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军第一叛徒,联合太平军坑死江忠源,打下安庆后被湘军正法 1853年冬,庐州城外的太平军营帐中,知府胡元炜正颤抖着签下降书。 这位“清廉勤政”的官员,用自己的叛变终结了湘军鼻祖江忠源的性命,更将自身钉在了晚清官场的耻辱柱上。 胡元炜的仕途,发轫于一场滑稽可笑的“捐官勾当”。 他原是个寒门士子,行囊里除了一卷旧书,只有几两盘缠。 怎知天降贵人,一陌生人硬是塞给他几百两白银,让他捧回了庐州知府的乌纱帽。 事后官书上写得说是“友人代捐”,像什么义薄云天的美谈。 然而,这“友人”究竟是何来历,倒是个千头万绪的疑问。 这人,确是个“朋友”,不过是太平军的朋友。 他将胡元炜推上官场,图的不是义气,而是布下一颗暗子,待时而动。 光阴荏苒,到了1853年,太平军西征,胡以晃麾军直指庐州。 这时候,这位“友人”又冒出来了,满脸堆笑,带着八分命令、两分利诱,说是要“报恩”,让胡知府打开城门,迎接天国将士,待到功成,自有封王之赏。 胡元炜掐指一算,庐州守军不过三千,粮秣维持不过十日。 再看看那舒兴阿,坐拥万兵,却缩在城外不敢上前。 他心里明白,这仗是打不得的,索性顺水推舟,来了个顺势倒戈。 江忠源彼时镇守南昌,与太平军相持。 胡元炜接连八道急报,谎称庐州城坚兵精,粮足马壮,恳请巡抚率军驰援。 江忠源信以为真,点齐千余人马赶到庐州,结果却是一场天大的骗局。 城中兵不满三千,粮草只够十日,处境比想象中还要绝望。 未等他喘息片刻,太平军的地道炸塌了城墙,胡元炜更是大大方方地开了南门,把敌军迎进城来。 至此,庐州大势已去。 江忠源身中七创,血染战袍,仍率残部巷战。 眼见再无退路,他终究不肯为敌所擒,决然投水而亡。 此人,曾在蓑衣渡大破太平军,亲手击毙南王冯云山,湘军中流砥柱,忠义之士,竟折于庙堂之奸。 胡元炜降了,降得干脆利落,以为从此能得富贵荣华,金殿封王。 谁知等来的却是勺子、砧板、柴火,一日三餐围着灶台转,落得个挑水烧饭的下场。 1861年,安庆城破,湘军杀气腾腾杀入城中。 胡元炜作首逆,自然难逃一劫。曾国藩铁青着脸,亲笔批下命令:“绑赴市曹,凌迟处死。” 行刑那日,安庆百姓争相围观,辱骂之声不绝于耳。 有人吐唾沫,有人扔烂菜叶,有人破口大骂。 这位昔日的庐州知府,终于成了众人眼中该死的贼。 更可笑的是,胡元炜以为背叛换来生路,殊不知,他的倒戈,反倒助湘军踏上巅峰。 江忠源之死,促使曾国藩加紧操练湘军,庐州之失,揭穿了清廷官场的腐朽。 湘军自此掌控地方,从一支偏师,变成晚清命脉。 胡元炜的悲剧,并非他一人的错,而是体制腐败的缩影。 捐官之制,养虎为患,无德无能者借此爬上高位,手握实权。 官场成了市井,买官者求利,卖官者求财,银两滚动,贪腐生生不息。 咸丰年间,捐官者十之三四,竟是太平军暗桩,或投机钻营之徒。 这等人遇乱则降,遇危则逃,遇强则附,致使清军屡战屡败,非败于敌,实亡于己。 胡元炜两次抉择,尤为可笑。 第一次, 他收了太平军的银子,换得一方封疆。 第二次, 他见势不妙,倒戈献城。 两次背叛,皆是贪婪,皆是懦弱,皆是晚清士大夫阶层的真实写照。 科举之道被堵,捐官之风大盛,士人再无道德约束,皆以权谋私,朝廷更是尸位素餐。 官场如决堤之水,一旦溃败,便不可收拾。 刑场上,胡元炜瘫坐在血泊中,嘴唇微颤,似有悔意,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惜,世事无回头路,投机者的结局,早已注定。 清朝的崩塌,未必因外敌,实则自内腐朽,蠹虫啃噬,终至倾覆。
据说这才是李鸿章壮年时期的真实样貌,是苏格兰著名摄影家约翰·汤姆逊1871年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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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梨花一梦
两方都不是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