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矬子军阵娶双妻,薛勇薛猛西凉出生,薛仁贵大战丑鬼杨凡!

伯芳评文化 2024-09-24 22:38:45

刁应祥被金刀圣母刚刚给劝得平静下来,一听又要把他女儿许配给秦汉,可就把头低下了。

老圣母看在眼里,便说:“老将军,你不要为此事作难。秦汉确实长得个矮,你可知道他是谁的后代吗?乃是秦叔宝之孙,东床驸马秦怀玉的儿子。皇上李世民的御外孙,提起他的师父,跟我是道友,那是王禅老祖。窦一虎、秦汉是一师之徒。我这次来是受了大元帅薛仁贵之托,只要你不挑剔,就可以作主,成全他们成为夫妻。”

老将军寻思了老半天,才说:“老圣母,我的女儿她能答应吗?”“这有什么?只要你同意,徒儿由我作主。”

“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依从了。”老将军见老圣母很是恳切地从中为媒,也就答应了。

同时,也就了却了一桩为难之事,当樊梨花归奔大唐之后,白虎关的元帅杨凡知道她嫁给了薛丁山,便派人来玄武关提亲,让他把女儿许配杨凡。这爷俩都不愿意,今日为奔大唐,把女儿许配给秦汉,说起来不错,就是这女婿太不随心了。不过,只要女儿愿意,也就算了。

老圣母见老将军答应了,很高兴地说:“要是这样,老将军你就准备献关,迎接唐兵进城吧!”

“好吧。老圣母,这个事我是答应了,不知秦汉是否能应?”

“我刚才说了,这些事全都包在我的身上了。”“那好吧。老圣母,请你到下边休息。”

“不。我赶紧回奔唐营,把这事告诉薛元帅,早早地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那让你太辛苦了。”“这没什么,为了徒儿嘛,那我走了。”

刁应祥把圣母送出城之后,就传下了将令,把城上西凉的旗号拔下来,插上了降旗,准备迎接唐兵进城。

老圣母上马出城,眼看快到唐营了,程咬金老远就迎了上来。

“哟,老圣母,辛苦,辛苦,你回来了?”“哎哟,这不是程老千岁吗?”

“是呀,我在薛元帅面前讨了将令,前来迎接你。”“哎呀,干嘛还这么客气呀?”

程咬金往上一带马,跟老圣母一起往唐营,边走着边说:“老圣母,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挺好。刁老将军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我一说他就同意了。”“那亲事呢?”

“噢。这个事他也应允了。”“哎呀、那可太好了,你的徒儿嫁给秦汉,说起来可是门当户对呀!”

老圣母说:“是门当户对,就是女貌郎不才。”“嗨!你可不能这么看,那秦汉本领出众,武艺超群。哎,老圣母,我还有一件事想托付子你。”

“噢?老千岁,你有什么事要托付于我?”“这件事非你不可。薛金莲不是你的徒弟吗?”“是啊。”

“金莲姑娘也是身大袖长了,我想在当中给她为媒,把他许配给一个人,可是薛元帅他不愿意。我有些话说不进去,这回你来了,可太巧了,你又是金莲的师父,你说句话,薛元帅又非常尊重你,干脆,这回就一块儿给办了吧。”

“噢,程老千岁,那位将军是哪一位呀?”“也是王禅老祖之徒,他叫窦一虎。”

“啊!”老圣母一听,心想,什么?要让金莲许配窦一虎,把月娥她许配秦汉,嘿!你瞧,我这俩徒弟找的女婿该有多漂亮呀,天下难找,地上难寻哪!真应了那句话了,气死木匠,难死画匠,吹糖人的都找不到这个模子。想到这里,她半天没有答茬。

程咬金问:“怎么?你嫌窦一虎不好吗?他可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芳之子。又是李世民的御外孙,而且他也是王禅老祖的徒弟,就是长得个矮点儿,我看这事你给帮个忙吧!”

程咬金还把当初磨盘山的事情是怎么、怎么回亲一说,窦一虎的妹妹窦仙童是二路元帅薛丁山的夫人,人家夫妇是很和美的,这可是亲上加亲哪!这正应了窦一完那句话了,他把妹妹给了他,他把妹妹给了他,这叫货换货,两头乐。

老圣母听后,乐得都憋不住了。“扑哧”一笑说:“老千岁呀,你倒真能说服我。既然你这样能说,为什么不去说服薛元帅呢?”

