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那个冰封的春天过去整整二十年后，俄罗斯驻华大使馆的传真机吐出一份正式照会。 当外交官们用颤抖的手展开文件，看到＂承认珍宝岛为中国领土＂那行字时，整个办公室突然爆发出欢呼——这场欢呼本该属于二十年前乌苏里江畔的雪夜。 时针倒拨到1969年3月15日凌晨，黑龙江零下三十度的严寒里，边防战士张大勇正趴在雪窝子里啃冻成冰疙瘩的窝头。 突然，江对岸传来装甲车履带碾压冰面的＂咔咔＂声，他赶紧把最后一口窝头塞进怀里，对着步话机压低嗓门：＂来了！＂这声暗号顺着电话线传到北京中南海时，周总理正在批阅文件，钢笔尖在＂苏军装甲车越境＂的急电上洇出墨团。 三天前的深夜，毛主席刚服下安眠药，总理的脚步声就踏碎了西花厅的宁静。 工作人员都记得主席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样子，像头惊醒的雄狮，床头台灯在他眼窝投下深深阴影：＂他们真当咱们是软柿子？＂当听说苏军巡逻队端着枪往岛上冲，老人家抓起搪瓷缸灌了口凉茶：＂告诉前线，咱们的界碑不是摆设！＂ 前线的将士们早就憋着口气。 自从去年苏联坦克开进布拉格，乌苏里江上的巡逻队就三天两头找茬。 有战士巡逻回来气得摔帽子：＂那群大鼻子拿枪托砸咱们，还骂人是黄皮猴子！＂这回接到反击命令，工兵连连夜在江心岛埋下反坦克雷，神枪手们把40火箭筒擦了又擦。 3月2日那天太阳刚露头，苏军装甲车就碾着冰碴子扑过来。 谁也没想到平时只会棍棒相向的中国人突然开火，子弹贴着江面嗖嗖飞。 有个新兵蛋子紧张得扣扳机的手指直抖，班长踹了他屁股一脚：＂想想他们怎么欺负咱渔民的！＂这话比啥动员都管用，小伙子红着眼把火箭筒扛上肩。 最惨烈的是3月15号那场拉锯战。 苏军的＂冰雹＂火箭炮把岛上的雪都烧化了，咱们的战士猫在弹坑里传手榴弹。 炊事班长老王背着铁锅送饭，半道上锅被炸飞了，他愣是揣着俩馒头爬了二里地。 等到太阳西斜，江面上那辆T-62坦克成了双方眼红的战利品——苏联人怕泄密，咱们想拆开看看＂北极熊＂的钢甲有多厚。 您说这场仗到底图个啥？ 当年北京城里敲锣打鼓庆胜利，可前线回来的伤兵躺在病床上抹眼泪：＂要是能用我这条腿换坦克图纸，值了！＂如今军博里那辆锈迹斑斑的T-62，还在给参观的孩子们讲着老故事。 看着今天中俄边境的贸易车队来来往往，您觉得五十多年前那场冰与火的较量，究竟给咱们换来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