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北伐军团长鲍靖中听说抓到一个共党，他兴冲冲地走进审讯室。却意外地发现，黑洞洞的枪口下站立的竟是当年黄埔军校的恩师周恩来。那时候，国共两家不合作了，蒋介石和汪精卫翻脸不认人，搞起了反革命。国共从原先的好哥们儿变成了死对头。周恩来以前在黄埔军校当过政治部主任，跟好多爱国的人关系铁得很…… 1927年4月12日清晨，上海闸北的街头还飘着未散的硝烟。 老蒋翻脸比翻书还快，昨天还称兄道弟的黄埔师生，转眼就成了你死我活的仇敌。 有个叫鲍靖中的团长，大清早就被手下咋咋呼呼吵醒了——浦东贫民窟逮着条＂大鱼＂，据说是个共产党头目。 他扣着军装扣子往审讯室跑，心里盘算着这次能立多大功。 推开铁门时还扯着嗓子喊：＂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了。 昏暗的煤油灯下，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人转过脸来，正是五年前在黄埔军校教他写《三民主义讲稿》的周主任！ 鲍靖中的军靴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 他记得当年在黄埔，这个清瘦的周先生总爱穿灰布长衫，讲课时能把《资本论》讲得连伙夫都听得入神。 有次自己得了疟疾，是周主任半夜翻墙出去给他抓药，差点被巡逻队当贼抓了。 现在眼前人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道血痕。 ＂报告团长！这人硬气得很，死活不招供......＂小兵话音未落，鲍靖中突然甩了他一耳光：＂滚出去！没规矩的东西。＂等铁门哐当合上，他颤抖着摸出钥匙。 周恩来却按住他的手：＂你现在是国军团长，放了我怎么交代？＂ 外头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是师部派来的监军酆悌到了。 鲍靖中急得额角冒汗，抓起件军服就往老师身上套。 说来也巧，这位酆长官当年也是周先生在黄埔的学生，进门瞥见正在系武装带的＂勤务兵＂，眼皮跳了跳，转头问起清乡进度。 等汽车声远去，鲍靖中抓着周恩来的手都在发抖：＂老师，火车站有我们的人......＂ 二十三年后的南京玄武湖畔，两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对坐着喝茶。 当年的周先生已是共和国总理，特意托人找到隐居的鲍靖中。 茶馆老板瞅着穿中山装的干部直犯嘀咕：这老鲍头不是国军退役的么？ 咋跟北京来的大人物有说有笑？ 看着鲍靖中跛着腿送客的背影，周恩来突然想起那夜浦东芦苇荡里的蛙鸣。 要是当年押送他的士兵多看一眼，要是酆悌当场揭穿，要是火车站盘查再严些......中国近代史的剧本怕是要彻底重写。 这事让我想起个理儿：历史课本上的大人物，其实都是血肉之躯。 当年若没有几个＂不识时务＂的小人物守住良心，今天的世界会是什么样？ 您说，要是您处在鲍团长的位置，会怎么做这个生死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