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胡适心脏病发作猝然离世,三年后,他的初恋情人韦莲司给遗孀江冬秀寄来了一大包东西。江冬秀以为这是韦莲司羞辱她来了,不曾想,打开包裹后,她却感动得泪流满面。 跟韦莲司在美国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可谓是胡适最为快乐无忧的一段日子,她也成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抹白月光。 1910年,文质彬彬、看起来不到20岁的胡适手拿行李,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号称有着新现代文明的国度,一边正从码头边的轮船上走下。 一转眼,两三年的光阴悄悄溜走,胡适在这里度过了几年留学生活。彼时国内清政府刚刚倒台,局势一片混乱,但学业还未完成的胡适只能隔着远洋忧虑。 所幸,胡适认识了韦莲司,一般白人往往对亚洲面孔充满偏见,但韦莲司不同,她有见识、有素养,谈起文化艺术来头头是道。 当时中国旧社会的女性受封建毒害,很多还崇尚“裹小脚”。这么一对比,韦莲司俨然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新女性形象,因此胡适很欣赏她。 而韦莲司也同样倾慕胡适,于是两人越走越近,韦莲司通达的见解,常常令胡适无处安放的灵魂可以安歇。 但话分两头,胡适的母亲其实早在1904年就给胡适订了亲,而崇尚自由恋爱的胡适对包办婚姻自然非常抗拒,早在上海读书时,他就曾写信悲愤地表示抗议。 这一点,胡适对韦莲司没有过多隐瞒。韦莲司知道后,也仅仅是对人与人之间的命运发出了一些感慨,并未对胡适有未婚妻而发表任何不满,因为她明白,这些都是时代的限制。 可以说,胡适在美国的几年时光有韦莲司作伴,是既美好,又有些惆怅的,因为胡适崇尚一个“孝”字,这让他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回国家乡和江冬秀结了婚。 胡适后来在日记中写道,“还是不忍心伤了母亲的心,才最终没有推翻亲事。” 和韦莲司相比,江冬秀是传统的“小脚女人”,也没多少文化,不过胡适也明白,这属于时代的局限性,不能单方面去责怪江冬秀。 正因如此,婚后的第一个晚上,胡适看到江冬秀的小脚虽然有些嫌恶,但还是和她说明了利害,并希望她从此之后不要再缠小脚。 江冬秀虽然成长在旧社会,但对丈夫要求的这件事一点也不含糊,二话没说就把裹脚布给解了下来。 胡适不免有些诧异与赞赏,便顺势提出了第二个要求:“我知道你读过几年私塾,但是读书这事儿不能停。你还要学文认字,咱俩才能写信,彼此才有共同话题。” 江冬秀听了,也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此后二人的婚姻生活一直没有什么大波澜,感情也越来越好。在分别的日子里,胡适常常会收到妻子江冬秀寄来的家书,文字略显拙朴,却也充满关切。 只是在有时想起韦莲司时,胡适还是会有些愧疚。对胡适来说,韦莲司始终是他的精神慰藉,实际上胡适虽然成婚,其实并没有和韦莲司断绝联系。 他们时常会相互写信,书信的内容也无非是一些挚友间的交流,并没有越过界限。 后来胡适投身白话文运动,韦莲司就给了胡适很多切实的意见。在那风云变幻的时代,救国图强是首要,个人情感早已被时代洪流冲淡。 反观胡适被包办的婚姻,其实也并非是失败的。张爱玲就认为,胡适和江冬秀的结合非常幸福。 胡适一生致力于革命救国,直至1962年辞世。 江冬秀没想到胡适会因病突然离世,更没想到的是,竟会在3年后又突然收到韦莲司寄来的包裹。 她知道韦莲司和胡适以前的那些事,拿到这包东西时,江冬秀心里头咯噔一下,下意识觉得对方有意羞辱。 可一打开,全是50年来韦莲司和胡适的通信,信中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对她的不敬。而信中真挚的笔调,更是看得江冬秀感动涕零。 这种相知相惜、相互扶持的情谊,在经历风雨后显得更加珍贵。 (信息来源:《韦莲司与胡适》——中国作家网, 2013-1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