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昌和王文涛在回去的路上,路灯照出朦胧的路面,路上车辆稀少。司机平稳的开着车。张金昌眼晴微闭着,休息了会才缓缓说道,“文涛,你还在干预煤矿重组的吗?” 王文涛心头一震,但否定道,“张书记,您让我爸给我提醒后,我就没再关注煤矿的事,昨天晚上,冯宽叫我到尊爵大酒店完全是叙叙旧,期间也没谈其他的,” “嗯……,没有就好,于志军被双规,王有山又来者不善,他虽然回了省城,但临走时,他又语气强硬地说他会一直关注对许森林的询问情况,还说要是平川市警方没有从许森林口中问出什么情况,他会让省城公安来问。这事你怎么看?” “张书记,我知道是您在前面为我挡着呢,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您,我是受许森林所托给于志军打过电话,但许森林那我是一分好处都没收他的,我完全是看在他与我爸曾同事过的份上才决定帮他一把。许森林可以让省城警方来问,甚至把他带走都行。这点我不怕。” “许森林你不怕,那于志军,你可是给他打过电话的,而且还不止一次,我听说于志军还录了音。” 王文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张书记,这……这怎么办?” “文涛啊,我和你爸的关系可能你也知道,我们不光在省党校一块学习过,你爸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可是王有山的脾气你可能不清楚,我们搭班子7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护着于志军,甚至从省城直接到平川市来,于志军的事情他一旦查清楚,他会怎么办?我有抱皮你的责任,大不了我引咎辞职,可是你呢?他甚至会把你送进审判台……” 张金昌说到这里,王文涛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懊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我真没想到于志军会这么阴险,竟然还录音。张书记,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该一时糊涂帮许森林这个忙。” 王文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索片刻后说道:“张书记,我们现在得赶紧想办法应对。如果那录音真的被公开,后果不堪设想。于志军的手机现在在哪里?把手机删去不就完了。” 张金昌无奈地笑了笑,“文涛啊,你又犯糊涂了,录音删去就完了?现在警方的手段高着呢,既使删除了,他们也会想办法恢复的。” “张书记,干脆把那部手机给他扔河里算了,谁也找不到。” “这样更不行,这是恢灭证据,况且没收于志军的东西都是做过记录的,于志军也签了字摁了指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