞了官爷,自觉羞愧,触壁身亡。」

我几欲泣血,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再睁眼,我看着身上迫不及待的男人,不再挣扎,而是反手攀上了他的脊背。

男人神色迷离地粗声喘息,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愈发青灰的脸色。

我却了然地勾着唇,一缕缕看不见的红丝从他身上飞快溢出,尽数钻入我的身体。

半个时辰后,相公推开门闯了进来。

他脸上的悲愤神色扭曲了一瞬,「青青,你、你还好吗?」

我柔若无骨般窝在男人怀中,把玩着发丝,满腔恨意最终化作一声娇笑:

「相公说什么呢?官爷体贴,我如何不好。」

男人的手在我裸露的肩头摩挲,闻言哈哈大笑:

「沈秀才,青青姑娘细皮嫩肉的,跟着你倒真是委屈了。」

「不若,你割个爱?」

沈彦后槽牙几乎咬烂,一字一句道:

「青青是我的妻。」

男人食髓知味,再开口语气带上了隐隐的威胁和暗示:

「你不过一介书生,寒窗十年亦走不出这个破落小镇,你能给青青姑娘什么呢?」

「不如我们让青青姑娘自己抉择,若她愿意与你一同离开,我就不再强求,如何?」

沈彦眼眶通红,期待地看向我。

「青青,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不应,而是转身拉住男人的袖口轻摇,委屈道:「大人刚刚应允的,都是哄骗民女的吗?」

「哈哈哈,沈秀才,你可听清了?」

男人不再顾忌地搂紧我,「那我可在府中,等着青青姑娘了。」

「青青……」

沈彦一脸受伤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对上他似愧似怨的目光,忍不住发笑。

若非死过一回,还真以为他爱极了我。

亲手将我送上他人的床榻,却能摆出一副被我辜负的模样。

夫妻三载,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沈彦的虚伪和可怕。

他外表依旧清俊落拓,可内里早已悄然腐烂发臭。

是他,亲手杀死了我的相公。

2

我跟着沈彦回家。

为了拿到那一纸和离书。

他拉住我,眼尾泛红:「青青,你不要我了吗?」

「蒋县令家中妾室成群,为人贪婪淫溢,他对你并非真心。」

我笑问:「真心是什么?值多少钱呢?」

他顿了顿,自欺欺人道:「你回来,今天的事当做没发生过,好不好?」

「如何能当做没发生过?」

我拉下衣领,露出那些暧昧的痕迹,「这些,你真的不介意?」

他仿佛被烫到般偏过头去。

过了许久,艰涩地开口:「我不介意。青青,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抽回手,「不好。」

「我介意。」

介意枕边人恶心卑劣的手段与算计。

介意我的一腔真心到头来沦为一场笑话。

介意记忆中的干净少年变成如今面目全非的模样。

他还以为我因为失身才会如此,竟然安慰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干净的……」

「可我嫌你脏啊!」

「沈彦,」我笑着撕碎他的遮羞布,「还没恭喜你,终于得到了这次的举荐机会。」

沈彦面色惨白。

若是以往的我,会担心、会心疼。

可此刻,我看着他的模样,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在门外冷漠厌恶的姿态。

轻飘飘两句话,定了我的罪名和死因。

如今竟能心安理得地将我瞒在鼓里,还妄想我如从前一般对他体贴爱慕。

究竟是他变了。

还是我,从未看透过他。

3

「你死哪里去了?」粗布麻衣的老妇一脸不满,「衣服也没洗,饭也不做,真该让阿彦休了你这……」

身旁相貌清丽的姑娘扯了扯她,小声提醒:「娘,哥在……」

这便是沈彦口中淳朴善良的娘和小妹。

一个骂我是下不出蛋的母鸡。

一个贬我是没脸没皮的狐狸精。

在他们眼里,沈彦是前途光明的读书人,而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根本配不上他。

三年来,我操劳家务,做工贴补家用,孝顺长辈,照顾小姑子。

为的只是沈彦能无后顾之忧地考取功名。

可到头来,我得到的只有变本加厉的辱骂和枕边人的欺瞒算计。

我冷冷道:「那就让你的好儿子休了我吧。」

老妇愣了一瞬,旋即气急败坏地指着我:「你!你反了天了不成!」

她不敢。

这些年,是我在养家糊口,也是我伺候膝下。没了我,谁愿意嫁给家徒四壁的沈彦,任劳任怨地照顾着一大家子?

