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担任6年排长,晋升无望果断选择转业,却因此改变了命运

浩哥评武器 2024-12-08 15:54:44

"老高,你小子疯啦?好好的排长不当,非要转业?"连长周铁山一把拽住我的军装衣领,满脸不可思议。那股子老陈醋的味道,一下子就从他那标志性的八字胡里飘了出来。

那是1982年的春天,我,高建国,刚满28岁,在部队已经整整干了6年排长。说实话,周连长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可这次,我心意已决。

晚上,我正收拾着自己那点行李,警卫班长李德安推门进来:"老高,你这是要跟咱们集体闹离婚啊?"

我叹了口气:"德安,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一批入伍的,就剩我还在当排长。就连老张,现在都在师部搞宣传了。"

"可你小子带兵有一套啊!去年咱们连野营拉练,就数你那排完成得最好。这么好的前程,你咋就......"

我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前程?我连个中专文凭都没有,往后还能盼见啥?现在国家搞改革开放,城市里机会多着呢!"

记得那会儿,部队里还留着不少老红军、老八路的传统。战士们住的是地窝子,吃的是粗粮馒头。每到冬天,北风呼啸,战士们就围着炉子,听老班长讲当年的战斗故事。

"报告连长,高排长要走,我送他一程!"我那排的通讯兵小王,眼圈都红了。这个从陕北山区来的娃娃,入伍第一天就给我整不会叠被子,我愣是手把手教了他一个礼拜。

周连长摆摆手:"去吧,沿着靶场那条路送送。"说着,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块"士兵之友"手表,塞进我口袋,"这是老首长留下的,你带着。"

那是个闷热的傍晚,知了在老槐树上使劲叫唤。我背着行李包,走在熟悉的山路上。六年来,我在这条路上不知走过多少遍,带着战士们练队列、打靶、野营。

"高排长,你走了,谁给我们讲《水浒传》啊?"有个新兵喊道。是啊,那些个晚上,我总爱给战士们讲些书上的故事,讲水泊梁山的好汉们是怎么聚义的。

到了山口,我回头看了眼营区。夕阳下,那面共和国军旗依旧迎风飘扬。远处的广播里,正播着《军港之夜》:"海风吹,军港的夜,也许你知道我的惆怅......"

回到青岛,我先去了退伍军人安置办公室。办事员王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同志,戴着老式的赛璐珞眼镜框,说话很和气:"小高同志,你这6年排长的经历很宝贵啊!"

她翻看着我的档案:"现在国家正在搞经济建设,你这个带兵的经验,正是用人单位需要的。这样,青岛港务局正在招人,我给你介绍过去。"

那时候的青岛港,还是个传统的散杂货码头。工人们戴着草帽,穿着蓝布工装,整天在烈日下装卸货物。我被分在了劳动服务公司,负责调度装卸工人。

刚开始那阵子,可真把我给愁坏了。港口里机械轰鸣,集装箱像小山一样堆着。工人们说话带着胶东口音,我听着直犯迷糊。

"老高,这活计不好干吧?"科长老李递给我一根大前门,"要不,我给你调到别的岗位?"

我摇摇头:"不用,我在部队学过,再难的仗也得打!"说着,我掏出了那本在部队用了6年的笔记本,开始琢磨着怎么把军队的管理经验用到这儿来。

我把工人分成班组,每天早上必须"早请示",晚上"晚汇报"。休息时间,我就跟着老工人学习业务知识。慢慢地,我带的队伍出了名:效率高,纪律严,连以前总偷懒的工人都规矩了。

可好景不长。1983年,国家压缩基建规模,港口货运量骤减。不少装卸工人没活干,整天愁眉苦脸的。

"高科长,你得想办法啊!俺们都是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呢!"老工人刘师傅一大早就堵在我办公室门口。

看着这些朴实的工人,我想起了自己带过的兵。有一年冬训,天寒地冻的,我带着战士们在野外宿营。半夜里,有个战士发烧了,我二话不说,背着他走了十里山路找医生。

现在,这些工人不就跟那些战士一样,都需要有人带着闯出条路来吗?

我骑着二八自行车,跑遍了青岛的大街小巷。那会儿青岛刚刚开始搞外贸,很多工厂都在找劳务工。我就跟工人们商量:"要不咱们改做外贸加工?虽说辛苦点,可总比闲着强!"

工人们起初有点不情愿:"高科长,这活儿工钱能有装卸高吗?"

我笑着说:"同志们,咱们可都是革命大熔炉里锻炼出来的!这年头,不敢拼搏,就只能等死!再说了,这外贸活儿要是干好了,那可是创汇啊!"

没想到,这一干还真出了名堂。我们的工作效率高,质量好,渐渐地活儿越接越多。到了1984年,我们劳动服务公司已经成了青岛港最大的劳务输出企业。

这时候,一个意外的机会来了。一天,我在码头碰见个日本商人,他看中了我们的水产品加工技术,想直接跟我们合作。可公司里没人会日语,连个翻译都请不起。

我想起在部队的时候,受过三个月的英语培训。虽然发音不标准,可好歹能说几句。于是,我就琢磨着用英语跟这日本人交流。

那场面别提多滑稽了:我说着蹩脚的英语,他说着更蹩脚的英语。可就是这样,我们谈成了第一笔外贸订单。

1985年春节前,我回了趟老部队。一进营区,就听见有人喊:"高排长回来啦!"

周连长已经调去师部当参谋了,可还是特意赶回来跟我吃饭。他的八字胡已经有些花白,可那股子爱操心的劲头一点没变。

"老高,你这个转业兵,可争气!"他端着茅台,眼睛有点发亮,"听说你现在都成了青岛的能人了?"

我笑着摇头:"周连长,要不是当年在部队练就的那股子韧劲,我现在啥也不是!"

夜深了,我一个人站在营区的操场上。寒风呼啸,可我却感觉特别温暖。想起那些在部队的日子:练队列时震得大腿发麻,野营时饿得肚子咕咕叫,可每次都咬牙挺了过来。

现在想想,那些苦日子,不正是最好的历练吗?

1986年,我的公司发展到了200多号人,年创汇突破500万美元。市里给我发了个"青岛市劳动模范"的奖状,我让人裱起来,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旁边就是我那张穿军装的老照片。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还穿着军装,站在连队的点名台上。月光下,战士们整齐的军容,像一面永远不会褪色的镜子。

醒来时,我摸了摸枕边那块"士兵之友"手表,它依然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就像一个老兵的心跳,永远不会停歇。

又是一年春天,我在港口看到一队新兵蛋子下连队。小伙子们精神抖擞,跟当年的我们一模一样。我情不自禁地立正敬礼,心里暗暗祝福:愿你们也能在人生的长征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有时候,所谓的放弃,其实是为了更好的坚持。就像我们在部队练夜行军一样,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也要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因为我们知道,黎明终会到来。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通过描绘军旅生涯与个人命运的交织,探讨偶然事件对人生轨迹的影响。故事中的人物、事件和情节均为艺术创作,不代表任何真实情况或具体个人。请读者以文学欣赏的角度阅读,理性区分虚构与现实,尊重每个人的生活选择和命运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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