“嗨,我没法说呀!”“好吧,这件事我说说看。”“不光是说说看,一定得办到。”“怎么,你这么着急?”

“不是我着急,是窦一虎这孩子再三再四托付于我,我一辈子没干别的,尽保媒了。”

“好吧,你是位年 高有寿,命大造化大之人。一辈子尽替别人办好事,一定会延年益寿,多活几十年哪!”

程咬金听后仰面朝天哈哈大笑起来。老圣母说:“行倒是行,要把这事说好之后,这两对夫妻你可都作媒人,因为我是师父。”

“行啊,行啊!”他俩说着话就进了帅帐,来见元帅薛仁贵。

老圣母便把刁应祥答应归顺大唐,并应允女儿亲事的事全告诉了薛仁贵。

薛仁贵听后,高兴地说:“好!这个事由老圣母作主,我主婚,程千岁为媒。”

“薛元帅你安排得挺好,我还有一件事也想跟你说。应与不应你可别烦恼。”“噢,请讲吧!”

“你的虎女薛金莲,是我心爱的徒儿,我还想为她作个主。”“噢,那是……”

“那是你令爱千金的终身大事。”“但不知许配何人?”“我说出来,你千万别生气。”“圣母请讲。”“你看窦一虎将军如何?”

“啊!”薛仁贵一听,这 脑袋“嗡”地一声,心说,这老圣母怎么也提起窦一虎来了?我女儿好比一朵鲜花,能把她插在牛粪上吗?看看窦一虎长得那个德性。其实,以前窦一虎提过此事,但他被捉以后,再也不敢提了。老圣母今日又提起这件事,该怎么办呢?他就把头低下了,陷入了沉思。

“薛元帅,你别看窦一虎长得其貌不扬,常言说:人有古怪象,必有古怪能。别的咱不说,窦一虎长得是矮一些,但武艺是出众的,唐营里未必有超他之将。你可别忘了,他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芳之子。他的妹妹又是你的儿媳妇。薛丁山、窦仙童夫妇又十分和美,你们这是亲上加亲,也是门当户对。话又说开了,窦一虎也曾跟你提过,烦老千岁为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再拖下去,天长日久也不太好,我看他们俩结为夫妇,此乃天意也。”

薛仁贵一听,心说,这事还真麻烦,说来这事,也许命该如此。

程咬金这时在旁边插言道:“是啊,这件事窦一虎在磨盘山,就向我提过,这还在薛丁山、窦仙童之前哪,看来,金莲嫁给窦一虎是应该的。”

就这样,你一句,他一句地把薛元帅说得也无话可说了,沉思良久后,便说:“嗨!就这么办吧!既然老圣母把话说出来了,我还有什么说的呢?不过,老圣母,我答应了,恐怕金莲她--”

“这你就放心吧,只要你答应了,这事就全包在我的身上了。”“好吧。”薛仁贵就这样答应了。程咬金心里很高兴。

老圣母又去见刁小姐和薛金莲,把这事对她们二人一说,可是这俩姑娘谁也不说话。为什么呢?这弟兄两个确实是不招人喜欢。可是父母作主,师父当中说了,让程老千岁为媒。那年头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该说什么呢?也只好答应了。

老将军刁应祥又献关归顺,薛仁贵率领兵马进了玄武关,挑选良晨吉日,叫他们双拜花堂。薛金莲和窦一虎拜堂成亲,刁月娥和秦汉拜堂完婚。

这两个姑娘也想开了,薛金莲想,窦一虎的妹妹是我的嫂子,我们姐俩又特别好,她和我哥又是好夫妻,这是亲上加亲,窦一虎虽然个儿长得矮了一些,但比秦汉还稍高一些。人家刁小姐长得如花似玉,又跟我是一师之徒,也嫁给秦汉了。何况窦一虎的出身和本领都不浅。

刁小姐也在想,我嫁给秦汉是有些屈,可薛金莲是平辽王薛元帅之虎女,二路元帅之胞妹,长得天姿国色,武艺又高强,还嫁给了窦一虎。其实,窦一虎比起我们那口子还差点儿呢,我们那口子好歹还是个小白脸。两位姑娘这么一想,也就想开了。

双拜花堂之后,这两对小夫妻还是挺和美的,薛仁贵当然也十分高兴。刁应祥也把西凉的事情对薛仁贵细讲清楚。老圣母见大事完毕,非要告辞回山。薛仁贵也不能强留,把老圣母便送走了。

薛仁贵把 刁应祥请来说:“老将军,我在此歇兵三日之后就要拔营起寨,继续往前进军。你对西凉地理熟悉,要经过何关、何寨,从那条路上走呢?”