这么多年的低声下气,做小伏低。

他们似乎忘了,一开始答应做沈彦妻,分明是她们求来的。

沈母突然看到什么,伸手朝我衣领抓来。待看到我锁骨痕迹,不管不顾地朝我脸上挠:

「你这不知廉耻的小娼妇,竟敢背着彦儿在外头乱搞!」

我抓住她的手,转头朝沈彦看去。

对上了他晦暗阴郁的目光。

他在等。

等我求他。

等我服软。

等我不得不向他低头,永远做他手中趁手又听话的棋子。

「嫂子,就算哥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该出卖自己的身体呀。」

「贱货!淫妇!」沈母见打不到我,嘴里更不干不净地骂着:「浸猪笼,我要将你浸猪笼!」

我甩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拢上散开的衣襟。

「我这一身痕迹,还要拜你那光风霁月的好儿子所赐。」

「浸猪笼,」我大笑,几乎笑弯了腰:

「是该浸猪笼,我那奸夫也别放过,可要一起……」

「母亲!」

沈彦快步上前,拦住沈母呼之欲出的辱骂与攀咬,而后白着唇,受伤地看向我。

他不敢赌。

于是终于软下语气,半求半劝地对我说:「和离书……我给你。」

4

沈彦久久不下笔。

我等得不耐烦,冷声道:「蒋县令在等着我,相公是想反悔了?」

沈彦顿了顿,半晌后低声说:「青青,我从未想过与你和离。」

「你生得貌美,觊觎你的男人如过江之鲫。我守着绝世珍宝,既忧心委屈于你,又要时刻警惕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

「你答应嫁我那日,我发誓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看着我,眼底铺满深不见底的痛苦:「三年,我仍是一无是处的穷酸秀才。」

「我护不住你。」

我平静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护不住我,所以索性将我献了出去,换取你向上攀登的阶梯。」

沈彦折断了毛笔,墨汁在白纸洇出一道鸿沟。

他几乎疯魔。

「那我又能如何!」

「同窗排挤嫉妒、官人暗贬施压,若我执意装傻充愣,一辈子也无法出人头地!」

他软下语气,握着我的手,清润的嗓音犹如裹着蜜糖的砒霜:

「青青,你该理解我的。」

「只要过了今日,我便再也不会受制于人。」

「我们很快、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我一寸一寸扫过他清俊的眉眼,分明是那张脸,我却只觉陌生。

「沈彦,」我迎着他期待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你真恶心。」

他僵了一瞬,而后面上的情绪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沈彦突然笑了。

他将和离书放在我手中,一如从前般温柔地看着我:「别怪我,青青。」

「我的妻子只会是你,我等你……回家。」

我捏紧手中薄薄的纸页,上头墨渍还未干透,如攀附的淤泥紧紧缠上我的指尖。

一直蔓延到心头。

满目仓皇。

成婚三载,直到此刻,我竟才第一次看懂了他。

凡人皆说妖物生性凉薄、手段残忍。

可分明人心,才是这个世上最虚伪可怕的东西。

「沈彦,你该祈祷我永远也回不来。」

我抚上他的脸,语气轻轻:「否则那日,该是你的死期。」

沈彦,做不成夫妻,我们便做不死不休的仇敌。

5

沈母有句话没有说错。

我的确是「不知廉耻」。

可谁能指望妖物,拥有人类的廉耻心呢?

与男人坦诚相见、翻云覆雨,本就是狐妖吸取精元得以修炼的步骤之一。

就如凡人喝水吃饭一般稀疏平常。

我本该伪装、接近、诱惑人间男子们获取宝贵的精元得以继续修炼。

却偏偏在下山途中,遇见了沈彦。

对这个温润如玉的文弱书生一见钟情。

从此,压抑本性,忘却来时路。心甘情愿成为千千万万中再平凡不过的、为君洗手作羹汤的凡世女子。

而这,便是我作茧自缚的开端。

人类最是善变无情,我早该知道的。却依旧被精心编制的情爱迷住了眼,是我活该。

沈彦背叛了我。

他亦该死。

许是知道我与他已经撕破了脸皮,沈彦识趣地拦住沈母与沈梦,没让她们近我的身。

可沈母看着我大摇大摆离开的模样,不甘地咒骂着:「小贱人,你得意不了多久。

我等着看你身败名裂、尸骨无存的那一天!」

沈梦也有些幸灾乐祸,「哥哥很快就会高中,嫂子你真是有眼无珠呀!」

沈母接声:「苍天有眼,休了你这娼妇,届时家室清白的贵女们任阿彦挑选,而你永远只能做那千人骑万人上的贱妇!」

我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那我就先在这,恭喜您了。

「沈彦他,确实能够高中……」

沈彦闻言眉尾一挑,忍不住上前两步:

