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杜月笙去歌舞厅风流。突然,搂住一15岁舞女,舞女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说:“我卖艺不卖身……”杜月笙却笑着说:“反正你会是我的人……”
深夜,上海滩的歌舞厅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混着欢笑此起彼伏。1918年的一个冬夜,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鸦片香和脂粉味。忽然,舞池边传来一声尖叫,划破了喧嚣。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被一双大手揽住腰肢,她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满是惊惧,手腕上的镯子在挣扎中叮当作响。
那男人却笑得肆意,嘴里吐出一句轻佻的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周围的人群愣了片刻,随即低头继续喝酒跳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这少女叫陈帼英,而那男人,是上海滩无人不知的杜月笙。
几天后,陈家的破旧小院里多了几抬礼箱。箱子里的绸缎、金银映得屋子亮堂堂,陈帼英的母亲攥着手帕,眼神在惊喜和犹豫间游移。杜月笙派来的管事笑得和气,语气却不容商量:“我们爷说了,这丫头跟了他,家里的事都不用愁。”
陈父躺在床上,咳嗽声断断续续,他看了眼女儿,眼底的挣扎最终化成一声叹息。陈帼英没说话,只是默默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她知道,这一刻起,自己的人生再不由自己。
杜月笙的府邸坐落在法租界一隅,陈帼英进门那天,天阴得厉害,风吹过院子里的梧桐树,落叶打着旋儿铺了一地。她被安排在东厢房,杜月笙没急着见她,而是先让人送来了一套翡翠首饰,耳坠上的翠绿映得她脸色更苍白。她捏着那对耳坠,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这不是礼物,是枷锁。
府里的大太太沈月英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她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杯茶,茶水早就凉了。她和杜月笙早年也曾并肩走过风雨,那时他还是黄金荣手下的一介小卒,沈月英跟在他身边,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可如今,杜月笙成了上海滩的三大亨之一,沈月英却像被遗忘在角落的旧物,连眼神都透着空洞。她没生育,杜月笙起初也不在意,还收养了个儿子,取名杜维潘。可随着地位攀升,他的野心也膨胀,沈月英的沉默在他眼里成了无用的累赘。 陈帼英的到来,像是在这死水般的府邸里投下一颗石子。
杜月笙对她宠得紧,夜里常宿在东厢房,院子里总能听见他低沉的笑声和她偶尔应和的轻语。沈月英从不踏足东厢房,只是偶尔站在窗边,看远处灯火摇曳,眼底的冷意却越来越深。陈帼英年轻,模样虽不惊艳,却有股倔劲儿,她很快适应了府里的生活,甚至接过了管家的活计。
账簿上每一笔开支她都算得清楚,佣人们背地里都说,这二太太是个能耐人。 可好景不长,杜月笙的心像风,抓不住也留不下来。一年后,他又看上了个唱戏的小旦孙佩豪。那天他在戏园子里听她唱《霸王别姬》,台上她嗓子婉转,眼波流转,台下他拍手叫好,散场后直接让人去后台提亲。
孙佩豪进门那天,陈帼英站在廊下,手里捏着块手帕,眼睁睁看着新轿子抬进来。她没闹也没哭,只是转身回了房,关上门后,屋里传出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
时间一晃,杜府里的女人多了起来。孙佩豪之后,又来了姚玉兰姐妹俩,姚玉英死得早,只剩姚玉兰独占四姨太的位置。她进门时穿着一身戏服,眉眼间带着股英气,杜月笙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的泼辣劲儿。姚玉兰不光会唱戏,还会管事,很快接手了府里的账目,陈帼英的地位眼看着被挤了下去。
两个女人明面上客气,背地里却针锋相对。可真正让府里天翻地覆的,是沈月英的事。那年秋天,杜月笙忙着跟青帮兄弟周旋,府里的事他懒得管。沈月英却常趁夜出门,佣人们不敢多问,只当她是去散心。直到有一天,姚玉兰在街上撞见她和一个男人并肩走着,那男人拄着拐杖,模样清瘦却眼熟。
姚玉兰立刻派人查了个底朝天,才知道那是沈月英的表哥,早年两人还订过亲。消息捅到杜月笙耳朵里,他正在抽大烟,闻言手一抖,烟枪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当夜,沈月英的表哥被人从家里拖出来,腿被生生打断,血染了一地。他躺在床上哼哼了一夜,从此再没站起来。沈月英被杜月笙锁在老宅里,门口上了三道锁,窗子钉了木板,她连院子都出不去。
姚玉兰得了势,管家权彻底握在手里,陈帼英和孙佩豪都靠了边。可杜月笙的心思却又飘了出去,这次,他看上了梨园名伶孟小冬。 孟小冬初到上海时,带着一身伤痕。她和梅兰芳的感情破裂后,杜月笙曾替她出头,此后两人便有了交集。
那晚,姚玉兰请她来府里小住,夜深时,杜月笙推门而入,屋里的烛光晃得孟小冬一愣。她起身想走,却被他拦住。那一刻,空气里只剩烛火噼啪的声音,孟小冬低头不语,杜月笙却没再往前走,只是站在门口看了她半晌,然后转身离开。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夜竟成了他们缘分的开端。
几年后,杜月笙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决定带着孟小冬逃去香港。临行前,他给了她一个简单的婚礼,算是正式认了她五姨太的身份。
而沈月英早已病逝老宅,陈帼英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孙佩豪和姚玉兰也先后离开,杜府只剩一片空荡荡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