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身体在悲伤的时候要从眼睛里分泌出液体?
我的眼睛撑不了多久便会酸胀起来,就像我的心一样,
有关你的一切回忆起来也是那种很细微的疼痛,想要流泪的疼痛。
和你的心离得最近的一次,就是你深夜里吞吐呢喃着那句爱你,
你问我的那天,是十七岁的末端,面对突如其来的长大,而我手足无措。
一句话挣扎了多少九曲回肠,绕了多少个弯后,终于给出生涩的回应。
我用了一生的时间去成长,却总是太难与那时的自己和解,
你只是我记忆里黑色的蝴蝶,贴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发出隐隐的疼痛。
所以你后来不再笑,在庞大的人海里熟稔习惯每个行人的角色、面具和冷漠,
就像那只蝴蝶面对着一整个冬天的挑衅。
常常想自己是一条穿梭在时光里的鱼,一直向前也不回头。
可每次细数那些穿插的回忆线,生活就变得同铁轨一般漫长起来。
所以我们不会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我愿能再见到你,我知我再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