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被亲舅卖进窑子那天，她成了扬州城最贱的野草 1908年腊月天寒，芜湖花烟巷里炸开老鸨子的骂声："脸盘子比磨盘大，嘴宽得能塞拳头，倒贴钱都没客人要！"赌鬼舅舅揪着外甥女头发啪啪扇脸，一袋糙米就把亲骨肉推进了火坑。 这姑娘八岁前就死了爹娘，跟着赌棍舅舅喝稀粥啃菜根。谁料亲舅输红了眼，转头就把外甥女当牲口卖。烟花巷的鞭子抽得她满背开花，逃跑被抓回来吊着打，寻死被救活接着折磨。 "老子开窑子二十年，没见过这么犟的！"老鸨子甩着藤条骂。可谁也不知道，这丫头揣着本撕碎的《三字经》，半夜蘸着伤口渗的血练字。 转机出现在1913年春天。海关监督潘赞化赴宴听见琵琶声清越，掀帘见个满脸鞭痕的姑娘抱着琴。三个月后他替这苦命人赎了身，没想到她转头就钻进上海美专画室。 巴黎美院教授看着她的自画像直拍大腿："东方女人的骨头都能画出血性！"可国内报纸骂她是"婊子画家"，气得她摔了中央大学的聘书。直到咽气前攥着丈夫照片，还念叨着要把三千幅画送回安徽老家。 现在看潘玉良自画像里那双眼睛，像烧着两团火——被亲舅卖时没哭，挨鞭子时没哭，偏在巴黎街头画中国侍女时掉了泪。有人说她傻，赎身了还拼命折腾，可要没这股疯劲，哪能踩着烂泥开出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