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9月,毛人凤拿着一份四百多人的枪决名单让卢汉签字,卢汉以证据不足拒绝签字,毛人凤说:“那就杀一半,留一半如何?” 卢汉眉头一皱,还是不同意。毛人凤又退一步:“那至少得处决一百人,不能再少了。”卢汉还是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最后,毛人凤急了:“那至少先杀掉名单上前四十个,不然总裁那儿我交不了差啊!”卢汉还是那句话:“没经过军法会审,一个人都不能动!” 卢汉为啥这么有底气?人家可是国民党云南省主席,中将加上将衔,地位比毛人凤这个特务头子高多了。毛人凤没办法,只好憋着气,拿着名单走了。 这事儿还得从两周前说起。那时候,老蒋从台湾飞到重庆,开了个西南军政会议,要求主要军政人员都得参加。卢汉呢,正忙着策划起义,哪敢去啊,万一被扣了怎么办?于是他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老蒋一看卢汉不来,心里就犯嘀咕了。他一边派老侍卫长俞济时飞去昆明,催卢汉赶紧来;一边又做好了军事解决云南的准备,让李弥的第八军、余程万的第二十六军,还有刘伯龙的第八十九军,都往昆明开进。 卢汉一看这架势,不去不行了。他走之前,把骨干们召集起来,千叮咛万嘱咐:“我要是被扣了,你们马上在昆明起义!” 卢汉到了重庆,西南军政长官张群带着一群军政大员来迎接。张群地位高,又是老蒋的结义兄弟,他来接机,卢汉心里就踏实多了。他故意跟张群说:“岳军兄啊,云南省主席我不干了,这次准备在重庆长住了。”张群一听,哈哈大笑:“永衡老弟,你这是说的啥话,我保证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接着,张群带着卢汉去见老蒋。老蒋见卢汉来了,又听了张群的好话,心里的疑虑就消了大半,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卢汉趁机提出,要把云南的几个保安旅扩编成两个军,恢复之前滇军在东北损失掉的番号。老蒋一听,爽快地答应了,但随即又说:“60军的番号就不恢复了,用74军的吧。”原来,60军是在长春解放时起义的,老蒋心里有疙瘩,不愿意再提。 老蒋还答应给卢汉拨付一百万大洋的军费,还有一批武器弹药。他还口头承诺,在云南的“中央军”第八军、二十六军,也归卢汉节制。卢汉心里明白,这就是个空头支票,他怎么可能指挥得动李弥、余程万这两个黄埔将领呢? 没想到,老蒋还让卢汉回去后,改组云南省府,把“可疑人员”都抓起来。卢汉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只能先应承下来,打算回去后再想办法拖延。 结果,老蒋让卢汉带着毛人凤、徐远举这些大特务一起去昆明,共同实施“整肃”。卢汉心里那个苦啊,但面上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9月8日,卢汉一回昆明,就赶紧让亲信通知地下党、进步人士转移。老蒋的抓捕名单上,第一个就是杨杰,这位民国军学泰斗,因为反蒋上了黑名单。在卢汉的帮助下,杨杰逃去了香港,可惜最后还是被毛人凤派去的特务给杀害了。 9月9日,毛人凤坐镇昆明,军、警、宪、特全部出动,到处搜捕抓人。虽然大部分地下党、进步人士都提前得到了通知,躲了起来,但还是有部分人被捕,前后受牵连的共有四百多人。 “九九整肃”后,毛人凤拿着被抓人员的花名册,又来找卢汉,让他签发处决命令。卢汉坚决不签字,主张一个都不杀。毛人凤没办法,只好走了。 卢汉赶紧通知警局、宪兵队的负责人,没有他的直接命令,不许对任何人执行枪决。接着,他又让云南绥署军法处长杨振兴参与对被抓人员的审问。他对杨振兴说:“被抓的人定什么罪都行,但就是不能是死罪。你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要是有人被杀,我唯你是问!” 就这样,一直拖到11月初,对被关押人员的审问还没结束。这时候,代总统李宗仁路过昆明,卢汉赶紧抓住机会,跟李宗仁说:“九九整肃被抓的人,不少都是社会贤达,剩下的就是普通职工、学生。一直关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把人放了。” 李宗仁一听,就问:“这些人都没问题吗?”卢汉说:“即便有,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李宗仁当晚住在昆明,卢汉就授意昆明各界给李宗仁写了联名信,大意是说老蒋指使毛人凤胡乱抓人,引起云南人士的普遍反感。如果李宗仁能以代总统的名义下令放人,那就是大善举一件。 李宗仁被说动了,临走时签发放人的手令:“罪无可渲,情有可原,准予放人。”卢汉一看,心里那个乐啊。他赶紧让杨振兴去把人放了。杨振兴说:“几百人一个个办手续的话,也得好几天。”卢汉说:“你咋这么笨呢?这是非常时刻,又有李代总统的尚方宝剑,在一天内把人无条件地都给我放了!” 就这样,卢汉以自己的方式,把“九九整肃”的影响降到了最小,没让一个人被杀。这可是他在起义前的一大功劳啊! 说到这里,咱们不禁要问了:卢汉为啥能这么“牛”,敢跟老蒋和毛人凤对着干呢?其实啊,这背后除了他自身的勇气和智慧外,更重要的是他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他深知,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只有保护好人民的生命安全,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与解放。 而卢汉的故事也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在面对不公和邪恶时,我们不能选择沉默和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