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天地虽大,我却只愿带你一起策马奔腾,纵横天涯。”蓦然转身,他的深情犹如流沙散落风中,无处相寻。
“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的妻。”一字一句,无奈却又坚定不移。
“你在害怕什么?很多事情你看到了结果,却不一定看到了真实。”他眼眸深邃,凝视远方,意味深长。
精选片段:
“加班,又是加班,这他妈的都第几个月了,没日没夜的,我是机器吗,就算是机器它也有停机散热的时候吧。还有,凭什么方案又不过,这改来改去的哪次不是按照你的要求设计的?你刚才说什么,让我改回最初的方案?王八蛋,喜欢折腾人是不?谁爱改谁改去!瞪着我干嘛?想炒了我是吧,别,你还真没这机会,我现在就辞职,我不干了!!!”
像唐僧一样放了一箩筐狠话后,我便转身走了,心中倍儿爽,只听见身后愤怒又急切的声音:“李萱,你给我站住。。。李萱。。。李萱。。。”
奇怪,我明明是越走越远,身后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啦啦啦啦李美人,啦啦啦啦起床啦。。。啦啦啦啦李美人,啦啦啦啦起床啦。。。”被一阵铃声吵醒,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哎。。暗叹自己如此爷们儿的形象到头来只是黄粱一梦,不禁觉得可惜。可下一秒却庆幸现实中的自己还算清醒,没有拿温饱问题开玩笑。理智告诉我不管梦里的自己多牛逼,梦醒了还是得孙子一样苦逼地加班去。
所以人常说:钱难挣,屎难吃!
昨儿刚结束了几个月的加班,实在太累,回到家倒头就睡,直到翌日清晨。起身迅速关掉这恶俗的闹铃,心中不禁暗叹:想当初自娱自乐录制这段铃声时,是想在坚信自己是位大美女的幻觉中开始美好的一天,结果,经过几个月早起晚睡的苦逼岁月,它已俨然成为每日的第一个噩梦。
冬天的夜总是特别漫长,即使在早晨,也依旧黑的透彻。一番折腾后睡意全无,索性起床收拾行李,开始准备期待已久的假期用品。
在北京呆了几天,长城、故宫各种名胜古迹游了个遍,驴打滚、棋子酥各种美食也全收进了五脏庙,今天索性逛起了古玩市场。
来之前就听江晓岚叨叨个没完,一再嘱咐,不论我身在何处,去往何方,回去时千万别忘了给她捎上些古玩意儿,她就好这口。
穿梭于古玩市场,各式各样的物件看花了我的眼。耳坠、玉簪、手镯、项链,各种饰品无一不有,玛瑙、翡翠、青铜、陶瓷、琉璃,各种材质样样齐全。眼睛飞快地扫视着,心中不免好笑地想:这搞山寨的人还真是敬业。
对于古玩我并不热衷,但凡流传于古玩市场的物品都不是什么稀奇之物,经不起推敲。不过,想归想,为了安抚江晓岚的心我也没少费神,终究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不想太随意。
沿街走着,觉得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东西,没一个称心的,不到一会儿,大半个市场就快走到尽头。我有些失去了信心,拐到了一个街角口,只见几人正在一个小摊上挑选饰品。摆摊的是位年过七旬的老人,不像旁边那些卖家一直口若悬河的推销着自己的物品,客人来了,他既不招呼,也不介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在买主问价时冷冷地作答。尽管如此,他的生意却比旁人的更好。
难道这也是一种销售战术?一时觉得好奇,便走了过去。
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左右也不过是些镯子之类的。我想今儿一定得带回一样东西,于是忍着耐心慢慢浏览着眼前的一切,镯子,耳坠,戒指。。。嗯,酒杯?在一堆饰品中居然还躺着一对不怎么显眼的玉质酒杯。半透明的浅绿色,看不见半点杂质。外观还是挺不错的,索性拿起来仔细端详。只觉手感冰冰凉凉,光滑细腻。我不是专家,不知道这玉杯是个什么“身份”,只有看外观和手感来决定喜好了。
“老伯,这个酒杯多少钱?”心想,要是便宜的话咱就成交了,也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只见那老头一愣,抬头满怀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伸出五指,简短而明了地告诉我:“五百。”
CAO,不会吧,就这一小滩上的东西,要五百?觉得有必要挽回些银子,当机立断,拿出砍价的本领,决定打着穷学生的招牌,装装可怜,砍它个一半的一半。
“不能再少了吗?”