刁应祥说:“薛元帅,你从这儿起身,再往前就是白虎关了。在白虎关之前经过两个小寨,一个金陵寨,一个琅珰寨。这两个寨虽然有兵把守,我看倒不要紧。最主要的是白虎关,白虎关的兵马元帅叫杨凡。他爹叫杨虎,是镇守沙江关的元帅。那杨虎是西凉哈密王驾下王老之一,武艺高强。杨凡这小子现在可了不得,为什么把他提升为白虎关的兵马大元帅呢?他是李道符的徒弟,李道符已把全身本领教给他了。马上、步下、二九十八般兵器,马上九长是刀,枪、棍、棒、戟、槊、叉、环、镋;步下九短 是鞭、锏、锤、杵、钩、剑、拐、链、斧。二九一十八般兵器那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杨凡这小子神通广大,武艺高强,双膀一晃,力大无穷,双手会接镖,打镖。又熟读兵书战策,真是聪明过人,且心又特别恨。要取白虎关恐怕要费些劲。元帅一定要小心。何况杨凡手下又有几名大将,都是力大,武艺高强之人,跟他又是磕头的把兄弟,一心一意帮他镇守白虎关。特别是樊梨花归店以后,那杨凡恨透了薛丁山,恨唐营恨得牙入骨髓。他现在攒足兵力,要跟你们决一死战。要取白虎关,一定不可轻敌。”

“噢。”薛元帅点了点头:“老将军,如此说来,杨凡这个人不可轻视。我也早有耳闻。”

“薛元帅,我说这话你别生气。杨凡的武艺虽然高强,为什么樊小姐不能随营而来呢?这事我听说过,樊小姐是梨山圣母的徒弟,她学艺六年,那姑娘的武艺是超群的。除非樊梨花能胜杨凡,可惜樊小姐不能随营听令。”

“是呀,这件事怪我的逆子丁山不听话。好吧,等到两军阵前再说吧,你说这些,我全记住了。这回,我要取白虎关,只好把你老人家留在这里,替我守关了。”

刁应祥起身施礼道:“薛元帅,对我如此信任,真是感思非浅!”

薛仁贵说:“你实心实意归奔大唐,焉能有不相信之理?”就这样把玄武关交给了老将军刁应祥镇守。刁月娥随营听令,跟着元帅薛仁贵拔营起寨。

正日子到了,点齐人马向白虎关进军,头一日就到了金陵寨,这日晚上,丫环前来报喜,窦仙童生下了薛家一个后代,让薛元帅给孩子起个名。

薛仁贵一听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薛家有后了,难过的是在行军路上难为窦仙童了。

柳氏也说:“老相公,这是薛家长门的孙子,你得给起个名字。”

“噢,这长孙还得我给起名。好,就让他叫薛勇吧!”“好!”王妃拍手叫好。“好,就叫薛勇吧!”

薛仁贵为这事在金陵寨歇兵三日。然后取下琅珰寨。就在这日晚上,有丫环又来报喜,二夫人陈金锭也生下了一个男孩。

薛仁贵非常高兴。“得了,长孙的名字是我起的。这回夫人给孩子起个名吧。”

柳氏说: “好吧,大孙子叫薛勇,这二孙子就叫薛猛吧!”薛仁贵说:“好!好一个响亮的名字。”

要不怎么到后来,薛丁山有四个儿子,勇、猛、刚、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薛仁贵为照顾儿媳妇休息,也只好在这儿歇兵三日。哪知道早有探马跑进白虎关报告杨凡得知。

杨凡的外号叫“丑鬼”。听说薛仁贵取关夺寨,大队人马奔白虎关来了。杨凡早做好了一切准备。

第一,杨凡听说薛丁山是王敖老祖的徒弟,有些本领,要想把他置于死地,必须得把薛仁贵和薛丁山父子俩分开,否则,是难以取胜的。薛仁贵跨海征东是很勇猛的。这次身为元帅,别看他老了,宝马不老,方天戟不老,功夫不老,韬略不老,人们称他为白袍白虎帅。我这个关叫白虎关,离关不远有一座山叫白虎山,白虎山上有座白虎庙。

薛仁贵未来之前,杨凡就把话给他嚷嚷出去了。说薛仁贵是白虎帅,来到白虎关他犯地名讳了。

杨凡同时又派兵布阵,早就预备了五百精壮兵丁,大都是二十五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壮后生,一律戴虎皮帽,穿虎皮衣,号称白虎队。

然后,又派了三千兵丁在白虎山做好了埋伏。同时,又摆下了一座大阵,城里也布兵派将,一切备妥,就等着大唐兵来呢!

