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在村里开了个小店。
店里只卖蛇酒。
蛇酒五万一碗,每天只卖五碗。
村民依旧趋之若鹜。
他们都说我们家卖的蛇酒,能够让男人那里变长。
1
我们村叫蛇村,村里男人全都捕蛇为生,我们村的生活算的上富裕。
可不知怎么回事,我们村子的男人一直又短又小。
村里的妇女全都哀声怨气。
因为我们村男人短小出了名,有些男人甚至连媳妇儿都娶不上。
直到我与姐姐出生。
我与姐姐是一胎双生,但长得丝毫不一样。
姐姐从小生的窈窕水蛇腰,腰身纤细。
而我却样貌丑陋,面目可憎。
我们成年的当天,群蛇环绕,雨下了三天三夜。
村里人都说,说姐姐是村里的希望,是蛇仙派来拯救他们的。
他们日日磕头,跪拜姐姐,希望姐姐能够改变他们短小的痛苦。
而爹娘不知从哪找来的蛇酒秘方,竟然真的能改变村里男人短小的状况。
从此之后,我家在村里开了个蛇酒店。
赚的盆满钵满。
「怎么回事儿,还不开门,我们都等半天了。」
「就是啊,我都在这排了三小时了。」
「快点哩,我们还得去抓蛇哩,城里的贵人指明要了我家一百条蛇,我可是要发财了咧!快开门,我今天一定要喝上蛇酒!」
「快点的吧,我家那婆娘还指着我给她享受呢!」
……
阿娘急忙将大门打开,笑脸盈盈的接待。
「别急,别急,这不是来了吗?排好队、排好队,不要挤。」
阿娘收着钱,将人领进阿姐的房间。
我觉得疑惑,为什么买蛇酒要去阿姐房里?
但我不敢多问,要是惹得阿娘不快了,少不了一顿皮鞭炒肉。
阿姐早已经在房里催促着:「今天来买蛇酒的人呢?还不快一点,我都等不及了!」
「在这发什么楞呢?没看到都忙的不可开交了?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阿爹朝我踢了一脚,又往我脸上「呼」了一巴掌。
我揉了揉发疼的脸,赶忙朝着门外去帮忙。
我与姐姐虽然是双胞胎,但姐姐与我的待遇从小不一样。
姐姐生的漂亮,像个瓷娃娃。
而我不知为何生的样貌丑陋无比,出生的时候身上就布满了黑色长条形状的疤。
村里人都说我身上的疤是业障,是灾星转世。
而姐姐是来拯救村子,是福女降生。
若不是因为我留着还能干活,爹娘早就要把我丢进乱葬岗埋了。
明明是一胎双生,姐姐享受这么好的待遇,我却被踩进了泥里!
虽然心有不甘,但我也不敢不听姐姐的话。
毕竟姐姐在村里的声望很高,我要是反抗,就村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卖了蛇酒以后,我每晚都能听见姐姐房里传来摇晃床铺与姐姐「咿咿呀呀」的叫声。
姐姐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面的乐此不疲的喊叫,态度的变化大的出奇。
可有客人的时候,爹娘从来不许我进姐姐的房间。
我很好奇,蛇酒究竟是怎么做的?