“当然可以,不如姑娘你开个价,能卖则卖。”呃。。。你这样回答让我一时有些懵,预料之外,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低头,假装端详手中的玉杯。
“不过,这玉杯可是早清之物,质地纯正,正宗的和田玉,可是上好的古董,姑娘可真是好眼光啊。”老头一反常态,侃侃而谈起来。
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价钱不要给得太低,五百已经很值了?倘若真是早清之物,怕是五千也买不来吧!低头细看手中的玉杯,我着实喜欢它的精致与指尖细腻的润滑之感。
“小姑娘,我听你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一点儿京味儿都没有,不像是北京人!”
“我是来旅游的,家在成都。”
“哦,都去了什么地方?”
“嗯。。。故宫、长城、香山、颐和园。。。。”他一边笑一边点头,对我去的地方表示赞同。咦?怎么跟他聊起这个了。转头看了眼玉杯,索性一咬牙:“三百,不行就算了。”一半的一半,可总不能给个二百五吧,三百已经是我的上线了。
老头长叹一声,像是赔了不少,苦笑着说:“买玉啊,最讲究缘分。玉要跟对人,才能流光溢彩。我看姑娘是个有缘人,就卖给你了,我帮你包起来。”
当他用包好的玉杯换走我三百元大洋的瞬间,我才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绕进去了。什么缘分,什么上好的古董,都是些讹人的话。
“对了,姑娘。”正准备离去,却被那老头叫住了。“差点给忘了,这条玉坠是和玉杯配套的。”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掏出条玉坠塞到我手里。
原来是朵玉梅花,胡豆大小,纯白色的花瓣中央泛着丝丝橘红的花蕊,质地均匀,很是精致,比起玉杯来更加水润,晶莹剔透。但我的第一反应却是这玉杯真的买贵了,想是老头心中都过意不去,所以来个买一送一。
也好也好,玉杯送江晓岚,玉坠归我。不管怎样,钱已经给了,覆水难收,送点赠品总比没有强。收好玉坠,转身离去,隐约听到身后的人说:“你该去景山看看,那里风景更好。”
“萱萱,在北京玩得怎么样?”拖着疲惫的步伐刚找到一处荫凉地休息,便接到江晓岚的慰问电话。
“还行吧,就是有些累。”
“累的是身体,乐的是心,你现在在哪呢?”
“景山!”
“哦?那可是个好地方,可惜上次到北京没去成,听说那里有个寿皇殿,挺出名的。”
“我现在正坐在它门口呢。哎,你有事儿没事儿啊?不跟你废话了,我还赶着下山,要不天该晚了,你要的古玩儿买好了,回去给你。”
“嘿嘿,那你玩好勒,路上小心!”我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只剩“嘟嘟”声。哼,这厮电话挂得可真快,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禁仰面长叹:“交友不慎啊!”
