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玉的故事（下） 到了西安小玉姥姥家，是教育局七十年代末盖的红砖房，就在古城里头。姥姥家两个屋子，一大一小，一个过道也是厨房，厕所在外面，公用的。大屋姥姥住，一张大床，墙上挂的都是镜框，镜框里大小不一的照片。 姥姥有四个女儿，小玉妈妈老大，黑白照片，小玉妈妈长得跟小玉很像，细节没有问过小玉，就听说小玉三岁上母亲去世了。姥姥成为小玉妈妈般，姥爷也善良，老两口都是老师，可惜姥爷走的早。 小屋是小玉的，摆设还跟小玉去日本之前一模一样。墙上有小玉照相馆拍照的美女照，好几张。小玉的被子也是淡粉色绣牡丹花，单人床罩着蚊帐。 二驴子看到就这两个屋子，用手触我一下，说：“老四，我住哪儿？” 小玉姥姥耳朵尖，说：“你俩住大屋，我跟小玉住小屋。” 我听姥姥这样说，心里不舒服。就说：“姥姥，我们出去住，他闹肚子，还是住宾馆方便。”小玉说：“我同学爸爸在西京宾馆当头，西安最好的宾馆了，吃完饭咱就去。” 就在小玉姥姥家不远，一个居民区里，一家饭店，小玉说，她小时候就有，吃的什么菜，年代久远记不住了，只记得羊排烀得烂糊，小玉姥姥一个劲儿给我跟二驴子夹菜。 买单的时候，我说：“小玉你去买单。” 小玉说：“姥姥买，你们是客人，姥姥说她请客。” 席间，饭店人多，姥姥耳朵有点背，姥姥多次大声问我说：“小严啊，一直一个人吗？”小玉冲姥姥说：“他又当兵又出国，哪有时间找媳妇，能遇到我，他烧高香吧！二驴子也说：“姥姥，这小子精力都用到学习上了。”我心里不是滋味。他们都在替我糊弄姥姥。 吃完饭，我们走着把小玉姥姥送回家。姥姥站门口说：“黑灯瞎火的，你们打车去吧。”转身推门又说：“小玉，你晚上回来不？”小玉说：“姥姥不用等我。”我心放下了。小玉这孩子，生完气就拉倒，从来不翻旧账。 到了西京宾馆，一提小玉同学爸爸，就给安排了两个房间，我押的钱。 小玉在我身后小声说：“你跟二驴子哥住一起，我自己住。”我回头说：“你回姥姥家！”小玉用手指头触了我后腰一下，说：“没出息，逗你玩当真。” 西京宾馆一夜无话。 早上，小玉说：“今天晚上我们女同学要请客。”我说：“都是女生？” 小玉说：“没叫男生。” 我说：“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