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1995年春天,部队的驻地依旧是冷风瑟瑟,战旗飘扬。我站在营部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营长正埋头看文件,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他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我的瞬间僵住了:“小刘?你来干啥?”
“营长,我……想申请转业。”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他将手里的笔重重摔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你再说一遍?”
“我想……申请转业。”
“你给我滚出去!”
这一声怒吼像雷鸣一般,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营长大步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小刘,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好?是不是部队对你不够好?你才二十三岁,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居然想着转业?滚出去,等你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我咬紧牙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01
其实营长并不知道,我转业并非临时起意。
我是家里的独子,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和一个身体不好的妹妹,父亲早年因病丧失了劳动能力,全家人的日子都靠母亲一个人支撑。
而今年,妹妹的病情突然加重,家里已经借遍了亲戚的钱,实在撑不下去了。前几天,我接到母亲寄来的信,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儿啊,家里实在没办法了,妹妹要看病,娘不知道咋办了。”
看完信,我在被窝里悄悄掉了几滴眼泪。作为儿子,作为哥哥,我不能继续留在部队。我知道部队给了我成长的舞台,也知道营长一向器重我,可我别无选择。
营长始终没有签字,最后我硬着头皮找到了团里,经过重重手续,才拿到了转业批复。
离开那天,营里没有欢送仪式,只有几个老战友在门口送我。他们开玩笑地说:“小刘,你可是咱营第一个转业的排长啊,怎么着,回去当官可别忘了我们!”
“官不官的,先把家里日子过好再说。”我勉强笑了笑。
至于营长,他始终没有出现,我知道,他是恨我。他曾经无数次在全营表扬我,说我是他最看好的排长,却没想到,我成了“叛徒”。
转业回到地方后,我被安排到县里的粮食局当了一名普通职工,这份工作收入不高,但总算可以每天回家帮母亲操持家务,也能陪着妹妹去看病。
刚开始的日子并不好过。单位里的人对转业兵不太热情,总觉得我们缺少“文化素养”,还把我当成打杂的。
“老刘,去倒杯水!”
“小刘,快把仓库里的粮袋搬过来!”
听到这样的指使,我只能默默照做。我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适应,也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撑起这个家。
那段时间,我白天在单位干活,晚上借着煤油灯复习文化课。我对自己说:“要想彻底改变命运,就得拼一把。”
1998年,我抓住了一个机会,单位推荐我去参加省里的粮食改革培训班,原本名额并没有我的份,但我凭着多次主动请缨和背后刻苦学习,被破格录取。
培训期间,我第一次接触到了现代化粮食管理系统,也学到了许多先进的理论知识。回来后,我向领导提交了一份详细的改革方案,得到了县领导的高度认可。
后来,我被提拔为粮食局副局长,分管全县的粮食流通工作。再后来,我调入了市里,继续从事粮食调控项目。
02
2005年,我已经成为市粮食局的局长,负责全市粮食供应和改革的具体事务。这一年,我接到上级通知,要与部队合作建立粮食储备基地。
开会那天,当我走进会议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正低头翻看资料。
“营长!”我脱口而出。
他抬起头,看到我时明显愣住了。随即,他快步走过来,仔细打量我,满脸惊讶:“小刘?”
“报告营长,准确地说,现在应该叫您‘同志’了。”我笑着敬了个礼。
他怔了几秒,随即哈哈大笑:“你这臭小子,当年走得潇洒,现在混得比我还好啊!”
会议开始后,我才知道,营长现在是部队后勤处的负责人,而这次会议,我则是主要负责人。他站起来发言时,语气明显比其他人更拘谨了些。
会后我特意请他吃饭,酒桌上,他喝了几杯,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刘,当年骂你是我不对。我是真心希望你留在部队。可今天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心里高兴啊!”
我笑了笑,给他倒满酒杯:“营长,那天的事我从来没记恨过您。我现在做的一切,其实都是部队教给我的。”
他看着我,眼里多了一份复杂的情感。他叹了口气:“小刘,以后可别叫我营长了,你现在是我的领导啊!”
“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营长。”
那天晚上,我站在酒店外,望着霓虹灯闪烁的街道,脑海里回忆起十年前的自己。
当年的离开,是无奈,也是成长的开始。而现在,我终于可以骄傲地站在营长面前,不是作为下属,而是作为一个平等的同行。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胡说八道。95年23岁的军官能转业,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