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袋匠(理发师傅)兼职是监猪的。 与友人童辉、国才兄相聚,天阔地远的回忆,扯到

安庆团团吖 2024-10-08 21:51:14

旧时袋匠(理发师傅)兼职是监猪的。 与友人童辉、国才兄相聚,天阔地远的回忆,扯到了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改变了未来。是的,如果没有高考,我们今生不可能这么相遇。 往事总是那么有趣,竟然聊起了理发的。如果没有高考,我们读再多的书,最终还得是回乡种田,与其多花两年读书,不如回家帮父母多干两年活。那时,读书只为能看个报,听得懂广播里国家大事,真正实用的就是在生产队记工分。很多人回乡都想学个手艺,至于是学木匠、篾匠、瓦匠等,大多由着父母之命。 袋匠的事,还是老童上口的。他说,那个时候,老父亲是大队书记,毕业后让他学袋匠,后来因为大队学校需要教书先生,因此他去当了代课老师。袋匠的这门手艺也就没有拜师了。因为这段经历,他说起了我们非常熟知的往事。 袋匠兼职叫监猪的,各地有不同叫法,无论是叫劁猪还是叫阉猪,意思都一样,通俗地讲就是给公猪、母猪“结扎”,这在我小的时候就很常见。 袋匠有一件重要的必备工具就是刮脸刀,或者叫刮胡子刀,官话叫修面刀、剃须刀,与之匹配的是劈刀布,各地也有不同叫法,荡刀布、鐾刀布或作庇刀布,其实就是大约2尺长的帆布,一头系在长板凳上,一头拿在手上。手持鐾刀在鐾刀布上逆着刀口方向,正劈一下,反劈一下,使之刀口保持锋利,久而久之,这鐾刀布的一面像是油膏子摸的一样油光。 无论是公猪还是母猪,都在仔猪的时候去势。相对来说公处理起来很方便,提起公猪两只后腿,顺着势子,一刀下去,挤出两只小子缝上,就可以了。而母猪相对麻烦,须在母猪肚子一侧,割开一个小口,用手指掏出来阉割。 我记得小的时候,袋匠是包片剃头,费用按年算,由生产队按年结算,大概一年也就24元左右。袋匠剃头很勤快,只要取得大家的信任,一般不会找下家的。而那个时代,平常人家是没有剃须刀的,成年男人剃须只能等着袋匠来理发,所以袋匠大约一个星期或10天就上一次门,走队串户,赶上吃饭的时候,由生产队长负责安排派饭,接待就餐的人家也就当作客人一样招待,所以那个时代的袋匠也算是有头面的人了,无论是有没有权势或贫贱,你的头都得通过他来修理。 为袋匠兼职是监猪的呢?旧社会,乡村几乎没有兽医,袋匠负责监猪是约定俗成的,而且不收费。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袋匠有锋利的刀具,同时也因为不兼职这项业务,也就没有这个片的剃头生意。 谚语“剃头挑子一头热”,那是指城里。乡下则是一个袋兜打天下,袋匠的工具很简单,手工推剪、梳子2、3把,刮脸刀,劈刀布,采耳工具,一条围布,一条毛巾,一卷一个包,故而袋匠。我们记得小的时候,袋匠都是手提一个船箩,大多先到队长或负责接待吃饭的人家,一条长登,大人小孩坐上去,拿围兜一围,就可以剃头了,打一、两瓢水在脸盆里,用肥皂洗个头,基本上就不再有第二次清洗,擦干,修剪成形,就可以了。 我寄宿学校过后,就不太愿意回乡剃头了,父亲很不乐意,故而经常挨骂。其实这是有原因的,袋匠总是把我修成二分头,而我的头发格外浓密,油黑发亮,这个二分一梳就给我事来了诸多不便,在学校一低头、一跑步,前额就被头发遮去了眼睛,极为不方便,而且那个时候在学校读书是半农半读,汗水从头发直接淋到眼睛特别辣,也很苦恼,心中自我感觉像屏幕上的反派人物,敞着上衣,腰挎盒子炮,与心中的英雄形象想去甚远。不过,旧时的许多袋匠还是地下工作者,负责接头,而且还有许多暗号。 离乡半个世纪,现在乡村留守人员很少,很久没有见到袋匠了。岁月的记忆,因为老童的一席话,蓦然间让我们回到了从前,有时候久违的感觉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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