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江南吴门县。
当地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叫朱虎,弟弟叫朱豹。
兄弟二人为害乡里,从小就无恶不作,十来岁的时候就称王称霸,将亲生父母活活气死。
没了父母的管教,自此住在赌场和青楼,久而久之成了当地最出名的泼皮辣子。
十五六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男的,此人只有一只眼睛,人称独眼龙。
也是一个无赖,但比二人更加聪明,心狠手辣。
自此三人结拜兄弟,号称城南三霸。
朱虎会放火,朱豹会打架,独眼龙喜欢认识朋友,三人很快笼络了县令,开了自己的赌场和青楼,独眼龙擅长经营,不到一年就赚了许多钱。
手下的打手也有上百人,威风凛凛。
一日,朱虎和独眼龙找山里的土匪喝酒,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户人家。
大门开着,独眼龙往里面瞧,看到一个熟人,心中大喜。
对朱虎说:“大哥,你看那是谁?”
朱虎回头一看,竟然是汪富青,说:“冤家路窄,他哥哥断我财路,今天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二人冲进屋,将汪富青暴揍,还抢走了他身上的二百两银子,扬长而去。
汪富青被打得鼻青脸肿,提着灯笼回了家,见到哥哥汪富贵大哭,说:“哥呀,你要给我报仇,今天被朱虎那厮打了。”
汪富贵:“你怎么遇到他们了,不是告诉你那种人惹不起,躲开就行了。”
汪富青:“我没去招惹他,今天你叫我去收租,那几个租户磨磨蹭蹭,回来的时候就天黑了。我想着去借个灯笼,当时门开着,谁知道朱虎他们就冲进来,也不说话就打人。”
汪富贵是个生意人,开了一家绸缎铺,朱虎兄弟得了红眼病,去收保护费。
汪富贵没给,朱虎等人第一次被人撵出去,怒火冲天,夜里去放火。
想不到汪富贵早有防备,朱虎等人无功而返。
这一次,朱虎等人抢了汪富青的银子,汪富贵忍无可忍,告到衙门。
县令和朱虎同流合污,把汪富贵打了二十大板,扔出去。
汪富贵回家养伤,朱虎等人哈哈大笑,洋洋得意,说:“敢和我作对,也不看看我朱虎是什么人。”
汪富贵忍不了,伤好后去了省城,告到巡抚。
巡抚对于朱虎兄弟的恶行早有耳闻,于是先查办了县令,然后亲自领兵五百人直奔吴门县,抓捕了朱虎兄弟及其手下。
朱虎被发配到沧州,朱豹独眼龙发配到云南,但是半路上,朱豹和独眼龙就溜了回来,朱虎到了沧州,悄悄贿赂了当地的大人物,也回来了。
三人齐聚一堂,出钱让手下人替自己坐牢,他们继续开赌场,青楼,势力越发壮大。
只不过新来的县令为官清廉,让朱虎十分头疼。
一年后,朱虎娶妻柳氏,青楼来了许多朋友,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实际上这个柳氏也是别人家的老婆,良家妇人一个,嫁给了一个梁飞的师爷。
梁飞原本跟着县令来到此地,在朱虎的引诱之下,经常出入赌场。
慢慢的,梁飞和他称兄道弟,沉溺赌博。
朱虎一开始想着让他拉县令下水,后来意外发现梁飞的老婆柳氏颇有姿色,就有了邪念。
一晚,梁飞去青楼喝酒,两个美人相陪。
酒过三巡,朱虎起身离开,梁飞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躺在一个妓女身边睡下。
突然,朱虎带人冲进来,抓住梁飞和妓女,说他玷污了朋友的老婆。
梁飞百口莫辩,不知如何是好。
朱豹上前求情,劝他破财消灾。
梁飞:“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家里也没银子呀。”
原来这一个月,梁飞一直输,把家底都输光了。
朱豹又说:“有,你家里有一个更值钱的,你忘记了?”
梁飞不知何物,被打手绑着回了家。
朱虎喊出他妻子柳氏,说他欠下巨债,要拿老婆抵债。
梁飞不同意,被打手暴揍,柳氏也被抢走。
梁飞大哭,取下腰带,悬梁自尽。
腰带断了,梁飞摔下来,清醒了许多,止住眼泪,心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大不了鱼死网破。”
天亮后,梁飞去市集上买了利刃,天黑后潜入朱虎的宅子,但扑了一个空,朱虎兄弟三人都不在,梁飞悻悻离去。
第二天也没找到朱虎,晚上的时候,朱虎的青楼灯火通明。
梁飞走近一看,里面挂着有喜字的红灯笼,旁边的人还说今天是朱虎的大喜之日。
梁飞一想大事不好,朱虎一定要娶柳氏,匆忙回家带上利刃。
晚上,青楼很热闹,无赖混混都来捧场,众人喝得酩酊大醉。
梁飞趁机溜进后院,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朱虎。
终于在西边的院子看到朱虎,大喊一声,说:“矮脚虎,拿命来。”
梁飞猛地刺过去,朱虎跳起身,踢了一脚,刚好把利刃踢飞,但由于用力过猛,鞋子也飞了出去。
梁飞急忙把鞋子捡起来,扔出去,刚好打到了朱虎的头。
朱虎倒地,梁飞又拿起利刃跑过去,对着他的头猛刺。
朱虎头破血流,死了。
因为朱虎个子矮小,故而是矮脚虎,梁飞比他高一头,再者今晚朱虎喝了酒,身体晃晃悠悠,梁飞才能报仇。
梁飞冲进屋,新娘子果然是柳氏,柳氏大哭。
二人匆忙逃回家,事后柳氏担心朱豹会报复,让梁飞去衙门自首。
县令和梁飞是同乡,一直想着除掉朱虎兄弟,但当地人都不敢得罪他们,无人报案。
现在梁飞意外杀了朱虎,大快人心。
但杀人犯法,县令还是判梁飞发配边地,实际上只是让他回老家,暗中送了他一百两银子,当然为了防止朱豹等人报复,衙役一路护送离开。
半年后,朱豹和独眼龙又去富豪家抢劫,不想富豪早有准备,朱豹当场死亡,只剩下独眼龙也被抓。
趁此机会,县令马上剿灭他们的老巢,把其余人一网打尽,关到大牢,判了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