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庆年间，浙江温州有个无赖名叫牛七，游手好闲，嗜赌成性，常偷家中财物变卖。一日，七十岁的老父亲发现他再次偷窃，极力阻拦，却反被牛七打掉两颗门牙。老父气愤难平，拾起带血门牙告官，指控牛七忤逆不孝。
在当时，不孝为大罪，轻则打板流放，重则掉脑袋。牛七闻讯惊恐万分，逃至赌友家夹墙中躲避追捕。知县派人搜捕无果，下令画出其画像，誓要捉拿归案。
牛七深知事态严重，夜访城外讼师朱老先生求助。朱老先生自诩皇室血脉，擅长颠倒黑白。牛七愿以二百两银子为谢礼，求其帮忙脱罪。朱老先生沉吟片刻，提出一个大胆计划。
次日深夜，朱老先生咬掉牛七半只耳朵作为“证据”，并嘱咐他三日后自首。牛七虽惊恐万分，但仍照做。
三天后，牛七头裹布巾，怀揣半只耳朵前往县衙自首。他声称老父阻止他出门玩耍，并咬掉他耳朵。因老父年迈牙齿松动，门牙自行脱落。知县见牛七言之凿凿，且有半只耳朵为证，信以为真。传唤老父对质，老人见儿子半耳残缺，更难以辩解。
最终，知县判定老父自行弄掉门牙，与牛七无关。父子二人被训诫一番后释放。牛七脱罪后依旧吃喝玩乐，挥霍无度，最终家破人亡。几年后，因欠债不还，被债主打死。
朱老先生虽机智过人，却将聪明用于歪门邪道。此事也暴露出当时法律之不公，好人难得好报，恶人却嚣张跋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