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洒进来，在深褐色的书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王雨欣踮起脚尖，试图够到最上层那本《挪威的森林》，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书脊，那本书却突然被人抽走了。
"你也喜欢村上春树？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王雨欣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生正低头看着她。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我只是想看看。"王雨欣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书架上。她闻到了男生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图书馆特有的油墨味道，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我叫李俊熙，大三。"男生晃了晃手中的书，"要不要一起看？"
王雨欣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银色的手表，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臂往上，对上他含笑的眼眸，突然觉得脸颊发烫。
"我叫王雨欣，大一新生。"她小声说。
"我知道。"李俊熙轻笑，"你是中文系的吧？我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看书。"
王雨欣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你注意过我？"
"嗯。"李俊熙将书递给她，"从你第一次来图书馆就注意到了。你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一会儿书，就望着窗外发呆。有时候会笑，有时候会皱眉，像个...小傻子。"
"我才不是小傻子！"王雨欣气鼓鼓地反驳，却看到李俊熙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像在撒娇，脸更红了。
"要不要去外面走走？"李俊熙指了指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
王雨欣抱着书，跟在他身后走出图书馆。九月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起她的裙摆。她注意到李俊熙放慢了脚步，配合着她的步调。
"你喜欢村上春树的哪一部作品？"李俊熙问。
"《挪威的森林》吧。"王雨欣说，"虽然很悲伤，但是很美。你呢？"
"我更喜欢《海边的卡夫卡》。"李俊熙说，"那种孤独感，很迷人。"
王雨欣侧头看他："你看起来很开朗啊，为什么会喜欢孤独的感觉？"
李俊熙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人都是多面的。就像你，看起来文静内向，但是眼睛里藏着很多故事。"
王雨欣愣住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李俊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突然很想伸手触碰他的脸，想知道他的皮肤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温暖。
"要不要去喝咖啡？"李俊熙问，"我知道学校后门有一家很不错的店。"
王雨欣点点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跳出胸腔。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单独相处，而且是一个这么好看的男生。
咖啡店的装潢很复古，墙上挂着老式电影海报。李俊熙点了两杯拿铁，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经常来这里吗？"王雨欣问。
"嗯，有时候会来这里看书。"李俊熙说，"这里很安静，适合思考。"
"思考什么？"
"人生，未来，还有..."李俊熙顿了顿，"爱情。"
王雨欣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她低头搅动着咖啡，不敢看他的眼睛。
"雨欣。"李俊熙突然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王雨欣点点头。
"你知道吗？"李俊熙说，"你发呆的样子，很像《挪威的森林》里的直子。"
"我才没有那么忧郁。"王雨欣反驳。
"不是忧郁。"李俊熙笑了，"是纯粹。像清晨的露珠一样纯粹。"
王雨欣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星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忘不掉这个下午，忘不掉这个叫李俊熙的男生。
那天之后，李俊熙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王雨欣的生活里。他会等她下课，带她去吃各种美食；会在下雨天给她送伞；会在她熬夜复习时送来热牛奶。
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李俊熙带她来到校园里那棵最大的银杏树下。金黄的叶子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像是一片片小扇子。
"雨欣。"李俊熙握住她的手，"我喜欢你。"
王雨欣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她看着李俊熙慢慢靠近，直到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他的吻很轻，像是蝴蝶落在花瓣上。
那一刻，王雨欣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李俊熙的温度。银杏叶在他们身边飘落，像是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