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想想年轻的时候也够荒唐的,1995年母亲带保姆在上海浦东养病。我带着西安女孩小玉,从大阪去上海探望母亲。母亲看着文静漂亮年轻的小玉,躺着说:“老四啊,这丫头中,挺俊的,结婚吧!”小玉跟我母亲说:“阿姨,你家老四还没有玩够呢。”母亲说:“老四你过来,过来!”我知道我母亲要掐我,小时候淘气就拧我大腿里子。这次母亲给我面子,没掐我大腿里子,在我脸蛋子上拧了一把,母亲已经没有年轻的时候有力气了。我和小玉只是逗留了几天,今天想想够不孝的了。 就乘坐上海到哈尔滨的特快列车57次,买的软卧,领小玉回哈尔滨了。 到了哈尔滨,那会儿我的姐姐还在省医院住院处化验室上班,还没有去美国。她在家里给我跟小玉做了一桌子菜。她说:“你到浦东怎么不多住些天,陪陪咱妈?”我说,我回去再去看母亲。 到了哈尔滨就是跟战友们胡吃海喝,那会儿战友二驴子在满洲里做对俄罗斯生意,二驴子喝酒的时候说:“克非领小玉去满洲里,吃手把羊肉,过两天咱们就走。” 二驴子就当一年兵,打架被开回家了。二驴子原来在满洲里开的是皮包公司,住民宅二楼,公司有三个人,一个女的,是当地人。 我领小玉住进了国旅,当时是满洲里最好的宾馆了。早餐也不错,晚上要是不爱出去,就喊着二驴子,二驴子每次都带好几个女的,来国旅跟我们喝酒。 那些天,什么手把羊肉,火锅,烤全羊,二驴子领着我和小玉吃腻了。小玉私下跟我说:“我看二驴子哥也没有啥钱,这些天给咱俩没少花钱,我包里有三万,上海给阿姨一万,再给二驴子一万吧?”我说:“他够呛能要。”小玉说:“这简单,二驴子哥爱玩扑克,今天晚上,咱三玩拖拉机,输给他不就完了吗!” 晚上喝完酒,小玉提出玩扑克,输给二驴子一万多,二驴子走的时候不拿。小玉说:“你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人民币一万多。95年一万日元能换800左右人民币。 小玉想吃东北酸菜粉,二驴子说,就在国旅这条街往西走,有一家宾馆,新开的,他家早餐有酸菜粉,炒的老好吃了。我跟小玉早餐就不在国旅吃了,天天早上起来去那家宾馆吃,就是一个小房间,几张桌子。那酸菜粉炒的,粉条透明白色的,酸菜焦绿。我平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酸菜粉。他家酸菜是自己用大缸腌制的,我和小玉要两盘子酸菜粉,两大碗大米饭,也都不剩。一顿酸菜粉多少钱记不住了,反正付款的时候,零钱从来不要,小餐厅那个小女孩,长得水灵灵的,钱都给她了。小女孩,天天问我,说,哥哥嫂子还能呆多久?担心我们走。有一天我问她,满洲里有没有服装市场?她说,有啊,老大了,得坐车去。 隔日去吃饭,我趁小玉不注意,递给小女孩一个纸条,上写,明天中午,你领我去趟服装市场,不要跟我媳妇说。小女孩,不大一会,趁小玉不注意,递给我一个纸条,说,好了大哥,中午11点半我在楼下等你。 我跟小玉说,我跟二驴子出去办点事情,打个车就领着小女孩去服装市场了,车上,我问小女孩,多大了,她说,18。小玉那年25岁了。只是记得在服装市场给小女孩买了一套牛仔装。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领小玉在满洲里,几乎天天晚上去歌厅,歌厅小姐大多数都是矿上下岗女工,或者是矿工媳妇。那会儿中日关系还不错,我跟小玉一去就唱日本歌曲。合唱的时候多。 有一天,那个宾馆小女孩,早上趁小玉不注意,又递给我一张纸条,上写:“谢谢大哥那天带我去玩,还给我买衣服。” 纸条我顺手揣裤兜里了。 小玉往吧台送要洗的衣服,就从裤兜里掏出了这个纸条。麻烦来了!
挺喜欢看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