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44年,陆游娶了表妹唐婉为妻,洞房花烛夜时,他低声在少女耳旁说道:“待会吹了蜡烛,可就不能再唤我表哥了,得改口了。”听到这话,唐婉娇羞一笑,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绍兴十四年的一个春日,沈园里细雨绵绵,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陆游独自站在凉亭下,手里握着一只粗陶酒杯,眼神却落在远处那片模糊的柳树林中。 酒还未入口,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夹杂着衣裙擦过石板路的窸窣。他转过身,愣住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分明是唐婉。 她穿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裙,撑着一把油纸伞,伞沿下露出半张清丽的脸庞,眉眼间依稀还是当年模样。站在她身旁的,是个气度不凡的男子,陆游认得,那是赵士程。 这一瞬,时间仿佛凝固。陆游的手微微一颤,酒杯里的黄藤酒洒出几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一片暗色。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唐婉的目光与他短暂交错,随即低下去,像是怕被他看穿心底的波澜。赵士程察觉到气氛微妙,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婉儿,去敬表哥一杯吧。”他声音温和,却像一把无形的刀,刺得陆游心口一紧。 表哥?这个称呼,如今听来多么刺耳。 唐婉迟疑了一下,还是缓步上前,从身旁小几上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递到陆游面前。她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眼神里藏着复杂的情绪。陆游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味苦涩,烧得喉咙发烫。 他看着唐婉转身离去的背影,脑子里却翻涌起十年前的画面——那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新婚燕尔,他和她曾在这沈园里对酌黄藤酒,笑声洒满凉亭。 1144年,陆游二十岁,风华正茂,唐婉十八岁,娉婷袅娜。两人是表兄妹,自幼相识,感情深厚得像一株藤蔓,早已缠绕在一起分不开了。那年春天,陆游终于说服母亲,迎娶了唐婉。婚礼虽不铺张,却也热闹,亲朋好友都道这对璧人天作之合。 新婚次日,唐婉一早起身,换上新媳妇的衣裳,端着一盏热茶,小心翼翼走进正厅。她低着头,双手捧茶,声音轻得像春风拂柳:“娘,请用茶。”陆游的母亲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脸上却没半点笑意。她放下茶盏,目光冷冷地扫过唐婉,低声说了句:“坐下吧。” 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唐婉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过了第一关。她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陆母是她的亲姑妈,从小待她不薄,可自从她嫁进陆家,姑妈的态度却变了天。 起初,唐婉以为是自己不够勤快,便每日早起操持家务,连下人都夸她手脚麻利。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陆母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连带着家里仆人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她不明白,直到某天无意间听到下人私语:“夫人嫌她家境寒微,配不上少爷。”唐婉这才恍然,原来问题不在她,而在她的出身。 陆游倒是全心全意护着她。每逢黄昏,他总会拉她到院子里,摆上一壶酒,聊些诗词歌赋,或者南宋朝堂的弊病。他常说:“婉儿,你我志趣相投,这辈子有你足矣。”唐婉听了这话,心里暖得像被春阳晒过。可这份温暖没持续多久,就被现实撕得粉碎。 婚后两年,她迟迟没有身孕,陆母的耐心终于耗尽。那天,陆母把陆游叫到跟前,语气严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真有出息,就该为陆氏考虑。”陆游皱眉反驳:“娘,婉儿是我心上人,我怎能负她?”可陆母不为所动,甚至搬出封建礼法压他:“你若不听,我便做主休了她。” 陆游性子倔,宁死不从。他甚至想带唐婉远走高飞,可母亲派人看得紧,他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僵持之下,他只好哄唐婉先回娘家住些日子,说是等母亲气消了再接她回来。唐婉信了,收拾了包袱回了娘家。可她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陆游续弦的消息。 唐婉回了娘家,日子过得像一潭死水。直到赵士程出现在她生命里。这个男人是陆游旧友,模样俊朗,谈吐儒雅。他早年便对唐婉有意,却因道义不敢表白。 如今见她被休,心疼之余终于鼓起勇气上门提亲。他承诺:“我此生只娶你一人,不纳妾,不问过往。”唐婉被他的真诚打动,点头应了。婚后,赵士程果然说到做到,待她温柔体贴,日子虽平淡,却也安稳。 十年光阴转瞬即逝。陆游中了进士,却因耿直得罪权贵,仕途不顺。那日,他心情郁闷,独自来沈园散心,没想到会撞见唐婉夫妇。敬酒之后,唐婉走远,陆游却挪不动步子。 他倚着凉亭的柱子,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胸口像被什么堵住,喘不过气来。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他的衣襟,他却浑然不觉。忽然,他从袖中掏出一支笔,蘸着雨水,在亭壁上写下一首词: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笔锋颤抖,字迹模糊,像他此刻的心绪。 他写到一半,停下笔,抬头望向雨幕。他多想追上去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可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了。 雨停了,天边露出一抹昏黄。陆游收起笔,踉跄着离开沈园。身后,亭壁上的墨迹渐渐干涸,像一段无人知晓的往事,静静地留在那里。
公元1227年,65岁的成吉思汗攻下西夏,他俘虏了西夏王妃。看着佳人在侧,他虎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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