2
每个月都有一天,爹娘要去镇上采买材料,而这一天就由我来卖蛇酒。
我只用负责收钱,再将人引进姐姐房间即可。
每次轮到我收钱的时候,爹娘回来都要对账,所以我不敢做什么手脚。
我望着排在门前的男人,一个个接过钱,又一个个的将人引了进去。
很快,五个名额满了,我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我看见了缩在角落,想来不敢过来的张强。
张强是我们村子的第二丑。
第一丑是我。
他因为长得丑,又短小,已经快三十了都没娶妻。
但他为人敦厚老实,平日里还帮我做过不少农活。
他是村里唯一对我有些许善意的人。
张强看见我的眼神,鼓起勇气的走上前来,哆哆嗦嗦的将口袋里的布包掏了出来。
他将布包打开,皱皱巴巴的钱堆在一起,一看就是存了很久的。
他吞吞吐吐的开口:「丑丫,我排了很久的队了,每次都轮不到我,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你放心,一分钱都不会少的!」
我知道张强每次都排不上队的原因。
村里人经常有人倒卖名额 ,或者花更多的钱塞给我娘,混一个插队的名额。
所以像张强这么老老实实排队的,是很难买到蛇酒的。
我叹了口气,为难的开口:「可是……今天的五个名额满了呀。」
张强扑通一下给我跪下,「砰砰」的磕着响头。
「丑丫,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些钱,再多我也没有了,求求你,我都快三十了,我再找不着伴,以后让我怎么过呀……丑丫,看在我平时总帮你做农活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吧……」
我手足无措的想将张强扶起,其他人看热闹一般的纷纷看着好戏。
张强一个快三十的男人差点哭出声来,他拽着我的裤脚,声泪俱下:「求你了……丑丫。」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
只是多一个名额,应该……没事的吧?
张强喜笑颜开,那些没排到队的男人纷纷对我开骂。
「什么玩意儿!劳资排了半天队,为啥他能进去我不能进去?」
「丑人多作怪!我呸!果然丑的就和丑的在一起啊,这张强配你绰绰有余,凭什么玷污福女?还给他开后门?」
「我看啊,丑丫肯定早就和张强搞到一起去了,但张强不能让她满意,所以才想让福女给张强变长,自己好享受吧?真不要脸!」
他们将石头丢在我的身上,嘴里满是污言秽语。
我怕他们将状告到爹娘那里,情急之下,编了个谎言:「刚刚来的那人,有事从后门出去了,所以正好少一个名额,张强正好可以补上。」
我说完就赶忙将张强拉进了房间,立刻将门给关上。
我将张强带到姐姐房门口,里面传来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
反正姐姐每次都是五个人一起,这次就算多一个人,也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而那些喝了蛇酒的男人更是不用担心。
之前听阿娘不小心说漏嘴,家里的蛇酒非常烈,那些男人都处于兴奋的状态,哪会在意这些。
我百般嘱咐着张强,一定要在爹娘回来之前离开,才让张强悄悄的摸了进去。
3
「啊……嗯……」
姐姐的房里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娇喊,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鸡叫才停。
我拿开蒙住耳朵的枕头,松了一口气。
因为张强的事情,我很怕被发现,一整晚没睡着。
我很后悔自己一时的心软,要是姐姐发现了,给爹娘一说,我就完蛋了。
我努力甩开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的声音,困意涌上心头,准备再眯上一会儿。
毕竟我一晚上没睡,等起来的时候干活儿没有力气,就又要挨打了。
谁知我眼睛还没闭上,爹娘就已经赶集回来了。
我还没起身,就被阿娘一把拽下了床。
「睡睡睡!我养你就是给你睡觉的?昨天的钱呢?还不把钱拿出来!小贱货,是不是想私藏?我告诉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二十五万,只能多,一分都不能少!」
听到阿娘的话,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至少证明,爹娘还不知道这次收了六个人的钱。
我将三十万都交给了阿娘,反正阿娘平时也会多收,这钱我拿着也不安心。
阿娘拿过钱,脸色才逐渐好转。
「算你有点用。」
可阿爹此时走了进来,怒气冲冲的扇了我好几巴掌,拽着我的头发就把我往屋外丢。
「还不去你姐姐房里给她倒洗澡水,就知道偷懒,以为老老实实交了钱就不用干活儿了是吧?当初怎么就没把你丢乱葬岗里,看着就来气!」
阿爹最不喜欢我,打我也是打的最狠。
他最常说的话就是:「明明和宝珠一个肚子生出来的,宝珠这么有用,能赚这么多钱,可丑丫连只要三万彩礼都卖不出去,真不知道生出来干啥。」
我每天都要给姐姐烧水泡澡。
有时她与男人做那事儿到半夜的时候,都会喊我去烧水。
这回到天亮都没喊我,我还以为姐姐不需要了。
才打算休息一会儿,谁知又被阿爹打了。
我疼的呲牙咧嘴。
一抬头就看见从姐姐屋里出来,春光满面的张强。
我错愕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让他提前走吗?他怎么还在这儿?