刚想起身,脑子却莫名一阵晕眩,胸中突然憋闷,我忍不住用手轻抚,却摸到了戴在胸前的白梅玉坠,坠子异常灼热,似乎要与天上烈日相较量。短短一分钟,坠子的温度已然高到我难以承受,胸中似有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沉,最终我不得不怀疑,我在大冬天中暑了。在我倒下的瞬间,我看到一束白光从我胸前的玉坠直冲太阳。
以前的每个周末,不睡到头又涨又痛是坚决不起床的。我想我一定睡了很久,因为此刻头痛欲裂。
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吊顶花灯,而是古色古香的镂空木床与鹅黄印花帷帐,我一定还在做梦,索性闭了眼继续睡觉,可头部的阵痛愈演愈烈,让我有种醒着的真实感,心不禁倒抽一下,一个骨碌翻坐了起来。
我的老天,这。。。这是在哪?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右边有一面古镜,像是古人用来梳妆打扮的地方,左边摆着一套明清式的红木家具,正对面躺着一个稍小一点的炕,炕上横设一炕桌,墙上挂着几幅写意山水画。
正当我看得傻眼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抹粉红立在门口,左右不过十二三岁,她的头顶梳了两个髻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让我想起了观音大士的童儿,定力十足,看到我时脸上的惊讶一点也不亚于同样惊讶的我。
“小。。。小姐,呜呜。。。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呜呜呜。。。”下一秒,粉装小人已扑入我的怀里,而我,彻底茫然了。
弄了半天,我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现在是康熙四十一年,我,完颜落梅,年方十三,正值豆蔻年华,礼部侍郎罗察之女,上面有两个哥哥,罗延齐,罗延泰,一个姐姐完颜明月,下面有一个弟弟,罗延瑞。大哥罗延齐是青姨娘所生,二哥罗延泰和完颜明月都是嫡夫人所生,小弟罗延瑞,罗察的老来子,是兰姨娘所生。而我,虽然由嫡夫人教养,却并非她所生,我的亲额娘是罗察的前任嫡妻,在完颜落梅五岁时便得病死了,第二年便将现任的夫人扶正。三天前完颜落梅爬到树上捉鸟蛋,不小心一失足摔了下来,撞到了脑袋,陷入了重度昏迷的状态。罗察大怒,为此罚了所有服侍我的下人,而粉衣小人便是首当其冲。
听完秋桐的转述,我才不得不承认,我,穿越了。
“小姐,奴婢说了这么多,你想起来了吗?”秋桐焦急的望着我,褐色的眸子里闪着关切的泪光。
我摇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秋桐一听我这么说,原本包在眼里的泪水一倾而下。
“不过以后你每天都给我讲一点以前的事,应该很快就能想起来了吧。”
“真的?”
“真的,快别哭了,看你的脸都成花猫了。”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粉衣小人,只能好言哄骗。我怎么可能记起完颜落梅的过去,能记得的只有我21世纪的彪悍人生!
“秋桐,你说的那些人,我怎么一个也没见着?”
“老爷上朝去了,还要过会儿才回来,夫人带着女眷们到庙里去给小姐祈福了,听说小姐醒了,这会儿正往回赶呢。”
“原来如此,嗯。。。。。。对了,秋桐,我失忆的事暂时不要和任何人说,我怕长辈们担心。”
“啊?。。。。。。哦。。。。。。”秋桐睁大眼睛表情怪异的看着我,末了还是忍不住嘀咕:“小姐以前什么时候让老爷夫人省心过?”尽管声音很小,却依然能听得清。看来这个完颜落梅是个生性顽劣,让人头疼的主。
“梅儿,你终于醒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说话间一位中年妇女迅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不少人。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我,让我倍感紧张,一直不敢作声。
“额娘,普光寺的菩萨果然灵验,梅儿真的醒了,咱们可得选个好日子还愿才好。”完颜夫人身后的妙龄少女欢喜地说道。想必这就是完颜家的另一位小姐,完颜明月。
一个个后妈围着我你一句我一句,时而热泪盈眶,时而喜笑颜开,拉着我的手捏啊捏,抚着我的头揉啊揉,我看个个都比亲妈还亲。这个罗察还真有本事,天下能让大小老婆亲如姐妹,还把情敌的孩子视如己出的,除了韦小宝,原来还有个罗察,越来越好奇我这个阿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群女眷聒噪了一阵便被完颜夫人打发走了,因为给我看病的周大夫说了,我需要静养。于是,世界终于又清静了。
晚饭时刻罗察终于下班了,真不容易,想来我也是经历过“朝八晚六”的苦日子的人,深知劳动人民的艰苦。他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却不看我,只是背着一只手踱步到了窗口,望着窗外的弯月。
