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云与风 晨光爬上窗棂时,书页间飘落一片银杏叶,叶脉里蜿蜒着蝉鸣与晨露。十八岁连呼吸都裹着青草拔节时清冽的碎响。 我曾趴在山顶看云。那些云时而如泼墨山水,时而似揉皱的稿纸,让所有对未来的描摹都显得笨拙。 书包里装着《人类群星闪耀时》,却更爱观察地铁站台的人群:戴耳机的女孩对着玻璃窗练习法语颤音:卖栀子花的老妪将枯萎的花瓣收进粗布口袋。 十八岁的理性是月光下的潮汐。 蝉声最盛时,独自登上郊野的观星台。银河像被揉碎的钻石洒落在天鹅绒上,望远镜里木星红斑缓缓旋转,恍如宇宙按下的一枚指纹。 十八岁的行囊里总装着矛盾:一边在数学考卷上严谨论证,一边在诗歌里写下“我要把大海叠成纸船”;既相信“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少年意气,又迷恋“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旷达。 此刻站在成年人的门槛,身后是开满蒲公英的山坡,我知道春天来了。
十八岁的云与风 晨光爬上窗棂时,书页间飘落一片银杏叶,叶脉里蜿蜒着蝉鸣与晨露。
紫槐
2025-03-17 21:5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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