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集团的覆灭,使政局发生了明显变化,尤其重要的是,广大人民群众在饱尝动乱之苦后已开始觉醒,党心民心渴望安定团结,渴望把生产搞上去,生活得到改善。这些变化,成为1972年前后周总理领导的纠“左”斗争的历史契机。这样,就使得党内上层力量的对比发生了自“十年运动”以来的最重要的变化,党内健康力量获得了极大加强,成为周恩来能够在1972年前后领导开展批判极“左”思潮的斗争,在一段时间内公开着手纠正错误的一个基本条件。 周恩来曾言:“世间最聪慧之人,实乃最诚实之人。盖因唯有诚实之辈,方能经受事实与历史的严苛考验。”此言与儒家经典《中庸》中的“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不谋而合,皆强调“诚”为天下万物之根基。天道与人道相融相通,故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皆需以“诚心正义”为立身之本。 曾国藩亦曾有感而发:“才而无德,近小人;德而无才,近愚人。”正因如此,周恩来将“诚”字奉为人生智慧的至高境界。他虽才智过人,却始终保持以诚为本,从不玩弄心计,更兼备谦虚之美德。遇事之时,他总是先倾听众人之意见,而后方抒己见,绝不妄自尊大,独断专行。周恩来巧妙地将才华智慧与谦虚诚实融为一体,铸就了其超凡脱俗的智慧人格。由此可见,以诚为本,方为人生之大智慧。人生至境,无非返璞归真,恰如行文之道,技巧法则虽多,然文章之极,终归于自然本真。 周恩来的人格魅力,历经岁月洗礼而愈发璀璨。他提出“活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的至理名言,深谙“历史发展不息,个人成长亦无止境”之理。他深知人生有限,知识无穷,故而修身自省成为其终身的课题。四十五岁那年,他订立《我的修养要则》,至六十五岁仍谦逊表示:“吾今六十五载,岂敢言已修养至善,无需再改?吾仍处改造之中,愿为表率。”周恩来将人民之需、社会发展之要,内化于心,融于血肉,终攀人格之巅,成为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及中华民族的人格典范!其人格之稳定升华,实为世人瞩目之焦点。无论顺境逆境,抑或危难之际,他的人格之光,从未动摇,更未黯淡。 解放后,周恩来常于北京饭店理发,对理发师朱师傅不仅关怀备至,更满是体谅与尊重。一次,朱师傅为其刮胡时,因周恩来偶发咳嗽,不慎将其下巴刮破。朱师傅慌忙致歉,而周恩来却宽慰道:“怎能怪你?怪我咳嗽未先告知,幸得你刀快躲避。”一番话语,让朱师傅心头暖流涌动。周总理之情深意重,可见一斑。一九七五年九月,周恩来自知时日无多,最后一次前往北京饭店理发,提出与理发员们合影留念。 朱师傅心善,言及有人未至,欲待下次再聚。殊不知,这竟是周恩来的委婉告别。同年十二月底,周恩来病情恶化。朱师傅屡次欲前往医院为其理发,周恩来却婉拒道:“老朱为我理发二十余载,见我如此病状,必会心生难过,还是莫要让他来了,代我谢过他。”周恩来逝世后,朱师傅悲痛欲绝。总理不仅对朱师傅,对北京饭店的每一位员工,皆是同样的关怀与尊重。因工作之便,他常至饭店走动,与领导、服务人员亲切交流。饭店上下,对周恩来皆怀有深厚情感。时至今日,老职工们提及周恩来,仍无不泪眼婆娑。 除了周总理,朱老总也不得不提。 朱德在《论抗日游击战争》中曾言:“需节俭,需过艰苦生活。抗日游击队为民族解放、为保卫家园而战,即便半饥半饱,亦要坚持斗争。游击队领导者需向队员深入阐释此理,而领导者自身更应率先垂范,做艰苦生活之模范。需反对一切贪污腐化浪费之行,实行官兵平等之生活,真正与士卒同甘共苦。此艰苦生活之模范作用,于抗日游击队中尤为重要,往往成为决定游击队前途之关键因素。”朱德言出必行,他坚韧不拔、顽强不屈、艰苦奋斗、勤俭节约,实为楷模。在抗战烽火中, 朱德之所以威望卓著,皆因其对人民之热爱与忠诚,因其时刻关心群众、密切联系群众之作风。在敌后游击战争与根据地创建过程中,发动群众、团结群众,投身抗日大众战、民兵战,乃党和军队之主要任务。朱德多次强调,要加强军队与人民群众之联系。他指出:“八路军源于人民”,“灵活战争离不开人民,军队如鱼,人民如水,鱼离水则不能生,有人民则活动自如”。他深知,民众运动有成效之地,游击战争便能发展,抗战便能胜利坚持;而民运落后或受挫之地,抗战必遭不必要的艰难。欲动员民众,必先改善人民生活,实行民主政治。 “无规矩不成方圆”,革命党、执政党若脱离规矩,必将如一盘散沙。规矩既立,便非摆设,而是准绳,需人人遵守。唯有如此,诸事方能有条不紊。此处所言之规矩,非教条主义,而是原则性、客观性之体现。需防止固步自封,固步自封之本质,即不守规矩。它要求并坚持不断创新、发展,对于正确、得民心、符合客观规律之事,需坚持而不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