秋桐说,完颜落梅是罗察众多儿女中最不听话、最顽劣的一个,经常欺负下人,除了完颜夫人以外,其他的几位夫人没少被她捉弄。有一次不知从哪抓了些跳蚤,全倒在兰姨娘床上,害得兰姨娘痒痒了几个月,罗察自然也几个月没留宿她那儿,气的兰姨娘直咬牙,却也拿她没办法。还有一次在园子里抓到一条小蛇,到处惹人,吓得丫鬟们惊叫连连,东躲西窜。为此,罗察还狠狠教训了这个女儿。
许久,他终于转过身来,放了句狠话:“下次,再要往树上爬,我就打断你的腿。”脸上黑得像包公,眼里却满是关切。不知道为什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觉得他特别孤独。
一开始,我还想瞒天过海,假装成完颜落梅,可是一让我写字画画,我就露馅儿了,只好使用穿越女的经典手段,告诉大家我失忆了。
休养的两个多月让我无聊到极致,刚开始还带着好奇来看这里的生活,久而久之,也就乏味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机,不能K歌,不能看电影,不能随便逛街。像我这样狂躁的性格,哪能呆得住,憋得我心直慌。
“小姐,这一大早的您都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了,绕得奴婢头晕。”呵,可以啊,受了我两个月的调教,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知道说教我了。
“你知道什么,我在等阿玛出门呢,不然咱们怎么去happy?”我一边解释一边还不忘向前院探望。
“嗯?还。。。皮是什么?”秋桐转着眼珠思索着,突然哭丧着脸对我说:“您不会又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从她拔高颤抖的语气中能感到她的惶恐。
前些日子实在不习惯每天只用茶水漱口,带着秋桐在院里拔了些质地稍硬的藤草,还找了块竹板,打上一些小洞,将藤草穿过,在竹板背面打上结,做了把简易牙刷。其实除了大小以外,它看上去更像清理马桶的刷子,没办法,条件有限,我得克服,刷牙时尽量不去想自己的嘴就是马桶。秋桐一直站在旁边观摩,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有上个月,跟管家要了些细管子,又拖平安帮我买了些琉璃瓶,用屋里的煤油灯做酒精灯,细长的琉璃瓶做试管,有瓶颈壶状的做烧瓶,另一个大口的瓶子做烧杯,组装了一套蒸馏设施,想自制一些玫瑰纯露来做个美容,北京的天气实在是太干燥,女儿家的皮肤又过于娇嫩,保养保养总是好的。结果,纯露没蒸馏出,还爆了一个琉璃瓶,吓得秋桐至今想起当天的情形还一阵哆嗦,因为那个烧瓶就在她眼前爆的,“砰”得一声蹦得老高,吓得秋桐当场就哭了,后来她死活拉着我,不让我再实验一次,我只好讪讪地宣布实验失败。
隐约听到前院门响了,我赶紧绕过秋桐,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男装,塞给她:“快把它换上,咱们今天出去玩。”
这还是前几天在洗衣房趁张嬷嬷不注意,偷了两件平安的衣服,府里我见过的男丁,也就这小子与我和秋桐个头相当。
半推半强地帮秋桐换好衣服,扎好辫子,拉着她直奔后院。
我观察了很久,后院的侧门是专供下人们进出的,每三天便是一个进出的高峰,有置办府中用品的嬷嬷,有出去办事的小厮,还有回家探亲的下人。反正就是,每到此时基本上没人看管,我和秋桐也就轻而易举地溜了出去。
清风微微吹,太阳暖暖照,映衬着此时翘家成功的喜悦心情,简直美不可言。闹市犹如一条长龙,长不见尾。吆喝声此起彼伏,卖纸灯的,卖画扇的,各种朱钗胭脂、窗花泥人排列两边,将老北京的民间艺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姐,我们这样不声不响的偷跑出来,被老爷发现了可怎么办?”秋桐一边吃着刚买的糖葫芦,一边担忧地询问我。
“说了得叫少爷,没看到咱这一身爷们儿的行头。”我拍了拍胸膛,对着秋桐挤眉眨眼,说:“反正我们已经出来了,索性玩个痛快,回去挨顿板子,也算值了。”
“啊?”秋桐一脸惊恐望着我,嘴里还含着半个没来得及咀嚼的糖葫芦。
嘿嘿,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捉弄秋桐了,有时故意夸大其词,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我真是。。。。。。无聊到变态了。就这一劣性,我和完颜落梅还真找到了共同点。
看着秋桐的脸越来越青,终是不忍,赶紧安抚道:“别担心,咋们掌灯之前回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呀呀呀,那边在舞龙狮呢,咱们快过去看看。”我赶紧转移话题,拉着她东蹦西跳挤进了人群。到底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不一会便玩得不亦乐乎,整个人笑的前翻后仰。
玩了大半天,我和秋桐都有些累了,准备往回走,刚巧在石桥上看见有卖糖画的,一时嘴又馋了。
“大爷给我两个糖画。”
“哟,姑娘,不巧了,剩的糖只够做一个了,您还要吗?”