就在这日晌午,有兵来报说:“唐兵到了。”薛仁贵在离城三十里左右的地方,找了一块平川吉地扎下了营盘。

杨凡当日就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带领众将官身登城头观看。你别看杨凡长得丑,可他的武艺可不丑,韬略不丑,绝对够个帅才。他到城上是要看看大唐营扎得如何,看营盘扎的情况就可看出主将如何。

做元帅常讲要有三略、六韬、一略天、二略地、三略人。一略天,占天时地利,开兵打仗;二略地,安营扎寨要看看是什么地方,遇高岗之处不可安营,提防敌兵围困,低洼处不可扎寨,以防水淹,必须找个来龙去水,可攻可守的平川吉地,方可安营扎寨。

他一瞧,大唐营占的这块地盘,扎的营真是象蚂蚁盘窝一样,多而坚固。人似猛虎,马似欢龙,听里边“哗棱棱”,马的威武铃声震响。杨凡暗自佩服,直看到天黑,他才回了帅府。

头一日没讨战。杨凡这人还挺仗义,你刚把营盘扎下,我就去骂阵,这叫下马威。这不能说明我厉害。我让你三日。

第四日早晨,杨凡亲自到两军阵要会战白虎帅。

只听炮响三声,白虎关城门大开,吊桥落下,杨凡带领兵将出关,来到两军阵前,兵分左右,雁别翅排开,空中飘摆着大旗。杨凡压住了全军阵脚,左有的众将,个个盔明甲亮,怒目横眉。

唐营兵丁禀报于元帅薛仁贵说:“阵前来了一员敌将,相貌十分凶恶,指名叫元帅出战。

薛仁贵一听,心中也猜了八九,可能是丑鬼杨凡来了,忙说:“好,本师要亲自与他一战。”

左有窦一虎,右有秦汉,忙上前请令说:“老元帅,杀鸡焉用宰牛力。还是让我们哥俩对付这丑鬼吧?”

“二位将军,不必。如果真是杨凡前来,本帅要亲自见见他!至于仗如何打,等咱们到两军阵前再说吧!”

“是。”两个人答应着,站在左右。“薛元帅,你要亲自出马?”程咬金问道,“正是。”“那我给你观敌了阵吧?”“老千岁,可以。”

薛仁贵把营中之事安排已毕,命人备马抬戟,带领众三军,直奔两军阵而来。

此时,杨凡正在阵前讨战。忽听唐营中炮响三声,阵鼓响似爆豆,兵丁往左右一闪,列开二龙出水式,空中的旗号随风飘扬。

两杆门旗分为左右,左边旗上写着个斗大的“薛”字,右边旗上写着个“帅”字。两旁的众将,都盔明甲亮。

正当中闪出一匹乌龙靠雪山,薛元帅端坐在马背之上。他的这匹马,为何叫乌龙靠雪山呢?这匹马,是白马带黑花,想当年征东时,薛仁贵曾骑它,百日双救驾。先是在东辽淤泥河救了唐王李世民,而后又在西京救了幼主殿下李治,不到一百日双救驾,李世民把这匹马封为乌龙靠雪山。

只见薛仁贵,头戴帅字金盔,身披黄金甲,内衬白战袍,背后插着八杆护梗旗,上绣金蟒金龙,银盆大脸,慈眉善目,两眼炯炯有神,大耳朝怀,胸前飘洒着墨髯,胸前的护心宝镜,光闪闪耀眼明光,两幅征裙护着马面,肋挎防身宝剑,背后斜插白虎鞭,左挎震天弓,右插穿云箭,白色中衣,虎头战靴,牢踏于亮银镫内,坐骑一匹乌龙靠雪山,手擎一杆方天画戟,真是不减当年的威武。身边两旁的众将,个个精神抖擞,陪伴着元帅。

