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东北蒋军13军军长石觉和杜聿明闹得势头水火,发牢骚说:“东北的七个军长,五个都反对杜聿明。”
1947年,东北战局陷入胶着,而国民党内部的权力斗争却愈演愈烈。13军军长石觉在一次私下谈话中抱怨:“东北的七个军长,五个都反对杜聿明。”
他的话揭示了东北战场上暗藏的复杂派系斗争:一个在战场外的战斗,一个关系到指挥权、忠诚和利益的冲突。
石觉与杜聿明的矛盾由来已久。1945年抗战结束,国共双方争夺东北的控制权。蒋介石请求美军帮助空运部队,石觉率领第13军首先进入东北。
石觉虽然装备精良,但对解放军心存畏惧,处处小心谨慎。当杜聿明下令他攻打山海关时,石觉一再推辞,声称“共军火力猛,山海关恐怕不好打”,让杜聿明十分不满。
杜聿明亲自侦察后发现石觉夸大其词,于是强令13军强攻山海关。石觉虽遵命,但心中对杜聿明愤懑不已。
这种矛盾的根源,不仅是战场上的指挥不合,更涉及国民党内部复杂的派系斗争。
石觉作为汤恩伯系的骨干,将13军看作汤恩伯的起家部队,忠于蒋介石的同时,也维护着汤恩伯的利益。
而杜聿明是蒋介石直接委派到东北的指挥官,掌握最高指挥权,代表的是蒋介石的嫡系中央势力。
石觉担心杜聿明会逐渐削弱汤恩伯系的势力,于是常常抵触杜的指挥,执行任务时磨洋工。
进入1946年后,杜聿明逐渐加强对东北军的掌控,主张速战速决,频繁发布进攻指令。石觉却迟迟不前,每当战事不利时,总以“共军火力猛,战局不利”来推脱。
这种行为让杜聿明愤怒不已,甚至质疑石觉的战斗意愿。
他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我们行动迅速,败得快的倒是他们!”战场上,石觉与杜聿明的矛盾日渐加深,直接影响了整个战区的战斗力和士气。
而东北的派系斗争不仅限于石觉和杜聿明。其他国民党将领也派系分明,彼此之间利益冲突不断。
除了汤恩伯系的石觉,新一军的孙立人、71军的陈明仁以及滇军的60军、93军等也在东北形成各自的势力。
尤其是因“五华山事变”对中央嫡系怀有隔阂的滇军,与杜聿明的中央军矛盾更深。这种派系分化和利益博弈,使得东北国军在战斗中缺乏团结和统一指挥,战力大打折扣。
1947年初冬,石觉在一次军官会议上再次与杜聿明发生冲突。他抱怨杜的战略冒进,毫不顾及部队实际情况,其他几个军长也随声附和。
会后,石觉向友人发牢骚:“东北的七个军长,五个都反对杜聿明。”这句话道出了众多将领对杜聿明的不满,以及东北国军内部派系斗争的激烈程度。
在这样的环境中,石觉不仅没有全力投入战斗,反而考虑自保。1947年下半年,他悄悄将13军主力撤往热河,远离前线,以避开战火的正面打击。
这一举动使国民党在东北的战略布局出现漏洞,给了解放军进攻东北提供了可乘之机。
东北战局由此逐渐向不利于国民党的方向发展,石觉的行为无异于釜底抽薪,加速了国民党军队在东北的崩溃。
与此同时,傅作义在华北地区的举动也在为国共战局增添变数。
1949年,眼见解放军即将包围北平,傅作义权衡局势,决定和平解放北平,避免了古都的毁坏,保护了百姓安危,受到北平市民的敬重。
而此时的石觉却对傅作义的决定痛心疾首,他难以接受不战而降的命运,坚决反对起义,甚至流下泪来。最终,石觉请求离开北平,被送往南京,继续效忠蒋介石。
傅作义的明智决策得到了华北多位将领的支持,包括第十一兵团的孙兰峰和潜伏于国军内部的侯镜如。
侯镜如原本是国民党阵营中“白皮红心”的隐秘党员,早年受中共影响,关键时刻支持傅作义起义。然而,石觉与李文则选择追随蒋介石,继续效忠,最终与傅作义分道扬镳。
解放后,石觉追随蒋介石退往台湾,因其一贯的忠诚受到重用,被授予上将军衔,担任京沪杭警备副总司令等职。
尽管他在台湾仕途平稳,但却只能在和平状态下度过余生,远离故土,叶落无归根之望。
从石觉的身上,可以看出在国民党内复杂的权力斗争中,许多将领为了个人利益和派系忠诚,放弃了国家大义与团结。
石觉的坚决不降与傅作义的明智起义形成鲜明对比,一个人选择了坚守愚忠,最终流落他乡;而另一个人选择了顺应历史潮流,为北平乃至整个华北带来和平。
在国共战场上,这些选择成为了历史的注脚,最终也决定了不同将领的命运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