“也要,也要。”我默默吞着口水。
吃货的世界谁懂?物资充足时永不觉饱,物资匮乏时,一半的一半也足以解馋。只见老人一手挥舞着糖勺,漏下的糖汁慢慢汇成一条活灵活现的蛟龙。
“哇,真好看,爷,给我买个糖画吧。”一声娇媚从耳后飘过。
“这有何难,只要你喜欢,整个北京城的糖画我都给你包下来。”
咦?就这声音还叫爷?分明是处于变声期的小屁孩。转身一瞟,果不其然。那位被叫爷的人站得笔直,一双剑眉微微挑起,上扬着下巴,嚣张狂妄的表情像是在证明刚才他说的那句话的真实性。旁边那差不多大的女孩低头娇嗔着,脸羞得通红。
随后上来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子在桌板上放了一锭银子:“来一个,剩下的不用找,我们爷赏你了。”
“这位爷可真对不住,最后一个糖画已经被旁边这位爷给买了。”大爷拿着糖勺,指着我说。
“我出十倍的价钱,这个让给我。”小屁孩爷冷冷发话道。
“这。。。”老大爷有些为难地望着我,像是询问我的意思。
“这位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出十倍的钱,或许能买到别人的东西,但决买不到我的糖画。我家里也不是缺钱的主,出来玩,讲究的是一个开心。”开什么玩笑,想用我的糖画去泡你的妞,说话还这么瞧不起人,去他鬼的。
“哼哼,那我给十两呢?”十两?他疯了吧,我在老大爷手里买的也不过两文钱,真是个有钱又败家的主。见我久不支声,他歪着嘴轻笑,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我故作犹豫:“十两?确实挺多的,让我好好考虑考虑。”他轻蔑地看着我,笑得更加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不过,这糖画既然是给这位小美人的,那就由美人自己过来拿吧。”我装着一副色咪咪的样子,上下打量着他身后的女子,脸上笑得不知有多猥琐。说话间只见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拳头都快握出水来。
“怎么?不愿意啊?那就。。。千金不换啰。”说完便朝他扬头,拿着糖画转身离去,侧身的瞬间还不忘快速欣赏他脸上千变万化的扭曲。
“站住,你敢耍爷?爷要的东西你今天必须留下。”被我激怒,他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咬牙切齿地说道。
“怎么着?还强买强卖呀?”我迅速将糖画放到嘴边,用自认为最恶心的方式将糖画的一面上下舔了舔,还不忘让秋桐将另一面也添了个遍。末了我打着扇子,斜眼瞟他,一副纨绔子弟不怕威胁的样子。其实心中早已想好了脱逃的路子。
他望着沾满口水的糖画,眼中的怒火烧的更旺,让人不自觉心中一颤。秋桐早已躲到我身后,不停拽着我的衣角。
输了里子也不能输了面子,于是我继续故作镇定的打着扇子,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不小心被这小子给袭击了。
“混账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便迅速朝我的头一掌劈来,虽然我躲了,但他动作太快,还是不免受了半掌的力,来不及顾着疼,拉着秋桐东躲西闪,还不忘喋喋不休地朝他嚷嚷:“那那那,君子动口不动手,看你衣着鲜亮,长得俊俏,没想到是个小人。。。。。。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这是让着你,我讲道理。。。。。。”
终于瞅准了时机,对着他身后大叫一声:“大哥,快来救我。”趁他一回头,狠狠的一脚,正中要害,只听他“啊!”的一声,便蜷缩倒地,疼得在地上打滚。
开什么玩笑,江晓岚教我的所有防身术中,就这招“断子绝孙腿”最给力,屡试不爽啊!
趁他们手忙脚乱之时,我赶忙拉着秋桐一溜烟地跑了。只听身后一男一女气得轮流叫骂:“臭丫头,你等着,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臭丫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帽子早已不知踪影,想来是那死小孩打我头时掉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天色已晚,我和秋桐跑得像两条疯狗,生怕后面的人追来,其实更担心在掌灯之前到不了家,于是拼了命地向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