薛仁贵压住全军阵角,举目往对面一瞧,“嚯”!这员敌将,面目十分凶恶,把薛仁贵吓了一跳!怎见得,有赞为证:

帅字盔上七珠嵌,光华耀目如闪电。簪缨摇,盔缨颤,护梗旗,插四面。勒领带,金钉罩,包耳护项避刀剑。黄金甲,龙鳞片,吞面兽,含金环。袢甲绦,九股捻,护心宝镜如月圆。宝蓝袍,团花显,山河带,把腰缠。左肋挎,太阿剑,两扇征裙遮马面。牛皮靴,镫内站,青鬃兽,似龙欢。板门刀,如门扇,摆开嗖嗖快如电。身躯高,九尺半,脸上看,似蓝靛。扫帚眉,豹环眼,须发如同朱砂染。似凶神,实难看,撒马抡刀来讨战。

薛仁贵心想,这个准是杨凡,怪不得梨花不肯妒他,三分象人,七分象鬼,长得太难看了。

丑鬼杨凡,也把薛仁贵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称赞,虽然五旬开外,显得一点儿不老,仍是威风凛凛,仪表不凡。

杨凡用刀点指,大声喝道:“呔!对面老将军,你是什么人,快快通上名来!”

薛仁贵把拳一抱回道:“来将听了,我乃大唐朝兵马大元帅,姓薛名礼字仁贵是也!”

杨凡“哈哈!哈哈!”大笑后说:“好哇!”然后哇呀呀怪叫一阵。薛仁贵一听这是在抖威风呢!

杨凡怪叫完了,问道:“薛仁贵,本帅久仰你的大名,如皓月当空,如雷贯耳!听说你当过火头军,征东十三年。攻无不取,战无不胜。这次你又二次挂印为帅前来征西。关关寨寨被你夺去不少。薛仁贵,你倒是个英雄,你也够个帅才,哪样都好,就是你的家教不严,你的儿子不顾羞耻,可能是没听你的话吧?你知道,君子不夺他人之美。他把樊梨花娶过营去,这可是夺妻之恨,难道你就不知道教子吗?别的话我不跟你多说,今日本帅来到两军阵前,指名讨你出马,因为你是个英雄,我才来会你。薛仁贵,我告诉你,白虎关的兵马元帅在下我姓杨,叫杨凡。为什么讨你出马呢?今日想在两军阵前领教领教平辽帅究竟有多大本事。今日在两军障前说好了,咱们三阵赌输赢。如果我输了,看见了没有!”

他一指身后的白虎关:“我就双手献关。我劝西凉哈密王写降书,这仗就不打了;薛元帅,如果三阵你败在我手下,你又该怎么样?”

“噢?”白袍薛仁贵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你说这话果是当真么?”“那是当然了。大丈 夫一言 既出,如白染皂,板上钉钉。”

“好!如果本帅三阵败在你的手下,白虎关我不取了。”

“薛元帅,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啊。”“那是当然。”

“好了,如果这样,请你把队伍往后撤。两军阵前除了你就是我,咱们两个分分胜败。不许任何人拔刀相助。如果咱们今日不分胜败,还有明日。明日不分输赢,还有后日。”

话被将到这儿了,薛仁贵说:“好。”心想,只要你没有妖术邪法和其它暗器赢我,凭真功夫我是不怕你的。

“杨凡,咱们可说清楚,你凭那口刀,我凭这条戟,使别的暗器可不行。”

“那是啊,君子宁可失江山也不可失信誉。”只见杨凡把大刀一摆,回身大声喝道:“众将官,人马给我往后撤,闪出战场,我要与唐朝的薛仁贵分胜败,论输赢,不准你们任何人拔刀相助。哪一个私自动手,我定斩不饶!后退!后退!”

杨凡还真厉害,等他喊完,全部人马就撤回去了,一直撤到白虎关下。

薛仁贵只好把方天戟操在手中,一掉个儿,回过身来大声喝道:“后边众将官听了,我要与杨凡阵前分输赢,除他就是我,不许别人拔刀相助。你等后退!哪一个私自动手,违令者斩!”