「你说的可当真?」

我嗤笑一声,「自然。」

他看着我,仿佛忘记了刚刚的不欢而散,目光眷恋不舍:「不论如何,青青,我说的话依然作数。」

只要回来,仍是他的妻。

我忍不住发笑。

沈彦啊,总能让我一次次地认清,我看上的人,有多么虚伪不堪。

他不知我是世间罕存的青狐妖,却知我有预知福祸的本事。

他不舍的究竟是我,还是我身上能助他平步青云的能力?

不过我倒也没骗他。

他本该被我一把火烧死在书房,可此时再看,整个人却隐隐透着高官加帽、骑马游街的春风得意之相。

因为这一刻,我改变主意了。

我不要他如此轻易死去。

以沈彦的城府和心机,一朝得势,他很快会爬上去。

他一辈子追逐权势和地位,我要让他一一尝过,再尽数失去。

「沈彦,你可要爬快些……」

我们之间的账,届时再来清算。

6

一年时光一晃而逝。

我没能成为蒋县令的第十三房小妾,便被他辗转送给了其他人。

短短一年,我睡过的男人便有数十之多。

我的妖力愈发充足,预知能力也与日俱增。可在那些男人眼中,依旧是可以随意赠与耍弄的玩物。

反观沈彦,短短一年时间便中了举。

众人夹道欢呼,连蒋县令都不得不对他笑脸相迎。

蒋县令笑得牵强:「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沈举人大人有大量,还望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沈彦扬唇,「蒋县令的赏识于沈某有再造之恩,既是恩,便不说那些无所谓的龃龉了。」

蒋县令见状,终于将心放回肚子里。

他附和道:「沈举人说的是!功成名就、何愁无妻?那种寡义廉耻的女人如今也只有悔恨不甘的份了!」

周围群众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这个沈举人曾有一妻,去年和离,今年他便中了举,那女人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哎哎,我可听这沈母说,她那儿媳就不是个安分的。他们之所以和离,是因为她呀……偷人!」

「我见过他妻子,确实一股子狐媚样,瞧着就不安于室……诶,你们看,就是她!」

铺天盖地的谩骂与烂菜叶砸向我,我狼狈地捂住脸,四处躲避。

余光中,沈彦一袭红袍高坐马上,目光悲悯地垂眸望向我。

一个是前途光明的举人,一个是朝三暮四的荡妇。

我辗转在各色男人身边,所有人便都认定了,是我水性杨花背叛了沈彦。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沈彦依旧光风霁月?

而我只能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额角一痛,碎裂的鸡蛋液混着鲜血从脸侧淌下。

「小娼妇,赶紧滚出这里!」

「你看她不知被多少男人糟蹋过,竟还有脸出门。」

「难道是看沈举人发达了,又想吃回头草了?」

「打死她、打死她!」

我被用力推搡在地,手掌嵌入细碎的石子,丝丝缕缕的血水染红了青石砖。

心口涌上一阵仓惶。

眼底的恨意不知何时被无尽的迷茫与绝望所取代。

在这个世道下,我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甚至没有能护住自己的能力。

我真的能报复得了沈彦,让他一无所有吗?

7

溪水从平板石桥下静静淌过。

荡漾的水面倒映着我披头散发的模样。

眼前出现一方手帕。

我抬头,一袭红袍的沈彦静静立在我身旁。

「回来吧,青青。外面的世道太过危险,我本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我恍若未闻,掬起一捧水,仔细清洗额上的伤口。

沈彦语气染上几分莫名的焦躁,他攥住我的手腕,急声道:「我知是我对不住你,可你为何要堕落至此?」

他的目光落在我松散的衣襟处,那些暧昧的痕迹甚至还未完全褪去。

「那些男人图的只是你的身子,只有我是真心爱你!

