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毒害,犹如根深蒂固的恶瘤,难以轻易割除。
观至二十集,胜意的表现实属意料之中。剧情发展至此,她思想深处的敏感、自卑以及配得感低等问题,依旧如影随形,未曾有丝毫改变。
胜意的情感摇摆不定,并非取决于何惟芳及其他姐妹对她的爱与关怀是否足够,关键在于她内心深处始终坚信自己不配被爱。面对生活中的重重苦难,胜意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默默忍受。前夫家暴变本加厉时,她虽会哭泣、会怨恨,但更多时候还是选择忍耐。白日在酒肆辛勤操劳,夜晚回到家中却要承受丈夫的打骂,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即便前夫殴打她时禁止她出声,她也能咬紧牙关强忍痛苦。前夫甚至将她拖拽至戏楼,扬言要将她卖掉,胜意也只是苦苦哀求,毫无反抗之举。若不是何惟芳挺身而出护她周全,并给她提供了和离后跟着自己谋生计的选择,恐怕她早已沦落风尘。
在与何惟芳共同做生意的过程中,胜意也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对于何惟芳的提议,她总是满心忧虑,只有当事情有了明确的结果,她才会稍稍松一口气。胜意的思想极为保守,她对幸福生活的理解始终局限于原生家庭所设定的框架:郎君相伴,儿孙绕膝。经营花铺、姐妹团聚的生活,也未能让她真正感到轻松愉快。是何惟芳带着她走到了今天,而她自己从未主动思考过要用这样的方式度过一生。
胜意之所以愿意与何惟芳一起做生意,一方面是害怕再次遭受家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信任何惟芳。在几个姐妹当中,胜意常常觉得自己是没有“必要性”的。小春的出现更是加剧了这种情绪。何惟芳聪明坚韧,善于经营;大福武力高强,能抗能打;小春精通医术,也有一技之长。相比之下,胜意显得更加自卑和缺乏安全感。正如二十集中她在门外却偷偷离开一样,她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全靠何惟芳的大发善心,而非自身“值得”。
胜意渴望婚姻,希望通过一纸契约来绑定关系;渴望孩子,希望通过血缘来维系情感。她不相信自己“值得”,所以更加相信契约和血脉的关系才是永恒不变的。原生家庭对她的轻视和洗脑日复一日地进行着,如同顽固的病毒侵蚀着她的心灵,令她久病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