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985年当排长,转业当领导不再搭理农村退伍战友,找我办事时拉黑了他

伊河生活 2024-10-16 09:17:06

1983年我当班长时,公建设军校毕业分到我们排当排长,1985年部队撤销,公排长转业后调入省机关,后来到我们市里任副局长,他却对我们这些普通的农村退伍战友爱搭不理,前不久却突然打来电话找我办事……

1983年7月中旬的一天,我们上午参加完训练返回连队,却发现我们二排里突然多了一个穿4个兜的年轻干部,开饭前的小空隙,指导员向全连官兵介绍新排长的情况,这时我才知道他是我们的新排长,叫公建设。

我是4班班长,按连队惯例,排长一般都在第一班的饭桌上就餐,也在我们班里睡觉,从此,公排长就和我们班的8名战士一个桌子吃饭,我和他成了同吃同住同训练的全天候战友。

他初来乍到,作为班长,我有义务向新排长介绍连队情况,只要有空,我就陪着他熟悉连队情况,而他待人和气,无论看到干部战士,都是十分有礼貌的。

后来闲聊后我才知道,公排长还和我是老乡,我们都是洛阳的,我家在新安县城东紧邻洛阳的一个乡,而他们家在洛阳郊区,我们两家的距离也就三十多里地,老乡的原由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1984年7月,我们连参加野外驻训,训练很苦,也很累,公排长和我们班的战士一起训练。

一天半夜10点多钟,我们都已入睡,突然,公排长却呕吐起来,我连忙起床查看,发现他脸色通红,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我连忙向连长报告了公排长的情况。

连长和卫生员到我们帐篷一看,发现公排长似乎有食物中毒的症状,但是很奇怪,公排长和我们一起吃饭,下午在山沟里,我们都喝了河水,然而此时其他战士没有出现异常,他却呕吐起来,卫生员发现公排长发烧了。

于是,我带着卫生员和另外一名战士,急忙从上士那里借来一辆三轮车,就把公排长送到附近的医院,安排妥当后,我让战士回去报告情况,我和卫生员留下来照顾公排长。

后来医生诊断说,公排长可能是过敏体质,在野外接触到了某种不明的东西,结果导致身体出现异常,医院又邀请专家来会诊,后来总算找到了过敏源,对症治疗后,公排长的病情才渐渐缓和。

那5天里,我陪着公排长检查,给他打饭,取药,楼上楼下地跑,他病好后我们一起回到了连队。

也许是生病时我全程陪伴,出院后公排长对我十分感激,他不止一次对我说,你太好了,如果没有你,我生病不会好得这么快,多亏了你跑前跑后照顾,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他生病时我照顾他,完全出自战友情谊,虽然他是排长,但年龄上我们俩一样大,只不过我比他大2个月,又是住在一个屋里的老乡和战友,岂能坐视战友生病不管。

后来,无论是训练还是排里的各项工作,他总找我商量,让我帮他出主意,战士们都说,我和他的关系好,事实上那段时间,我和他确实好得像一个人一样,由于我是老班长,其他两个班的班长和我关系也不错,因此,我们几个骨干心比较齐,排里的工作进展得也很顺利。

然而,1985年我们部队撤销编制,我和公排长的战友情谊也随着时空的变化而淡化。

1985年11月,我们团开始执行部队精简整编方案,全团除了善后办留下极少量的干部战士外,其他一千多名干部战士都被安排退出了现役。

当时,连队原本准备让我转志愿兵的,可因为团撤销了,我也只好退伍回到了新安县农村。而公排长转业后,被安排到郊区一个乡派出所当了一名普通干警。

回到农村后,我在家休息了一个多月,却再也坐不住了,年纪轻轻的,又是当兵的出身,光在家里吃闲饭可不行,于是,我骑个自行车到处转,主要是找一起退伍回来的战友,看看以后能干些啥。

1986年5月的一天,我们5个战友来到公排长转业安置的乡里看他,发现他不在办公室,听派出所的同事讲,滋涧镇下面一个村里发生打架斗殴,他们出现场了,我们觉得反正没事干,于是,问清了公排长出现场的那个村,便向那个方向奔去。

大约40多分钟后,我们到了滋涧镇,这里和洛阳的谷水镇交界,也是洛阳的西大门,位于城乡结合部的滋涧镇,当时的社会治安比别的地方稍乱一些,自然也成了派出所的关注重点。

我们刚进村,就发现公排长他们几个干警带着几个小青年离开村庄,往我们这边走来,为了不影响他们工作,我们只好停在路边,他们走近了我才发现,公排长的警服上有许多灰尘,衣服袖子还撕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看到我们,笑着说,刚才追捕犯罪分子不小心弄破了衣服……

看着公排长的狼狈样子,我们都禁不住嘿嘿笑了,那个时候的公排长,依然保持着一名军队干部的质朴和勤快,看他忙于公务,我们只在路边简单说了两句话后就分开了。

之后,我在家里忙着种家里的7亩多地,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各种事情缠身,我很少再和战友联系,因为我知道,大家退伍回来后,毫无例外地要面对个人的婚姻大事,要面对柴米油盐,之后和公排长见面少了。

过了两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战友说公排长不在派出所了,而到了省会一个好单位,据说是管全省干部的省机关,我挺纳闷的,他一个公安干警,咋会到省机关上班,肯定是他年轻,又有学历,被招到了省直单位,后来才知道,他找了一个亲戚,再加上自己军转干部的身份,在省机关选调年轻干部时,他就成了幸运儿。

