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在军中摔跤难寻对手,便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还有谁想来试试吗?”“报告!我想试试!”许世友循声望去,是个没有什么印象的新兵蛋子。 那是个暮春的晌午,训练场的沙地被晒得发烫。新兵褪去粗布军装,露出古铜色脊背上隆起的肌肉群,阳光下宛如青铜浇筑的浮雕。许世友眼睛一亮,他认得这种体魄——那是长江边挑夫常年扛货磨炼出的倒三角身形。未等裁判发令,两人已如公牛般抵住臂膀,新兵粗粝的手掌虎口处,层层老茧硌得许世友小臂生疼。 围观士兵的喝彩声中,三十个回合转瞬即逝。许世友的扫堂腿带起黄沙,却被新兵铁钳般的双臂绞住;当许世友试图用蒙古摔跤的背摔技法时,新兵竟如生根老松纹丝不动。最终一招“千斤坠”伴着闷响,尘土飞扬间,全军哗然:号称“单挑王”的许世友竟仰面倒在沙地上。 这个让许世友栽跟头的新兵叫刘飞,生于湖北黄安佃农之家,六岁放牛时就能单手扳倒小牛犊。参加红军前,他每日挑三百斤柴禾翻越五里山路,扁担压断七根,双肩磨出半寸厚茧。1930年参军那天,他徒手掰开卡住炮车轮毂的岩石,惊得连长当场给他盛满海碗的苞谷酒。 1939年深秋的顾山战场,验证了刘飞不仅是比武场上的猛虎。日军两个中队埋伏在芦苇荡,子弹穿透晨雾时,时任新四军6团参谋长的刘飞率先跃出战壕。驳壳枪打光三个弹匣后,他抢过阵亡战士的三八式步枪,枪托砸碎第三个鬼子天灵盖时,左胸突然炸开血花——6.5毫米友坂弹从后背贯入,离心脏仅差毫厘。 卫生员要抬他下火线,却被他瞪着眼吼退:“老子肠子没流出来就能打!”直到击退第三波冲锋,这个胸口渗血的男人仍持枪立于战壕,日军望远镜里晃动的身影,让敌方误判我军仍有生力军。此战过后,刘飞被担架抬进野战医院,X光片显示弹头紧贴心室壁,德国籍医生反复擦拭镜片:“取弹成功率不足三成。” 手术台上,刘飞突然攥住医生手腕:“留着它,等抗战胜利再取!”这个决定让他余生每逢阴雨便胸闷如堵,却也成了他最骄傲的“军功章”——1945年受降仪式上,他特意拍着左胸对日军代表冷笑:“这里面的铁疙瘩,是你们送的!” 1955年授衔仪式,许世友揽着刘飞肩膀对众人笑道:“这是全军唯一赢过我的狠角色!”两位将军的比试轶事,被写成《军事教育》增刊发往各军区。刘飞办公室抽屉里,始终珍藏着一张泛黄的《抗敌报》,上面记载着顾山战斗的细节,血迹早已洇透铅字。 1984年深秋,南京军区总院的梧桐叶飘进病房时,弥留之际的刘飞忽然抬手按向胸口。守护在侧的老部下明白,将军最后触摸的,是那颗嵌在胸骨间四十五年的弹头。窗外的军号声隐约传来,仿佛还是1939年顾山芦苇荡里的冲锋号。 当哀乐响彻金陵城,整理遗物的士兵在将军贴身衣袋里,发现张保存完好的纸片,上面是他晚年颤抖的字迹:“若重活一世,仍选此路。”从比武场的沙地到顾山的焦土,从新兵到开国中将,刘飞用嵌着弹头的身躯,在烽火年代刻下了独有的生命刻度。
许世友在军中摔跤难寻对手,便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还有谁想来试试吗?”“报告!我
黑猫栗栗子
2025-03-19 15: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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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1xxx17
为20军老军长刘飞将军致敬
顺应自然
中国的英雄,永远不能忘记
Zcpg2014
这一代人,让我们挺直了脊梁
鑫龙
致敬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