程咬金赶紧吩咐道:“后退,后退!给我后退!”队伍也撤下去了。两边全把阵鼓顶备好了。兵丁们各自为自己的元帅擂鼓助阵。鼓响如爆豆一般。“咚咚咚咚咚……”

薛仁贵整理好头盔,身上的甲页和袢甲绦。这才一提战马,把方天戟一端迎上去了。

杨凡也把马一撒,大刀一端也上来了,口称:“薛元帅,请你先来!”“杨元帅,还是请你先来过招。”

“薛元帅,两国战争,只有相杀而无相近,那么我可就不等了。”“理当!理当!”

“好!”杨凡撤马往回一转,把刀举起来,就奔薛仁贵一刀砍了过来。

薛仁贵也不含糊,双手一擎戟,童子拜观音,往上一架,说了一声,“开!”举火朝天式,刀砍在了戟杆上,只听“嘡啷”一声,真象鸣炉打铁似的,火星都冒出来了。

杨凡往后一撤说: “呀!好大的劲!”杨凡觉得自己在白虎关,以及西凉力气是比较大的,有人剋出我的大刀是不易的。现在竟让这个老将军把刀给蹦了回来,说明他的力气很大。

“刷!”把大刀就撤回来了,他就手一推那大刀纂三棱荞麦角式的,奔薛仁贵胸前就戳下来了,嘴里喊着“呀!”

薛仁贵早就提防着他这一手,左脚一踹马的绷蹬绳,身子稍稍一斜,两膀使劲往外一推,喊了声“开!”“嘡!”又一声响亮,把大刀纂又给他蹦回来了。

杨凡很不服气,就手一推大刀头,来个顺水推舟,拦腰斩带,奔薛仁贵就推下来了。

薛仁贵撤戟招架已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啪!”一踏马蹬,往后一仰,脑袋就去找马屁股蛋。这招儿就叫“马上铁板桥”的功夫。

杨凡的刀紧贴薛仁贵的鼻子尖就过去了。明晃晃,亮堂堂,冷森森的刀刃擦着鼻子尖就过去了,真玄哪!刀也过去了,薛仁贵身子也起来了,杨凡一马三刀没有取胜。

杨凡心想,好!好!好一个白袍薛仁贵,真是名不虚传,好功夫也!真是英雄爱好汉,好汉爱英雄。

等两马错过蹬去,薛仁贵就不等杨凡动手了,两膀一叫劲,前手一抬,后手一压,“朴棱棱”戟缨子抖开,似车轮大小一般,尺半长的鸭子嘴,斗大的喷血鹰缨,大戟叶子锃光瓦亮,薛仁贵双手用力,奔杨凡的哽嗓咽喉喊了一声“着!”这戟尖就刺过来了。

杨凡一看戟到了,真是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这真要扎上,从前边进去,那后门非开不可呀!杨凡赶紧带马,把身子闪开,再用大刀往外架,说了一声“开!”

薛仁贵的方天戟真象定南针似的,他连晃两下膀子,才把薛仁贵的戟给开出去了。杨凡心想,这个老蛮子,这戟怎么这么沉呀!他两个膀子都有些发麻了。

薛仁贵也承认杨凡的力量很大,戟尖回来了,又一掉戟纂,奔杨凡的太阳穴就砸来了。

杨凡可不敢实实惠惠往外接架了,斜着一点刀杆,又把薛仁贵的戟纂给架了出来。

薛仁贵就手一掉个儿,这叫怪蟒翻身式,奔杨凡胸前刺了下来。

杨凡一看,哎呀!这戟招太快了,他连闪带剋,一马三戟让过。这两个人互相都有些尊重,而且都很喜爱。他俩这样一连战了三十几个回合,没分胜败。

从清晨开战,眼看就要到午时了,还是不分胜败。两个人都在动心眼,招术是千变万化,两匹马来回跑,可谁也赢不了谁。

程咬金在后边观阵,心想,薛仁贵好久没这么打仗了,今日碰上杨凡了,还杀了个棋逢对手,时间太长了,恐怕薛仁贵顶不住,因为杨凡正年青力壮,血气方刚之时,而薛仁贵已上了年纪了,程咬金有些担忧。

杨凡也想,怪不得当初征东时一提起火头军薛礼,白袍将,东辽的兵是闻风丧胆,睡梦常惊啊。过去我还认为是虚张声势,今日看来,这薛仁贵真是勇猛,锐不可挡啊!我何必与他恶战呢?我应按我原想的,把薛仁贵置于死地,我才能胜薛丁山这个小冤家,才能捉拿小贱妇樊梨花。

