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论司马迁两大罪
太史公“罪”在何处呢?
在苏轼看来,其大罪有二:那就是《史记》中记载了商鞅与桑弘羊之功。
关于商鞅变法的后果,《史记》写道:“商鞅用于秦,变法定令,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苏轼认为这种为商鞅的歌功颂德,只是战国之游士“邪说诡论”,而司马迁“暗于大道,取以为史”,真是没有史家眼光。
在苏轼看来,秦国之所以会变得强大,那是因为秦孝公积十数年的励精图治而成,与那个所谓商鞅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商鞅的出现,是要为后来秦国在短时间内土崩瓦解负责任。
再就是桑弘羊的经济措施的实施。
桑弘羊作为大农丞,其实就是当时的财政总长,说他是汉武帝的财神爷也不为过。桑弘羊实行盐铁官营,采取平准法平抑物价,这一系列前所未有的强力的国家干预措施的实施,给中央政府带来了巨量财富,极大地保障了当时正在进行中的对匈战争。这一整套财经政策的成果,太史公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
只会在计算理财中翻跟斗的桑弘羊,苏轼根本就看不上眼,他借用司马光的话加以贬低,
“斗筲之才,穿窬之智,无足言者”。苏轼更是对“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太史公的这句概括,气愤到不行。但同样作为大史家的司马光,在其《资治通鉴》中还是引用了这句话。
苏轼极力反对太史公在为商鞅与桑弘羊表功,其实是在借古讽今。这是因为商鞅与桑弘羊的做法,已经成为王安石变法的古代样板,特别是桑弘羊的一些做法,更是给王安石诸多启发。王安石在与司马光的大辩论中,更是常常把“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掛在嘴边。
苏轼在当时是与司马光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保守派。在意识形态上,苏轼亦把太史公当成了敌对势力,苏轼要清算王安石诸种“反动”想法,就把帐算到了太史公的头上,就要判定太史公有“两大罪”。
其实,苏轼的这种给太史公定罪之举是相当武断的。
感觉这种事似乎就不应该是苏轼这种高智商的人做的。
商鞅变法与桑弘羊变制都是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更多积极的成果,这些都是事实也是史实,作为一个历史家难道就不能够写入自己的书籍?只要按照客观情况写了,那就是犯“罪”?
其实,太史公对商鞅与桑弘羊都是有很多保留的。太史公对包括桑弘羊在内的一批“兴利之臣”,都是语含讥刺的,并不为桑弘羊单列一传,就表明了太史公的一种态度。
而对商鞅,太史公是秉持着更多的批判态度的。
在《商君列传》的后半部分,太史公借赵良之口,对商鞅执政以来的种种极端做法,都给予直截了当的批评,而且在最后的“太史公曰”部分,也对商鞅基本上给予了否定性的评价。
而苏轼对这一切都是视而不见的,这正如章太炎批苏轼所言“知不合一也,九合者不言”。
苏轼身上的魅力,让人不可抗拒;苏轼身上的霸道作风,也会让人难以想象。
苏轼苛评太史公,给其定“罪”,都显示他的偏激与过火。
一旦涉及自己和自己主子利益,不管表明多超然或多道貌岸然,都会恶心得一批
王安石变法,苏轼家不能享受农民徭役为他家服务了,苏轼就反对变法
苏轼人品不怎么样
就这,幸亏他有个好弟弟
为什么李白和苏轼这样只能是文学巨子,政治白痴
站队是件危险的事
屁
经济是基础,苏轼不懂。
苏轼既支持变法,但又觉得王安石变法太激进进而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