当听说这个消息时,我们十多个战友还挺高兴的,觉得我们团的一个转业干部竟成了省里的干部,觉得挺有面子的,回到家,我还时不时地和身边的人吹嘘,我们在省里有人……

农村退伍兵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孩子长大了,父母也老了,而我们自己也渐渐步入中年。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虽然岁月无情,但身边几十个战友时不时地见面,战友们建立了微信群,即便相隔千里,一个微信群就把五洲四海的战友聚集在一起。

一天,和战友闲聊时,听说当年调到省里的公排长已经调回了洛阳,他现在是洛阳一个局的副局长,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不禁一喜,老战友回来了,抽个时间大家聚一聚。

2010年的一天,我和战友们在谷水相聚,在吃饭中间,一个开公司的战友说他到市里办事,见到了公排长,不,现在是公副局长,当时,公副局长带队到下面检查,他正好在现场附近。他以前和公排长关系也很好。

当公副局长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看着公副局长,但公副局长只在他的面庞上扫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和他身边的人说着别的事情,战友一看公副局长正忙着,也就没在意,觉得人家正忙正事,哪能被打扰呢。

大约又过了半年的时间,战友们在市区聚会,主持人能量较大,邀请到了我们团转业到市里的几个领导干部,也有一部分在农村的战友。

聚会时,在市里当领导的几个战友坐一桌,其他战友分坐在其他桌上就餐,吃饭中间,除了聚会主持人到农村战友这一桌敬酒外,领导干部那一桌的战友竟然没有一个人到农村战友桌上敬酒。

那一天我忙其他事没有参加这个聚会,听战友回来讲,几位农村战友到领导干部那一桌敬酒,端着酒走到人家那一桌,可几位昔日的领导战友,包括公副局长,竟然不顾身后战友端着酒杯长时间站着,仍在一幅优越感地大谈单位里的一些事。

虽然后来公副局长也站起来和农村的战友碰了杯,但他们端着酒,仍然扭着头和身边的领导战友说话……碰杯后嘴角沾点酒后就坐下了,完全不顾敬酒战友的感受……后来,农村兵这一桌的战友,再也没有人过去敬酒,大家草草吃了两口就借故离开了。

对于战友们的议论,我心里不好受,同样都是转业退伍的战友,人家过去敬酒,哪能爱理不理的,还厚此薄彼。

然而后来的一天,我却直接被“打脸”。

那是2013年4月,因家里琐事我到公排长任副局长的那个单位办事,而且我要办的这个事,恰好归公副局长管,于是,我满怀希望地坐着公交车到了市里那个挂着一竖行醒目大字门牌的某某局。

当我走上三楼的时候,正好在楼道里碰到了公副局长,虽然这些年没有见面,但公副局长只是发福了点,其他都没变,他显然也认出了我,只是他犹豫了一下才伸出了手:老唐,你过来了?有啥事吗?

我把要办的事和他简单说了一下,他听后却并没有表态,而是指了指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说,那个办公室办这个事,你去问一下,他说他还有点事,先出去了,我知道他忙,就连忙说,公副局长,你先忙,我自己去问问……

当时因事情较复杂,我在局里呆的时间较长,等我问清楚准备离开时,忽然感到一阵内急,于是,连忙找厕所。

后来,我在三楼的过道处找到了卫生间……

我蹲在小方格里方便时,忽然听到有人进到了厕所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和另外一个人说:我的一些战友事恁多,今天你来,明天他来,刚才,我当年下面的一个班长来说自己的事……现在办事都有流程,也有规矩,干啥都找我,找我有啥用?

我听出来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公副局长,另外一个声音附和道,就是,就是,人家觉得“朝里有人好做官”吧!……

随着就是他们一阵哈哈大笑。

刚才,我在走廊上是遇到了公副局长,但并没有托他办事的意思,他也并没有帮我办啥事,可他这样说,是啥意思?过了许久,外面没人了,我才出来。我径直下楼,走到了公共汽车站,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栋高大的大楼,心里一阵寒风刮过。

我的手机里也有公副局长的微信,是战友建群以后我加上的他,可之后这些年我再也没联系过他,我和他的微信界面上,啥也没有,上面的时间,还是几年前刚加微信时的年月日。

上了公交后,我果断删除了公副局长的微信和电话,或许人家巴不得我主动删除呢。这些年我没找他办过什么事,以后也不会找!

令人意外的是,就在我以为从此与这个公副局长再无瓜葛时,他竟然主动打电话找我办事。

一天,我正在弄蔬菜大棚里的黄瓜,突然手机响了,是洛阳一个陌生的手机号,不过,号码挺吉利的。

我和洛阳有许多朋友,担心是熟悉的人换号了,于是,我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却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老班长,唐班长,是我,某某局的公建设,我一愣,看了看手机界面,又把耳朵贴了上去,我问,公……副局长吧,你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难为情的笑,老唐,你是有个姐姐在省肿瘤医院当院长吧(我大姐是省里一家医院的副院长,著名的肿瘤专家),我儿子患上了不好的病,现在省肿瘤医院,后天就排到了孩子做手术,想请你给大姐说一下,好好给我儿子做手术,钱不是问题……

我没有犹豫,冷静地回答道:现在办事都有流程,也有规矩,干啥要找我,找我有啥用……

顿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尴尬的笑声,之后便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漫长的岁月,让一些战友情谊多了些人情世故,少了许多真诚!

但在更多人的眼里,战友情仍是一生的牵挂,是一世的思念,是一生永恒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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