他想到这儿,可两军阵打仗当场,半点不能疏忽,大意不得,错走一步就有可能丧命。

薛仁贵打了多半辈子仗了,什么事他没经过。他知道杨凡这时心里在琢磨事情,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好两匹马刚一对面时,说时迟,那时快,“啪啪啪!”薛仁贵把戟招一变,这叫一路分三路,三路分九路。

薛仁贵戟招一变,杨凡如梦方醒。他心里一慌,马的脚步也乱了,一看薛仁贵,将戟尖一抖,好象有七、八个戟尖向他刺来。他只好两手擎刀,一块儿往外剋架,“开!”嘴里还不住地喊着“开!”

结果薛仁贵这招儿是虚的。打仗讲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看是假的,可能是真的,你看是真的,可能是假的。那真是千变万化,难以猜测呀!

薛仁贵稍稍往后一撤,就把刀给让过去了,两膀一用劲,这招儿才是真的呢,“着!”“刷”!就奔扬凡哽嗓咽喉扎来了。

这下可把杨凡吓坏了。看起来还是鲜姜老的辣,这老蛮子太厉害了。怎么办呢?两只手已把刀推出去了,结果没架着,来的这戟是真的想把刀再撤回来架,已经晚了,正月十五拜年一一都晚半个月了,怎么办呢?只好就得躲。他用脚一跚镫,在马上把身子一歪,就听“呀!”

怎么回事?哽嗓咽喉是躲过去了,可这肩膀头没躲过去。“朴”穿透了甲叶,把肩膀头给扎了个大窟窿。虽然扎了个窟窿,可杨凡似乎没在乎,他刚想摆兵器,那知薛仁贵的载又往上一挑,说来也巧。方天戟的戟子月的尖把丑鬼杨凡的耳环给挑住了,把耳朵垂也给挑豁了,这下可把杨凡痛坏了。刀交左手一提,马一掉头就落荒跑下去了。

等薛仁贵回头一看,可坏了。杨凡没往他本队跑,是落荒跑下去了。而且鲜血直流,如果杨凡往本队跑,薛仁贵绝对不追,可现在落荒而逃,又身负重伤,这可是天助我也!该杨凡命绝,追!薛仁贵撒马端戟,紧追不舍,就追下来了。

杨凡往前跑着,回身一看薛仁贵在后边紧紧追赶。薛仁贵边追边喊:“嗯,杨凡,我看你往那里跑,什么回马刀。回马镖,我薛仁贵部不怕!”

薛仁贵这么说,看样子杨凡是有些胆怯了,阵前打败仗就输了胆子。他一直往下跑,头都不敢回了。前边正好是个火湾,他把马一催,就进山湾了。

薛仁贵心说,你往死路上走,提战马就跟进去了。可人家省路热,等薛仁贵进来走了不多远,就找不到杨凡的去向了。

“嗯,这小子跑哪儿去了,”薛仁贵找不见杨凡,却突然感到不对劲儿,得赶紧回去,穷寇莫追,轻敌要受害。

薛仁贵带马往回里跑。可这时让人家把山口给堵住了。他想再冲杀出去,可晚了,人家早已弓箭手,梅花队预备这里了。开弓放箭,箭象雨点似的“啪!啪!啪!”直奔薛仁贵射来。

白袍薛仁贵只好摆开方天戟,上护其身,下护其马,边挡边退,退到山里来了,往里走越走越高。

这山正是白虎山。四面八方杀声震耳,薛仁贵从哪方面也冲不出去,从早晨跟杨凡打到现在,他已是累得精疲力尽了。白袍薛仁贵被困在了白虎山。

再说两军阵上,程咬金他们观敌了阵,自从看杨凡受伤败下阵去,开始觉得很好,想趁虚而入去夺关。杨凡手下兵将十分英勇,关没有夺下,人家进城挑起吊桥,把城门关上了。

程咬金自己守营,命窦一虎,秦汉按薛仁贵追杨凡的道路追下来了。到了白虎山下不见了杨凡,也不见薛仁贵追向那里,二人冲不上山,也找不见薛仁贵,只好回来了。

把这事跟程咬金一说,薛仁贵一宿也没回来。程咬金看,着急了,这可怎么办呢?薛仁贵真要有个好和歹,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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