「只要你回来,这一年发生的事,我都可以当做不知……」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多么高高在上的施舍,多么委曲求全的退让。

可惜,他的爱,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如何当做不知?」

我抽出手,笑眯眯地点了点他的心口,尾音摇荡:「这一年,我的裙下之臣可并不少,当中不乏官场与读书之人——

「你真的能不惧他人的目光,坦然承认他们眼中的玩物,是你沈彦的妻么?」

沈彦面色一僵,眼底涌上一片暗色。

过了许久,他附上我的手:

「我会在外给你置办一处宅子,没有母亲和小妹,只有你与我。」

沈彦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待那些人死了,便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过去……

「我们忘掉那些,就像从前那般生活,好不好?」

「那你会娶我吗?」

只一句,就让沈彦失了言语。

「……你我二人心意相通,我沈彦此生亦只心悦你一人,青青,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妻。」

我一语道破:「所以你只会把我养在外头,做你见不得光的外室,对么?」

沈彦在此次科考中大放光彩,听闻被知州的监察御史所看重,他的女儿更是对沈彦满心倾慕。

尝过权势地位所带来的便利,沈彦如何会放过这唾手可得的机会?

「这是无奈之举。不论我娶谁,我爱的只有你一人。

「待我功成名就之时,便八抬大轿来娶你,在那之前,青青,只能委屈你暂避风头……」

「滚吧。」

「青青……」

我死死地盯着他:「沈举人应该也不想让御史大人听到某些不为人知的风声吧?当心你的美梦,砰——

「化为泡影。」

8

沈彦走了。

我麻木地一下一下擦拭他触碰过的手腕。

思绪却不自觉飘回五年前。

那年的沈彦不慎摔断了腿,所有人都对沈家避之不及。

我却主动上门,接过照顾他的重担。

沈母如释重负。

我想法设法赚取银子给沈彦医治,替他按摩,为他开解,终于在日复一日的努力下,沈彦康复了。

我知与他不是一路人,便打算在他伤好后离开。

可沈彦却拦住我。

少年支支吾吾,白皙的面庞憋得通红。

他拉住我的手腕,细密的潮气如同骤降的春雨,沿着他的指尖丝丝缕缕漫上我的心口。

「青、青青,我心悦你,想娶你为妻。」

少年眼神清亮,瞳孔中倒映着我如出一辙的涩然模样。

「你真的愿意娶我?」

「愿意、我愿意!我做梦都想你能嫁给我!」

可沈母不愿意了。

她的儿子康健如初,待春闺一过,功名加身,我这来路不明的孤女如何能配得上?

沈母眼珠一转,说:「家里这般穷,如何能娶妻?再者,待你考取功名再做打算也不迟呀!」

可沈彦铁了心想娶我。

他紧紧拉着我的手,「青青,我怕你被别人抢走。我会努力考取功名,钱的事我也会想办法,你能不能……」

他咬牙,没出声便先臊红了脸:「能不能嫁给我?」

我迎着他忐忑又期待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好呀!」

心头如鼓点般动荡,我慢慢品出几分欢喜和向往。

原是自己,也动了凡心。

「没关系的沈彦,那些繁文缛节可以跳过,我不在意的……」

「不行!」

他却罕见地对我正色道:「你一个姑娘家,无名无分地照顾我,本就委屈了你。」

「如今我能娶到你,那些别的姑娘有的,我的青青也得有。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珍视如宝的妻子!」

那时的沈彦,会担心我被外人诋毁嘲笑,日日夜夜抄书挣钱也要娶我为妻。

而如今,他说妻子头衔不过虚名,想我做他无名无分的掌中雀,笼中鸟。

分明还是那张脸,那个人。

可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9

我决定离开这里。

离开前,却被一张帕子迷晕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便听见耳畔一道嘶哑麻木的声音:

「救她有什么用?还不如就这样去了,好过从此失了清白,痛苦过活……」

我睁开眼,周遭昏暗逼仄。

微弱的光线下,七八个姑娘瑟瑟发抖倚在角落,低低的啜泣声压抑又绝望。

「你醒了?」

一个十四五岁大的小姑娘苍白着脸,「你的额角伤得不浅,流了好多血……」

我伸手一摸,原是昨日的伤口又撕裂开来,正不停往外淌血。

我接过小姑娘手中的帕子,「谢谢。」

等发蒙的脑袋清醒了些,我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身下微微晃动,隔着厚重的木板依稀能辨认出浅浅的马蹄声。

竟是在马车上。

整架马车只有几道细细的裂缝和一个拳头大的洞口。除非外面的人愿意打开门锁,否则里头的人撞破脑袋也出不去。

再看这些姑娘,虽然衣物朴素,可个个模样清丽标致。

这一遭……怕是有麻烦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空气中渐渐多了丝淡淡的山栀子香。

突然,车门被拉开,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一脸淫笑地看过来。

「反正也是送给男人们的玩物,倒不如让小爷我先尝尝滋味如何!」

「你疯了!」另一个高个子虽有些意动,却还是制止道:「小心主子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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