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哗哗,雾气氤氲,模糊了镜面。我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突然听见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老婆?"我喊了一声。 水声依旧,却没有回应。 我放下手机,走到浴室门口。门缝里透出暖黄的灯光,水汽从底下钻出来,在地板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 "老婆?你没事吧?" 还是没人回答。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手心开始冒汗。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布料摩擦的声响,又像是......指甲刮擦瓷砖的声音。 "老婆!"我用力拍打浴室的门,"你说话啊!" 水声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我握住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门没有锁,轻轻一拧就开了。 雾气扑面而来,我眯起眼睛。浴帘拉得严严实实,地上散落着老婆的睡衣。我伸手去拉浴帘,指尖却在颤抖。 哗啦一声,浴帘被拉开。 浴缸里空无一人。 水龙头还在滴着水,浴缸边缘有一道长长的水痕,一直延伸到地面。我的视线顺着水痕移动,突然注意到墙角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那是一枚戒指,老婆的婚戒。 我蹲下身捡起戒指,却发现戒指上沾着暗红色的液体。我的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喉咙发紧。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赤脚踩在水渍上的声音。 我猛地转身。 雾气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浴室门口。那身影很高大,绝不是老婆的身高。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身影向前迈了一步,我这才看清——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帽檐压得很低,脸上戴着惨白的面具。面具上画着夸张的笑脸,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面具人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剪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面具人又向前一步,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这时,我注意到面具人的雨衣下摆正在滴水,但那不是清水,而是暗红色的液体。 "老......老婆呢?"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面具人歪着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他举起剪刀,刀尖还在滴血。 我转身想逃,却发现浴室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面具人的笑声越来越大,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背靠着冰冷的瓷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就在这时,我听见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 "老公?我回来了!" 是老婆的声音。 我愣住了。面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我猛地回头,却发现浴室里空空如也。雾气不知何时散去了,镜子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 我冲出浴室,看见老婆正站在玄关换鞋。她完好无损,手里还提着购物袋。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老婆疑惑地看着我。 我张开手掌,那枚沾血的婚戒还攥在手心。但当我再次看向戒指时,却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刚才......浴室里......"我语无伦次地说着,冲回浴室。浴缸里没有水痕,地上也没有水渍,一切都整洁如常。 老婆跟了进来,"你到底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那个面具人的身影,那诡异的笑声,还有那沾血的剪刀,都真实得可怕。但此刻,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老婆在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直到凌晨,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半梦半醒间,我听见浴室又传来了水声。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浴室的门虚掩着,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听见里面传来老婆哼歌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回房,突然听见歌声戛然而止。 接着,是一声压抑的尖叫。 我冲进浴室,看见老婆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她颤抖的手指指着浴缸,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浴缸里,漂浮着一张惨白的面具。 面具上的笑脸,正对着我们。
浴室里水声哗哗,雾气氤氲,模糊了镜面。我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突然听见一声闷响,像是
燕雀安知鸿鹄啊
2025-02-12 10:4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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