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一位台湾老兵回到了阔别53年的家乡，他的发妻还在苦苦等待他，但是他们见面不到一个小时，这位台湾老兵就匆匆离去。那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位台湾老兵会离开家乡，他为何只在发妻身边待了一个小时，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呢？ 1988年初春，六十九岁的蔡国栋带着台湾妻子和三个子女踏上了回乡之路。从台湾到香港，再从香港到北京，最后辗转来到阔别五十三年的家乡——山东聊城。此时的蔡国栋心情复杂，既期待又忐忑，他不知道家中的亲人是否还健在，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被他抛下的发妻刘金娥。 当车子停在村口，远远望去，一群人正在院子里翘首以盼。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站在最前面。当蔡国栋走近时，这位老人率先迎了出来。 ＂你是哪位？＂蔡国栋疑惑地问道，他实在认不出眼前这位看上去比自己老了十多岁的妇人。 ＂宝光，我是刘金娥啊！＂老妇人眼里含着泪水，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这个名字，蔡国栋如五雷轰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台湾妻子，又慌忙转移话题：＂我爹、我娘在哪？我姐姐和妹妹在哪？＂ 刘金娥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指了指堂屋的方向。这时，一位六十多岁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哥，我是你小妹，咱们先进屋吧。＂ 进入堂屋，蔡国栋看到墙上挂着两张老人的遗像，下面的供桌上放着几个供品和一个老旧的空碗。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爷爷、奶奶、爹、娘、大姐、二姐都去世了，＂小妹抹着眼泪说道，＂如今只剩下我和金娥嫂子。这是你十六岁离家前最后一次吃饭用过的碗，娘生前每次开饭都要把你的饭碗摆上，娘天天盼着你回，一直到死啊！＂ 这一番话击碎了蔡国栋的坚强外表，他捧着那个空碗，跪在父母遗像前失声痛哭，几乎瘫倒在地上。在这痛苦的时刻，刘金娥悄悄地退出了人群，默默离去。 几天后，祭拜完祖坟，蔡国栋在离开前特意去看望了刘金娥。这是他们五十三年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独处。台湾妻子就在门外等候，这让蔡国栋倍感压力。两人面对面坐着，五十三年的分离，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刘金娥看着蔡国栋，没有抱怨，没有责备，只是平静地谈着村里的变化。而蔡国栋则因愧疚与不安，无法自然地交流。 一个小时后，蔡国栋起身告别。＂我该走了，＂他轻声说道，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保重。＂刘金娥只是默默点头，目送他离去。她等了一辈子的人，最终只陪伴了她一个小时。 蔡国栋回到台湾后，时常给刘金娥寄钱表达歉意，却不知这些钱都被刘金娥的侄子截留了。1998年，八十二岁的刘金娥孤独离世，葬在了蔡家祖坟旁。她唯一留下的遗物是给小姑子的一件棉袄，袖口夹层里藏着她一生积攒的几百元钱。 那是在1934年，十五岁的蔡国栋站在婚礼的红毯上，心情沉重。父母为他安排了这门亲事，新娘刘金娥比他大三岁，是邻村有名的贤惠姑娘。在当时的山东农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仍是婚姻的主要形式，但读过书、有见识的蔡国栋内心极为抗拒。 ＂我不想这么早结婚，更不想和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女子成婚。＂蔡国栋曾向父母表达自己的不满，但他那疼爱他的父母在这件事上却出奇地坚决。 ＂别的事都可以再商量，但这件事必须听我们的，否则就别回这个家了！＂父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婚后的蔡国栋始终无法接受这段婚姻，他常常外出，很少和刘金娥说话，甚至三年内都没有与刘金娥同房。而刘金娥却秉持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观念，默默承受着丈夫的冷落，悉心照料公婆，与小姑子们相处融洽。 1937年，十八岁的蔡国栋终于找到了离开家乡的理由——他要去上大学。这一走，便是半个世纪。他本想报考国立中央大学的物理系，却因日军轰炸错过了物理考试，最终只能选择国文专业。随着抗战全面爆发，中央大学从南京迁往重庆，蔡国栋也跟着学校颠沛流离，与家乡渐渐失去联系。 大学毕业后，蔡国栋参加了国民党空军。1946年，二十七岁的他来到青岛女中教书，同时担任空军教官。在这里，他遇见了自己真正的爱情——一位有文化、有思想的女教师。两人志趣相投，很快坠入爱河。 此时，抗战已经结束，蔡国栋曾动过回家看看的念头，却收到父母托人捎来的口信：＂因为你去过重庆，暂缓返乡，最好把原配刘金娥带出来。＂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蔡国栋一直以为分别十年的刘金娥早已改嫁。面对初恋的女友和远方的发妻，他陷入了两难境地，最终选择了逃避——他从未向女友提起自己已婚的事实。 1948年夏，蔡国栋在青岛的一家高级酒店迎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婚礼上没有任何亲人，新娘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第二任妻子。就在蔡国栋终于下定决心要回老家面对一切的时候，战局突变，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 1948年12月31日，蔡国栋带着新婚妻子随部队撤退至台湾。本以为只是暂时离开，谁知这一走就是四十年。台湾实行戒严令，蔡国栋被困在岛上，只能将思念寄托在家乡的山水之中。
自由自在
1953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