此时的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犹豫的挠了挠头。
「昨个儿的事儿福女已经知道了,她说不允许我再帮你干活儿了,不然日后不让我来了……丑丫,抱歉哈,要怪,就怪你不是福女。」
一个善良的人不会突然改变,除非他当初另有目的。
我不甘心的问他:「你当初帮我,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天。」
张强没有丝毫的纠结,爽快的点了点头:「当初我知道自己很难排上队,所以就想与你交好,从你入手,所以,你也不要再纠缠我了,不然福女肯定会不高兴的。」
他话音未落,又恋恋不舍的望着姐姐的屋子望了一眼又一眼,才慢吞吞离开。
我心里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
我明明帮了张强,可张强却过河拆桥!
甚至还说我纠缠他?真是好大的脸!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都是因为福女,要是我是福女就好了!我就再也不用挨打,每天还可以享受极好的待遇了……
我委屈的擦了擦眼泪,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去给姐姐烧洗澡水。
张强说,姐姐已经知道了我帮他,可为啥没有告诉爹娘呢?
我可不觉得姐姐有这么好心。
果不其然,姐姐躺在床上,面色透红的看我忙活着。
她从容的吃着爹娘从镇上给她带的葡萄,斜眼看了我一下,轻笑了一声。
「丑丫啊,昨天……是六个人吧?」
我舀水的瓢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我慌忙打捞着,心里却心跳如鼓,不敢发声。
姐姐褪下只裹了一层的薄纱外衣,漏出了白皙的皮肤和青红的痕迹。
我挪开了眼睛,心里斥骂姐姐不知廉耻。
那浑身的红点点,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亲出来的。
姐姐躺进了木桶里,眼睛紧紧盯着我:「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爹娘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见事情有缓转的余地,连忙问道:「你说,什么条件?」
姐姐玩弄着她肩旁的碎发,轻笑说道:「只要你每天,多带一个男人来喝蛇酒,我的要求不多,只要多一个就好。」
姐姐自顾自的说着:「他们啊……实在太没用了,每次只能长一丁点,太不舒服了,就我们村这个条件,那我不得多要几个才能满足?」
我心下一紧。
阿姐这要求,不是强人所难吗?
让张强进来,也是因为爹娘不在,可平日里,爹娘都在盯着,我要怎么从爹娘的眼皮子底下给阿姐送男人进去?
这和要我死有什么区别?
我刚想开口让阿姐换一个条件,可阿姐下一秒却抓上了我的头发,用力一扯,将我扯到了她的跟前。
「丑丫,我的妹妹,你会同意的对吧?不然,我就只能告诉爹娘,你往我房间带了第六个男人的事情了。」
在姐姐的威胁下,我只能无奈同意。
姐姐又羞辱了我一番,才肯放我出去干活。
4
眼下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就只有张强一人。
我与张强说了姐姐的要求。
张强见不用花钱,就能喝到蛇酒,自然欣喜不已。
每晚,等男人走后,我就将张强送了进去。
自从给姐姐找了张强后,姐姐不许我回屋,让我帮她看门。
甚至他们兴起时,还让张强出来羞辱我。
我只能照单全收。
而姐姐每天都要叫喊到鸡叫声响起。
阿娘觉得奇怪,为何这些男人,现在每次都呆到了鸡叫才走?
我搪塞了过去,说许是因为这些男人,变得越来越长了,有劲没处撒了吧。
阿娘点了点头,也没管太多,因为这些天,姐姐的叫声一天大过一天,阿娘和我一样,每晚吵的睡不着,她白天需要补眠。
阿娘虽有些怨言,但也不敢多说,毕竟姐姐可是她的摇钱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阿姐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
一开始只要张强一人,后来,又要我给她再多找几个。
我只能暗自私下和那些没排到队的商量。
他们也和张强一样,不用花钱就能喝蛇酒,自然欣喜同意。
突然有一天,姐姐房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尖叫:「啊……!死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我赶忙跑到姐姐房间,眼前的一幕让我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